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给我们三天时间”唐耀杰眉心紧皱,“你想想还有没有其他人证。”。
胭脂摇摇头,示意真的不记得了。
“那当年救你的那个家奴,他能否证明你的身份。”
胭脂紧咬着牙,家奴的确可以证明自己,可一旦他出现,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你知道他的下落吗?”有一个人证总比没有强。
胭脂敛了敛眉,“家奴远在常州,这一去一来别说三天,三十天都不行!”
“那就无人证明你的身份”唐耀杰满心失望,这次真的没人能救胭脂吗?
胭脂扯出一抹笑容,“算了吧!生死有命,胭脂不怕死!”
“胭脂”唐耀杰心生怜悯,“牢房阴冷潮湿,你随我回家!”
胭脂诧异的望着他,“回家?”
唐耀杰伸出手,胭脂脸红地点了点头,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外面,婧琪二人一脸看好戏样:“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我从未见我大哥如此温柔,走,我们继续去看”婧琪来了兴趣,这可是大哥的八卦,赶紧去看。
“你啊!脑袋里尽是些没谱的东西,赶紧跟我走”向黔晋揪着她的耳朵,离开。
入夜后,一个人影悄悄的潜入唐耀杰门口,不等她看清楚就被人扣住双肩。
婧琪一愣,直接反手使出一个擒拿手,痛的某人不敢呼叫,“你来做什么!”
“那你又来做什么”向黔晋嘴角一抽,他其实也是来听墙角。
“你还好意思说我”婧琪无语,说她,自己不也来。
“好了,咱一起听”向黔晋直接将她拖下水。
屋里。
唐耀杰细心给胭脂上药,然后还主动替她铺床。
漪澜小筑。
冰清噩梦不断,“交换身份…我们必须提前做好打算,为了防止秘密被泄露,我们必须这么做…”
“啊!”她失声惨叫。
慕容澈被叫声惊醒,直接从外殿走到内殿,紧张道:“怎么了?”
冰清身体一僵,看着他的神色骤变,不可思议…痛苦…最后变成懊悔…
“冰清,你怎么了?”
冰清下意识的打量起四周,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做噩梦了?”慕容澈替她擦拭脸上冷汗。
冰清直接掀开被子,下床。
慕容澈从衣架上拿了披风,替她披上,“刚刚梦见什么了。”
冰清摇头,现在她头疼欲裂,如今,她能感受到左肩疼痛不已,定是玄机失效。
慕容澈瞧着她的异样,“可是身体不适,要不要找太医。”
冰清拉着他,比划着。
“你不想请太医!”
冰清点头,大晚上找太医,颇有不便。
慕容澈伸手揉捏她的太阳穴,力道轻柔:“可以吗?”
冰清摇头,很排斥与他接触。
“别动,给你捏一捏,会舒服一点。”
冰清犹豫了一下,感觉有点犯困,没精神和他争,慕容澈轻轻给她按着,开始有点痛,渐渐地真的好舒服,不到片刻便陷入梦乡。
慕容澈瞧着她睡着了,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又用袖子替冰清擦拭额角汗滴。
“若你能一直在朕身边,该有多好,”他低声说着,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
殿外。
诗菡手上的披风随之落在地上,果真被她猜对了,慕容澈喜欢上三妹,这样下去,会要了三妹的命啊!
第二天,唐耀杰刚上完朝回顺天府就碰到一个人,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嫂子”诗菡取下斗篷,一脸严肃的看着唐耀杰。
唐耀杰很诧异,丫头转性了。
诗菡微微一笑:“大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她脸上是有花儿吗?
唐耀杰扯出一抹笑容,“总觉得你有些奇怪。”
“先进去吧!”
诗菡直径走了进去,大家对于她的到来很奇怪,尤其是胭脂和李清。
婧琪赶紧介绍,“诗菡,这位是胭脂和李清!”
“李清?”诗菡看着她,相貌倒还可以,只是这年纪的确和大哥一般大了。
李清身体微僵,拱手行礼,“诗菡姑娘!”
“李公子”诗菡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
唐耀杰瞧着这古怪的氛围,“诗菡,你和冬儿先去义庄然后再去案发现场看看。”
“好!”
“相公,诗菡,案情已经明了,你还要查什么”胭脂不着痕迹的看了李清一眼。
“正因为明了,所以我更要查,嫂子放心,诗菡不会让你蒙冤”话罢,带着冬儿一同去查案,唐耀杰示意国远和如圭跟在其身后。
婧琪目瞪口呆的看着,半天都还没回过神,“大哥,她不是不管吗?”今天是转性还是怎么了,居然主动查案。
“没有”唐耀杰摇摇头,但他很担心诗菡目前的行为,慕容澈不喜欢后宫之人插手前朝,她这样做,无疑是和太后对着干。
婧琪蹙眉,随后望着向黔晋,后者朝她摇头。
义庄。
国远将唐耀杰调查到的线索全数告知诗菡,诗菡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其他的伤痕,死者唯一症状就是中毒和被金钗刺中,其他的一切都没有…
诗菡皱眉,脑中思绪翻转,她的发现与大哥的一模一样,义庄没有其他证据,她只能随几人来到案发现场。
“大人已经破解她的逃生之法”国远见她四处晃荡,“诗菡,你还要查什么!”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诗菡坐在胡老板生前坐的位置上,学着他的动作,斜靠着椅子躺下去,忽地定住:“咦,这里好象刻了字?”
那痕迹是新鲜的,只是浅而无力,又有着扭曲,显然是胡老板临死之前拼尽全身的力气留下的一条线索。
只是他一息尚存的趴在桌子上,利用指甲在桌子的底部刻下一些痕迹,那些痕迹很小又歪歪扭扭,不宜识别。
冬儿将那些痕迹印下来,“大小姐你看!”
“这弯弯曲曲像蚯蚓,好恶心!”
“别恶心了”诗菡捉摸着,好像是个字,下面好像还有一点没写完。
“奇怪,我们当时怎么没发现”国远不由赞叹她敏锐的观察力。
如圭轻咳一声,表示赞同。
冬儿瞧了暗暗好笑,国远也有脸红的时候。
几人光顾着查案,完全忘记了时间,诗菡把调查结果包括那个‘字’,唐耀杰不由懊悔,他怎么没发现这么重要的线索,这很有可能是胡老板死前刻的凶手的名字。
“大哥,不管如何,我觉得我们应该派人回常州调查胭脂等人的底细。”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所以早就派人前往常州”唐耀杰局促地笑了笑,那个人嘛…不可说。
“诗菡,这次的案情,宫里一定有卷宗记载当年的事。”毕竟这么大的惨案,当时的官府不可能没有介入调查,只要他们查过,就一定就卷宗。
“卷宗”诗菡大惊,她怎么没想到去查卷宗。
婧琪瞧着时辰,提醒着,“诗菡,已经很晚了,你不回去照顾三妹吗?”
诗菡身体一僵,随即扯出一抹笑容,“都这么晚了,我今晚就在顺天府休息。”
婧琪一愣,丹姨急忙上前,“诗菡,你的屋子…”之前屋子不够,她让胭脂暂时住在诗菡的房间。
诗菡反应过来,笑道:“婧琪,今晚我们挤一屋!”
“啊!”这算什么事啊。
漪澜小筑。
一屋子的奴才纷纷跪在地上,菁菁也在里面,她讪讪道:“诗菡姑娘一大早就去顺天府,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冰清担心不已,这是怎么回事?脑中不断浮现出一些画面,联系起许多事情,但那些片段都太快了,她什么都记不清…
“你放心,诗菡做事有分寸,不会让你替她忧心”慕容澈安慰着。
冰清心里着急,忍不住落泪。
“没事的,”话虽如此,精明的慕容澈,心中隐隐有了猜测,诗菡定是不放心,回顺天府查案了。
冰清紧咬着唇,泪水不由自主的往外流。
慕容澈伸手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柔声呢喃,“如果你长姐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心疼的。”
冰清拭干脸上的泪水,点点头。
慕容澈瞧着她如此,忍不住心中的激荡,一个轻吻落在冰清的额头上。
顺子见此,示意莹心等人离开。
顺天府。
诗菡睡不着便起身在花厅欣赏夜色,凑巧李清也睡不着也走到花厅,“诗菡姑娘!”
“李公子”诗菡挤了个笑容,退开几步,保持距离。
“听你这么叫,我还有些不自在”李清看出她的抗拒。
“唐李两家的婚事我已知晓”诗菡心不在焉地道,“你且放心,唐家不会说话不算话。”
李清心中一窒,“可至今为止,我都还没有见到冰清妹妹,”若唐家真的还要认这门亲事,为何迟迟不见冰清。
“说实话我们没想到会有婚约,也没想到你会因为婚约一直不娶”诗菡讶异,她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李清轻应一声,“那现在呢!”
“请给我们一点时间,我得好好给三妹说说”诗菡心情复杂,她该如何向冰清解释指腹为婚的事。
李清的脸色瞬间十分难看,“诗菡。”
“怎么了?”
“没事”李清硬生生咽下要说的话,其实他想说,如果冰清不愿意,自己也不会勉强。
一大清早,诗菡为众人准备早饭,李清和胭脂对视一眼,二人纷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