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窅然)
(姚窅然)
那道黑影是谁?我吓出一身汗的反应过来,空洞的在灯光消失的尽头处有意张望,但转瞬的时刻,那一米八多,清瘦的身影还是留下了痕迹。
此时颜莫止走过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怎么了?”
“看见道黑影。”我如实说。
颜莫止马上蹙起了眉:“记住了什么?”
我的大脑也飞速旋转总结,将黑影留下的特征与离去的方向告知了下,然后又问:“会不会与逃跑的驾驶员有关系?”
但颜莫止却说:“不一定,先回酒店。”然后警惕周围的拉起我,走向公司另外一辆备用车前,最早见的那辆玛莎拉帝SUV。
路过车头被撞到面目全非的超跑,暗暗心疼。又将视线转移到旁边的面包车,再注意下周围宽阔地界,认为无论再怎么走,且这个时间点走S路,也不可能撞到颜莫止的车。从角度琢磨,怎么看都像是面包车有预谋的直接冲上来。
那么问题来了:撞车的目的是什么?驾驶员已经不在,根据无处查证。但可以肯定的是驾驶员知道这辆车是颜莫止的;也很有可能知道里面没人,毕竟颜莫止上下楼前后不到十分钟;跑车没有打开迹象,也就是说这名驾驶员就只是简单冲上来,撞烂,逃走,结束。与所谓的图财,害命,翻找什么机密资料无任何关系。
再次:驾驶员是谁?是法国那拨人,还是快捷酒店那拨,还是从头到尾都是一拨人?
从开始的置于死地,到后来的绑架,今天的撞车,幕后者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今天这出是单纯的警告?不会!
交手多次,怎后知后觉现在才警告?岂不笑话!
“颜莫止,你有头绪吗?”无奈对方手段不按照常理出牌,想不明白。
颜莫止的表情也是严肃的:“暂时没有。”
“车里没有炸药?”
“没有。”他叹了口气。
果不其然,与我怀疑的相似,看不出任何目的及案件走向。
回到房间后,Bess已经不知去向,行李也跟着不见,我突然明白颜莫止为什么要先送她下楼。
等等……送走Bess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那么,Bess是否能够目睹全程呢,哪怕是擦车而过?
我立刻将想法告诉颜莫止,他听了之后,也陷入沉思,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开始,我以为是打给Bess,听语气又不像,直到最后挂了电话明白,是打给了司机,应该是手下人。
“怎么样?”我迫切知道答案。
“没有。”颜莫止摇头,又说“Bess走时,压根没有任何车进来。”
我再次陷入巨大谜团,颜莫止的手下全部是精英,不可能反映迟钝,车放了那么久不撞,与Bess下楼时不撞,非要等到颜莫止与我最后离开时,才打算撞。
唰的,不自觉有种预感让我缩小范围,结合之前经验,难到又是与我有关系?
如果这样串联起来就对了,按颜莫止所说,从开头目的就是我,那么今天的蹊跷也不会是别人。
想来想去,百思不得其解。
“饿吗?”颜莫止突然想起来都还没有吃饭。
“是不是有房间叫餐?”没什么心思的提议,难得他第一次询问我意见。
他没说有也没说没有,走到座机旁,听意思是要了几个炒菜。看状态,与我同样自始至终在走神中,估计今晚的确出了个难题。
一个小时后,用餐结束,我看看时间:“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轻声嗯了下:“你先去洗漱。”
我估计他担心安全问题,也没多疑,反正也习惯了,拿件干净衣服,去浴室洗澡。
出来以后,他已将灯光调暗,轻薄如纱般的落地窗帘撩住玻璃,即便全部合严,也遮不住夜城市的璀璨。
如此的气氛,本应该呈现想要睡觉的状态,可因为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却暧昧起来,一时间,我有点紧张。
“过来睡吧。”他挥手示意。
“嗯,你也回去休息吧。”我没动。
他意识到什么,走过来,毫无征兆的将我打横抱起,没放到床上,反而放到了落地窗帘的栏杆处。
我本穿着半袖的齐膝睡裙,经这样的姿势,腿下差点走光。
闹不清楚他又想玩儿什么花样,没话找话:“Bess走了?”
他平视我,指尖轻轻的在我裸露的手臂处摩挲,心不在焉应声:“嗯,事情办完了,没有继续留下的理由。”
“那会不会案子结束了,我与你都没有在一块儿的必要?”我仰起头看着现在窗边背月光照耀打着逆光的他,神般的男人,高贵的让人望而却步。
他听到,想了想:“我们这样的关系是该结束。”
我难受的苦笑,一时找不到什么话跟他搭腔。
他每个字都说的那样清晰,模样是如此轻松,看起来,只有我自己傻子般的陷入其中,而他又是像曾经一样,全身抽离,然后告诉下一个人:姚窅然不过是案件的关键点而已。
颜莫止淡定的看我表情丰富变化,深邃的特别容易陷进去,俊朗的容颜,随便转瞬,倾城祸国。可是,我为什么总被这外表给迷惑呢?
“姚窅然?”他忍不住叫了我一声。
我抬起头。
“如果你想提前结束,我也答应。”
我顿时火了,指着门外:“滚出去。”
他低低笑了,笑的我莫名其妙:“姚窅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枯燥?”
我心沉了下,依旧面不改色的愤怒瞧着他。
“等等!”我承认自己十分没情调的打住他。
“怎么?”声音有点不情愿的说。
“太快了。”
他在我的颈窝叹了口气:“你潜意识里还有陆白?”
我很肯定的说:“不是,跟陆白没有关系。”
他不拖沓的离开,先将被子拉过来盖住我,作为遮掩,盯住我问:“你认为我是个不安分的人。”一语道破我的顾虑,的确,到现在为止,我仍不了解他,不是不想了解,而是他太难了解,无缝无隙。
“等案子告于段落以后,我就辞去国际刑警的工作,专心接手公司。”
他没有问我行不行,而是没有经过任何沉吟,做出非常狠的决定。
“你可是局长啊,这样决定会不会草率?”我结舌,非常意外。
“草率?如果因为这些我拥有的东西而让你于心不安,这才叫草率。”
不得不承认,我被他霸气的回应震住了,权利,财富真的可以因为我轻易放弃?
“颜莫止,我就这么讨你喜欢?”
他的语气很淡:“嗯,还好。”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气氛也随之轻松,但毕竟自己这副样子不是聊天的时机,但刚刚发生的事,我又不知如何开口让他离开,一时纠结。
“我去洗澡。”他总是很会把控说话的时间,然后去了浴室。
我傻了,几个意思?忙活半天,费尽口舌半天,暗示半天,他索性还要还要继续?
那句撩情撩到我心肝肺能颤好久的:我想要你的话,还余音绕梁。
猛的下,我又重新紧张,听着里面水声响起,无法坐以待毙的立刻跑下床,赤着脚将睡衣穿上。原地踌躇是不是直接把所有衣服都穿好,但又怕他感觉我很矫情,说不定他只是单纯想洗个澡呢?
可是,怎么可能就是要单纯洗个澡,完了,脑子要想烂了。
纠结中,水停了,心脏几乎要蹦出来。
因为进入凌晨的原因,房间格外寂静,除了我的呼吸,便是他在浴室的走来走去。
咔嚓,是门开的声音,还好,他是穿了浴袍,而不是往常的习惯浴巾,禁不住,我轻轻松了口气。
颜莫止出来后,挑眉见我紧张这样子,故意说:“不睡吗?”
我又不傻,只有一张床怎么睡:“你要留下来过夜?”
他非常淡定的走到床边,揭开被子,半躺好,诱惑的拍拍旁边:“你想跟我这样僵持到天亮?”
“我还是睡沙发吧。”现在瞅着沙发还是格外亲切。
他不容商量的走过来,又一次抱起我:“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
我挣扎无用的身子一沾到床立刻又像触电般坐起来:“颜莫止……!”语气带着警告。
他明白我顾虑的打断,声音有点疲惫沙哑说:“然然,我困了。”然后走回另边,掀开仅有的一张被子,在床边躺下,并自觉的转身留了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