天鹰堡群雄遭陷,尽医责救死扶伤。
查症源蓄意投毒,酒窖内量度真心。
旭日东升,晚霞染际。明月当空,朝露滴翠。
接连三天的赶路,终于在第三日的未时末来到天鹰堡外的十里地。
“奇怪。”凌霄四下里一探忽地开口,吓了叶涟漪一跳。
“怎么了?”看到凌霄深锁眉头,也感觉周围的气息不对:“出什么事了?”
“天鹰堡,属武林第一大堡,我们都已经到这了,堡内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啊!”望着方圆十里地锁眉道:“当我们近这地界之时,堡内就应收到讯息,算一算午后就该知道了,莫非出了什么事?”
叶涟漪暗暗吐舌:“哇,天鹰堡的系统网这么厉害,简直可以跟现代的警方和黑社会的网络系统比了,唯一不同的是现代的为全球性的,这里仅限于国内。”
“什么国内,连外番的讯息都能了若指掌。”凌霄听她在那暗自嘀咕问道:“你在说什么呢?”
“太厉害了吧,”经凌霄一问才收回神:“没什么,快走吧,但愿没事。”
黄昏,天空一片绚烂,像一条染上红色的绸布。
二人远远看见高耸入云霄镶嵌一层金色的天鹰堡,雄伟的气势甚是骇人。原来,只是听说它的固若金汤。今日,才知并非虚言!
叶涟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没有浮华雕栋却比皇城城墙还牢固的堡身,细若蚊蝇般的说道:“不知道核武器是否对付的了它?”
“什么?”凌霄又一次为叶涟漪收魂。
“没,没什么,门口没人,我们要不要进去?”
“当然要,肯定出大事了。”说完,凌霄跨进大门,叶涟漪也起脚跟进。
一路从前院到厅前,映入眼帘的是横七竖八躺于地的武林各派人士以及堡内侍卫、下人,随之入耳的是声声惨叫与哀嚎。
凌霄看着四周:“这,这……这怎么回事?”
“到厅上看看去,”涟漪先一步踩着空当踏进厅门。
“卓飞,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涟漪站在前厅门口一眼望见卓飞痛苦地把双手撑在放观音像的长桌上,立马一个箭步跑上前扶住他,未曾留意到自己言语间不经意的关切之心。
凌霄随后跟进:“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
“中毒了,还不快帮忙救人。”叶涟漪对着傻愣在那的凌霄嚷道。
“哦,怎么救?”凌霄原地转了个360o,看着满地的人傻站着。
“我先把把脉,看看是什么症状,你去准备一下,帮他们洗胃。”叶涟漪一把抓起卓飞的右手三指点向他脉门。
“洗胃?”凌霄正待往厅后而去,忽得转身望向叶涟漪。
“你很关心我吗?”卓飞脸上挂着痛苦而无力的笑意,戏虐地望着叶涟漪。
“连命都没了,还开玩笑!”叶涟漪气鼓鼓地回瞪他,这该死的男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当然得趁现在,不然就没的开了!”卓飞一脸无赖相。
叶涟漪抬头翻两白眼,噢,天呐,救救她吧,她快受不了了,事实上她已经受不了,而且已受够了。
而此时,从厅门外走进一人:“这……这到底怎么了?”待此人走向卓飞之时,叶涟漪一把拉住其手腕:“快帮忙。”
卓飞双眼冒火的盯着涟漪握着的那只手,因痛苦而无言的抗议着。
半炷香光景后,三人进进出出,又是端盘打水,又是煎药喂服,忙得连喘口气的工夫也没有。
叶涟漪将已吹凉的药,端置卓飞面前:“快喝吧。”
“我手足无力,你喂我怎样?”从她进后院厨房到出前厅院落,她忙进忙出倩丽身影始终没离开过他的视线,现在她站在面前他更是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见她脸色一沉,慌忙端起碗:“这药,你该不会倒了吧?”
“不会,如果这药可以直接透过皮肤进静脉,我想我会把它从你头顶浇下去,这样你也能好的快一点!”叶涟漪愤恨地瞪着他。
这个无聊之极的男人,早晚会被他逼疯,她相信,她绝对相信。
“好啊,若有这天,我愿意做你第一个试验品,如何?”
卓飞望着她万分动人的容颜:璀璨的明眸、高挺秀丽的鼻尖、娇艳欲滴的香瓣,他忽然想印上那两瓣香唇,品尝那芬芳。
疯了,她已经疯了:“My God,神啊,救救我吧!”她在心底大喊。
这卓少爷啊,也真是,别人在那忙的焦头烂额,救人救火,他却在那调情。唉,这“放荡剑客”的风流雅号真的没取错,调情,就让他慢慢调吧,只能委屈一下涟漪了。
正当卓飞想入非非之际,身旁一下人无力开口:“少爷,您还让不让大夫治了?”虽然给大家洗了胃、做过检查、但只开了几味清热解毒的草药,体内的毒素仍未彻底清除。所以大伙还拖着病体。
卓飞这才回过神:“哦,帮他们看看。”
叶涟漪巴不得他说这句话,舒了口气,终于可以躲开他放肆的眼神与不用看他那张会勾魂的脸。然而终究是躲不了的。
卓飞望着她利落的穿梭于人群中的身影、衣袂飘飘,那是副多美的画卷,可惜的是身旁俗人坏了景致,若换一个场景该有多好,比如:花园,纵是满园春色、争鲜斗艳,也未必有她美;绿油油空旷的田野,那又是怎样的?再怎样春意盎然,也不及她有生机,就当做陪衬吧。看来她是天上人间独一无二的!
是啊,在他心里:她是出尘脱俗,美到家了,不,是美到家也不认得了!
虽然宋时女子的服饰是保守的不能再保守了,但卓飞依旧能想象的出那层层衣物相裹之下的曼妙玲珑身段,有多诱人。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涟漪满头大汗的走到卓飞面前:“这到底怎么回事?”
卓飞看着她:“我也不太清楚,今日汇聚一堂,是为商讨九月十五,武林大会事宜和共讨魔宫之事,爹爹留诸位在此用午膳,谁知……。”
卓豪靠着雕椅吃力的开口:“不知是何人下毒?用意何在?”自己的宿敌?应该不会连累群雄啊!
凌霄看着满地调息的人:“那下人怎么也?”
一句话提醒了叶涟漪,她一口气往后宅跑去。。
“师妹,你去干什么?”望着她的背影问着。
“ 还不去看看,也许她知道什么了?”被涟漪拉过来救大伙的人说道,正准备追进去。
卓飞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炜兄弟,不用了,待会儿,她会出来的。”话音才落,涟漪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原来,她进去探了下厨房与后院的井,发现了问题:“井里被人下了毒,”走到桌前望了一眼酒壶,提起来闻了闻:“你们的酒窖在哪?”
“怎么酒里也有毒,”不会吧,酒窖只有我们父子,和几个打理酒窖的下人知道,难道……不可能。卓豪咳嗽了两声:“红儿,你带这位女大夫去酒窖看看。”
“是,”红儿转身前面带路:“请。”
请字才说完,就听卓飞道:“红儿姐,还是我陪叶姑娘去吧。”
“是。”
这声是让叶涟漪在心里直叫:“完了,完了。”
跟卓飞一路来到酒窖,涟漪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天呐,这些酒都是佳酿啊,起码珍藏了有二三十年了。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叶涟漪说的是够小声,但卓飞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他又摆起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玩味地看着涟漪:“你说什么?”
“噢,我说,得查查这些酒……”
“你刚刚说的不是这个。”卓飞欺身向她,眼神深邃的望向她那两潭躲闪的水眸。
“我现在说要查,不行吗?”她以为自己的吼声足以震动整个酒窖。听入卓飞耳里不过是正常说话的声音。
“行,叶大夫,慢慢查,不急。”卓飞收起他那放肆与无礼的眼神,想想自己是逼的过头了。
“我急……”话才出口,顿觉不对,可已来不及。
卓飞脸上的笑意未曾退去:“急什么?”
“早的查完,早点出去,我可不想在这对着你。”蹲下身子,开了几坛酒,嗅着空气中的酒味。
卓飞很受伤的问道:“为什么不愿看见我?”
“不愿就不愿,没理由。”她才懒得理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看到卓飞脸上痛苦的表情,赶忙跑过来:“怎么了?”
卓飞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还是很关心我的?”
叶涟漪极力想挣脱开,却拗不过他:“ 你是我的病人嘛,我当然……”
“是吗?只是这样?”卓飞紧紧拽着不放。
“是。”叶涟漪斩钉截铁的回道。
卓飞松开了手,将她推了一下:“那你不用管我,我都是装的。”
叶涟漪扶住他:“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这毒又……”
卓飞推开她:“我说,不用你管,没听到吗?”
“我怎能不管,”叶涟漪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却反被他抓住:“你还是紧张我!”带着满脸的笑意。
气得叶涟漪把手从他手中挣脱开:“你骗我,装的真像啊。”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疼的他抱着小腹坐于地,叶涟漪呲牙咧齿般聚足了十分气力用手肘敲向他后背,而后大摇大摆头也不回的走出酒窖向前厅而去。
留下卓飞在那大叫:“你好狠哪!”
“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卓豪看着凌霄那张似曾相识的脸。
“凌霄!”
“那位女子?”卓豪皱着眉,飞儿与这女子似乎……
“她是我师妹,叫叶涟漪。医术还蛮厉害的,樱妹妹的身子就是她在调理。”
“樱儿,与我儿可是?”卓豪看着凌霄,猜测他是否知道天鹰堡与逍遥山庄的婚约。
“我……”凌霄那句:我当然知道他俩已定亲,没在叶涟漪的话音里。
“酒窖内,有几坛酒有开封过的痕迹,看来必是有人在其中下过毒。”叶涟漪从厅后转出来,看着卓豪真不明白这古人怎会如此不通情理,非得断送子女的幸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