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侍卫的脚步声近了,小柱子在门外急得直跺脚,先不说双拳难敌四手,就在行宫闹事伤人这条就够他们受得了。
“走!”正当他搓着手在门外打转时,被王媛一拽,就带出了院外。
王媛背着手走在前面,这种能打人的感觉真爽啊,难怪古时候那么多人要当大侠除恶扬善呢,想着想着就一个人“呵呵呵......呵呵呵......”地偷乐。
小柱子在后面无比幽怨地看着王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媛强占了几千万银两呢?他很悲催地想,如果这丫头打人上瘾了怎么办呢?那他们在行宫的日子还怎么过啊?先不说以后,她今天揍的人就不是省油的灯,这回他们可麻烦了哦!
等隔壁院落的那帮男人掺扶着过来寻事的时候,王媛已经干干净净地在一边看书了,小柱子斥候在旁边,看那架势,仿佛从来就没有出去过一般。
“姓郑的,你给我出来,告诉你,这事没完......”一群人聚在王媛的客厅里叫嚷。
“哟!各位公子能光临,在下这里顿时蓬荜生辉啊,荣幸之至,荣幸之至。”王媛一脸笑容地迎出去,那样子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你少在这里装模装样的。来人啊,给我打。”一个脾气较暴躁的人,看不惯王媛这幅虚伪的样子,气冲冲地让人开打。
“等等等......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死也总得让我死的明白吧?”王媛后退一步说到。
一个娘娘腔的公子哥捏着兰花指说:“你打了我们还装蒜。”
“你们被打了?不会吧?我看你们白白净净的一点都不像呢?”
说到这个,这些人就来气,王媛打的部位比较隐秘,就算脱了衣服也是光溜溜地不见半点痕迹,能看得到痕迹的地方又不能示人,可是身上的疼痛却在诉说着这个事实。
“你......你......”
“你们真受伤了,让我看看啊?不要说你们真受伤了跟我没有关系,现在都没受伤,就找个这个破借口,到我这里来闹事,你们不觉得太过份了吗?”王媛得意的说着,她就不信这些人敢大庭广众地遛鸟。
“你......你......”这个男子显然气得不清,他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想冲上来教训人,可他一迈腿,下身就疼了,不要说打人,蹲着喊疼都来不及。
那些侍卫就这么冷眼看着,他们受命于皇家,对这些人的私人恩怨不感兴趣,只要人不死,不残,不受重伤就没关系。他们只要看着他们不打起来,保证他们不是被什么刺客所伤,就算尽职了的。
“**,给我打。”各少爷都在叫自己的侍从,不一会儿一群小斯模样的人就围了上来。
见这架势,那些公子哥的气消了些,他们相互靠着,或扶着桌椅之类的东西,等着看王媛跪地求饶的样子。
“我真没有......”
王媛还想再辩解什么?她觉得能不动手就不动手,真动起手来她也不怕。这时,门外穿来一声厉呵,“住手!”一个侍卫头领走了进来。
“各位公子请移步,太子殿下等着你们呢,请随我来。”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事情用得着太子殿下出面吗?
既然太子传召,他们当然要前往了。
太子坐在案前,皱着眉头,这帮不安生的人,怎么竟给他惹事呢?现在这样的天气他们就不能安稳些吗?可偏偏他们的老子在朝中都有些势力,他不能太不给面子不是?可是看看他们的德行,他真得很气愤,一个个只知道喝酒玩女人,其他的还能做什么?
“太子殿下,人已经带到了。”那个头领先进去禀报。
“让他们进来吧。”太子说得无奈。
不多时,一群人像残兵败将似的走了进来,看得慕容渝璟都一肚子火,这样的臣子他们北黎还有未来吗?
“参加殿下。”一众人齐刷刷地行礼。慕容渝璟挥挥手算是让他们平身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让这些人在他眼前永远消失才好。
“殿下,这个人他目无王法,竟然在行宫内打人。”
“殿下,我好好地在自己院子里养伤,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诬陷我。”王媛说得那叫一个委屈啊,就差六月飞雪了。
“你敢做却不敢承认算什么男子,对了,你根本就不算男子,一个以色侍人的贱货。”一个男子指着王媛说。
“我没做过,你让我怎么承认?难道想屈打成招不成?”
“殿下......”
“好了,传太医,先给你们看看,其他再说。”慕容渝璟不耐烦地打断他们。
随行的太医从外面匆匆进来,上前帮他们把了把脉,然后跪下禀报说:“太子恕罪,各位公子身体康健,下官差不出有什么症状。”
“太子,我们真得被这小子给揍了,浑身都疼。”
一个***出来诉苦后,其他人都纷纷附和起来。
太子扫了他们一眼,命太医带他们下去查看。
这些人一走,屋子里就只剩下王媛和太子两个人了。太子看看低着头站在那里得人,他突然要感谢起那群废物来,如果不是他们,他也没有机会和她这样光明正大的单独相处吧。
“你叫什么?”太子和蔼地询问,明显比刚才有劲头多了。
“草民郑明远。”王媛立马拱手作答。
“嗯,这名字不错。对了你和懿很熟吗?”他想问你和慕容懿是那种关系吗?但堂堂太子问不出这样的话,只能这样委婉地表诉了。
“回太子,草民在懿公子手下做事,我的关系也只限于主仆而已,并没有太子想得那么亲密。”
现在王媛用脚趾头也能想出,这个太子要做什么了。这些人的想象力还真丰富,能把她想成是男宠,也真是够了。
“这样啊!”这下慕容渝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他想想也是,哪个男子愿意承认自己是别人的男宠的,他还真问错了。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慕容渝璟问了王媛一些铺子里的事情,王媛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地就打哈哈,哪个臣子没有自己的小秘密呢?人家慕容懿帮她,她总不能把他的底掏给别人吧。
慕容渝璟兴致缺缺地听到谈论布匹的事情,他一个太子,对这种小事真得不敢兴趣。可为了拉拢王媛,他假装认真的听着,还不时笑着夸奖几句。
慕容渝璟正想关心关系王媛的身体,可他还没有问出口,那帮碍事的人又进来了。
“回太子,各位公子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
“说。”
“只是阳根有些受损,静养几日便好。”老太医是个正派的人,让他当众讲这样的话,真是羞死他了,话说完,他自己的脸就红了起来。
那些公子哥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明明他们身上很疼,却什么都看不出来,连太医都查不出来,唯一能查出来的就是他们的下身有问题。这处伤让他们怎么说,虽然只是行宫的侍女,可她们也是宫女,宫女就是皇帝的女人,他们貌似做过头了。
太子气愤地扫了他们一眼,就让他们下去,休息了。这些色胆包天的人,他父皇的女人都敢动,所以这些人已经被划入禁区了,此身甭想再入朝为官。
他们自己也明白这次藏祸了,想走仕途的可能性几乎已经没有了,所以他们把这一切都归罪于王媛。要不是这个人,他们会这样惨吗?其实他们都错了,即使没有王媛,他们的仕途也完了,慕容渝璟是个明白的人,根本就不是世人所传的那个无用的病秧子。
他们退下后,一个侍卫模样的进来在慕容渝璟耳边低估了几句。慕容渝璟一听,诧异地看着王媛,看得王媛都想找地方遁了。
侍卫一走,慕容渝璟深邃地看着王媛说:“明远难道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那个侍卫一进来,王媛已经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会慕容渝璟一问,她就立马跪下道:“太子殿下恕罪,是草民打伤了他们。”
“原因?”王媛能主动承认,这让慕容渝璟很高兴。
“她们调戏宫女,要知道宫女可是皇帝的女人,他们这样大不敬,我当然看不过去,于是就......”
“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这些人都有背景,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能少得罪就尽量少得罪,草民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做得事情,私下教训他们一顿就成,可谁想......这梁子最终还是结下了。”
“明远能处处替皇家着想,真是忠义可嘉。你身手了得,当个小伙计也着实可惜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入朝为官?”
慕容渝璟一心想拉拢慕容懿,可他现在发现王媛也是个人才,所以想把王媛也拉入自己幕下。
“谢太子厚爱,只是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当当伙计混口饭吃就成,朝里的规矩太多,在下适应不了,忘太子体恤?”
慕容渝璟看王媛是越看越满意,他觉得这个人是个人才,同时对主子忠心耿耿,不受名利诱惑,是个能培养的。他没有想到慕容懿一个商人手下就有这样的人,真是浪费了人才,他决定要把慕容懿连带着王媛一起拉过来。
被慕容渝璟羡慕的慕容懿此时已走出了雨区,正快马驰骋在管道上。
终于不用驾马车了,终于可以骑马飞驰了,云的心情好了很多,他对慕容懿说:“主子,照这样的速度,我们再过十几天就能到了。”
“十多天太长了,我们要尽量在五天内赶到。”慕容懿骑着马,头也不回地回答到。
云在心里只好认命了,十多天的路程要五天内到达,他们只能没日没夜的地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