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和陆师傅到了工地上,副场长的老婆像以往一样,还是提前到了一时。她同样摆好了小方桌,又是把茶焖好了,料想小黄和陆师傅就要到了,已提前斟好了两杯茶,放在小方桌上冷着,准备小黄和陆师傅到来后,如要渴的话,随时端起来就喝。这时副场长的老婆见小黄和陆师傅到了,就热情的招呼他俩过去喝茶。
陆师傅和小黄并没有过去喝茶,一是刚吃过饭不多时,谁也不感觉口渴;再者,两个人都是没有饭后喝茶的习惯,都笑着向她摆了摆手谢绝,又是不停步的走近房墙,接着陆师傅爬上木架,两个人就开始干起活来。
两个人还是接着昨天的活路接着往下干,他们渴了,就来小方桌旁,喝上一两杯茶,同时歇上一会儿,然后接着干,不渴就一心的干活。到了午饭时,两个人又回到住房吃午饭。吃过午饭,两个人又来到工地上,又接着干活。
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又到了次日的下午。这时两个人吃过午饭,又返回到工地上,又继续干活。两三天的时间,副场长的老婆还是如往常一样,边照看着他俩干活,边伺候他们的茶水。由于副场长要到储木场场里监工修院墙,后来这两天里,他也没有来看一眼小黄和陆师傅给他家支木壳子架的事。
又到了太阳平西时,这时整个木壳子架,就已经全部支成了。这活一共用了算是三天的时间,其间都是陆师傅一个人在木架上干活,小黄在地上给他递料子。待木壳子架的活完全结束后,陆师傅站在木架上,高兴的向小黄说:“小黄,咱们的任务完成了。”接着拿起工具,就从木架上又下到了地上。
陆师傅一到了地上,就吩咐小黄带上工具,就要动身回住房走。就在这个时候,老板来到了工地上。陆师傅和小黄看到老板到了,都是向他一笑。
老板知道小黄和陆师傅干的活,今天结束,但没有料想到他来的这么巧,这活刚结束,他就到了。他见小黄和陆师傅就要带上工具往回走,就问了句:“你们的活结束啦?”看他说话的表情,脸上挂着笑意,那是有点很高兴的样子。随即又抬起头来,扫了眼墙上的木壳子架,回头向陆师傅点了点头,便满意的说:“你们做的很好。”
事情很明显,整个的木壳子架,都是陆师傅一个人支成的,小黄不过在地上给陆师傅做下手,他这话是夸奖陆师傅。陆师傅听了老板的话,也是相当的高兴,一笑,又开玩笑的说:“你看我们把木壳子架支好了,特地来给我们验收的?”
这话说的老板一笑,嘴里的金牙又显露在外面,随即又回驳陆师傅说:“就你乱想!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觉得你们在这里干了三天的活,一直都没有过来看一眼,今天你们支木壳子架的活,就要完工了,再不来看一眼的话,副场长会讲我对他家的活不重视。”
老板这话,说起来,也是逗人开心的一句笑话,逗的陆师傅和小黄都是一笑。后面副场长的老婆听了,可是不大乐意了,这时就笑着说:“我说你这个工头(老板),你讲话可要凭点良心!不要讲话逗人寻开心。你这叫无中生有,我老伴和我都没有这个想法。”顿了顿,又接着说:“在这几天间,我看着两个小师傅忙上忙下,也挺辛苦!他们干活,可是挺认真的,干出来的活,我们都很满意。你来与不来看这一眼,也都是一个样。”
老板没有想到他的话,会惹得副场长的老婆信真。老板听了副场长老婆的这番话,便又解释说:“嫂子,你误会我了。你没有听明白我的话,我是说‘怕’副场长说我不重视,是用假想的意思逗这两个人一笑。”接着回头向副场长的老婆就是一笑。
副场长的老婆笑着说:“我也没有较真呀!其实,这两个小师傅干活,那是没的说,不怕苦,不怕累;累了,不休息,渴了,喝杯茶就干。你老板在与不在这里,都是一个样的干活。”
陆师傅被副场长的老婆夸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就说:“大婶就别在老板面前给我们添面子了。我这是头一场跟老板在你们家干活,看你把我们夸的一朵花似的。”话后,逗的大家笑了一阵子。
就在这瞬间,副场长也回来了。他听大家笑的这么开心,就问了句:“你们笑什么呀?笑的这么开心。”这话一落音,他老婆就笑着接过话茬说:“笑你,笑你来的那么巧!”说完,自顾又笑了一阵子。
老板见副场长回来了,也不觉得意外,做甲方监工,开一会小差,也不为过。这时就回头向副场长说:“经过这几天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已把木壳子架支好了。为了不耽误建筑队的工程,我打算还是采纳老宋的想法,明天就来几个人把你家的圈梁浇灌上。然后凝固几天,等把储木场的院墙修好,就来给你家的房子起山头、搭上盖。”
副场长听了,一笑,便说:“你说怎样?就怎样。我听你的安排。”老板看了眼面前的整个场地,却不见有水泥在这里,如浇灌圈梁的话,这要用好多水泥和河沙,河沙倒是堆了一大堆,就问:“你家水泥买好了没有?”副场长说:“你就放心罢。我早就把水泥买好了,在我家的院子里垛着呢。只因我盖的太严实,你去我们家没有看到罢了。”
老板想了想,便说:“那就好。这样料子充足,我明天多派几个人手来,咱们一天就把圈梁浇灌成。”副场长也没意见,老板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时他就点了点头。
老板看了眼平西的太阳,又回头看了眼陆师傅和小黄说:“这里的活,已经结束了,虽然时间离下班还早了些,你们也不宜再过去储木场那里帮工了。再说了,这里距那地方的路子也不近,你们到了那里,就该到下班的时间了。你们带着工具,就直接回住房罢,多休息一时,等梁婶做好晚饭吃。”
老板的话音刚落,就听副场长说:“别让两个小师傅走了,今天的晚饭,就在我们家吃。”老板听后这话,就笑着说:“那可不成,这样又让你副场长破费了!”副场长知道老板这是给他开玩笑,这时也笑着说:“招待一下你这大老板,也是值得。再说了,两个小师傅给我干了这几天的活,我都一直没有过来给他们焖一壶茶喝。这一顿晚饭,算是我向他们赔礼道歉。”
小黄和陆师傅听副场长这么说,都觉得有点受宠若惊,都是向副场长一笑。然后陆师傅就说:“副场长太客气了!有大婶每天给我们焖茶喝,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此刻,副场长的老婆已收起茶杯和茶壶,又提起暖瓶准备往家回。副场长又看了眼老板说:“咱们别在这里啰嗦了,快带上你的工人,跟我走,有话咱们到家坐下来,再聊。”
老板并不想错过这顿到口的晚饭,这也是两个人处的比较好,经常小酌一下,现在又蹭他一顿饭吃,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时就笑着向副场长说:“我们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话后,又向陆师傅和小黄说:“咱们就不回去吃晚饭了,你们带上工具,就跟着到副场长家去吃。”接着就和副场长带头往回走。
小黄和陆师傅听了老板的话,忙带上工具随在他们身后走。后面副场长的老婆把茶壶和茶杯放到了一个竹篮里,然后一手提起竹篮,另一只手又提起暖瓶,就随着大家往回走。小黄见她这样有点不太随便,想帮她一把,就把手里的工具递给了陆师傅。并向陆师傅说了声:“陆师傅,你把这个带上,我来帮一下大婶。”
小黄手里拿的是一把钉锤和一张锯子,陆师傅又把手里的尺子装进了褂兜里,手里只是拿着一把钉锤,他听了小黄的话,边看了眼副场长的老婆,边伸手接过小黄手里的钉锤和锯子,边继续往前走。小黄把锯子和钉锤递给陆师傅后,就转身迎向副场长的老婆。
等小黄到了副场长的老婆面前,就笑着说:“大婶,你一个人带的东西多,走路不大方便,我来帮你拿样东西。”副场长的老婆正往前走着,这时见小黄到了面前,又听了他的话,还有点不同意的想法,就说:“小师傅,不用你帮忙,我一个人能行。再说了,你也干活累了一天,就闲一会儿罢。”
小黄没有听从副场长老婆的话,他伸手抓住竹篮把的一端,又说:“大婶,你一个人太累,就让我帮你把竹篮提上罢。”陆师傅见副场长的老婆不肯接受小黄帮忙,就在一旁劝说:“大婶,你就让小黄替你拿上一样东西罢,你也轻便一下,我们年轻人干活不累。”
副场长的老婆听了陆师傅的话,就是一笑,见小黄也是诚心诚意,就丢开了提竹篮的手,并说:“你就替我拿上罢。”小黄接过竹篮,向副场长的老婆一笑,答应了一声,提着竹篮,就和大家一块往副场长家走去。
大家有说有笑的走了不到两支烟的工夫,就到了副场长家门前。这时副场长的老婆打开院门,大家又接着往院里走。等入了院里,又到了房门前,陆师傅就把手里的工具放到了门旁,然后就随着大家走进了房里。
小黄走在最后,他随大家进房,也把竹篮提进了房里。副场长一进房里,就安排饭桌,等饭桌安放好,小黄走上前去,把竹篮里的茶杯和茶壶拿出来,又摆到了饭桌上,回头就把竹篮放到了一旁。这里副场长的老婆把提回来的暖瓶放下,又从一角重新提了另一个暖瓶,回头焖了壶茶,就动身去厨房做饭。
老板见副场长的老婆走去厨房,就交代了一声:“嫂子,你也别多忙活,做上两道菜就行。大家都不是贵客,能吃顿晚饭,就够了。”副场长的老婆答了声:“知道了。”人就走进厨房去了。
这里副场长给每人递了个板凳,就让大家围桌坐了下来。一时又掏出香烟来,敬了老板一支,自己又叼了一支,就对着火抽起来。他知道小黄和陆师傅不抽烟,也没有敬给他俩。
小黄见副场长的老婆焖好了一壶茶,就起身端起茶壶,每人给倒了杯茶。副场长见后,就客气的说:“在我们家里,叫小师傅倒茶喝,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小黄听了这话,感觉副场长太客气了,接着就说:“副场长太客气了!给大家倒点茶喝,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说这话时,又把倒好的几杯茶,就送到各人面前,接着又坐了下来。
小黄的话,让副场长开心的一笑。接着几个人就聊了起来,边等待着副场长的老婆把晚饭做好。几个人聊了片刻工夫,就听外面传来银铃般的谈笑声,随即房门被推开,就见副场长的几个女儿走进房里,一眼看去,正似四朵金花。原来今天是星期天,姊妹几个回到家里,那是亲不够,在家聊了一会儿,几个人又一块去了隔壁邻居大嫂家里串门,直到现在才回家来。
副场长的四个女儿都熟识老板,她们一进房里,都向他打了声招呼。然后又羞答答的扫了眼陆师傅和小黄,就接着走进内房间去了。小黄和陆师傅都是看了眼这四位姑娘,由于都很陌生,也没向她们搭话,眼见她们走去了内房间,也就收回眼光,专心听老板和副场长闲聊。
又是一会儿的工夫过去,副场长的老婆已做好了晚饭。她把热腾腾的炒菜,一样一样的端过来,就摆到了桌子上。她一共给做了四道菜,一样炒鸡,一样炖鱼,一样凉拌黄瓜,又炒了一样素菜,菜摆到饭桌上,那是香气扑鼻。
副场长见菜已摆上了桌子,就起身去柜子里拿了一瓶好酒回来。副场长的老婆又拿来了酒杯和筷子,几个人就开始喝酒吃饭。小黄和陆师傅不喝白酒,副场长又去柜子里拿了两瓶啤酒,几个人就推杯换盏的喝了几杯。
副场长的老婆忙完后,又客气了一番,就转身走去了内房间,去和她的几个女儿闲聊去了。之前,老板劝她坐下来,一块喝上一杯酒,她是抿嘴一笑说:“喝不来。”也就摆手谢绝了。
老板见副场长的老婆进了内房间后,回头端起酒杯,与大家同时喝了一杯酒,接着又开始聊了起来。先是天南地北的聊了一阵子,后来就聊到了老板与陆师傅的关系上。这时副场长就笑着问老板说:“我说老板同志。你是怎么和陆师傅认识的?”老板就笑着把他俩认识的经过讲给大家听。
原来老板来到关东后,就和陆师傅在同一个建筑队里跟别人干活。那时陆师傅只是一个跟着别人干木工的学徒工,老板与他在一起时,看着他人缘好,就时常跟他聊聊家常话。后来两个人触的好了,就各人留下了对方的通讯地址。
时间过去了不到一年,陆师傅磕磕绊绊的总算跟着一个大师傅把木工技术学成熟。这天,他找到了这个建筑公司的领导,就辞职不干了,然后他又进了另一个建筑公司干活了。这是因为他在原先这个建筑公司里干活,领到的工资低,这个老板一直发给他学徒工的工资;他到了另一个建筑公司后,领导很器重他,就成了一个大师傅了,这样拿到的工资就高了。所以,他又何乐而不为呢!陆师傅新入的建筑公司,与他原在的建筑公司,相隔只有一里路的距离,隔不多长时间,两个人不是老板去找陆师傅,就是陆师傅来找老板,就聚到一起唠唠嗑,然后再回各人所在的建筑公司里。
后来,老板与建筑公司里的领导闹的不开心,也不愿留在这个建筑队公司了。原因那是在一次砌墙时,老板刚垒上一块砖,放的有点不合格,还没来得及整理,却被从此经过的领导看到了,领导就上前指正他的错误,老板不服,就与领导辩论,后来还是领导口大,辩论也是争不过理来,老板一气之下,就决定离开这个建筑公司。结果在别人的介绍下,就来到横道盒子跟着一家私人建筑队干活。那时陆师傅想让老板加入他们那个建筑公司里干活,后来找到该公司领导一打听,建筑公司里人满为患,这事也就以失望告终。
老板来到横道盒子跟着私家建筑队干活,那是干的非常卖力,赢得了大家的好评,给大家留下了一个好的印象。时间一天天的流过,不知不觉就是几年过去,他在这里也接识了不少的人,副场长就是其中的一个人。
就在去年过春节时,老板没有回家过年,就留在了关东。大年初一这天,副场长把老板叫到家里吃了顿饺子。在饭间,副场长提起要建新房子的事,就提醒老板成立自己的建筑队,来给他建新房子。这话还真的让老板动心了,后来他给老家打电话,叫来了这帮人,就成立了自己的建筑队。
成立建筑队缺木工不行,老板就想起来陆师傅,打算叫陆师傅来他建筑队干活。等他联系上陆师傅,把自己的想法一说,陆师傅决定不下来。他又回建筑公司一问,公司领导不放人,陆师傅有工资没有领到手,就成了累赘,就不能来老板建筑队干活了。
这时老板就想起来老家的好友赵师傅,想让他来关东。赵师傅已是今非昔比,现在成了建筑公司的施工员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也是不能过来帮他。老板吃了闭门羹,那是走投无路,后来还是依赖上了赵师傅,要他无论如何也要在家乡给他找个木工师傅来。
赵师傅拿老板没办法,还是答应了他。接着赵师傅四处打听了几天,都没有找到愿意去关东的木工师傅。后来他打听到本村的小黄正在学木工,赵师傅与小黄家又有远表亲的关系,又说得进话去,就动上了小黄的心思,让小黄给他挡一下任务。他觉得小黄一个人过去干活担心,这时小赵正在跟他学徒,也是刚学了不久,又不是专业学习,也只能跟着别人干点粗话,他就决定让小赵陪小黄一块去关东,这样也完成了老板委托他的事。于是,这天他就跑到小黄家里,也就忽悠上了小黄。
小黄是个木工活未学成熟的学徒工,他与小赵随大家到了关东,对关东的木工活不清楚,不知道中间有分解,就按部就班的搬上了在老家学习的知识,用在了给副场长家做梁架上,结果出现了错误。接着又在安装窗扇上,出了一点误差,老板就对小黄和小赵干木工活的事,就不放心了,觉得他们的木工活,以后在这里不能胜任。可他又找不到别的木工师傅来这里跟着他干,左右一想,还是花“重金”聘来了陆师傅。
陆师傅在一旁听着老板一句一句的讲起经过,也没有搭话,只是笑吟吟的看着老板。小黄和小赵听后,心里一切全明白了。副场长一笑说:“一个人干任何事情,都不一定一帆风顺。你能把自己的建筑队成立起来,这也是不错的了!”老板也很感激的说:“我也觉得很幸运的结识了你这个副场长,给我提供了好多方便和支持!”其实老板这话没错,自他结交了副场长后,经副场长的介绍,让他住进了办公区的住房里,后来小芳来关东一块干活,爷儿俩住在同一个房间里,直到年初开始筹划成立建筑队,他才在储木场生活区租了一套房,边作为自己的办公室,又作为自己的住处,就把住房腾出来,留给了他手下的建筑工人住了。
他们边喝酒边聊,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几个小时,这时快到了夜半时分,老板看着夜深了,就想吃饭后回家。这时就向副场长说:“夜深了,咱们也不喝酒了。陆师傅和小黄明天还要干活,吃点饭,咱们就收场。”说完这话,转脸又向小黄说:“小黄,你去厨房里,把饭端来,咱们吃。”
老板的话落音,副场长的老婆从内房间里走了出来。她一直在内房间里和几个女儿闲聊,这是听到老板的话,就赶紧动身去厨房里端饭。她出来内房间后,就奔厨房,边走边说:“我去给你们端饭。”
小黄听了老板的话,刚要动身去厨房,这时老板见副场长的老婆去端饭了,就向小黄摆摆手,示意小黄坐下来,并说:“既然副场长的老婆去端饭了,你就别去了。”小黄也就坐了下来。这里副场长还要劝酒,老板干起杯子中的最后一滴酒,就摇头执意不喝了。
片刻间的工夫,副场长的老婆端来了半竹筐馒头。她到了饭桌旁,每人递给了两个馒头,边递边说:“你们不喝酒了,那是吃饭罢,反正在我们家里,都很随便。”等每人两个馒头给递过去,反手又把竹筐放到了一旁,接着又说:“你们就好好的吃罢,不够再从竹筐里拿。”转身又要给大家倒茶,她见几个人的茶杯都满着,也就收手了。
这里几个人停了酒,就开始吃饭。一支烟的工夫,大家吃过饭,老板向副场长客气了一番,就让陆师傅和小黄带上工具一起往回走。副场长和他老婆把他们送出院门外。
老板和陆师傅、小黄出来副场长的院门,就一路往回走。他们来到了老板的办公室门前,老板进了家门,小黄和陆师傅接着回住房。两个人回到住房,这时其他人都已躺到炕上,进入了梦乡。两人怕惊醒他们,就轻手轻脚的放下工具,洗了把手脸,又洗了洗脚,就不声不响的上炕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