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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 . 世界孤儿 02

疲惫的巡演结束后杰超回到了首尔,正值端午节临近,组合成员们难得的获得了三天休假机会,其他四人都选择回家过节陪伴亲人了,只剩下杰超独自在宿舍里一个人孤单度过。在双层床的上铺,这个已经红透了半边天的偶像正数着自己的收入。

“一万、两万、三万、四万……”杰超把一张张韩元铺的整整齐齐,像小时候数着爸妈给自己的零花钱一样,半年一共四百万韩元,杰超看着面前的这叠钱笑了,笑声里夹杂了太多的情绪。他开始掐着指头计算汇率,如果自己没选择来韩国,他现在已经应该在国内上班了,六个月的话就相当于月收入四千块人民币左右,在那个三线城市的家乡按照自己的年龄算这已经不低了,可杰鱼已经变成了杰超,这四百万韩元是不是太他妈的离谱了?但那时的杰超没想太多,他明白一切成功都需要隐忍坚持,当年课本里不是有段摘自《孟子》的话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况且现在公司每天给自己穿着最奢华的衣服、坐着最高配的豪车、享受着最万众瞩目的荣耀,这些又值多少钱呢?想着想着,杰超安慰着自己把钱锁进了储物箱中。

午后,首尔下雨了,杰超开心的在客厅里等待着经纪人哥哥前来接他。刚才的午睡被一个电话吵醒了,经纪人哥哥说下午要带他去明洞录制一个视频,讲述他这个当红偶像在首尔度过端午节的一天、色彩斑斓的一天、与街头粉丝互动的一天。杰超快等不及了,除了工作之外整整半年来他都几乎没有踏出过户外。

明洞,韩国乃至全东亚地区女人们的第一购物天堂,欲望、美食、面具、钞票,无数姑娘们对这心之向往。一辆黑色的现代轿车里,化妆师们正在为杰超化妆,经纪人哥哥手拿台本叮嘱着下午的录制流程:在什么地点会遇到什么人、在什么时间会发生什么事、在一些节点他该说什么话做什么事等等。杰超早已了然于胸,这些效果设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又能出来放风了,他怀念这里的鱿鱼味道。杰超清晰记得自己初来首尔时的那天也是下着小雨,当天夜里他偷偷跑出公司来到了明洞,在美食市场一口气吃了十份鱿鱼,因为那次违反纪律的事他差点被KPOP公司退回了国内。

街道内的隐藏摄像机位已经全部准备就绪,杰超戴好了棒球帽和口罩,他在经纪人与两名助理的陪伴下走入了人潮汹涌的明洞。天晴了,躲在口罩后的杰超早已笑的合不拢嘴,一双大眼睛眨啊眨,似乎是在用肉眼拍摄着这个美妙而又熟悉的井外世界。街道内的十字路口,几名身穿红绿T恤的中年男女忽然出现,他们互相追逐正在做游戏,商业街的许多游客纷纷跟随在后面举着手机拍照,杰超感觉有些人很是很面熟,他问经纪人:“哥哥,这些人在干什么?怎么看起来好眼熟?好像有石镇和在石前辈啊!”经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杰超,这是在录一档最新的综艺节目叫做《追逐吧大叔》,这是他们的第一期节目录制,我们提前打过招呼了,互不影响。”

“哇!好激烈啊!”杰超本能的发出了这句无厘头的惊叹,不是因为羡慕,这群韩国综艺大叔的人气根本无法与他相比。但孤独需要驱散,杰超一直希望能够参与一次户外真人秀,他天真的以为那该有多么自由、多么开心。

“哥哥,那,我以后有没有机会和前辈们一起参加呢?”杰超继续问。

“不不不,这个节目还没播出呢,收视率数据暂时看不到,所以现在还不适合你做嘉宾。如果以后这个节目火了才配让你参加,放心吧会有机会的,第二季第三季都不迟,以后哪怕你不想上公司也会给你安排的。”经纪人一脸自豪,他搂着不停回头张望的杰超继续前进。KPOP众人来到了一家著名化妆品旗舰店的门前,根据工作人员的指示杰超悠闲自得的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三台隐藏摄像机对着他拍摄。工作人员打算让杰超随机搭讪一位需要帮助的少女路人,或者仅仅只是摘下口罩给她们一个秘密惊喜。

与此同时,在明洞街深处的小吃集市里,一个戴着大眼镜框的小胖妞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女孩的双手抓满了美食,在她身后紧跟着几名神色紧张魁梧高大的保镖。

“欧巴我要这个思密达!”小胖妞指着橱窗里的鱿鱼对帅气摊贩说:“给我五份!Five!You Know?思密达!”摊贩心领神会胖妞交钱拿货。女孩一边吃着嘴里的一边将手上其余四份递给了四个保镖:“你们也吃!快点吃!”保镖们不敢拿:“大小姐我们不饿你吃吧,那个大小姐,差不多就行了你吃的太多了,回酒店了马总肯定会批评我们的!”

“怕什么,我还在长身体呢,哼!你们要是不吃我回去就告诉我爸爸说你们在外面偷偷抽烟喝酒不管我,哼!”小胖妞威胁众大汉。保镖们早已经拿这个小祖宗没有任何办法了,他们只好领了赏赐装出一副好好吃的样子。一嘴鱿鱼酱的保镖们跟在大小姐身后又来到了购物街,看着两侧一望无边的店铺,他们的头皮开始发麻。

这是马可第一次来到韩国、来到首尔,那时还没高中毕业的她已经开始疯狂哈韩了。父亲马天应韩国**的邀请来到首尔参加亚洲商界领袖高峰对话,趁着没人管的空当,马可撒泼打滚求着保镖们带她来到明洞,逛了一家又一家,逛废了保镖也终于逛累了自己的双腿,她打算休息片刻后再血拼到傍晚。马可买了个冰激凌坐在长椅上,另一端坐着一个大热天还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男人,男人正偷偷打量马可,马可舔着冰激凌与他对视。远处,经纪人哥哥与摄影师向杰超点了点头,杰超秒懂,他以为这仅仅是个普通的韩国小女孩而已,他微笑的摘下了口罩、默默的用韩语说了一句:“下午好!请问,你需要帮助吗思密达?”

马可的手瞬间猛抖了一下将冰激凌掉在地上,一嘴奶油的她浑身发抖。杰超笑的更暖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也许这个姑娘是自己的粉丝,似乎一切都在按照剧本进行着。

“啊啊啊啊啊啊!”一连串剧烈的嘶吼声吓坏了周边的游客,马可指着杰超大喊:“你、你是KJ组合的、杰、杰!”半年前,当马可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KJ组合后就彻底被这五个男孩征服了,尤其是那个最帅的门面担当、那个来自国内的杰超欧巴。即便杰超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也没想到这个姑娘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马可忽然一把抱住了杰超:“杰超欧巴撒浪嘿呦我爱你!真的是你吗?”随着马可的呼喊,周围的姑娘们也发现了杰超,街道里的**即将被引燃。杰超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马可:”你,你也是中国人吗?”马可冒着鼻涕泡难以自控:“杰超哥哥我是从中国来的!我爱你!”周遭的韩国女孩们也纷纷围了上来,杰超身边的人越聚越多,远处的经纪人察觉出了异样,再这么下去场面恐怕会失控,他示意大家上前阻止先暂停录制,一帮人冲向杰超扒开了人群,杰超指着还抱住自己双腿不松手的马可十分无奈。

“小妹妹,不要哭,你是杰超的粉丝吗?”经纪人哥哥说着蹩脚的中文试图拉开马可。

“哥哥,她是从我们中国来的。”杰超示意大家不要紧张,他还安慰马可:“你别哭了,我们在录制视频呢,你是从中国哪里来的呢?”就在此时,在远处休息的保镖四人组发现大小姐居然跪在人群中哭泣,几个男人还对她指指点点。保镖们的神经瞬间紧张了起来,他们误会了,他们以闪电般的速度冲了过去。

“干什么呢!都别动!”保镖冲进人群瞬间将杰超擒拿制服,KPOP工作人员们大惊失色,他们误以为有歹徒要伤害杰超,双方语言不通开始推搡,马可见状居然开始揪打自己的保镖,这一行为更是加深了误会,四周的韩国人纷纷围攻保镖保护杰超,事态被不断扩大,整个明洞乱成了一锅粥!随着明洞警察局警察们的到来,这场持续了二十分钟的闹剧才被平息。

朴明秀总监怒不可遏的赶到了警局、一巴掌狠狠打在了杰超经纪人脸上,这是一次重大的失误,朴总监想象着第二天、甚至今晚的娱乐新闻会如何报道,他匆忙打电话向社长汇报情况。整个公司获悉消息后如临大敌,他们动用了所有媒体资源开始危机公关,甚至还联络了宇宙家族,粉丝们也帮助公司引导社交媒体上的舆论风向。不得不说,KPOP是如此强大,即便明洞现场的斗殴视频与照片已被疯传,但韩国各大媒体都不约而同的没有进行过度报道。

当然,这次事件的快速平息,更多的是依赖于马可父亲马天的关系。警方得知马可的来历后紧急汇报给了上级,这件事居然惊动了韩国**!他们专门指定有关机构平息误会,一个能影响亚洲经济的中国商界领袖被我们邀请到首尔参加论坛,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会令双方都感到难堪与尴尬,甚至有可能给韩国的投资环境抹黑,警察们亲自驱车将马可护送回了下榻酒店。

一夜之间,这事就像没发生过似的。马天再也不允许马可来韩国了,但马可却从此着了魔,无法再在韩国见杰超那么就在中国寻找机会,她终于开始了疯狂的粉丝头子生涯,也就有了几年之后那段更惊世骇俗的故事。

威尼斯人酒店,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倒在卫生间的杰超终于醒了,酒后的宿醉让他头痛欲裂,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浑身沾满了呕吐物。杰超脱光衣服打开淋浴,他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任凭水流冲刷。在他的脖子上,似乎隐约冲出了一片白色的斑块!

今日继续雾霾,无风加上空气的湿度太大让颗粒根本无法扩散,漫天的紫灰色堪比漫画《北斗神拳》里描述的渣土末世。

金沙市北部的圣丁区,这里已经彻底成为了国内娱乐圈的中心,人们将它与洛杉矶的贝弗利山相提并论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当然了,它是纯纯的一个超级山寨版。圣丁山海拔只有三百多米,但在一条条盘山道之间布满了几百座高档别墅,这些别墅有的是影视公司、有的是明星的私家宅邸,杰超的家就在西侧的半山腰上。而3S公司的总部则位于在山顶的一处醒目区域,它是一栋四层高的巨大豪华别墅,银白色的外墙上沾满了灰褐色的污垢,别墅屋顶上矗立着一个巨大的3S银色标志,十几名穿着银色T恤的保镖在四周不停巡逻。戒备森严的铁栏杆外不时有大批的年轻女孩们在建筑外合影,她们将这里俗称为小白楼,一个白雪王子经常出没的地方。

今天的小白楼迎来了一位贵客,在四层的总裁办公室里,三个中年男人围坐在茶桌周围,古巴雪茄的味道在奢华的房间中弥漫,办公室的上方用玻璃和钢架搭成了穹顶,只要抬头就能看到整片灰色的天空。一个形神枯瘦的导演将剧本递给一个面色红润的慈祥大叔,大叔随意的翻阅了几下,他叼着雪茄漫不经心的望向窗外似乎在思考什么,他就是3S公司的创始人、无所不能的费雪先生,正是他一手将杰超带离了韩国回到国内发展。费雪先生的身边是他的助手贾森,贾森是一个混血儿,这个冷峻的男人刚刚三十四岁,一身黑西装加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孔,颜值丝毫不比公司新晋培养的几个小鲜肉逊色。他们二人的对面是国内最著名的商业片大导演、前后五部作品累计创下七十个亿票房奇迹的陈颂先生。

陈颂有些不耐烦的说:“费雪老板,我这个新戏很不错,你看剧本就能看出卖相来,投资还没完全确认演员们就已经趋之若鹜、自降片酬的来找我了,在这个时候还能让你加磅进来简直就是送钱给您花,真心话,换成其它任何一家公司都是绝对不可能的!”

费雪先生暂时掐灭了雪茄:“陈导,您是票房保证我当然清楚,但您也必须了解我真的是疯狂迷恋您的电影语言,您每一部作品我几乎都看了几十遍,我可是您铁杆粉丝啊!您上一部戏在洛杉矶的首映我们3S可是出了很多力的,偶像就该好好的对待粉丝、回报粉丝嘛,您说是不是?”

陈颂听完傲气的说:“费老板,我这一路走的可着实不易,你要第一出品这件事我恕难办到,最多百分之十的份额不能再多了,否则我和其它投资人根本没法交代,现在的这个环境缺人缺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我对艺术质量的要求很高,咱们从来没合作过,你们3S也不是专业的电影公司,而且你还想让我用杰超演男主角?他的风格和我可不对路啊,再说他价钱太贵了!”

费雪笑了,暖暖的笑容里带着些寒意:“陈导,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用现在年轻人的时髦粗话讲,你是在和我装比吗?”

“嗯?什么?”陈导被这句话问愣了。费雪取回了桌上的剧本,他看了看封面上《致命条件》四个大字:“谈条件?陈导我告诉您一个小小的秘密,我这个人最恨别人和我谈条件了,尤其是道德败坏的人。我最近听说有一个圈内人在自家庄园里种**?您听说了没有?太恶劣了。”费雪捧着下巴盯着陈导,陈颂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一句话也不敢再讲了。

“他真是辜负了国家,更辜负了他的朋友。不过**算什么啊,我最崇拜的还是他的那两个好儿子,真没想到有两个女演员会如此的爱他,居然都偷偷跑到国外去生。我的上帝啊,陈导您说他是不是我们男人的楷模,他那尊贵的老婆和女儿实在是太幸福了。”费雪继续抛出重磅**,陈颂吓的冷汗直冒,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到底知道他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想怎么样?”陈颂这条老狗立刻被驯服了。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咱俩都这么大岁数了,别搞的我好像是个天天跟踪人的脑残粉似的呵呵。我就是想请您帮个忙,至于这个忙怎么帮咱们慢慢的谈,不过您的这部新片就先暂时缓缓吧,抽时间去洛杉矶看看您的女儿,家庭更重要嘛对不对。好啦,过几天换个崭新的面貌咱们再好好谈,OK?”费雪说完示意贾森送客,陈导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

3S虽然仅仅创立了八年,所有员工加起来也不过八十多人,但它已经迅速成为了娱乐圈中最强大的一支力量。除了深厚的财力,在业内资源上它并不比其他公司具备什么独特优势,但因为神通广大的费雪圈内无人敢得罪3S,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事情是办不到的。贾森送走陈颂后回到房间,他毕恭毕敬的坐到费雪身边:“先生,就这么撵他走不太合适吧?毕竟是陈颂啊。”

费雪听罢慈祥的一笑:“小贾森啊,不要把自己看低了,更不要把别人看高了,有时候我们越对一个人不好他反而会加倍对你好,也许人都也这种天生的劣根性吧。虽然我们都不是中国籍了,但你听没听过祖宗的一句老话呢?”

“什么老话?”贾森也跟着笑了。

“戏子无义,听过吧?旧社会的时候有下九流的说法,那什么叫下九流呢?剃头的、修脚的、卖身的、打狗的、跳大神的、搓澡的等等,当然包括演戏的人了,没地位啊,放在现在也是通用的。过惯了被压迫日子的人一旦有了钱有了名,那是变本加厉的暴露劣根性,所以不要有怜悯,人都是这样。”费雪说完又点起一根新雪茄。贾森从包里取出了一叠资料递给费雪:“先生,这是最近一个月我让属下们搜集的资料,除了已经盯上的又多了十几个人,您仔细过目一下吧。”这是一叠能让很多显贵们跳楼的秘密。贾森西装上衣的袖口拉伸着,露出了他手臂上一条龙纹身的尾巴。

贾森,英文全名Jason Lee,他和费雪一样出生在美国洛杉矶的唐人街,母亲当年是个离经叛道、崇拜西方文化、二十出头便独自远赴美国的女孩,贾森是妈妈不知道和哪个白人所生的那类野种二代,能活下来的他必须要感谢美国的生育政策,如果是在中国自己压根就不会出生,当母亲准备在华人街一家简陋的黑诊所把自己打掉的时候,几名美国警察救了他的命。五年后,母亲又和一个华裔男人生下了弟弟。长大后的贾森没能成为一名偶像剧里的混血高富帅,毒品、枪支、种族歧视等等这些伴随了他的成长,从小混迹街头的贾森渴望离开美国的第三世界阴暗面,直到二十六岁时他遇到了恩人费雪先生,凭着一身屎尿浇出来的本领,至今他已成为了费雪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当然,他们秘密远不止于此,五年前贾森被费雪带到中国后,除了日常帮助打理公司的事务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搜集各路富豪、明星、贪官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秘密以作把柄。

费雪站起身打算离开公司:“杰超呢?怎么三天都没见到他了?”

“哦昨天是他生日啊,今天我已经给他打电话了,一会去接他来公司见您。”

“不用了,我还要赶航班回洛杉矶的寨子呢,你给我把他看好了就行!”费雪紧了紧有些松垮的腰带,他最后叮嘱着贾森:“再过两个月《双子星战》就要开机了,这可是我在好莱坞为咱们争取到的机会,你一定记住别再让他给我出任何差错了,这不是国产片,实际也算,中美合拍,你也学学,说不定以后你也能当个导演什么的呵呵呵。”费雪挺着将军肚在门外众人的拥簇下离开了公司,贾森以九十度鞠躬送别。

一个小时后,贾森驱车带着两名小弟来到了威尼斯人酒店,这个杰超的秘密住所只有他和自己的亲信知道。贾森一脸怒气重重的按压门铃,整整五分钟后门才被缓缓的打开,一股股呛鼻的酒气从屋内散发出来,憔悴的杰超探出脑袋迷离的向门外打量:“吓死我了,贾森啊,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嘭!贾森一脚踹开房门,杰超被狠狠的弹到了房间的地板上。贾森示意手下进屋关门,他揪住杰超的衣领愤怒质问:“你这几天他妈的在干什么?你是在耍我吗?说话啊!”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杰超的脸上,杰超毫无反抗能力,他也不想反抗,他冷笑着对贾森说:“别打我脸,我这张脸可是很值钱的哈哈哈!贾森哥,也就只有你敢打我,但我不生气真的!我知道你一直在袒护我,要不要陪我喝两杯啊?”

贾森已经懒的再费口舌了,火冒三丈的他把杰超拎了起来去换衣服,今天公司有重要的事务,晚上八点美国方面的资方要见杰超。与此同时,3S的公司大厅挂起了一幅刚刚制作完成的先导电影海报,海报画面是一个银白色的星球与杰超的双面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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