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学费昂贵
“英雄是什么？”“英雄是笨蛋。”
“奸雄是什么？”“奸雄是混蛋。”
“雄是什么？”“雄？早晚是完蛋。”
昏暗的冰窟内摇曳着幽蓝色火光，迷蒙的冰雾将这里笼罩的不似人间，一个带着寒冰鬼面的男子坐在高高在上的玄冰王座上，支着下巴俯视着跪在下面的人。
“不错……是早晚完蛋……”鬼面男子的目光深邃似黑洞，“一切事物皆有期限，可叹。不论你是奸雄也好，是英雄也罢，都逃不过时间的过滤。争权弄势者，皆是可笑之人。他们品尝成果的时间太短，短到可笑……”
跪伏之人开口了，“但是主上不同，你是不死的。你有无穷的时间来享用成果。”
无穷的生命，多么诱人的词汇，可是鬼面男子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不死，真的那么好么？
“优伶来了么？”鬼面男子手轻轻一挥，满室冰雾突然停滞，跪伏之人很识趣的退下了。优伶缓缓走来，娇嫩的身躯微颤，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冷么……”鬼面男子声音温柔，手臂一挥已将优伶隔空拉入怀中。鬼面男子的怀内很温暖，甚至是灼热！
火凤凰的血……鬼面男子自嘲的笑了笑。
“王……你又皱眉了。”优伶轻轻抚着那副狰狞的鬼面，声音温柔。能够称呼这个男子为“王”的人，在这组织中，寥寥无几，因为这代表了绝对的身份！
“呵呵，没事了。”鬼面男子笑着将目光从优伶脸上收回，“将千面神功收了吧，我不喜欢看你虚假的面目。”优伶闻言恢复原貌，那是一张极其美丽的脸，像是冰雕般的不可触碰。
“那人如何？”鬼面男子抚着优伶的长发，明显的感到了怀中人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他成长的很快，但是还是不足以和王抗衡。”“那是自然，一千五百多年的修为如果能够让他几百年就超越，那他就比我更不是人了。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优伶身体又颤了颤，“我……”“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鬼面男子用右手支起脑袋，侧着头看着飘渺的雾气，左手抚着优伶长发，那感觉，就像在抚摸自己的宠物。
孤君夜，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知道你不是卑微的雄，你和我一样，都是孤高的，王！
黑夜，忘情阁楼。
孤君夜已经整整三天没有动一动了，因为暮雪也已经一动不动了三天。两人如同雕塑般的坐在阁楼之上，孤君夜在自修，暮雪在看。
“你任性了。”孤君夜看着嘴唇发紫脸色苍白的暮雪，伸手捏了捏暮雪的脸，“你看，都已经没有知觉了。”
暮雪费力的张开嘴，却发觉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无助的眼神看着孤君夜。孤君夜摇摇头，传音给落雪让他来接暮雪回去。“你知道的，我的路，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你能做的，仅仅是让我动摇……”
当我看到暮雪在我身边依偎了三天三夜，在她露出无助的眼神时，我冰封的心好像崩裂了一角，但也仅仅是，崩裂了一角。
很多时候，那些所谓的好心善意，都是无与伦比的伤害！爱其实是丧失，谁懂？
等到看到落雪焦急的身影后，孤君夜身形一闪就消失了，暮雪的身体僵硬的立在哪里，没有倒下。落雪看到暮雪这个样子心疼不已，忙将她抱回房间，请了大夫来看看留下没留下病根。
暮雪的身体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现在好了很多，正在泡温泉。暮雪看着自己柔嫩的手，愣愣出神。
“为什么……呜……”暮雪的泪，终究是落下了，水面，涟漪不断。
“我是圣人么……”孤君夜围绕着自己的来寻仇的江湖中人，喃喃自语。为首之人大喝道：“剑魔孤君夜！你还想做圣人？简直笑话！你是恶魔！是魔鬼！大家上！！”江湖人一哄而上，孤君夜轻笑，“呵呵呵，我当然不是圣人，因为，圣人都是傻瓜，而你们，连傻瓜都不如。”
孤君夜对于这样的围攻已经习惯了，因为江湖人太易被煽动，太易为自己确立一个目标。而这目标，也太易被摧毁。毫无疑问，江湖人全灭，孤君夜完好无损。
“你当然不是圣人，因为你比圣人更高。”妙郎君从树后走出，看着远处这个被人称为剑魔的男人，这个曾经以一己之力引发江湖浩劫的男人，一个值得主上期待的男人！
“妙郎君，多谢手下留情。”孤君夜给妙郎君道谢，是因为沉酣的事情。沉酣，太心急了，孤君夜整理出来的剑法精华其实那么容易领悟的。以妙郎君的身手，杀死沉酣轻而易举，但是妙郎君还是装做很费力才将沉酣杀掉，仅仅是因为不想沉酣失败的太彻底。
“不碍的，反正也是举手之劳。”妙郎君瞥了瞥周围的尸体，笑道：“剑魔的剑法越来越高绝了，这些人在你面前根本不堪一击，不，连半击都不堪。”
“你来，不是夸奖我的吧。”孤君夜将无常剑收鞘，静静的看着妙郎君的举动。妙郎君在几个人的尸体上翻弄一下，然后喊道：“死仆出来吧，有几个是女扮男装易容的。”死仆闻言从阴影中跃出，将那几个被妙郎君翻过的尸体抱起离开了。
“希望你不要介意。”妙郎君看到孤君夜的眼神里没有露出不屑或反感的神情，感到比较奇怪。一般来说人要是看到这种事情，怕是会很反感的吧。
“我尊重别人的生活方式。”孤君夜淡淡的道，妙郎君笑道：“好个剑魔，果然不是俗人！我今天来是替主上向你下战书的，主上说你成长的太慢了，他要‘帮帮’你。”
孤君夜没有丝毫惊讶反应，像是没有听到这话一样，“无双天下不足以击溃落寞江湖与烽火暮雪联盟。”
“不错。”妙郎君笑了，笑的很邪，“但是无双天下和落寞江湖联盟却可以轻易击垮烽火暮雪！”
“哦。”孤君夜还是面无表情，“呵呵，呵。原来如此，这个世界上不甘寂寞的人，还真多。”
“不错，我也想要领教领教剑魔的高招！”妙郎君说着没有丝毫征兆的出现在孤君夜身前一剑刺出，却仅仅刺穿了孤君夜的残影，孤君夜的真身已经退到一丈之外。“呵呵，呵。瞬间移动，怨气的特殊效果，怪不得你是采花贼，女人的怨气，可是很重的。”
“剑魔不愧是剑魔，见识高，身法更高！”妙郎君微微一笑，又一个瞬移到了孤君夜身前，长剑急刺，孤君夜轻笑挥剑，妙郎君急退。“呵呵，呵。好身手，不过，不是我的对手。”妙郎君面露惊骇之色，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胸口上的那道血痕，“怎么可能，明明我出剑比你快！”
“你确定，你比我快？”孤君夜突然出现在妙郎君的眼前，无常剑直指他的眼睛。妙郎君瞬移后退一丈，孤君夜却依旧在他身前，无常剑也依旧指着眼睛。“你怎么可能会瞬间移动！”不怪妙郎君惊骇，瞬间移动是怨气达到一定数值自行领悟的特殊效果，与杀气的强制穿越同属一类。
“我当然不会瞬间移动，我仅仅是快而已。”妙郎君苦笑道：“我明白了…告辞！”妙郎君一下子就远遁三丈远，孤君夜轻笑：“学费，是很昂贵的。”说着身形消失。
妙郎君远逃出三里路才慢下来，对于孤君夜还是心有余悸，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人怎么可以快到如此地步！等妙郎君平息下来的时候，才发觉孤君夜竟然站在自己的身前，而无常剑，已经透过了喉咙。
“学费，很昂贵，一颗替身娃娃，也算便宜你了。”孤君夜将剑抽出伸手一弹，剑吟如泣如诉。“呵呵，呵。世事无常，什么事情，都是没有绝对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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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这刚开学就考试。哎，以后可能周末会更新。但是若功课太紧张，也只能抱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