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窅然年华》第一百一十八章 逐渐清晰 颜莫止篇
颜莫止篇
“你叫我出来做什么，还有刚才跟婉柔怎么回事？”她同我一样回头瞧着婉柔黯然背影，视线重新盯着我手指间重新点燃的烟。
“你家是本地？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你回家看看？”
“嗯，想着复试之后再回去，可以好好休息。”她小心翼翼回答，但回家这两个字在嗓音中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考试结束后，我开车载你回家。顺便见见你父母。”
“老师，你亲了我两次，难道不让人误会？。”她跟我纠结的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等你过了复试，我就告诉你。”随口应付，便先转身离开。
假设舒婉柔凶手，姚窅然又是人贩的名义女儿，或许她们必然存在联系。舒婉柔跟人贩姚逸的交际是什么？
假设推姚窅然落崖的起因真是我，会不会车祸案的主谋也是她呢？
答案有两种，是主谋，那必定三年前就熟识我，而且舒婉柔本身就在法国，且还能经常看得见我，否则我从未在人前表现过赵安然的细腻感情，她又会怎么知道并准确陷害赵安然？
不是主谋，只是认识了半年多单纯产生偏激心理，一念之差而已。因为我身边数不清的追求者尤其是梁小姐的执拗格外突出，所以人如其名的柔弱外表的扭曲内心无法重合，也许是多想。
难道之前我与她接触过，没留下太深印象？
第二天，按照约定的时间，我等在女生宿舍楼下，不久，姚窅然肿着眼与有点尴尬的舒婉柔走出来。
去别墅辅导口语的路上，姚窅然莫名其妙在找各种借口撮合我与舒婉柔和试探口风。我心情很不好的终于在别墅时舒婉柔协力搭话时，终于忍不住说：“请你离开这个房间。”
她脸色很不好的鄙倪了姚窅然，柔弱又不卑不亢的简单一个字：“好。”
对于姚窅然今日反常咬紧我能不能接受舒婉柔的乱配对实在可恶，忍不住斥责两句抨击：“难道你喜欢陆白吗？“
鉴于她非想知道答案不可的压力，率先承认：“不喜欢。“想继续纠缠不休时。我口袋中的手机来电两声之后便紧接挂掉。是Amy的暗号。我敷衍几句便走向左手边第一间工作室接电话，出了房间，顺便发现舒婉柔已十分知趣的离开。这个女孩是我暂且摸不着头绪的强大。
“Amy。”我回拨。
“莫止，姚逸前日到达C市，今晚有个私人聚会，消息无误，应该就是之前我所怀疑凡是能给他带来利益的人都回去，你要争取。”
Amy 察觉我心思，继续说道：“具体位置就在离你别墅不远另一个小区，也属于比较隐蔽，没想到这么巧。”
“好，我试试，对了，你查一下舒婉柔有没有在法国生活的记录。“大体跟Amy
叙述了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我尽快去办。”
挂了电话后，我不放心的嘱咐姚窅然好好在别墅带着，余光扫视了下安装的隐形摄像头，手下的人24小时监视这个屋子，问题应该不会太大。我便放心出了门。
一路上，我在想，姚逸前日就既然来了，作为父亲身处同一城市怎么不跟自己女儿姚窅然说呢？甚至连女儿住院都不探望，还是姚窅然根本没说。看来父女直接存在不为人知的隔阂。
按照Amy的描述，把车藏好停到很远，徒步找到了那间别墅，荒芜凄凉的像是被废弃很久，根本无人。就在此时，我听到脚步声，连忙警觉躲起来。来的竟是舒婉柔？我感到不可思议。
姚逸竟然通知她参加私人聚会？她果然与人贩有关系。但年纪轻轻到底有什么关系？
见她左右徘徊，始终不进去，我轻声远离，绕了大圈，装作从附近经过偶遇：“舒婉柔，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听到我声音仿佛受了巨大惊吓，但很快歇制平静：“额，等朋友。”
“上车等吧，别站了。“我招呼她。
她的目光中全是受宠若惊，但依旧委婉拒绝：“不用，颜老师，你快走吧。”
我索性下车走过去，有意指着她身后别墅：“这是你朋友家？“
她紧张起来，想尽办法找理由推我离开，相反更引起怀疑。
“这位是？”一个低沉声音从我背后响起，舒婉柔瞪圆了眼睛。
我转身，此人正是姚逸，身后还带着几个不熟悉但西装革履的人。
姚逸见到我很意外，连忙堆起笑脸伸手：“想不到颜总也在这里，实在是太巧了。”
“婉柔是我的学生，我的别墅也在附近，的确很巧。“
“哦，颜总在C市，是因为近期项目竣工吗？很忙吧。“
他竟然对我是教师职业的双重身份不惊讶，更多关注我的超市分店，明白目的勾唇说：“是啊，还好。“我故意含蓄不说，掉他胃口。
“今晚我正好有个小型聚会，不知颜总可否有时间赏光。”姚逸客套的说。
我抓住机会：“好，我晚些再来。”然后看向舒婉柔，她早已脸色铁青：“你还要等吗？”
“哈哈……舒小姐是在等我儿子，他们从小就是玩伴，今日听说我来了C市，两个人迫不及待要见面。”姚逸豪爽的笑着，但目光已如犀利刀锋般甩过去一记。
我装作没看见：“好，姚总，晚上见。”然后镇定离开。
舒婉柔从小的玩伴是姚逸的儿子，也就说是姚窅然的哥哥或弟弟，可姚窅然也说过与舒婉柔从小是玩伴，三个人必定熟识。这父亲不跟名义女儿打招呼，连哥哥或弟弟也不打招呼吗？反而叫了舒婉柔这个不相干的外人？
回到别墅后，我洗了澡，换了身正装，窗外天色黄昏，姚窅然孤零零的趴在电脑桌前熟睡，我有种不安全的预感，这种预感应该是与杀人凶贩就在附近的缘故。结余安全与时间缘故，也为了案件加快清晰，我决定今晚要带着姚窅然一起出席私人聚会。
纵然她听了后不情不愿，但还是听话换上我给她准备的一套普通礼服，还是不要太扎眼好。
来到刚才还荒无人烟，现在却灯火通明的别墅，推门进入后，才发现里面装修奢华的别有洞天，与外表天壤之别。
姚窅然很不自在的谨慎站到一个自认为的安全角落，蹑手蹑脚吃着点心。我随意巡视一圈，发现隐藏的保镖不少，能参加这种聚会的保镖必定是贴身亲信，竟然无一认出姚逸名义女儿姚窅然，怎么说也是待过三年，面生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一个保镖找到我说：“颜总，姚总请上楼一叙。”
我不放心的看了眼姚窅然，跟着上了楼。
自来到后，我没有见到舒婉柔和所谓的男孩，只身来到一个硕大的房间。推开门，只有姚逸独自一人。
他依旧叼着雪茄，肥胖的手中转着水晶玻璃杯中所剩无多的酒，见到我重新堆起阴沉的笑脸：“颜总，快过来坐。”
我走过去，审视他的一举一动及周围是否有危险物。
“颜总跟窅然认识？听闻颜总对我女儿照顾有加，真是感人。”他刻意调侃，应该知道我今晚带来了谁。
“作为老师理所应当。”
“好一个理所应当，调查我也是理所应当？颜总的身份还真是多啊！”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呵呵干笑起来。
“姚总，既然没什么事，我就先下楼了。”不祥预感强烈袭来，从姚逸的只字片语中，我听出来了，顺利的一步步算计他走到这里，并非我们掌控了多少，案子开始走向光明，根本是整个组都掉进他挖的坑里。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是谁，我来做什么，全程只是为了配合演戏，而演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落进他的圈套。
非常不妙的快速下楼，拉起姚窅然就要走，如果不是教训流氓耽误几分钟，或许还是可以争分夺秒。还未到车前，就发现了一群人影。当他们从隐藏的地方提着刀与钢棍出来时，我知道，今天这一劫躲不过了。他简单扼要动了杀机。
“站在我身后。”小心护好完全发蒙的她，但还是避免不了总有人想伤害。
太快，他杀我灭口可以理解，但对姚窅然也动了杀机，这一点想不明白，跟费尽周折，处心积虑的三年，无法重合，不对，一定是哪里疏露了。
好不容易趁着杀手躺地喘息间跑上车，一脚油门开出老远，透过后视镜，才长长的松了口气。给Amy打过电话，交代给她处理调查。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姚窅然满目惊恐将身子挤到车角，声音颤线，一遍遍不断确认，语无伦次到问了各种问题。仿佛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拿起放下间，便可主导小如蝼蚁，轻如鸿毛的性命。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今晚只回答你一个问题：教师身份的确是个幌子。”这是再次非常慎重跟她解释自己的身份。
而她直接回复：“既然你不是教师，那我们正好结束师生关系吧。”然后再次的，选择离我而去。无论我曾用尽自己所有暗示挽回。
这种想要去爱却被束缚的爱此时每看到姚窅然与赵安然重叠的身影，感到体内血液正在干涸的纠结让我悲痛欲绝。
半个多月，我多加了人手私底下保护好姚窅然。不眠不休整日整夜研究这个案情。
“莫止，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撇开我们现在所有的证据指向，根据作案者的单纯犯罪心理大胆假设。”
Amy拿笔在一张写满字的纸，戳戳点点。
我凑过去：“你说。”认真听。
“假设，舒婉柔早就在法国爱上你，而且还是爱到疯狂，暗恋时间上算不止一年，有可能是三年，四年，反正就是爱到病态的事宜时间。但突然有一天发现，你竟然喜欢别人。所以，她容不下，本就病态逐渐被爱升华到偏执。所以，她开始谋划，怎样除去赵安然，然后让你彻底独属于她一人。于是她策划了场车祸案，还巧妙利用陆白。”Amy完全海阔天空分析，但跟我想过的所差无几，因为只有这样串联起来，才比较吻合杀人犯的动机。
“为什么舒婉柔不直接杀她，反而大费周章折磨呢？”
“莫止，这就是爱到变态。她没有正常人的思维。将姚窅然重新改头换面，不选择藏匿，而是放在学校。说明你必定是她校友，看情形推算应是大学。她的历程是从大一就开始单恋时光，更特别是有你时光。由此，费尽周折，只是单纯尝试与你有新的重逢。为自己编制美妙的校园爱情。“Amy说着说着，骤然，禁了声。
“怎么？”我见她不说话。
“莫止！我知道舒婉柔这样做的目的了。”Amy打了个漂亮响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舒婉柔把姚窅然盖头换面的理由吗？或许根本不是为了躲避追查，而是分外享受心爱的人就在眼皮下，却互不相识的残忍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