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立轩和铁果走出了衙门,何立轩道:“看来这个胡大人确实是个好官,就是不知道这个好官能不能对付住那些个贪官污吏了。”
“我看你不用担心。”铁果非常乐观的道:“自古邪不胜正,我看那个石驺耈见了官兵,一定吓得屁滚尿流,立即束手就擒。”
“希望如此啊。”何立轩长叹一声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
二人回到了客栈,就见到李察、吕凌寒、邓陵子通、林十八四个人在一起谈事情。
李察见何立轩来了,招呼道:“你们来的正好,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去忙。”
何立轩道:“庄主尽管吩咐。”
李察道:“我和吕堂主以及林大侠商议好了,要和剑阁合作,举办一场规模浩大的比武,以选拔江湖上有才能的人。”
“这一次武林中正道损失的高手太多了。”林十八道:“也应该激励大家多多习武,为武林出力。”
“谢强炫和千帆我已经派出去发请柬和宣传了,而修建擂台的事情还得麻烦何老弟了。”李察道:“陈姑娘也会来帮忙。”
“在下一定好生修造,不负庄主嘱托。”何立轩领命道:“只不过要在哪里修造呢?”
“地点我已经定好了,就在金陵。”李察道:“过两天我会让人把图纸给何老弟送去。”
吕凌寒这时说话了:“我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事不太好,可我还是要谈论一下了,毕竟关系到沿岸的渔民。”
“堂主是指护珠塔?”李察非常豪爽道:“有何问题堂主尽可以说,需要我做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推脱。”
“稳住护珠塔需要大量的铜铁矿,而这些铜矿有一部分来自于铜绿山。”吕凌寒有些尴尬地道:“所以我希望庄主能帮忙找一下铜矿,取代铜绿山的矿石。”
“这个没问题。”李察轻轻笑道:“我这就让人带一些铜矿过来,不成问题。”
“那就多谢了。”吕凌寒道:“如果庄主需要钱的话,可以找梦要去,他可是一个大财主。”
“你我都是盟友了,说话何故客气?”李察倒了两杯茶道:“钱财乃是身外物,唯有真情千古传。我就斗胆以茶代酒,与吕堂主做个好友,不知吕堂主可否赏脸。”
孤鸿堂虽然折损了不少人,可是纪虎、小方、萧秋荻、令狐擎汉、梦、司空千易还在,这些人又都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再加上孤鸿堂在武林中极高的名声,恢复以往的势力不在话下。
现在看着是李察拿着钱打水漂了,可以后孤鸿堂要真的恢复了,对于龙霸山庄而言,那利益,比之失去的,要强上数十倍!
所以吕凌寒也不客气,举杯而饮道:“那就多谢好友了。”
众人谈话之时,外面走来一群官兵,看上去实力非凡,领头的两个人武功更是利害!
“外面这是怎么回事?”林十八伸着头看去:“莫非发生什么大事了。”
铁果认出领头的二人当中之一便是朱离,心直口快地道:“这你们就要感谢我们了,如果不是我们,衙门也不会派人捉拿石驺耈。”
何立轩拉了一下铁果的衣角道:“好了,别说了。”
铁果不高兴地低声念叨道:“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干嘛不让我说!”
李察好奇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果看了看何立轩,何立轩无奈地挥了挥手,铁果这才把如何见到石驺耈强拆妙隐庵,他们如何去找石驺耈麻烦的事情说了一遍。
邓陵子通拍手称快道:“好!对付他这种狗官,就应该这么做!”
“可是这么一来恐怕会连累到胡大人。”李察刚一皱眉,忽然又舒展开了道:“罢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已经退出官场多年,不费那番心思了。”
“是啊。”吕凌寒道:“我们江湖人,还是管江湖事比较好。”
于绮晴忽然从楼上下来了道:“神医在吗?灵儿好像出事了!”
话说石非鱼重伤归家,一路上痛呼之声不绝,可是心疼坏了石驺耈,他连忙问道:“我儿啊,是被何人打成这样了?要是让我知道了,我非得把他们一家人都杀了,替我儿赔罪!”
那跟着石非鱼的一群人为了保留他的面子,不说是被一个小姑娘打伤的,个个都道是被一群武林人世打伤的,而且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隐藏在妙隐庵内,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石驺耈大怒道:“我儿在这里等着,我这就让御手洗他们替你报仇!”
说罢,石驺耈步履蹒跚的走到了书房里,也不需要别人伺候了,拿出纸笔刚想写,忽然忘了那个御手洗叫什么。
石驺耈一边嘟囔着:“年岁大了,记性不好。”一边去找墙内藏着的书信往来。
这一找不要紧,石驺耈三魂立即散了两魂,犹如寒冬腊月被浇了冰水一般,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吾命休矣啊!”
朱离跟沈炼二人带着一帮捕快杀到了石驺耈的府邸前,朱离一按刀把向里面喊道:“苏州城捕快朱离,请石大人随我走一趟。”
沈炼也道:“锦衣卫沈炼,奉朝廷之命,特来查处案件,还望石大人行个方便。”
二人说完话,等了许久也没见人应答,有些急了,沈炼就想砸开大门冲进去。
朱离拦住了他道:“沈兄弟,不要着急,他跑不了的,无论如何他都躲不过律法的制裁。”
“可是也不能让他跟个王八一样缩在壳里,他一辈子不出来,我们就等他一辈子吗?”沈炼拔出刀道:“朱大哥,看我不劈了这块破木头!”
朱离还想拦他,却看见朱红的大门打开,石驺耈拖着病态的身体走了出来,两个丫鬟搀扶着他,看上去很是吃力。
石驺耈明知故问道:“二位找老朽有何贵干?”
沈炼上前拿出令牌道:“在下奉命而来,还请多担待了。”
说着,沈炼一挥手道:“来人啊,给我请石大人到府衙一叙。”
两个身材魁梧的锦衣卫走了出来,架起石驺耈就起来了,二话不说直接向县衙跑去。
留下两个丫鬟叫了几声“老爷!”,然后兴冲冲地回去了,府里的下人闻言无不欢呼雀跃,都道:“这回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把这个老不死的弄进去了,我看这石府迟早要完。”
“对的对的!”另一个下人道:“他们父子两个狼狈为奸,不知道害了多少百姓,这下可算是好了。”
“咦?”一个小丫鬟下意识地看向石非鱼的房间,发现门大开着,人却不见了,她不解地道:“说起少爷,怎么他就不见了?去哪里了呢?”
石驺耈被押送到府衙之中,胡缵宗把信件扔给他看,又把他的罪名一一列举道:“石驺耈,你可认罪?!”
石驺耈为了避免皮肉之苦,当即招供道:“不错,这些罪过都是我一人所为!”
“那你可还有同谋?”胡缵宗为了揪出严嵩,故意提示道:“你这些年贪的钱财足足有三万两白银,五千八百两黄金,这些赃款你都给谁了!”
“我并没有给任何人,我也没有同谋。”石驺耈把罪责一力承担,唯恐走了口风,要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把严嵩供出来,他可就真没救了。
“既然你没有把这些钱财给别人,那你说出它们的下落!”沈炼怒喝道:“快讲!只要有一件不实,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哎呀!”石驺耈一拍脑袋,装糊涂道:“你看看我这记性,我都忘了,真是记不得了。”
朱离见石驺耈的嘴如此硬,他提议道:“大人,用刑吧。”
胡缵宗点了点头道:“上夹棍!”
石驺耈大惊失色道:“我看你们谁敢!我可是朝廷大员!岂容你们随便施刑!”
胡缵宗冷哼一声道:“你狐假虎威的日子,到头了!给我使劲的夹!”
话音落地,两旁的衙役拿着夹棍来上刑,只片刻的功夫,石驺耈就熬不过了,他心中暗想道:“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的腿非得断了不可!”
随即,他装晕了过去,两旁的人见他昏倒了,向胡缵宗复命道:“大人,他昏死过去了。”
“那今天就绕他这一回。”胡缵宗一挥袖道:“明天接着用刑,直到他招出幕后的指示者!”
石驺耈被抬到了监牢之中,然后被拷上了枷锁,扔在了地上,他缓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一旁有个大汉问道:“那老头,你犯的什么罪,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被抓起来。”
石驺耈还以为这人是胡缵宗的派来的探子,他不敢大意,依旧是在堂上那番解释:“我贪污了一些金钱而已,花在了享乐上面,也不知道用了多少。”
“啊呸!”大汉一口痰吐到了石驺耈的身上道:“我应卓航平生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贪官污吏!欺压了多少百姓!逼良为娼,这好好的一个清平世界,都被你们这些老鼠屎给坑害了!”说着话,远离了石驺耈一些。
石驺耈气的脸色通红,心中暗自道:“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儿子请严大人来了,我要你们好看!”
不错,石驺耈在发现事情败露之后,就立刻让石非鱼去找严嵩帮忙,幸好石驺耈和严嵩的书信往来他都烧了,不然就彻底没救了。
石非鱼也顾不上伤痛,日夜兼程的赶往京城,在第二天的下午,他终于到了严嵩的府邸。
石非鱼赶忙道:“快带我去见大学士,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门人看了看石非鱼的打扮,嗤笑道:“就你这个乞丐,也配近我们大学士的门?也不怕脏了地!”
“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势利!”石驺耈怒骂道:“难道你们夫子没教给你们什么叫尊重吗!”
“尊重?”门人冷笑道:“你是什么尊贵的人吗?如果不是,你凭什么让我尊重你?你给我哪来的回哪去吧!”
就在此时,严世蕃回家来了,看见石非鱼站在门口,极为厌恶地道:“这是谁啊?脏兮兮的!”
石非鱼顿时扑倒在地痛哭流涕道:“爷爷啊!求你救救我父亲啊!”
此言一出大家伙都愣住了,一个三十好几的人,竟然管一个二十多的人叫爷爷,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是如此滑稽的事情偏偏又发生了!
严世蕃当即想起他是谁了道:“你是我那乖孙儿,非鱼对吧?”
毕竟他这种不要脸的人,很令人记忆深刻。
“是的,爷爷。”石非鱼立刻谄媚地道:“我有事求你帮忙啊!”
严世蕃摇着扇子,很是厌烦地道:“快说,别耽误我的时间。”
“在这里说不方便。”石非鱼道:“近屋再说。”
严世蕃一拍扇子道:“开门,我要进去。”
门人这才打开了门,石非鱼就跟着严世蕃进去了,一路上点头哈腰的,活像一只小狗。
门人吐了口口水道:“一个没骨气的人还想要尊重?做梦去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