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窅然篇)
不容的我抗拒,那个漂亮女孩子已经走远了。弄的自己哑声无奈,第一次顿悟出原来掌握说话的时机多么重要。
暗暗叹了口气,边看用蓝色纸折叠成心型信,边走边叹,听个课还真有闲心思。
“不进来?”估计颜莫止见我磨磨唧唧走的太慢,忍不住出来张望。
我扬扬手中的蓝色大心。
他看到不解:“什么?”
掰开他的手,放进手心:“美女拜托我给你的情书,你看,多大的一颗心啊。”边取笑边一回生,二回熟的自己拿了纸杯,悠哉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
他仿佛能很敏锐的猜到是谁给的我,那个人的身份是什么,以及各种联系都逃不过他谨小慎微的思绪。巴掌大的信,在他指尖随意拨弄几下以后,仿佛想到什么,指尖极快的将信打开,这一刻,我突然感到了屏气凝神的窒息。
谁能料到纸上跳跃着一句话:陆霖清不是主谋。
我吓到的捂住嘴,那个漂亮女孩是谁?
颜莫止来不及解释,将忙飞步走到大厅高喊:“青雅,你给我过来。小韩马上联系传达室不允许任何车进入,所有人马上下楼排查寻查一个二十五六左右的女孩,白色上衣,蓝色牛仔裤,马尾长发,快。”
青雅搞不清什么事情导致颜莫止如此吃惊愤怒,本还有说有笑的准备下班,被刚才的一吼,给吓住了,其实不只她,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震在原地,连面面相觑的举动都没有。颜莫止转身走进来,将警服一脱随手就扔到我怀中,冷声说:“挂起来。”
然后看向无措的青雅走进来,将手一甩,扔到她怀中:“这次是内部家属科普,我想问问,你的登记是怎么做的?签个名就行了吗?”
青雅接过信纸看到后,脸色非常难看。
“你马上带一个人去郊区监狱,看看现在替代舒婉柔的人被关押的人是谁!”
什么?舒婉柔?
颜莫止怎么推测出来?
她究竟又用什么方式逃?其实第一次就够匪夷所思,我也是目击者,是眼睁睁看她被押走的,况且作为特殊刑事犯,看管非常森严,依旧能轻松逃脱,到底,是她的手段高明还是协助人的本事更大些呢?
“另外筛选出到底是哪位高层的家属没来,确定这位家属是安然无恙还是失踪或者死亡。”干脆利落,豪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
“好。”青雅行为自己的失误惭愧不已,连忙去准备。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只留有一名实习生负责接电话。
我虽是站在旁边,但也心脏也随着紧张剧烈颤动起来。
颜莫止这才想起来办公室还有个我,尽量压低声音,也略带歉意的说:“姚窅然,看开案子一天不破,估计你我无法好好吃顿饭,下次我请你。”
我了解的点点头:“你想吃什么吗?我点外卖。”
颜莫止想了想:“多点二十七份。”
我刚要结舌点这么多,立刻明白过来,是给还没吃饭,正在警院内搜查的工作人员。
“嗯,我来办。”他少有的在如此大的气性下还有时间安慰,过来拍拍我的头,低声说:“麻烦了。”然后又到了大厅去,按耐不住的急等答案。
我用了颜莫止的电脑,定好餐以后,恰好碰上带头寻找的人先一步上来汇报:“没找到,但已经派人在重要位置要点准备守整夜。”
这么长的时间,结果估计与颜莫止预料到的差不多,一摆手:“不用守了,敢这么大胆承认身份,估计早有准备。他们非常善于伪装和迷惑人心,吃完饭,今晚通宵查监控。”
“是。”带头的人离开了。
我走到颜莫止旁边问:“你怎么知道这封信不简单?”印象中,看他好像提前知道不是情书的情况下,飞速打开的。
“所有家属的记录本都是统一分配最普通的样式,如果说这纸张大小是记录本中的纸,或者随身携带的便利贴都没问题,但这封信的纸张一看就写了很久,折叠处有了毛边。”
“提前写好?也有可能今晚写好一直攥在手里呢!”
颜莫止摇头:“长久攥在手里,被汗液浸透,折痕会是灰色,可这个折痕是白的。她这类的人,怎么会紧张。”轻哼了下,像是嘲笑。
“那个女孩儿不会又是舒婉柔吧?”如果动手术应该整容没这么快恢复,况且短时间内再脸上动来动去,神经不会被破坏死亡吗?
“这种炫耀的事,当然要亲自来才有诚意,至于脸,她相当了解人的脸部结构,估计不用通过手术也定有办法。”
“陆霖清不是主谋这句话怎么解释?”
颜莫止沉吟片刻说了句:“难道真是他。”
“那是谁?”难道还有案件之内我没见过的人?
“应该就是上次在法国追杀,快捷宾馆绑架你的人。目前掌握资料不多,我确定不下。”
“颜莫止,到底多少人想要害死我?我做错了什么?”深感现在陷入三波暗流之中。
“现在是该找陆白谈谈了。他电话中说你们什么时候再联系?”
我想了想:“他没说时间,让等电话。”
颜莫止回头瞧了瞧静静躺在办公桌脱离隔离设备的手机,自始至终没有响过。
“能跟我讲讲当年发生了什么,才演变成现在的局面吗?”
颜莫止回过神:“你终于主动问了。”
“是,我本来求欲心并不强,通过你陆陆续续的透露,和自己分析理解,也知道了差不多。因为时间拉的实在太长,震惊,奇怪之类的心绪已经暂时撼动不了我,毕竟还有你负责这个案子,相对来说,我很有安全感。但现在,如今晚所见,凶手就在我身边,一不留神,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又或者你的命,所以为了保命,我不得不多知道些。”
颜莫止赞同的点点头,冷漠的神色也郑重起来,我们重回到办公室坐好。
展开磁性的嗓音不紧不慢的说了事情经过,大体意思总结为:我出了车祸,而他正在外执行任务没来及见最后一面,当在第二天赶到时,陆白骗他说我已经死了,并自作主张的给火化。为此大吵一架。
说到这里,我奇怪:“自作主张火化?那我的父母呢?”
颜莫止顿了下:“上次说过,你的父亲与我父亲同为警察,在执行人贩案任务时,都牺牲了。只不过,你的全家都被灭了口。”
“你说过?”我不肯定的问,隐隐约约回忆,好像是又那么回事,但当时他将的是赵安然身份给忽略了,现在后知后觉,自己是个孤儿,被颜莫止的家里领养,情绪一沉。
“对。”颜莫止很肯定的回答。
“那么你怎么看出这场车祸的端倪呢?”就因为急于处理我所谓的尸体?
他看到我陷入深思的模样摇摇头:“是Amy查到的。”
“目前为止的结论是什么?”
“自始至终,很难弄清陆白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利用车祸将你改头换面。还要什么重新开始。舒婉柔又在他这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即是协助者,又是破坏者,还是维护者,太矛盾。”颜莫止开始自言自语。
一时间,他的代入感太强,我也苦恼起来。
我突然冒出个疑问: “颜莫止,还记不记的在法国老佛爷陆白打电话的那次?”
颜莫止点点头。
“陆白怎么知道会有人来追杀我们?”当时虽然听不听谈话的内容,但从颜莫止的一句:来不及的时候,我肯定陆白是提前知晓的。
如果陆白是凶手,他不可能打电话提醒。可是,为什么不能再提前些呢?说不定我与颜莫止刻意避免,相反却迫在眉睫的时候告知。难道有什么人什么事拖住了他,或者监事他,令他当时脱不开身,电话实在非常紧迫的时间打的?那天,他的语气的确很急躁。
但又如果,他是什么人什么事拖住了他,或者监事他,脱不开身。那为什么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或许,这个制衡他的人,威望不仅在他之上,而且是不会伤害他的人。
然后又疑问:“陆白说他那天明明回家了。”
颜莫止漆黑的眸色越来越深。
看着他逐渐明朗的目光,我仿佛也开始逐渐恍然大悟,说出了不可思议的设想:“难道说,是他家中的人?”
“陆白在家唯一敬畏的人恐怕是他父亲了。”
我听出了话外音:“你是说他的父亲对我的父亲,还有你的父亲?”这不难联想,如果他的父亲想要害我,那必定之前杀害我全家无法免责。
颜莫止的眉宇间又凝重起来,貌似今天的假设有了某种突破:“看来又要去趟法国了。”
“又去法国?这边怎么办?”
“只要我们不在,陆白与舒婉柔闹不了太大,或许,我们还能再法国遇见,束手待毙可不是陆白的风格。”
这时,电话响起,是青雅,断断续续,我看到颜莫止面色有点意想不到。挂了之后。
“什么情况?”我忙问。
“里面的人是韩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