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自然是也发现了小河边的情况,但他自己的情况却更加糟糕。
他的正面出现了八名劲装结束的中年汉子,人人手执明晃晃的兵刃,神态凶恶。为首一人,是个身材槐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他手执独脚铜人,十分剽悍。
八人个个身穿黄袍,头裹黄巾,显然是黄巾教的余党。
黄巾教原本是天下第一大教,教徒众多,遍布天下九州,多达四 五十万人。东汉未年,朝廷腐败,蝗灾旱灾频发,百姓们身处水深火热之中,过着如牛如马的生活。
黄巾教教主张角趁机起兵,反抗朝廷,天下九州的教徒都起来响应,大半个中国都震动了。
汉廷一面发兵抵抗,一面发布檄文,宣布黄巾教为邪魔外道,号令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并许以重酬。
黄巾教虽然强大,但毕竟寡不敌众,不是天下群雄的对手,抵抗了一阵,便失败了。教主张角被杀,副教主张梁、张宝亦战死沙场,黄巾教四分五裂,终于失败。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黄巾教虽然被震压了,但教中的八大护法分居各州,拥兵自重,不肯服从汉朝的管辖,杀人越货,为祸中原。
其中尤以张燕、管亥最为突出,实力最为强大。
张燕拥黑山军数十万,严重威胁袁绍后方,后为袁绍所灭,投降了曹操。
管亥携黄巾军数万人,围攻北海,后被关羽斩杀。
那手执独脚铜人的魁梧大汉,在黄巾教八大护法中排行第三,姓眭名固,字白兔。从小力大无穷,后得异人传授奇门内功,练成了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的外门功夫无人能及。
这外门功夫练到了极致,虽然强横无比,但若是遇上了内家高手,却是半点作用也没有。
吴良自然是认得这黄巾教的护法眭固,眭白兔,刚下心中一惊,抱拳拱手道:“眭护法,什么时候在这座小山头开柜立派,做起没本钱的买卖来啦?在下吴良,初到贵处,没上门给各位好朋友请安送礼,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
吴良说罢,对着眭固等人团团抱手,不卑不亢。
“好说,好说!吴门主不必客气!只要你拿出十万两银子,赏兄弟们口饭吃,我便饶了这小美人,否则!嘿嘿嘿嘿,就别怪我手疾刀快啦!”眭固举起铜人,阴恻恻地笑道。
“这是五十万两金票,眭当家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可以放了我义妹了么?”吴良掏出一张金票,左手一扬,金票轻轻的落在了眭固手中。
眭固接过金票,随手放进了怀中,嘿嘿笑道:“吴门主果然是爽快之人!念你一片痴心,这样吧!你跪下给我磕十个响头,喊我十声爷爷,我便饶了这小妞,怎么样?嘿嘿嘿嘿!”
“放屁!本公子岂能受你胁迫?本公子敬你是黄巾军护法,高手名宿,才对你客客气气,你莫要得咄咄逼人!本公子还从未怕过谁来!”吴良见眭固出言不逊,侮辱自己,饶是涵养极好,也是忍不住大怒出口。
“臭小子,袁公有令,只要取你项上人头,便可去冀州牧府领黄金百万两,官升十级,封侯拜将。本大爷正愁无处下手,你倒是自动送上门来啦。你乖乖把头割下送给我,我便放这小妞一命,如何?哈哈哈!”眭固狰狞地笑道。
“天女散花!”吴良心中低喝一声,双手一扬,数十枚鹅卵石从袖口中飞出,如飞蝗般朝眭固等人飞去,去势极急,呜呜作响,石子所含的内劲着实惊。
这鹅卵石是数日前,吴良背着公孙摇金,在河滩边捡的。公孙摇金玩腻之后,随手丢给了吴良。吴良见鹅卵石捡来不易,造型圆润顺手,便留了下来,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
眭固等八人猝不及防,他们没想堂堂凤凰门门主吴良会不顾身份,卑鄙无耻的偷袭自己,更没想到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一时乱了阵脚,吃了大亏。
八人中人人中石,其中三人被打中喉咙、眼睛、额头等要害,哼也没哼一声,立即毙命。剩下五人也被石子打中,受了点轻伤,疼得直哼哼。
眭固被石子打中左腕,左腕巨痛,心中一紧,手中百余斤的独脚铜人一松,正好砸在左脚的小脚趾上,小脚趾登时被砸得粉碎,骨碎肉烂。
眭固脚步一软,踉踉跄跄,险些摔倒在地。眭固重新抓起独脚铜人,心中大怒,喝道:“他奶奶的熊!王八蛋,给我杀,杀了吴良这小畜生!”
剩下四名武者都是眭固精挑细选的百战精英,武功高手,刀头上舔血的亡命之徒。
受挫之后,立即回过神来,挥舞着刀剑枪鞭,朝吴良恶狠狠地扑来。眭固拖着伤腿,一瘸一拐,举起独脚铜人,上前来夹攻吴良。
吴良脸色一沉,不敢大意,施展开凤凰门的独门剑法,施展轻功,与眭固五人展开游斗。
刀来剑往,六人战作一团,吴良虽然武功高强,招数精妙,但敌人实在太多,其中眭固还是一流高手,只比吴良逊色半筹,要想取胜着实不易。
数百招滚滚而过,吴良依旧无法取胜,额头上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吴良心知今日若是不下杀手,不但难以脱身,还得连累公孙摇金送命。
于是下手便不再留情,剑法越来越狠毒老辣,招招夺命,剑剑朝众人要害处招呼。
一名手捻***的武者手起一枪,一招“毒龙出洞”,狠狠朝吴良喉咙刺去。
吴良斜退半步,避开了这一枪,还了一招“举火撩天”,将***枪头斩落。紧接冷笑一声,欺身进前,一招“拔草寻洞”,一剑将暴退中的武者刺了个透心凉,血撒满地,那武者痛苦地大叫一声,鲜血狂涌,倒地死去。
吴良并未理会那死去的武者,,他回身一脚,又将一名猥琐武者活活踢死,俯身一剑,将一名正欲偷袭他的使刀武者连头带肩斩为两截。
围攻吴良的五人,只剩下三人,除眭固外,剩下的两人已受了不轻的伤,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渐渐不支。
眭固气极败坏,不断地催促两名武者向前围攻吴良,两名武者只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围杀吴良。眭固抡动百斤独脚铜人,使开“开山锤法”,狠砸狠击,狠不得将吴良砸成肉饼,方泄心头之愤。
那独臂老妪在河边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嚷道:“吴良小儿,你再不住手,你的小老婆可就没命啦!老婆子我一刀宰了她!”
吴良又是一剑,将一名武者的大腿齐根斩下,血流沽沽,那武者大叫一声,疼得昏死了过去。
吴良一记扫腿,将最后一名武者踢飞了出去,那武者落入河中,挣扎了片刻,淹死在河里。
吴良趁机与眭固对了一掌,将眭固震退七 八步,方才朗声道:“老妖婆,你想让本公子向你求饶,痴心妄想!但若是你敢伤害我义妹一根亳毛,我跟你不死不休!”
眭固被吴良浑厚的掌力震得倒退了几步,体内气血一阵翻涌,好半天方才调匀了内息,脸色阴沉地望着吴良,心中颇为忌惮。
公孙摇金望着吴良,泪水涟涟,一切尽在不言中。
吴良心如刀绞,心疼地回望着公孙摇金,眼眸中满的爱怜,不忍之色。
眭固把两人的举动都瞧在眼中,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眭固快步奔到独臂老妪身旁,举起独脚铜人,指着公孙摇金笑吟吟地问道:“老姐姐,我向你借这公孙摇金小丫头玩一玩,成不成?”
“眭寨主客气啦,咱们同气连枝,是一根绳上蚂蚱,眭寨主要借什么人,拿去便是,老身岂有不允之理?”说罢紧握着弯刀的左手朝下一放,将公孙摇金推到眭固怀中。
眭固一把抱住公孙摇金,满脸淫笑,伸出粗糙黝黑的蒲扇大手,轻挑地挑起公孙摇金精致嫩滑,如同牛奶炖蛋般细滑的下巴,啧啧称赞道:“我勒个乖乖!我眭固活了四十多年,阅女无数,见过的美女不计其数,从未见过如此标致的小妞儿,本大爷要好好享受一番!嘿嘿嘿嘿!”
说着,伸手解开了公孙摇金腰间的束带,将公孙摇金粉红色樱花外衫脱下,露出了雪白细嫩的皓腕玉臂,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和大片大片娇嫩晶莹的肌肤。
公孙摇金又羞又怒,向吴良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带着哭腔道:“吴良哥哥~”
“小妞,别指你的吴良哥哥啦!你的吴良哥哥是凤凰门门主,有名的花心大萝卜,风流浪荡子。他换女人的速度,就跟换衣服一样。如果他能来救你,母猪都会上树啦!
你还记得冀州第一美女袁依然的下场么?吴良寡情薄义,始乱终弃,利用袁依然盗走宝物之后,无耻地将袁依然抛弃,累得袁依然被袁绍废了武功,压在千心塔塔底,过得暗无天日的悲惨生活。
而吴良呢?你看他,有半点羞耻之心么!他还不是将袁依然抛在脑后,勾搭上了你。这卑鄙无耻,畜生不如的人,你还能指望他?笑死人啦!小美人,你就乖乖从了我吧!我会让你舒服的。哈哈哈!”眭固不屑地冷笑一声,伸出咸猪手,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公孙摇金白玉雕琢的俏脸,哈哈大笑。
金孙摇金贝齿轻咬着红唇,将信将疑地望着吴良,心中忖道:“吴良哥哥是那样的人么?他会来求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