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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冠军之战

晚上的食堂里,LDS学园幸存的三名决斗者各自坐在不同的位子上面面相觑,唯独小雨窝在房间里不出来。林小B坐在一张双人桌上,虎视眈眈地望着坐在前方另一桌的弘寅,弘寅压根没看对方,他手脚大张好让自己坐得舒服,桌上的手机一刻不停地在被弘寅的手指敲打,这两位将在明天作为季军赛的选手出场。

林小B又将目光转向徐杨帆,她正端坐在沙发椅上,决斗盘的投影屏幕在桌上展开,徐杨帆正在认真地编辑她的卡组。

林小B对季军赛的对手是谁不在乎,引人注目的是决赛,然而此刻决赛的选手之一,也是林小B认识最久的人竟然独自一人留在屋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林小B不禁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能说话的人只有刚认识不久的高中男生和一个前场比赛大胜自己的神秘姐姐。

“接下来,”徐杨帆边说边收起决斗盘,“我想去光子广场塔的咖啡厅坐坐,你想不想一起去?”

她向弘寅如此问。弘寅的视线没有从手机上离开,只是摇摇头表示拒绝。徐杨帆耸了耸肩作势要离去,却在意到林小B朝她投射出尖锐的目光,仿佛在问——为什么不叫我?

“小孩子晚上喝咖啡会失眠的,晚安,林波波。”

不等林小B的反击,徐杨帆扔下这句话后便径直离开宿舍楼,快步地走入光子广场塔中,不过,有没有享受到咖啡不重要,她有更要紧的事需要去做。

晚些时候,徐杨帆为董事长徐辕轩交付给她的任务作出了第一份报告。徐辕轩很满意,徐杨帆也感到身心舒畅,将储存在脑内复杂的信息梳理整齐,再传达给委托人后,这些信息即可轻松抛弃,思绪的放空让真能令人神清气爽。

通过亲眼观察三场比赛,加上徐辕轩对质量光粒子的解释,徐杨帆提出以下见解:第一,质量光粒子所产生的怪兽、魔法、陷阱卡的影像是没有实际生命的,人与卡片怪兽无法进行正常的交流;第二,质量光粒子是可触碰的粒子,可以像粉末一样随风飘荡,浓度越高,触感越强烈,高浓度的粒子对物体猛烈冲撞,会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光子岛上所提供的质量光粒子都是严格按照接收装置的浓度所设定,所造成的最大冲击约为20kg。

还有最重要的第三点,那就是质量光粒子无法执行凌驾于规则和程序之上的指令。这一点,徐杨帆在和白咲芽亚的比赛中已切身试验过,她曾试图命令自己的一只「生化」怪兽作出大范围的攻击招式,她本以为扩大范围后能将躲在怪兽后面的芽亚一并打到,可是受到伤害的只有被徐杨帆所宣言的怪兽而已,尽管那次攻击中,「生化」怪兽的利爪已经从芽亚的身上划过她却毫无反应,这就说明,卡片怪兽被决斗的规则所束缚,即使物理上的攻击范围达到,但规则上,不该受伤的依然会完好无损。

为了证实,也为了难得消遣,这不,今天她特意光顾一家位于光子广场塔5楼的咖啡厅,点一杯咖啡,不出她所料,装咖啡的杯子也是用质量光粒子做成的,蓝汪汪的半透明杯子盛满热气腾腾的咖啡,有趣的是,店员还兴致勃勃地询问她需不需要在杯子上加上“咖啡不会撒出来”的指令,她欣然接受了。不出所料,当她将杯口朝下,咖啡果真没有洒出来,杯口表面仿佛有一层透明的膜,把受重力影响的咖啡轻轻托起,徐杨帆尝试命令杯子:“让咖啡洒出来。”,但咖啡杯没有任何反应,她又下了其他几个命令后,发现像是“把咖啡杯变成啤酒杯”、“去掉杯子的把柄”、“把杯子变成红色”等命令时,咖啡杯都完美地做到了,但当她下令“把杯子变成热水壶”、“把杯子变成水果糖”、“让杯子变冷,我想喝冰咖”之类的命令时,杯子就像是懵住似的,对客人的命令充耳不闻。

她有些开心地翘起嘴角,微微开口,小小的嘴唇贴在杯口品尝温热的咖啡。甜味和苦味刺激着舌头和脑神经,让她对明天的决赛联想翩翩,而陈小雨,这个吸引着董事长眼球的男孩,和他的战斗起来又会如何呢?一切都会在明天见分晓。

第二天早上,太阳已升得老高,热辣的光线穿过窗帘透进房间里,林小B散乱着头发躺在床上,被子被踢到一边。这是她在光子岛上睡得很舒心的一觉。没有亲自争夺冠军的必要后,她的希望并未因此磨灭,在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徐杨帆也加入了保护自己的阵营,无论最终的冠军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唯一让她有所担忧的,是第四阶段的考验。

闭上眼睛,观众席上那些教育局内部人员的子女们的面孔呈现在眼前,有轻蔑的笑脸,有调皮的吐舌脸,有黯淡的阴沉脸,有恶意的愤怒脸,无论哪种表情都充满着无礼和失敬。林小B猛地睁开眼,那些表情就消失了。她咬咬嘴唇,倔强地自言自语:“少看不起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这时,房门被叩响了,门外是弘寅夹杂哈欠的声音。

“醒了吗小姐?”

“什么事?”

“我要去看决赛,要一起去吗?”

犹豫片刻,林小B从床上一跃而起:“当然去。”

早上8点整,比赛准时开始,小雨和徐杨帆站在场地两边早已蓄势待发。小雨今天的心情很复杂,最终晋级的兴奋感充斥着他的大脑,令他按捺不住地兴奋,同时,一种机械式的指令似乎在脑中无意识地指使小雨的行为,迫使他想做出一些与自己本意不符的行为来也说不定。这种极端的思维让小雨有些举棋不定,加之没有芽亚的关照,自己今天竟然连早餐都没吃就进场了,空腹感好似凶猛的野兽,正在刺激小雨发动进攻的欲望。

站在对面,安静等候比赛开始的徐杨帆,打破开赛前的宁静,率先开口道:“陈小雨同学……”小雨的目光下意识地移动到徐杨帆,只见她眼中闪烁着平静的目光,可戴有决斗盘的那只手闪闪发光,决斗盘早已开启,正蓄势待发,再看那个眼神,分明是对冠军的渴求,即使是再平静的眼神也无法遮掩那股欲望。徐杨帆顿了顿说:“最后的比赛,请多指教啊。”

用礼貌的语气说出咄咄逼人的话语,足以激发小雨作为决斗者的热情,也将决斗盘开启,回应道:“我才是要请你多指教。”

不费多时,裁判龚学秀已选出决赛的创文场地——死亡碰碰车。

定下场地,两人所站的场地立刻开始扩张开,原本篮球场大小的决斗场地,被扩张成足球场大小,再低头看,原本白色的地板一下子变成光滑的大理石路面,紧接着,场地的四边竖起四道围栏,黑色的钢索线将场地边缘围成一堵墙,说高不高,可也难以轻松跨越。随后在两人的身旁,各出现一辆两人座的碰碰车,碰碰车的设计很新潮,斜线的车型,头低尾高,车身上有火焰的凹凸质感,车尾有尾翼,底板是一圈厚实的橡胶。车座分主驾驶和副驾驶,有一个六边形的方向盘,位于两座位中间的是一个宽12寸仪表盘,似乎有什么用场。小雨是蓝色车,徐杨帆是红色车,色泽对立很好区分。

小雨和徐杨帆各自乘上属于自己的碰碰车,裁判将两人手中的决斗盘安装在那个仪表盘的下方,这样一来,玩家就能一边开车一边抽卡了,更便捷的是,从仪表盘里还伸出五个卡槽,呈扇形排开,用于放置手卡,这样开车时手卡就不需要一直捏在手里了。

小雨刚坐上去,他的怪兽「美树沙耶香」就从决斗盘里飞出来,顺势坐到副驾驶座上,兴致勃勃地问:“开始了吗?”小雨对它已见怪不怪了,随口说:“别着急。”「美树沙耶香」无奈地笑着,随即又化为质量光粒子飞入决斗盘中,这一切都被徐杨帆看在眼里。

大屏幕上跳出了本次创文场地的规则:

1.本场决斗双方必须坐在自己的车内,一边驾驶一边决斗,手中的决斗盘必须安装在车内。若中途下车,或者从车上拆卸决斗盘,视为认输。

2.碰碰车对撞时,双方的车会产生反冲力,会向冲击力的反方向滑行。当双方场上怪兽数量相同时,双方碰碰车所产生的冲击力也相同,若一方怪兽数量多于另一方,数量多的一方的车能产生更多冲击力,能将对方的车撞得更远,车速和扭转力也更优于对方。

3.当碰碰车撞到场地边缘的围栏上时,该车的玩家基本分受到500点伤害。

4.每过一段时间,场地上会出现一辆小型遥控车,该车速度很快,但不会主动冲撞双方玩家,主要以躲避优先。如一方将该车撞到围栏上,这一方的碰碰车将开启「疯狂模式」,此模式持续时间为15秒,在该模式下的车子不会被反冲,撞到围栏也不会受到伤害,与该模式相撞的任何车的玩家都会受到500点伤害。

“总觉得和动画里的骑乘决斗有点像啊。我找找加速键在哪里?”小雨开始在车里东找西寻,摸摸方向盘和椅子,再摸摸窗玻璃,一脸疑惑。

“油门在脚下,用右脚踩的,左脚的踏板是刹车,” 「美树沙耶香」在决斗盘中提醒道,“你从来没开过车吗?”

“别说驾照,我连游乐园的卡丁车也没开过。话说回来,「油门」是什么?”小雨没开过车,对车的驾驶技术没有任何兴趣,每次坐出租车,都以为油门是一个隐藏在方向盘上的按钮,司机手握方向盘时车子就会向前开,他根本没注意到其实司机的双脚也有在动。

“你连这都不知道?「油门」就是驱动车子前进的踏板啊!” 「美树沙耶香」惊讶道。

“名字这么怪怎么知道?还叫「油门」呢,明明这车是电池能源嘛。现在哪还有燃油车,连加油站都快没了。”

「美树沙耶香」像驾校的老师一样教导道:“真是服了你,教你速成吧,系上安全带仔细听好。方向盘就像钟表盘,双手要分别放在10点和3点的方向,这样即使一只手在进行卡片的放置,另一只手也能单独控制方向。右脚的油门踩下去,车子就会加速前进,不要踩太猛,速度过快会跟不上人的反应。左脚的刹车用来减速,在追逐或被追逐时不要觉得减速会被人追上,适当的减速更容易控制方向来转弯。”

裁判一声令下。

“文字与电算的全新结合,绘笔和光晕的虚空怪兽,光子卡片在手心叠现,大地任由决斗者飞驰,看啊!这是卡片与决斗者的灵魂进化!创文……”

“……决斗!”

“……决……斗……呜哇——”还没等小雨反应过来,他的碰碰车就像弹簧一样向前冲,原来小雨从刚才就一直踩着油门不放,比赛开始,车子供电后自然就冲出去了。

(司机每天的工作就是这种感觉吗?)

“好快啊!”风迎着头吹来,四周的景物纷纷向后方飞,小雨的眼睛一刻不敢偏离前方,平常坐车,车子的速度,方向控制全部交给司机,作为乘客的小雨只要安心坐下发呆就行,现在作为司机的小雨,思维可不敢怠慢。这时,车子上的音响喇叭说话了,是裁判龚学秀。

“先攻的玩家是你,陈小雨选手。”

“啊?为什么?”

“因为是你先开动碰碰车的。”

语毕,五个卡槽“唰唰唰”地弹出五张手卡,可小雨哪有时间去拿,两只手紧紧握住方向盘,仿佛一松手车子就会失控。还没等小雨适应驾驶手感,徐杨帆早已熟练地开着车追上来,她毫不犹豫地加速冲上去,红车的车头猛地撞到小雨蓝车的车尾,小雨在座位上一个踉跄,要不是有安全带,可能他整个人都要冲到前面去了。

他恶狠狠地回头看徐杨帆,就在这一刻,徐杨帆竟大喊道:“别看我,看路啊!”

决斗盘里的「美树沙耶香」也怒吼道:“快打方向盘!回避啊!”

“啊!?”

小雨的目光又重新返回正前方,但为时已晚,全速前进的车已开到场地边缘的围栏处,车子像一枚高速子弹,沉重地撞在布满钢线的围栏上。小雨立刻感受到有股电流窜入身体,像披上一件满是尖刺的衣服,扎得小雨皱紧眉头。他顾不得疼痛,看看仪表盘,上面显示的是自己的基本分,7500。【小雨/LP:7500】

(什么都没做就被扣掉500点,这倒霉的车。)

小雨急忙打转方向盘,也幸得这么一撞,把车速降下来,好让小雨有找到看卡的空隙,他一边小心踩下油门,一边打出自己的卡。

“我的回合,我将刻度4的「灵核 灵魂宝石」【暗/魔法师/灵摆·效果/3星/左刻:4 右刻:4/ATK:800 DEF:2000】,和刻度9的「灵核 悲叹之种」【暗/魔法师/灵摆·效果/5星/左刻:9 右刻:9/ATK:1000 DEF:2400】放置在灵摆区域。”

闪着白光的宝石,和有着黯淡针刺状的球体出现在小雨的车两边,小雨头顶上的天空开始闪现出美丽的色彩,灵摆召唤要开始了。

“这样就能同时召唤5-8星的怪兽。摇曳吧,魂之灵摆,在天空中描绘光之弧线,灵摆召唤,出来吧,我的怪兽们!”天空中有三道光缓缓降临,光芒中是三位魔法少女,小雨的伙伴——「魔法少女 晓美焰」【炎/魔法师/效果/5星/ATK:1600 DEF:1000】、「魔法少女 美树沙耶香」【水/魔法师/效果/5星/ATK:1200 DEF:1000】、「魔法少女 百江渚」【水/魔法师/效果/4星/ATK:1500 DEF:1200】。

一直紧追其后的徐杨帆开口道:“第一个回合就打完所有的卡,是不是太着急了?”

先不说小雨,倒是他的魔法少女怪兽对徐杨帆的话还以回击。「美树沙耶香」弯下腰,用手指捏了捏「百江渚」的脸蛋,「百江渚」的个子才到「美树沙耶香」的肚子,奶油色的波浪卷发,软绵绵的圆脸被「美树沙耶香」捏得膨胀起来,幼稚的声线没什么威慑力,但它仍然倔强地回答道:“才不怕,因为小雨有我在呢。”

“哦哦,很勇敢,了不起了不起。” 「美树沙耶香」拍拍「百江渚」的脑袋鼓励它。它们的动作、神态都和真正的人类无异,徐杨帆亲眼见证了,但是,令徐杨帆好奇的是,尽管「百江渚」和「美树沙耶香」的嘴唇是在说话般地张开闭合,但她却听不到任何话语从它们口中传出,就像是在看静音的影像一般。

貌似只有它们的主人小雨能听到卡片怪兽的声音,他说道:“多谢「百江渚」的勇气,我发动「魔法少女 百江渚」的效果,自己场上有「百江渚」以外的表侧表示的魔法师族怪兽·魔法卡存在的场合,从卡组抽那个合计数量的卡加入手卡。我的场上除了「百江渚」还有两只魔法师族怪兽,以及两张灵摆卡,灵摆卡在灵摆区域时被视作魔法卡,因此我要抽四张卡。” 「百江渚」拿起一只五颜六色的喇叭,鼓足气吹响,高亢的喇叭声好像集合的号令,有四张卡伴随着喇叭声,从卡组里弹出来,小雨将卡抽出放到手卡的卡槽上。

“然后发动「灵核 悲叹之种」的灵摆效果,「魔法少女」怪兽灵摆召唤成功时,那些攻击力直到下回合结束阶段上升1000。”

「悲叹之种」发出黑色的光,依附在三个「魔法少女」怪兽四周来强化它们。【「魔法少女 晓美焰」/ATK:2600】、【「魔法少女 美树沙耶香」/ATK:2200】、【「魔法少女 百江渚」/ATK:2500】

“我结束这个回合。” 【小雨/手:4/LP:7500】

轮到徐杨帆的回合。

“我的回合,抽卡!”

她的车技比小雨要娴熟得多,尽管小雨有三只怪兽,碰碰车的速度比徐杨帆快,在回合切换时便朝她穷追不舍,但她并不慌乱,双手灵活地打转方向盘,车子如飞虫般来回躲避小雨的追尾,反倒是小雨尚未控制好车子的高速度,一味地直线冲撞,每每失手,还有几次,徐杨帆甚至还诱导小雨撞上栅栏,小雨打满方向才从边缘逃出来。

“那家伙可算是游刃有余啊,”车旁的「美树沙耶香」赞叹道,“在开车回避你进攻时,仍有空余时间去查看自己的手卡,在你接连几番的冲撞下,我看到她已经把手卡的内容看了个遍了。”

小雨艰难地操作着车子,面露苦色道:“真的厉害啊,我不会开车真是对不住你们啊!”

徐杨帆的车速不减,手中的卡片也打了出来:“我将一只怪兽里侧表示放置,再盖上一张卡。然后发动魔法卡「生化废弃利用」【魔法/通常】,根据效果,我丢弃所有的手卡,从卡组抽出与丢弃数量相同的卡,再将抽到的怪兽卡全部特殊召唤到场上。”

她的车旁出现一个冒出绿烟的深坑,徐杨帆将四张手卡全部扔进坑里,又有四张新的卡从卡组中弹出来,她选中一张怪兽卡,将其召唤。

“特殊召唤「生化-袭击者」【暗/不死/效果/4星/ATK:2000 DEF:200】。「生化-袭击者」特殊召唤成功时,从卡组选择1张「生化」魔法·陷阱·怪兽卡加入手卡。”

可小雨并不给她发动的机会:“没有用!陷阱卡「单纯 丘比的阴谋」【陷阱/通常】发动,对方从手卡把1只怪兽特殊召唤成功时,自己得到场上的那只怪兽的控制权。你的怪兽归我了,过来吧,「生化-袭击者」!”

从陷阱卡里跳出一只白色的「丘比」,它环绕在「袭击者」身边转上几圈,「袭击者」就像是受到操控一般,机械似地走向小雨,反身面对原本的主人徐杨帆。可徐杨帆冷笑道:“一只两只的送给你也无妨,反正我现在就要拿回来的。”

“什么?现在拿回来?”

站在小雨这边的「生化-袭击者」,它那手中的电击棍突然伸长,对准徐杨帆的决斗盘轻轻一触,又一张卡片弹出卡组,徐杨帆将卡片面朝小雨扬扬手,说道:“小雨,你的陷阱卡虽然能夺得「袭击者」的控制权,却无法干涉那之前我对「袭击者」下达的效果,因此被控制前的「袭击者」的效果——‘从卡组选择1张「生化」魔法·陷阱·怪兽卡加入手卡’依然可以发动。我将「生化降临的代价」【魔法/速攻】加入手卡。”

“那张卡是……”小雨惊愕地瞪大眼睛。

(是打倒芽亚和小B的卡。)

「美树沙耶香」的语气也变得颤抖:“啊,是她融合召唤的关键,是王牌卡。”

「袭击者」收回手中的电击棍,再看看小雨,那戴有护目镜的脸看不出表情,但从镜片上散发出强烈的抗拒态度。

徐杨帆高举手中的魔法卡,调转车头,气势汹汹地向小雨冲去。

“就让我在自己的第一回合里终结你,陈小雨。魔法卡「生化降临的代价」发动,用你场上的怪兽打造出我的「生化」融合怪兽吧!”

(来了……)

捏住方向盘的手渗出汗水,思考快跟不上肌肉的反应了,脑海里顿时放空,斗志几乎减少一半,可小雨却无法闭上双眼来自保,某种力量正紧紧遏制住他那小小的心灵,催促他不要退缩,去正面迎击敌人。问题是他究竟能不能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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