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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 . 弹幕大学 01

十个月后……

世界博览会刚刚在一座开放的中国城市盛大启幕,上午十点,一辆载满游客的大巴行驶在金浦跨海大桥上,悬索大桥全长达五公里,它连接着本市的滨东新区和崇海岛,游客们在崇海岛上享受了半天的世外桃源时光,他们正向下一个旅游目的地进发。

滨海市,滨东新区,ZG经济改革的前沿阵地。

滨东路,丹木大学,全国理科学子的珠穆朗玛峰。

三十年一遇的残酷高温桑拿天正在持续,大地开启了煎炸模式,空气里弥漫着汗臭与狐臭的味道。滨东路的人流格外稀少,零星的路人们要么裹得像伊拉克的****、要么裸露的像伊甸园的亚当夏娃。汽车已经不是汽车,而是会行走的一块块烙铁;人行道上,居然有过马路的大妈把鞋底黏在了沥青路面上怎么也拔不出来;路边树下,伴着锣鼓书的小曲儿,一个豪放的老大爷提着水桶穿着短裤当街冲凉。日子还要过下去,它一般不太相信眼泪。

这是个属于丹木理工的盛夏,校园驰名全国的莲花正处在开放最旺盛的时段,一大波旅行团游客正在靠近校门。在校门的正前方,已故的陈丹木先生的青铜雕像矗立,丹木先生一手捧书一手遥指远方,雕像下方刻着八字校训:居安思危、铸我中华。中国科学界流传着一句俗语,叫做东丹木、西霍金。建校几十年来丹木理工精英辈出,前前后后培养出了五十五名科学院院士、四十九名工程院院士、超过百位蜚声国内外的学术巨匠,它就是一座与麻省理工东西呼应的科学天堂。丹大建校于七十年代由教育部直属,虽然只历经短短三十二个春秋,但它早已超越了国内的其它知名学府成为了中国高等教育界一张驰名全球的金色名片。丹大共设有十九个学院五十五个理科系,在航空航天、机械工程、计算机科学、物理化学等领域上的研究能力均处于世界先进水平。

校园的路面上浮现着波浪似的幻觉,这代表着你需要水了。

游泳馆距离校门四百多米,整个建筑是半透明的一个巨大蓝色多边体,每到夏季这里就成了全校学生们的澡堂子。今天,长五十米的泳池里已经煮了人肉馅饺子,在泳池四周两帮学生正在用塑料袋装着水互相投掷打闹,忽然一名红发同学趁人不备连续将几个颜色有点泛黄的水袋砸到了对方身上,随着一股股刺鼻的骚味飘散,被砸的同学们终于恍然大悟:“哎呀是尿啊!尿!我操谁扔的!”

在泳池旁有一处专业的跳水训练基地,三米板十米台等一应俱全,平时这里专供本市跳水运动员训练所用。今天在三米板上,几个水性极佳的男生展开了一场校内跳水比赛。选手们逐一耍帅入水引起女生们的欢呼,可奇怪的是每个人出水后都脸色铁青,他们似乎在水下看到了可怕的事情却又不敢讲出来。最后,一个有八块腹肌的型男颤颤巍巍的踏上了跳板,他以难度系数八点零的动作从跳板上腾空而起,又以垂直九十度钻入水中,同学们都在等待,可型男却迟迟没有出水。二十秒后,流着鼻血的型男才浮出水面并且默默漂浮,他居然在水底被一名暴徒殴打了一顿!红发暴徒施暴后便潜水逃逸了。

丹木理工虽然占地面积庞大,可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区域都是绿化地带,在校内公园的小河边有一座莲花台,每到仲夏莲花的清香就开始随风飞舞。今天的莲花台上,一名长发披肩的男同学席地而坐弹着木吉他,他正吟唱着一首作词幼稚的歌曲,十几名女生围坐在男孩四周花痴聆听:

嗨,我们青春还在,可是我们容颜之外,散落着无可依赖的,悲哀。

嗨,我们一直愉快,可是我们心门之外,飘荡着痛彻心扉的,依赖。

嗨,我们还是我们,可是我们自己之外,无数个我们在相恋,相爱。

相爱一日日、一年年、一光年的,嗨,女孩。

一曲依然,伊人泪满。这是丹木理工著名的111宿舍四大人渣之一、来自云南的颓废校园民谣歌手杨冲冲,在莲花台边吟唱自己创作的新曲勾搭姑娘,是他每天的固定活动。

午后的阳光更加毒辣,学生宿舍楼内潮湿闷热,空调早已经随着全市电路的超负荷运转罢工了。几百扇窗户外面挂着一串串的竹竿,竹竿上挂满了袜子、胸罩、被褥、内裤,一望无边蔚为壮观,一大波游客在楼下对着这震撼的场景赞叹不绝。就在两周前,校方为了响应滨海市**节能减排的号召居然出台了一个无耻的空调使用政策,政策规定:每个宿舍每天早上在传达室摇号,摇到号的宿舍才可以限时使用空调。此政策一出居然没有引起众怒,呆傻的理科学子们每天争夺着百分之三十的中签机率。

一号男生宿舍楼,那个被全校师生用余光对待的111宿舍大门敞开着,屋内传出了剧烈的键盘敲击声,风扇将一缕缕青烟吹出了门外,带有宿命般悲剧色彩的111宿舍已经连续十四天没能摇到号了,乘凉只能靠风。

宿舍里,一个叼着烟、光着膀子的男孩正在电脑前死战网游《穿越电线》,他敲击键盘的手速飞快,这个拥有雕塑般面容的男孩名叫钱翰,他是校园里出了名的高冷男神,只可惜因为直男癌的个性他并不讨人喜欢,除了在游戏里不停的疯狂杀人他很少和同学们打交道。电脑屏幕上,钱翰操纵着AK47在基地内一顿扫射,敌方警察五杆大狙同时射击,一屏幕的鲜血淋漓。

“你大爷!我操你臭丫挺的!”暴怒的钱翰用膝盖将键盘一分为二,这是他毁掉的第十幅键盘了。作为校内最强的穿越电线选手,钱翰承载着全校理工屌丝们仰慕和期盼的压力,他正艰苦备战即将到来的DSB全国电竞大赛。

宿舍的另一张床铺挂着翡翠色的帘子,透过青纱,一个肥胖的身影正在床上面对电脑不停上下抖动,这是宿舍的另一位人渣刘家凌,一个满身冒虚汗的猥琐胖子、一个从不会愤怒的键盘侠。他有句名言:阅尽倭寇女,雪我中华耻。家凌掀开青纱瞄了一眼钱翰,他调低了暴风影音的音量,他是丹大拥有最多蓝光高清AV资源的男孩,十块一部永不重复。

钱翰在溢满的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屁,他抄起桌上的空饮料瓶砸向了青纱,家凌哎呦一声提好短裤掀开帘子:“干啥玩意啊?削你啊!怎么老是欺负我?”钱翰燥郁到了极点:“别看了都撸断了!三太子和冲冲又哪去了?怎么一上午都没个人影儿?问你呢说话说话!”

“你这一天天虎了八叽的,冲冲唱歌去了,三太子好像去游泳馆整事儿了,他说是要削物理系的那个谭肌八。”家凌说完害怕的拉上了帘子。钱翰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花板闭目养神,长期敲击键盘与肌肉紧张让他染上了类似于习惯性抽搐的毛病。在这间荷尔蒙澎湃的宿舍里,四个来自天南海北的男孩和谐共处,他们均特点鲜明,代表了当下不同种类的畸形中国青年。

快入夜了,气温丝毫没有要下降的迹象,老天爷连阵风都懒得施舍,这样的煎熬不知何时结束。校园里渐渐亮起了路灯,各个社团的学生们陆续走到户外开始集体活动,放放风、看看异性、顺便吃口糟心的食堂饭。

一个白发老头缓缓走在林荫大道上,他背着双手戴着口罩浑身臭汗,老头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在校内遛弯儿,他正是慈祥的校长赵国强先生,一个妻子早逝膝下无子的孤单老人、一个在中国国内备受敬仰的实践教育家,他喜欢看孩子们青葱的脸庞,喜欢了解孩子们最近又热衷于什么新鲜事物。忽然,老头的迎面方向又出现了那个熟悉的、每天刺激自己脆弱心脏的火红色身影。

一个男孩踏着火焰前行,耳机里播放着偶像Eminem的说唱歌曲,男孩冲天的红色头发、耳扎银耳钉、脚蹬乔丹篮球鞋、脖挂嘻哈链、上身阿姆T恤、下身低裆运动裤。男孩脸上的怒气槽几近满格,他正抄着一根散发着电流的棍子似乎要找人斗殴,周遭的来往学生们都匆忙躲避。中午在泳池里扔尿殴人、四大人渣压轴的一位、彻头彻尾变身的金探花再次登场。

同学们纷纷跟随在金豆豆身后,似乎是在等待又一场动作戏的上演,有这个奇葩出现的地方就一定有好戏看,两个女孩嬉皮笑脸的交谈。

“思纯姐,这个神经病是谁啊?”

“你连他都不认识?111宿舍的三太子金豆豆啊,咱们学校大名鼎鼎的傻叉!”

“为什么叫三太子呢?跟哪吒有什么关系吗?”

“笨死了,没听过一个校园顺口溜啊?都传了半年多了。”

“什么顺口溜?”

“丹木大学有莲花,莲花台上生傻叉;傻叉天生拿钢叉,排行第三金探花!”

“哈哈哈!看起来就好想拿钢叉叉死他!”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人家是没落的贵族!”

金豆豆早已习惯了这些愚昧俗人的长舌,他默默走过蒙面校长的身旁,又默默的说了句:“NPC你好,NPC再见!”

“站住!您又要去哪杀人放火啊?都快留校察看了!豆豆你听话不许乱来,你手里那根棍子是什么怎么噼里啪啦的直打闪电啊?快放下多危险啊!”慈祥的校长摘下面罩试图挽救金豆豆。

“我?我怎么了?校长你是在和我废话吗?”豆豆摘下耳机停下脚步说。

“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凶器?乖,放下!”校长盯着电流后退了几步。

“凶器?哎呀不是啦!”豆豆说完便举起了棍子,老校长被吓的赶紧捂住脑袋向后退却,同学们也惊呆了,这个横行霸道的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吧,今天难道连校长都要杀吗?

“金豆豆你疯了?不许犯浑!”校长吓的腿都快抽筋了。

“校长你有病啊?中风了?这是道具,你想玩啊?想玩我送给你。”豆豆挥舞着棍子要送给校长,老头儿吓的撒腿就跑,一老一少在林荫道上玩命追逐。赵校长真的没办法了,他怎么也逾越不了金豆豆这座难以征服的火焰山。

一间女生宿舍里,著名的校花赵卉竹和舍友姐妹们挤在电脑前,她们正观看韩国偶像天团KJ组合的人气歌谣舞台,女孩们抽泣哽咽、叫喊声响彻楼宇,与此同时其他宿舍也爆发了同样的声音。十分钟后姑娘们安静了,卉竹擦干泪水晕晕乎乎的走到窗边平复情绪,可楼下的一幕彻底唤醒了她的。宿舍楼下,校园恶霸三太子正在持械行凶追打老校长!

“不好啦你们快看啊,金豆豆要弄死校长!”卉竹的呼喊声吸引了三太子,豆豆蹦蹦跳跳向她喊:“卉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接受我的表白吧我爱你!跟我去开房吧钱翰有会员卡!”卉竹直感觉到一阵阵闪雷霹雳,她抄起屋内的杂物向楼下砸去:“你们快报警啊!”

一个小时后,学校警务室,惊魂未定的校长手持电棍,他和几名警察面面相觑这才搞清真相。原来这根电棍只是物理系新研发的镭射光束道具,逼真的电流效果让人肉眼难辨,几名警察脸都快绿了。豆豆看着自己被撕破的衣服对着校长不依不饶:“你这个老年痴呆不会动脑啊?真有电我敢拿吗?你看他们把我的埃米纳姆T恤都扯烂了,你赔我!”

“好好好我赔你,豆豆你先冷静下来好嘛。不过你们别说,物理系的孩子们还真是棒,真聪明,这东西挺好玩的啊哈哈。”校长握着棍子颇显童趣,警察们无奈提醒他最好严厉一点。

“咳咳,豆豆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真以为你要拿电棍殴我。可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就算送我礼物也不需要满学校的玩命追啊,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一个老头子你要打死我!我跟你讲道理,作为咱们学校的一宝你要学会理性的去思考好好的念书,不要天天都这么胡乱亢奋好不好?”

“哎,校长,可是实在太无聊了嘛,谁让你总是自己送上门来,你活该。”

校长手中的棍子掉落了,他认栽了,这个孩子就是个人间BUG!

不到一年,金豆豆在滨海的全新环境里脱胎换骨,即便依旧横行霸道,但欺负同学也只是为了打发无聊的时光;即便依然难以融入主流群体,但还有这身亮瞎人眼球的行头吸引注意。母亲答应不再管他,可她却说到没做到,陈妈妈每天都会视频连线对儿子恐吓加警告。豆豆倒还不错,该背的书都在背,成绩在一年级新生里绝对首屈一指,他还因为冠绝天下的超级记忆力代表学校上过一次《中国牛人秀》,豆豆在节目中的速记表演震撼了全国的电视观众。但不出人意料的事情还是妥妥发生了,因为无法忍受节目组对自己添油加醋的虚假煽情效果,豆豆在决赛现场怒殴导演后拂袖罢赛一时成为话题人物。那与生俱来、肆意炸裂的本性是改不了的,作为全校师生见了都躲着走的蟹中之霸,他妥妥把持着111宿舍四大人渣的头把交椅。

夜晚的体育场灯光通明,四大渣选择在这度过睡前的无聊时光,冲冲还是抱着破吉他在草地上弹琴,刘家凌在墙角和一堆男生们交易着AV光盘。钱翰与豆豆坐在主席台上百无聊赖,宿舍的四人中他们俩最默契,一南一北两个火爆少年惺惺相惜。

刚入学时,两根鞭炮互相点燃,豆豆与钱翰谁都看不惯对方天天互殴,但基本上豆豆胜多负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慢慢发现彼此的性格如此相像,两个男孩像樱木花道和流川枫那样和解了,豆豆掏心窝子的向钱翰诉说了自己在花都时的劣迹斑斑,他把这个北方版的自己当成了最好的兄弟。可钱翰却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事,除了在部队大院长大外他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为了这个豆豆总是和他闹脾气,钱翰解释说是真的不能讲、绝不是他不真诚。对于男人来说最好的朋友往往都是骂骂咧咧相处的,当彼此之间开始夸奖,那就代表他们的友情快要结束了,或者是成年后因为物质而腐臭了。

钱翰从兜里掏出烟与豆豆抽了起来,他们可不在乎校内禁止吸烟的规矩。钱翰打量着豆豆说:“跟你在一起特别锻炼意志品质,注意点吧别被开除了,你真行连老年人都不放过,校长差点犯了心脏病,真不想跟你丫住一起!”

“别老跟我丫丫丫的一嘴烤鸭味!唉,这一天天的实在太无聊了嘛。”豆豆翘着二郎腿还在听阿姆的说唱,钱翰一口烟吹到了他的脸上:“你还有脸说自己无聊?全校上到领导下到苍蝇蟑螂都快让你玩烂了,你真没狂犬病吗?我可听说最长潜伏期有十几年的呢?你别哪天咬我一口。”

“滚,你快去厕所吃夜宵去吧!好歹我每天都在享受生活嘛,哪像你就知道天天对着电脑打手枪,烂屌丝!”

“你才屌丝呢!打手枪的是刘家凌好不好!我那是竞技射击!”

“射击射击我射你一脸!纯爷们儿从不回头看爆炸呢!”豆豆唾沫星子乱溅。

“行,我不跟你丫斗嘴,你要实在精力太旺盛了找个妞也好啊,卉竹你追的怎么样了?人家还没朝你啐痰呢?”钱翰掐灭了烟头,豆豆关掉了音乐:“你还真以为我要追她?我那是逗她玩呢。对了钱翰,你刚来学校的时候怎么一顿麦当劳全家桶就能开房放倒一个姑娘呢?你是不是下药了?”

“那他妈是全家桶的功劳吗?我什么颜值啊!”钱翰快被气的虚脱了,他抓住豆豆前衣襟上的字母:“海陆丰和花都那边是不是全民洗剪吹啊?我真快受不了你这尿性了!成熟一点好吗大哥?”

“别碰我埃米纳姆!”豆豆一把推开钱翰:“成熟?那请问一下你这个首都人什么叫成熟?是像你一样每天满脸愤世嫉俗的鬼畜?还是看见谁都觉得是白痴叉烧?好多年前我就是你这个状态,见谁骂谁见谁打谁狂的都没有道理,后来想想真的特别幼稚。哎呀!”豆豆只顾说话不小心被烟屁烫了手指。

钱翰忽然笑了笑,三太子说的对,自己的心结太多也太重了,相较于豆豆的经历自己那些苦恼简直就是玩笑:“说的好像你现在不是个人渣是的,豆儿,你说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不过我真的建议你好好读书,你这个狗脑子就是为读书而生的,真的,千万别像我一样,我没有选择自己未来的自由,我特别羡慕你,你只是疯实际一点都不傻。”

豆豆用脚踢了一下钱翰:“你老爸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了他还能拿刀追着你啊?切,你的破事我懒得管。不过现在才慢慢明白,走出原来的那片天是多么的重要,真想我老爸啊。”钱翰也回踢了豆豆一脚:“呦呦呦还学会煽情了?不过你爸现在一定很开心吧。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才不到一年就他妈把两年的课本都背下来了,你他妈是X战警里面那个博士吗?对了豆儿下学期咱们计算机科学系就要细分学科了,你什么打算?”

“打算?没决定呢,不过人工智能看起来好像很屌,钢铁侠终结者什么的,我倾向于那个,那帮老不死的都和我说我应该学,还说什么我的大脑具有重大科学研究价值,老子的大脑又不是电脑!研究他们老母啊!”豆豆指着脑门回答。钱翰终于开心的笑了:“哈哈你个杀马特!我看就是电脑,内存二百五哈哈!”说罢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互相示好。

说唱的音乐又开始飘,炎热的日子里总有欢笑。111四渣均就读于计算机科学专业,虽然平日里各种臭不要脸,但若是没有深厚的功底是考不进来的,而记忆狂魔金豆豆更是系里的重点培养对象,所以他的那些行径才会被网开一面,一众校领导都极力要求他尽快专修人工智能学。人工智能是计算机学科的一个分支,它与基因工程、纳米科学并称为二十一世纪三大尖端技术。当豆豆把这个消息告诉母亲时,母亲亢奋的差点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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