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窅然年华》第九十五章 帮你疗伤(1) 姚窅然篇
我开始抱怨:“别墅的安全措施太差,下个雨都能断电。”
他示意我不要开手电照明,还特别神秘的发出:“嘘!”的声音。
“不开灯怎么看路?”我被他莫名其妙的一个嘘吓低声音。
黑暗中他先摸到我的裸露的手臂,感到不合适又挪到我的腰,即使隔着薄薄衣服,温热如触电般弥漫遍布全身。刚要有所误解,他却摸索中轻轻捏住了我的衣角,尝试向前扯了下:“跟着我。”
原来是这个意思,我略有失望嗯了声。
莫名其妙的跟他绕来绕去,我毕竟初来乍到,连自己住的房间大白天都能转晕,更别提现在摸黑定位了。
颜莫止的记忆力貌似还不错,巧妙避开走廊以及角落的观赏品,步伐从容熟悉的感觉像回自己家一样。曲曲折折,弯弯绕绕终于走到有点熟悉的位置,他立刻放手,冷冷说:“到了。”然后转身就要继续向前走。
过道实在太黑,看不清他的具体位置,很努力的睁开眼搜寻哪怕反光的瞳孔,对着空气小心叫了声:“等等。”说完竖耳努力细听他有没有走远。
“还有什么事?”空气中传来回声。
朦朦胧胧中只能很模糊的见到一个高大挺拔轮廓。虽然视线局限,但依稀能感觉到他让人忌惮的强大气场。
“你怎么知道我没回别墅?”
感受着沉重呼吸叹息下:“我已经在车上说过了。”
我点点头,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既然你在等人,又怎么知道我在离公司五个路口之外的酒吧?”
我们之间的氧气突然稀薄起来,完全聚不起光的眼睛直直盯着他身影的随意一处。
见他不言,又不依不饶继续问:“你还没说为什么管我?你看起来可不像个善类,想必仁慈与你无缘吧!”
某个词仿佛不小心触动他,觉的身影正向我这边移动,直至鞋尖触到之后,极具侵略性的男性荷尔蒙才咄咄逼近,甚至能听到健硕心脏的嘭跳,高挺如峰的笔尖就这样暧昧滑过我脸颊,如落叶蹭过湖面激起涟漪,温润的唇几乎就要触到耳廓,呼出的热气让人发痒,可我竟舍不得后缩。
“不进去吗?”吱呀~我身后的门被他打了开来。
慌张一侧一点头,由于距离太近,他的唇还是扎实落在我的耳的最边缘。
傻了般愣在原地像在等他审判。
可醉人的香水味已迷惑到我全部鼻腔,唇还依然停留在耳旁,只是方向略有偏离,声音也越来越低,到像是有点有气无力:“进去。”他另一只手直接箍住不容犹豫的我快速拉进门,然后小心关好。
明明是我的房间,他进来做什么?
不等我发问,他便先拿起手机打开电筒,满屋子转悠起来。
光圈随着他来回移动,虽然免不了诡异,但至少我精神上有了点安全与寄托感,可紧接着又陷入另外的焦躁中去。
“你在找什么?”我奇怪。
唯一束光将他沉静侧颜显的更加耀眼,眼神像是十分认真仔细辨别什么,听到我的动静,头微微别过来一些,充满威慑力:“有没有医药箱。”
“啊?”我嘴张大吃惊了下。见他而后彻底放松坐在床上,将手机扔在旁边,然后开始脱衣服。
见此情景,我快步上前按住他接下来的胆大举动:“你要做什么?”
他不耐烦甩开,继续接下来的动作,非常流畅自如,行云流水,不一会儿,大片的结实胸肌已经彻底裸露出来,命令道:“让你快拿医药箱。”
我还是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目光在他身上乱扫:“你——受伤了?”
内双的眼睛此时敏锐而冷厉,但在浓密的狭长睫毛衬托下,还是多了份醉人的迷离,低头继续解剩下的几颗纽扣,从西裤中完全拉出,接着昏暗的光,我分明看见了森悚的深红。
这才彻底明白到处翻找医药箱。幸好这是间客房,东西非常全,甚至连针线都有。找到后,马上提到床边开始为他翻找能用的东西,索性看不清正要打开自己手机灯。
“不用,这个亮度正好。”他已在床头找了个舒服位置,用枕头垫起背和腰。
我撇撇嘴,他还真不客气。
提着医药箱走近才发现,他已经把腰带松开,胯部宽松,尺度大到已经看见半截腹股肌,如果不是这伤口,此情此景画面相当撩人。但也恰恰伤在了附近,怪不得这么热的天还穿外套。
“把东西拿来。”语气淡定,好像伤的不是他。
此时我已经顾不得好不好意思,注意力全部被狰狞的伤口吸引过去,担心的拿着他手机用灯光照去,凑近一看,失声说出:“刀伤?”
最然只是约有六厘米的口子,但几乎深可见骨,下手分外狠。
他全然忽略我的惊呼,麻利拿出酒精,快速粘上消毒棉之后,毫不犹豫就摁了上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眼睛终还是受不住闭了下,牙齿也咬在一起。
我看不下去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挥挥手说:“我来吧,你忍着。”然后十分小心的给他擦拭伤口周围。
他倒也没固执,将手无力搭在床头桌上。
擦着擦着,感觉不对劲的抬头看他,发觉他也正无比认真的盯着我,仿佛即将流露出什么陌生,但并不属于这种阴鹜男人的感情。
本来刀口就悚栗,同时又被他瞧的无法呼吸,指尖微微颤抖起来,尽量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为了缓解气氛:“我去找陆白,这伤口必须缝合。”
“他今天出国开会了,不在。”
怪不得今天没他的消息,原来是出国了。
我急了:“那怎么办?”
“有针线没?”
我心里接着被硬生拧了下奉劝:“颜莫止,这可不是什么电影电视剧,你别硬来,针线都是没消过毒的,感染怎么办?”
他用沾着血的手打开医药箱最底层,赫然呈现医用缝合用品,我惊愕,不愧是医生的家,备的够全。
“敢缝吗?”他问。
“不敢!”我干脆说。
他勾着唇,露出明媚的笑:“按我说的做。”然后往我手里一塞。
“我真不行。”声音已经被触目的鲜血吓的变了声。
“再不缝你就该给我献血了。”他声音已经气若游丝。
“我下不了手。”指尖哆嗦的控制不住。
真的很难想象他对自己能残忍到什么程度,拿起我的手就向伤口上戳去,然后自己先强忍着示范缝了一针:“快。”已经虚弱的说不出多余字。
整个五脏六腑此时已被攥成了血球,纠结到浑身的血液都带着刺,针针扎穿皮肉,努力撑起强大的忍耐力,用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恐怖手法给他缝了伤口,不忍直视。
“明天你必须去医院。”瞅着光滑白皙的侧腰身有条丑陋即将成为疤痕的印记。
他完全不在意:“不用去。”然后索性把碍事的衬衣扔到地上,完全赤裸着仰面躺在床上。
平时虽然见过他这副模样,但都匆匆一瞬,或者距离较远,今天这副情景......确实令我愤血欲张。
挪不开眼的,想起之前:“你怎么受的伤?难道……?”
他仿佛早已彻底看透我,只凭一眼交流就全部明了,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到底什么人下手这么狠?你惹了谁?不对,谁敢惹你?他们想做什么?”语无伦次问了一大堆,如果他只是个老师身份,我可能会简单考虑这件事,但发现他的身份越来越不简单。
“与你无关。”他依旧守口如瓶,缓缓闭上眼,好像已经累透了。
我站起身,感觉心里实在不平衡,凭何他能随时干涉我,而我不能干涉他?
见他已经没什么力气精神分神,也打算退步改天再讨论。趴下身准备最后收尾工作,由于他撒手不管,手机灯又弱,我只能趴的十分近处理伤口边的残血,愤血欲张的腹肌随着他浅眠起伏,我又没出息的沦陷了。
“好了没有。”他没睁眼,但脸色因为我总这么瞅着已经变得难看。
“好了,好了。”我感到自己脸上已经红的滴出血来,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睁眼,但目光已经慌了,正要抬头准备离开,嘶!!好疼。头发竟被卡住了。
“又怎么了?”他没好气的重新慢慢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