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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当年情

青楼中的酒往往不会太好。

毕竟客人来这里都不是喝酒来的。

酒虽不好,但饮者有兴比什么都重要。对于两个数年不见的好友来说,一杯醇酒便能道出这些年的辛酸与快乐。

“我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你。”李有财又开始往杯中倒酒。

庞胖子却连连摆手,道:“我不能再喝了。”

李有财奇怪的瞧了他一眼,因为几年不前这个叫“胖子”的瘦子还是一个大酒桶:“你不要喝了?”

庞胖子眼睛不时的往杯子里瞥,口中好像有哈喇子流出:“不喝了。”话音中显得有几分推脱。

李有财眼光一瞟别桌上的关屹,见其正捋着自己的短胡子,不怀好意的对庞胖子笑。即心中有了谱,转身对关屹道:“老爷子别有乾坤,在下佩服。”

关屹哼了一声,侧过身去,道:“佩服什么?”

李有财道:“能让一个酒坛子离开酒水,当然很值得佩服。”

关屹老脸一红,道:“我可没让这小子不喝酒。”

庞胖子立即插话道:“师傅说了,喝酒误事,作为弟子当然要谨遵师傅教诲。”

关屹胡子又被吹了起来:“谁是你的师傅。”

庞胖子立即点头哈腰起来:“当然是您啦。”

李有财瞧着这两人不打一处觉得好笑,便打趣庞胖子:“既然如此那你刚才喝的几杯又怎么算?”

庞胖子对李有财瞪了瞪眼睛,急道:“你怎么拆兄弟我的台啊!”转头又瞧了瞧自己的“师傅”,连连干笑道,“师傅,你老人家也知道,固有相逢总要喝上几杯的。不是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吗……”

相聚的时光往往非常短暂。很多时候,人越想珍惜的时光,却很难抓住。就像你手中的一把沙子,抓得越紧,反而流逝的越快。

瞧着缓缓变黄的天,李有财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的庞胖子,笑道:“和你在一块总是这么开心。”

庞胖子眯起眼睛笑道:“我这么好笑吗?”

李有财站起身来,道:“不好笑,只因你是我的好朋友。只不过我要走了。”

庞胖子突的站起来,疑惑的瞧着李有财,问道:“你要走?”

李有财点了点头。

庞胖子正要再问,一旁的关屹已经凑过来,抢道:“你要去哪儿?”

李有财道:“出城。”

关屹又问:“你前几日不走,为何现在却要走。”

李有财拿起桌上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对两人道:“我前几日不走是因为我还想知道一些事情,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孙暨虽然坐的远,却也听到了李有财的谈话,走过来问李有财道:“你知道白樟子老人的身份了?”

李有财点了点头。

庞胖子急道:“连师父都查不出这人的底细,你又如何知道的?”

李有财摇了摇头,却不答话,道:“你们今日也走罢,这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庞胖子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肃杀之气,突然抢上来,拦住了他:“你要走也好,但切不可如此明目张胆的走。院子后头有一条小路,从那儿也可到客栈。随我来。”

李有财却推开了他。

庞胖子当然很惊讶,因为这一推力道不小,将他推开了一丈远。再看李有财他已经与孙暨走到了店门处。

“等一等。”这是关屹说的,“你先等一等。我知道外头来了不少人,但我还有一个消息忘记与你说了。”

李有财道:“请前辈明示。”

关屹叹了一口气,道:“此地不方便说。你若能脱身,速去藏剑山庄便知。”

“好。”丢下这个字,他就已经走到了街上。

孙暨回头瞧了一眼关小然,也要踏出店外。

关小然急忙呼喊,眼神中脉脉留情:“我们还能相见吗?”

孙暨回头一笑:“说不定明天就见着了。”话音一落,便与李有财步出门外。

关屹又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好两个少年英雄。”又对庞胖子与女儿道,“快走,外头来了不少高手,我们这就从后门出城去。”

有高手的地方,总是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那飘红的夕阳也好似给这股气吓到,早早的躲在了昏黄的云彩后头。

整个天色都变的蜡黄,还有说不出的压抑。黑沉的云随时能将腹中的烟雨卸下,已有不少耐不住性子的雨点从云雨中挤出身子,落向地面。

滴答滴答。

落在黄土地上。

滴答滴答。

飘在单薄的衣衫上。

还有一把把厚重的兵器。

这些兵器每一把都锋利无比,血腥气十足。他们的主人当然也曾浴血沙场,在刀口舔血。

李有财站在了街上。

四周安静无比,除了雨声只有偶尔从角落中传出的呼吸声。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大门紧闭,只有少数几家客栈饭馆还在经营。但放眼望去其中也瞧不见任何一个人。

李有财知道。这附近早已有不下五十个人在埋伏里。或许更多。他缓缓的从腰剑冲抽出了银丝长剑,他已经有太久没有主动地取出这把剑。

当别人要杀你的时候,你应不应该杀了他?李有财从很久很久以前就被这个问题所困扰,自从郭松仁离去之时他便开始思索。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没有想通。

我应不应该杀他?

可现在,李有财豁然开朗。

其实这个问题的本质根本就不是你应不应该还手去杀人,本质是在别人要杀你。他为什么要杀你?

因为欲望,因为利益,因为仇恨……

李有财忽然发现没人有太多太多的私欲。这些永远无法满足的欲望不断充斥着人们洁净的心灵,而后,人们的心被这肮脏的泥淖给不断的玷污,心中的欲望也越发强烈,越发可怕。

可怕到为了蝇头小利可以割下数十个人的头颅,可怕到因为心中的不爽而剖开女人的胸膛。

人心,可怕的人心。

这看不见的东西却比任何的刀子都要锋利,比千年寒冰还要寒冷。

滴答的雨点落在李有财的脸上,如同绽红的鲜血从脸颊上滑落。

天即将要崩溃了。

李有财不禁攥紧了手中的银丝剑。

然后,大踏步而行。

孙暨面色凝重,也抽出佩剑,与李有财一道向前走。

前头是什么?是倾盆大雨,还是刀山火海?

前面十步,那儿是一家酒店。李有财记得,这家酒店的生意非常不错,一大早便人来人往,客人络绎不绝。但现在,这家酒店门可罗雀,就连以往巴不得人上门的掌柜也不知去处。

店门上有两盏红灯笼,灯笼早已褪色,看起来就像两个大橘子挂在梁上。劲风吹来,两个灯笼轻轻摇曳起来,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李有财与孙暨已经走到了店门前。

这两个大灯笼却突然掉了下来。两个灯笼中露出两把尖刀,刀口泛光,朝着李有财的脖子而去。

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大灯笼里面竟装着两个活生生的人,更没人会想到这两个人还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名刀客。

可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两个名刀客躲在陈旧的灯笼内,就为了对李有财发出出其不意的致命一击。他们也知道这是要担很大的风险的,万一成了,他们两人或许就扬名立万。若失手,就算他们没有死在李有财的手下,也会被江湖人所不齿,进而遗臭万年。

快刀落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刀剑逼着寒光就要割下李有财的头颅。这两名刀客脸上都已露出了狰狞的微笑,只是此刻他们的身子还在灯笼内,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脸,唯一注意到的,只有他们手中破布而出的那两把刀。

可下一瞬,他们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凝固住。

他们手中的刀断成了两截,一截在他们手中,另一截刺入了他们的右臂。

鲜血横流,两人伴着嘶吼声倒在了土地上。

李有财摇了摇头,收回长剑,在两人的手臂上分别一点,止住了流血。

孙暨吸了吸鼻子,道:“你想说我下手太重了么?”

李有财摇头道:“我只想说好眼力。”

孙暨刚要说话,就觉的耳旁突有一阵风打过,在回头看去,只见酒店中冲出了五条大汉,不过现在这五人已经被李有财的银针打中穴道,一个个瘫在地上。

李有财笑了笑,担了一担自己的衣衫,道:“没想到这几人却躲在墙后面。”

孙暨无奈的瞧了李有财一眼,走向前方。“走吧,路还很长。”

路的确很长。

有从放上直勾勾跳下来的,有从地上突然窜出来的,甚至还有不要命就往上扑的。他们当然没能伤到李有财和孙暨,因为打从他们埋伏在此时就已经各怀鬼胎。若他们从一开始就一哄而上,那李有财与孙暨纵然有三头六臂也必然毫无生路可走。

可这些贪图利益的人,念及自己不及又如何会合谋做事情?

大雨倾盆卸下,将大地染成了黄色。

孙暨不知何时取出一把伞,撑在两人的头顶上。

雨水很大,乘着风,不断打在两人的身上。他们仍然在往前走,义无反顾的走着,他们没走歪,知道这是自己应该走的路。所以他们走的很正,腰也挺得很直,他们身上虽然带着伤,但面上却挂着笑容。

路得后头是泥泞,是鲜血,是嘶吼,是悲伤,是懊悔。数十人躺在滂沱大雨中与黄泥作伴,他们瞧着渐渐消失在雨水中的两个年轻人,心中五味陈杂。

有人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人为自己还活着而惋惜,有人似乎看破了滚滚红尘闭上双眼,有人拼命吼叫却无人置之,也有人泪流满面痛哭流涕……

路得尽头不是什么,若说一定要有什么的话。

路得尽头,或许还是路。

岔路有很多,但能正确走下去的,只有这一条。这条永远也无法走完的路。

白樟子老人终究没有现身,至此之后这位神秘的老人也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他或许已经被气死了,又或许没有胆子再来招惹李有财。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总之他已经淡开了江湖。

而此刻,李有财正带着柳伤琴骑在一匹骏马上,飞快的奔往杭州。

两天前,他们告别了孙暨。陈忠与陈心也与他们道别,说要两人亲自去看看世界,走过路过,也是缘分。

秋意正浓,带着金色的桂香,缓缓飘进人们的心中。

杭城上下早已陆续的飘出浓浓的桂花香。

这是秋的绚丽,更是秋的舞姿。

柳伤琴当然和喜欢这样的美景,但她现在却无暇欣赏,因为她最爱的人儿非常的着急,着急的连话也不说。

西湖还是那个西湖。

藏剑山庄的大门仍然这般朴素,唯独不同的却是,陈旧的木板上挂着几缕白色绸缎,轻轻的点在门沿上,却重重的打在了李有财的心中。

李有财手足无措的奔入藏剑山庄内,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因为慌乱,已将两个看门人打成了重伤。

山庄里还是和原本一样,质朴的房子,为数不多的下人。

只是在那一池湖水旁,多了一具木棺。

还有一把剑。

这把剑静静的躺在木棺上。

一旁跪着陆神剑的弟子与家人。他们披麻戴孝,面目沮丧轻轻啜泣。只有大儿陆京面目焦急,正在来回渡步,时不时地望一眼门口。

他看到了李有财。

然后无奈的叹出一口气。

所有人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李有财。

李有财哪里还管着这么多,已然奔到了陆神剑的棺木前。瞧着这陌生的棺木,和那把熟悉的剑,李有财双手颤抖,竟说不出一句话。

陆京走到李有财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爹走了。”

李有财知道人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仍然无法接受,忆起陆神剑救自己性命的那一刻,两行热泪不自觉的滑落下来。又想起自己始终没有完成陆老爷子的嘱咐,带着欢喜王来一趟藏剑山庄,心中更是愧疚无比。

陆京却已经将一封信交到了李有财的手上。

“爹交代我,若你先到,就把这封信交给你。”

李有财颤颤巍巍的将信拆开,却迟迟不敢去看上面的字。

陆京又安慰他道:“你也不必太过伤心,爹早与我们说了。说他会有这一天,让我们兄弟也不必太难过,爹说他能在世上活这么久,也是一种享受,让我们不必牵挂。”

李有财抬起头,透过泪痕瞧着陆京,瞧着这个曾经放出谣言想陷自己于不义的男人,此刻也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景还在,亘古不变。

人却早已消失了。

杭城也与多年前一般,只是少了一些人,又多了一些人罢了。

来来去去,往往复复,变来变去的总是只有人。但不同的却是,前人给后人留下了一篇篇美好的故事,给后人带去了无数的经历,给后人精神上的助力。

这些,才是人类真正的财富。

李有财牵着柳伤琴的手,正漫步在西湖边。

九月秀丽的西湖,正享受着徐徐清风,荡漾着粼粼微波。偶有几率扁舟在湖上,舟上有几位游人,正包含情感赏着美景。

柳伤琴瞧着李有财沉闷的脸庞,安慰道:“人总会离去的,况且陆老前辈也没什么遗憾了,你这般愁眉苦脸,可叫陆老前辈在天上笑话你。”

李有财微微摇头,就连一句打趣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攥着柳伤琴的手。

柳伤琴正自烦恼,却见远处一叶扁舟在岸上停下。扁舟上走下两位游客,远远瞧去,只见这两位游客满头落雪,却是两位头发花白的老者。

“那儿有船,我们去湖上散散心罢。”柳伤琴指着扁舟,拉着李有财就往前面赶。

两人倒得舟前,就要登船,却被那两位老者给叫住。

李有财与柳伤琴一瞧两位老者,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对老夫妇。两位老人面目红润,虽是花甲年纪,看起来却甚是年轻。

叫住两人的是那老妇人。

老妇人和蔼的对两人道:“两位朋友,请问出城该往何处走?”

原来是两个出城人。

柳伤琴指了一指东方,道:“那儿是东面,走不久就可出城。”

老妇人多瞧了柳伤琴几眼,和善的笑道:“真是美丽的姑娘。”转头又对李有财道:“你啊,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大有福气。”

李有财想对老人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那老人对李有财道:“看来你有些心事。”

李有财只能点头。

老人笑了一笑,将他那略显苍老的手搭在李有财的肩膀上,又道:“其实人生不长,说短真的很短。若你一辈子都这般愁眉不展,那你的日子就会过得很没意思。”

李有财突然抬起头,瞧着老人的眼睛。这是一双明亮且深邃的眼睛,眼中清澈无暇,就像从未被世俗污染过。

他的眼睛中充满了笑意,这似乎是对生活的热爱,对快乐的执着。

老人又道:“懂得悲伤是好事。只有会悲伤的人才会反省自己。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因为很多时候你说不定已经做到了一些曾经答应过的事。”

李有财退后两步,恭敬道:“晚辈李有财,敢问前辈大名。”

老人却微笑着摇头。老妇人却插话道:“我们只是来看友人的,你也知道我们这把年纪,朋友的确不多了。”

李有财仍道:“前辈——”

老人却打断他的话,伸出手指着李有财与柳伤琴的身后。

李有财与柳伤琴回过头去看,只见空无一人的路上,落下了片片金黄的叶。

再回过头,两位老人已没了踪影。

只有在两人耳边不断徘徊的答话声。

“姜小小。”

“文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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