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报仇吗?”苏子琴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态度,“我可以帮你。”
村长:“你要我做什么?”
苏子琴:“平等互换,我给你机会,让你报仇,你自己把握,现在你先在这里住着,饮食起居无需担心,等到适当的时机,我自会找你。”
“先生,先生,我就夫人有请。”苏子琴走出客栈之时,下人挡住了去路。
熟悉的马车标志,不正是状元府的马车,传播流言的举措没有做错。
“先生,可否府上一聚,必有重谢。”
到达状元府之时,苏子琴悠悠下车,侍从早已等候多时,见苏子琴下车,立刻引路。
目的地并非状元府北侧最偏僻的院子,反而是离正房不远的宽敞院子,苏子琴一走进房间,李玲珑整个人坐在李翠花不远处,暗暗垂泪,脸色苍白无力。
“先生,你是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娘,找了很多大夫,大夫都说无能为力,我不相信,先生,求求你,救救我娘。”
李玲珑的手搭在苏子琴的手上,手腕上明显可见的红痕,“李玲珑,你还嫌事情没闹大,是吗?”
方文景将李玲珑拖到旁边,“先生,打扰了,是我照顾不周。”
李玲珑:“你什么意思,这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咄咄逼人,我至于这样?”
方文景:“你不就是看上有人一定会救你,现在还敢拿来摆谱,不知所谓。”
李平安:“整天只知道吵吵吵,是还嫌不够乱!”
床上的李翠花,双眼圆睁,微微转动,悔恨的泪水不断往下,四肢无力的垂下,一动不动。
苏子琴:“身子可否移动?”
李平安:“除了眼睛能够转动,其余一律无法动作。”
这不就是中风的状况,意识清醒,自己的基本生理状况却无法自理,需要别人照顾。
“胸口是否疼痛厉害?是就眨两下眼睛。”
李翠花眼睛眨眨,两下正好。
“现在我写下所有草药,自己撵碎敷在伤口上,”苏子琴一边说,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怠慢,“另外,关于另堂如今的身体状况,每天拿出半颗,用热水敷开服下即可。”苏子琴拿出药瓶,“半月即可痊愈。”
“多谢神医,这是小小敬礼不成谢意。”
手下所有的银两,苏子琴露出薄凉的笑容,接下来,好好接招,不要太过手忙脚乱,不然就太没意思了。
半月后,李翠花身体已经差不多痊愈,“五笙,通知村长,时机已经成熟。”
“是,小姐。”
上午,太阳高照,街上热闹非凡。
“咚咚咚”不断敲打的声响吸引路人的围观。
村长在状元府门口停下,“你是何人?来这里干什么?”
“我找贵府的老夫人李翠花。”
“呵,就凭你,我家老夫人身娇肉贵,你还想高攀。”
“我是高攀不起。”村长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拿出铜锣,不断的敲打。
“大家过来看看,今天我就为大家聊聊状元府不知道的事儿。”
下人:“你在这里干什么?不要阻挡正常的出行。”
众人一听到“状元府不知道的秘密”立即将人团团围住,忽略了下人的声音。
众人:“快点说说。”八卦太过浓重。
“你们可知道,状元郎李平安以前是寒门子弟,那你们可又知道李平安是凭借什么有了这个实力?那时候读书人的书本昂贵,普通人根本买不起,更不用说李平安那个寒门之人。”
众人:“那是怎么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大家不用急,听你慢慢说来,李平安就是吃软饭的,连累我们那里城南的一个柳秀才的女儿,要不是她爹,李平安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
众人:“做人怎么这样,亏还是一个状元郎,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李家村的村长,三年前,李平安娶了柳秀才的女儿柳秀秀,大婚之日却远赴京城,三年来,柳秀秀遭受状元郎的娘与妹妹的折磨与虐待,却还是期盼着李平安会回来找她。然而,一切都只是妄想,李家人手狠,心更狠,李平安考上状元之后,害怕柳秀才的女儿上京城找他,生生的两人丢下悬崖。”
众人:“没想到人不可貌相。”
“是啊,是啊。”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有个疯子一直在宣扬荒谬的言论,竟然说少爷您以前走过妻室,而且被人处理掉了。”
李平安怒气冲冲,带着侍从小厮前往大门,“何人再次喧哗,给我把人抓起来。”
众人移动脚步,露出中心的村长。
两人四目相对,“村长。”
李平安的一句话无疑是将方才的言论变成了事实。
李玲珑听到消息,走到大门口,“怎么可能,哥哥,快将人抓起来,快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将闹事之人抓起来。”
“人品这么差,竟然还当上了状元。”
“渣男。”
“恶心,吃软饭。”
下方闹哄哄的一片,苏子琴坐在上方的屋顶上,“真是一出好戏。”
“看得可舒心。”
“很舒心。”突然的声音,苏子琴转头,“书芫?”
“嗯,不错,还记得我的名字。”不就是三天没见面,至于吗?那天的事情似乎还历历在目,苏子琴笑笑,“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书芫:“柳秀秀,你欠我一个解释。”
“对不起,书芫,我现在不能多说什么,等我把一切处理完,我全部告诉你。”
愈加靠近的脸颊,苏子琴温热的鼻息,仰起的脸颊,最终,整个身子扑进书芫怀中。
不远处的包厢,方玉珏的视线对上书芫的淡漠,大手慢慢的环上女人的腰身。
淡淡的酒香味凝结在空中,方玉珏知道,什么都知道,虽然方文婷的消失并没有引起波动,消失五年的人不可能再次引起波澜,但是,方玉珏还是放手了,尽管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还是义无反顾的帮忙。
明明那个人是自己先遇到,那个怀抱,应该是自己的,呵,酒不醉人人自醉,方玉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旁边零零散散的酒瓶堆放着,倒着着空酒瓶到处都是。
流言再次袭卷整个京城,关于新科状元李平安两极分化,一派认为李平安人品极其糟糕,根本不配,一派认为只是流言,有心人的泼脏水,看不过去。
时机到了,该是给予最后一击的时候。
黎明时分,天还只是微微发亮,苏子琴一身粗布衣服,全身干爽,并没有刻意打扮成难民的模样,人皮面具换成在李家村所佩戴的。
“咚咚咚”的击鼓声音响彻整个衙门,大约五分钟过后,下方已经围了满满的一群人,守卫才拿着棍子睡眼朦胧的出来,“击鼓着何人。”
“草民柳秀秀,状元郎之妻,如今状告新科状元李平安宠妾灭妻,忽略正室,谋杀未遂。”
听到柳秀秀这个名字,下方的人群议论纷纷。
“柳秀秀,不就是流言中提到的状元郎的糟糠之妻。”
“就是她,不是说被悄悄处理了。”
“可能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看看,虽然穿着如普通,但是一个女人做到这个样子也不容易。”
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喧闹声越来越大,县令迟迟不愿出来,苏子琴也不着急,群众的声音不得不解决。
朱云盛高高坐在上方的高堂之上,“堂下所站何人?”
苏子琴:“李平安之妻,柳秀秀。”
“大胆,来到公堂之上见到本官竟敢不跪!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宣王爷到!”
生人勿近的冷漠距离之感,守卫停下了动作,“朱县令这是干什么,还没开始审问就开始滥用私刑。”
“下官不敢,只是实在不知好歹。”
书芫:“不介意本王旁听。”
“怎么会呢。”
宽大的座位放在高堂下首的位置,九吟识趣的将座椅擦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赐座,开始吧。”
“是是是。”朱云盛点头哈腰,识趣的坐下,屁股不断的扭动,感觉下面在火烧似得,一股子不安不停的涌上来。
本来案件牵扯到方丞相与新科状元,只需处理好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行了,现在宣王来这么一搅合,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怎么拿都不行。
“首先,说说具体情况。”
“草民柳秀秀,今年二十一,状告新科状元李平安宠妾灭妻,以及李翠花与李玲珑谋杀未遂。”
朱云盛冷汗直往下,眼神对上书芫,心里虚虚的。
“李翠花与李玲珑是谁?”
苏子琴:“李平安之娘与妹妹。”
“带被告人。”
书芫:“九吟,跟上去,务必将有关人员全部带回来。”
“你怎么来了?”只有两人听到的细碎声音。
书芫指尖抚上滑嫩的下巴,“嗯,感兴趣,刚好又有空。”目光打量着眼前的身影,想着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该怎么拿回补偿才不会吃亏。
两人细碎的聊天,脸上一片笑意,台下众人的聊天声掩盖了两人的谈话,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特殊,位置没有丝毫的变化。
“被告人以及相关人员全部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