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君王夺回政权之后,在季杼太子轩辕阎风与其父的治理之下,夏朝日渐繁盛,虽不说夜不闭户,可却出现了难得的中兴时期。
人民丰衣足食,不在饱受战乱之苦,边陲之围的安全做得也是极其的好。
这几年,夏朝更是一举收服了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国,一举统一了南北两方,成为这九州大陆之上高于东夷、梵音二国之外最大的皇朝,自此,以夏为主的三足鼎立局面出现。
听着这茶余饭后的民间茶话,温孤雪只觉得这些人无聊得紧,她不过就是觉得在山庄太闷了,想要下山玩上一玩儿,耳边还总脱离不了这些个政治八卦。
想想也是够了,从小便听父亲说的东西,咋走哪都得听上一遍。
她扯了扯衣角,扶住险些滑落的面纱,心下忽便有了主意,反正都下山来了,那便去一趟吧。
结了账,她一头扎进了成衣店,没过多久,一个俊秀的小公子赫然现于人前。
他手持玉笛,青衣裹身,轻纱遮面,及腰的长发用一个简单的玉簪冠于脑后,细细一瞧,竟然和那日夜里某太子的装束几乎一毛一样啊。
温孤雪很满意自己现在的装束,本来只是觉得那人的打扮仙气,所以便想着试一试,没想到自己这样一打扮也是帅锅一枚啊。
只是今日出来得急了些,忘记戴个面具,所以只能轻纱遮面了,这样去哪个地方也不至于不方便了。
她想着想着莫名的觉得开心,自己也好久没有见到然姐姐了,正好找她喝几杯去。
看着她一蹦一跳欢快的步伐,街道暗处一绝色女子真真是想不通,这样一个喜欢花天酒地的女子,殿下为何对她如此在意,竟然让她来暗随保护她。
不过主子的事儿,向来便不是她能管的,既然是他要她守护之人,那她便好好的为他护着她便好。
看着门庭紧闭,高楼深锁的宅院,温孤雪无奈的挠挠脑袋:这几年不来,后院的门庭咋还是如此,看样子自己又要翻墙了,真心心疼自己的小屁屁啊。
她四下找了几块足以轮起的石头,再找了一根三米多长的竹竿。
于是,左顾右盼了一番,发现正好四下无人。抡起袖口,说干就干,卷起那讨厌的衣裙,慢慢地实行她的翻墙术。
树上的女子是越看越怪,她要去里边,为何不走正门,她可不像没银子的人。
“碰”女子听到重物坠地的声音,惊得一下子飞到了对面的房顶之上,眼前的一幕却很是让她无语。
只见,那女扮男装的人此时正‘五体投地’的匍匐在一堆枯叶之中,看上去甚是滑稽,狼狈。
不过,她起身的一瞬间,微风掀起的那轻纱之下绝美的脸蛋倒是让屋顶的女子为之震惊。
这江湖之上,没有人不知道她的绝色,可是自己再怎么美过她三分,却没有她那份不坠俗世的灵气。
温孤雪拍了拍身上的枯树叶,随意的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也不知在嘟囔个什么劲儿,一瘸一拐的便向院中最高的阁楼走去。
她费力的推开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安静。
想来,然姐姐定是有事缠身。
她揉了揉自己悲催的肚子,可怜的双腿,既然如此,何不先睡上一觉。
奈何,她躺上绣床翻来覆去也无法入睡。
好吧,她想,那就先去给然姐姐浇一下她心爱的花草吧。
没过多久,假山之处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这可成功吸引了某好奇宝宝,她蹑手蹑脚的靠近假山。
这一瞧可没把她给吓到。
透过缝隙,她看到一个极其熟悉的纤细背影正和一个只能听到略微粗重的男声在密谋些什么。
只听,那男子说话的口吻有些咬牙切齿,他道“这一次,他必须要死,前日里,我的探子已经传来密报,他此刻正在流云山庄,身边的随扈也只有他那双‘腿’。”
“可是,流云山庄不是那么好下手的”女子有些担心。
“你忘了我们那枚旗子了?”
“可是,父亲。”
“不必多说,眼下正是千载难逢的时机,倘若他回去了,身边必然三五成群的人围绕着,到那时可就真的没有下手的机会了。这样距离那个人给的时限就更短了,你身上的毒可就没法解了。”
男子激动地抓住女子双肩“那种事,为父怎能叫他发生。”
“父亲”女子还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温孤雪一动不动,不敢移动一星半点儿,待那父子二人离去,她这才着急的爬了出来。
听他们的对话,要对付的人,一定是轩辕阎风没错了,可是,她现在怎么来得及赶回去告诉他们呢?
此刻,她已经忽略掉了他们所说的什么中毒之类的,她只是一听到有人要对他不利,她便忽生得有些紧张,害怕。
她来不及管自己还有些疼的双腿,也管不了那个曾经救了自己一命之后被她视为亲姐姐的然姐姐为何要如此,她只是想要赶快赶回去通知他做好防备。
屋顶之上的女子见她忽然那般紧张着急,也是奇怪。
就刚刚那父女二人的对话,她不是没有听到,只不过,这件事早已经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就等这些人落网罢了。
她如此着急此事,难道竟然对殿下上心了吗?
女子快速的追了上去,生怕她出点什么事儿,到时候,可没办法对殿下交代。
温孤雪在大街上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匹实用的马匹,她有些后悔自己一点武功也不会了,不然也不必在此束手无策了。
忽然,对面一匹汗血宝马让她好不惊喜,她像抓住救命绳似的,掏出自己所有的积蓄,硬是从人家店小二的手里将这匹宝马‘夺’了下来。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店小二欲哭无泪的攥紧了手中的银子,这下,自己饭碗怕是没了。
酒楼处,一藏青色素衣的男子嘴角邪邪的勾起,眼里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哼,还是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