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窅然年华》第八十五章 我对你失望 姚窅然篇
前台的服务生看到颜莫止后,绯红很快遍布全脸,声音有点余颤的问:“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一个豪华标间”他拿出证件与卡十分淡定说。
“好的,请稍等,是您自己吗?。”前台其他服务生被这少有的好看面孔惊到,纷纷站起毫不矜持凑过来,止不住挤眉弄眼。
“两个人。”他回头对我使了个手势,让过去。
顶着如森林燎原的灼热目光,低头弓腰含胸过去,就这么不自信的将身份证快速扔到前台,赶忙又退到旁边,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忍不住竖起耳朵,听到窃窃私语,指点着仿佛我很倒贴一样。果然,太帅的男人,很容易令人陷入幻想是非。
我聪明脑筋一转,大喊:“老师,办完手续没有,很累啊。”
颜莫止面无表情看过来,心神领会冷笑后又收回,恢复清高常态,不再理会。
我更加得意的瞟向前台,事与愿违,听到了幽幽声音。
“老师跟学生,师生恋啊!”
“这个男人眼光也太差了吧。”
云云……
虽然声音小的不能再小,可我还是非常幸运的听到了。
呲牙咧嘴瞪了一眼,难道就不能相信我们的关系非常纯洁 ?
磨磨唧唧跟着来到房间,真是金碧辉煌的奢侈,连油画都是国外大师的真迹,留着口水贪婪抚摸,仿佛看到了把它卖了换成钱,生活费就有指望了。
“你先去洗澡吧。”他掐着腰,来回转了几圈,目光最后落到我身上。
我感觉这是非常危险的讯号,小腹一热,留神到他身后离卧室较远的客厅还有张沙发,指了指:“今晚我就睡那儿怎么样?”笑眯眯的装作若无其事,即便这个房间有两张床。
他顺着指尖看过去,神态变得诡异并勾唇:“那你可要保护好自己。”然后视线挪回,从我的胸部到脚尖放肆打量,模样坏极了。
全身发毛的向后缩了缩,毕竟他如果真想怎么样,通过了解,我绝对不是对手。
“我什么都不会做,即便你有所期待。”他瞬间收回刚才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表情,恢复难以亲近的冷漠,转身先去了洗澡间。
我一时傻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刚刚心脏高亢的抨击还相当有力,却在他毫无情感的说出几句话之后,逐渐失去了原本轨迹的躁动。
此时此刻,
我不得不质问自己:
究竟是在怕什么?
还是在期待什么?
即便他说的很明白,自己也终于松了口气,可在收拾行礼拿出睡衣之时,四肢多少还是不受控制,有点血液断续不流通的麻木。
他今天确实有点不同,以往在别墅,洗完澡,从来都是赤着上身,裹着浴巾自然从我眼前飘过,后来,我也逐渐习惯,但能回避还是尽量回避。可现在,他并没有穿酒店提供的浴袍,估计与洁癖有关系,竟规矩的穿上自己带的亚麻短裤与纯白T恤,十分保守。边走边单手用毛巾擦着乌黑柔软的头发,以至于发达的肱头肌轮廓显得格外结实。
看到抱着一大堆洗澡用具的我,恢复了清高到目中无人,带着刚刚用过沐浴乳的雏菊香,自命不凡的走到卧室,啪!就是关门声。
“拽什么!”骂骂咧咧的进了浴室,发现他的洗漱用品已经摆满了架,还真够讲究,那我放哪里?
抱怨撇嘴,弱弱把自己东西放在另一处,然后脱光衣服,放好温热的水,撒好沫花,泡了个异常舒服的澡。当裸着身子泡待在浴缸中惬意时,又禁不住想起现在与他同处一室,而且就在这么近的距离,脸颊又不自觉烧了起来。晃晃头,怀疑自己最近是不是脑子进水,怎么总会想起他,
虽然曾被自己的一个念头吓到,会不会对他产生兴趣。
哪怕真如婉柔所说,他对自己并不差,优秀到万里挑一的男人,就真的没有丁点感觉?如果没有,心就太毒。
情不自禁的轻轻咬起嘴唇,不喜欢自己的思想暴走,盯着拧在一起的指头,无力的重心向后放任仰去,还真是扰人心智啊。
我承认,他确实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强大的吸引力,就是来源于鲜少的情绪表现与阴冷高傲。
他就像一个迷,任谁也猜不出也摸不透的迷,或许在自我意识到问题所在时,又或许在我当初拼命分析从中原由时,已经不自觉的,在这片美乱撩人沼泽地中越挣扎越深的沦陷了。
这个澡,是我洗的最长一次,出来时,已经快要凌晨两点,望望紧关的卧室门,里面寂静无声。
应该是早睡了吧。吹干头发后,便整理沙发时,总感觉缺了点什么,坏了!!!!!
被子~~~~~~~~~~~~~~~~~~~~~~~~~~~~!
嘤嘤…………….注定要感冒!!!
绝望盯着紧掩的卧室们,想起嗜血的恐怖目光,绞尽脑汁的找理由对话,头疼无以复加。
已经困的不行,决定还是随便凑合一晚吧!唉声叹气的从行李箱中拿出最厚的衣服,从腿一路盖到脖子,虽然有点轻薄,但也足够保温,弓起身子,疲倦的很快便睡过去。
原以为,我是一觉到天明的,可鬼使神差的又是半夜醒来,自从被他吓到后,半夜醒一次,便成了改不掉的习惯,眯着眼,起身发现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换成被子,毫无察觉。头晕目眩的摇晃晃去接水,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衣?卧室门怎么开着门?
我像个螃蟹,横着挪过去,装作若无其事一探,没人?不敢相信的轻踮脚尖走到卫生间门口,黑着灯,我打开,依然无人。
寒冷瞬间袭遍全身,恐惧如积压许久的火山,蓄势以待爆发。立刻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开关打开,屋内顿如白昼。
“颜莫止?”我试探的对着空气叫了声。
没有回应。
我走进卧室,左右张望,两张床都没有睡过的痕迹,哪怕是坐过。
百思不得其解的沉重坐回沙发,看着时间才凌晨三点半而已,也就是在我刚刚睡下没多久,他就出去了?还细心的给盖上被子?
但这个时间,能让他去哪里呢?
拿起手机,摩挲半天黑屏的幕,咬着下唇把他的手机号翻出来,打电话?我以什么资格?说不定他出去娱乐呢?
犹豫,又放下手机,就这样纠结多次拿起,放下,扔到一边之后,终于决定还是发个信息。
“你在哪儿?”着么后又改成缓和语气:“你去哪儿了?”
坐立不安死盯手机,来回踱步,相信这个房间地板再差点,就被我踩碎。可,一个小时过去,他依旧没回信息。
这是我与他相处这么久,首次感应到有种隐约的不祥和紧张感。莫名其妙又想起追杀他的仇家,实在难以待一分钟,披好衣服,拿上钱包房卡就跑了出去。
先做的就是在停车场查看他的车,出乎意料,竟然还在。
徒步出去?
会不会并没走远?
又或是被别人接走?
他在A市有熟人?
忐忑中走到前台,幸好,还是办理入住的姑娘。我希望她能知道。
“你好,还记得我吗?两个多小时前刚刚办理入住。”我努力让她想起。
她礼貌点头:“记得,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
“有没有看到给我一起来的男士从这出去?”
她仔细想了想,茫然摇头:“没有。”
“没有?你确定?”我问。
“确实没有,颜先生很引人注目,不难认的。如果出去,负一车库也可以走。”她红着脸的直白提醒让我警然,还真记住他了。
妄自推断,有人开车把他从负一接走了也说不定!
想来,这么盲目寻找,是除了浪费体力没有任何结果。
我刚要说:“谢谢。”旁边的另一个前台姑娘说:“你忘了,半个小时前,那位先生带着个女人又来开过一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