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岩教导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句话,你们兄弟可都不要忘了。父皇保护不了你们了,你们兄弟便更要互帮互谅。”
“儿臣们明白,儿臣们一定一定谨遵父皇教诲。”又是齐声说道。
伊雪和司马俊回到光世殿,伊雪郁闷的一言不发,躺下就睡觉,脑袋空空的,浑身也觉得空空的,似乎世界要榻的感觉,周围都是阴凉阴凉的,身上透着风,被冷风吹拂着全身冷得发抖。
司马俊越想越难受,看到痛苦的样子,心里更加悲愤欲绝,恨自己无法保护她和孩子,恨自己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灾难。
“雪儿…”司马俊躺在她身后抱紧她,再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了。
“夫君,你恨我吧!”伊雪靠背对着回答他的话。
“不!我爱你!”把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着把她搂在怀里。
几天后司马岩去世,伊雪和司马俊痛上加痛,但逝去的人已远,活着的人无论如何也要去面对。
这段日子期间,沈婉婷无意间听到周缙云和嫣红的对话,知道了原来是她故意要让伊雪丧命,并让她失去了她的孩子,顿然害怕起来。
想到伊雪曾经跟她说过的话,“如果你真的爱小皇子,那么你就把勋儿给皇后,这是为了保护勋儿,也是为保全自己!”
她终于想明白了,皇后就是皇后,她也么样还是皇宫里最权威的人物,以前司马岩和太皇太后都拿她没办法,现在司马俊也是对她睁一眼闭一只眼。
不管她多么想得宠,看来还是不能把她给得罪了,顿然决定不让勋儿跟着她了,害怕自己最终会落得跟伊雪一样的下场。
这是正月里一个阴冷的雨天,沈婉婷带着勋儿跪在了未央宫外求见周缙云。
“娘娘,沈妃带着小皇子正跪在未央宫外的雨里,娘娘看要不要去见见她!”看着雨里冷得发抖的一大一小,嫣红上前对周缙云问道。
“沈妃?”周缙云有些不敢相信,“她最近不是和伊雪那贱人走得近吗?怎么会想着突然要来巴结本宫了?”
“她虽然巴结圣夫人,但圣夫人一向对她不冷不热的,顾还是念着娘娘比她好吧,所有想来巴结你。”嫣红说道,“再说,圣夫人腹中孩子没了,皇上不再向之前那么重视她了,也许沈妃也跟着受了冷落,想着宫里还是皇后娘娘这颗大树比较可靠吧!”
“让她进来吧,本宫倒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周缙云冷冷的吩咐道。
周缙云正在品茶,沈婉婷牵着小皇子的手进来,见到周缙云就拉着小皇子又立马跪在地上,“皇后娘娘,臣妾今天是来求您收养小皇子的。”开门见山的说道,“臣妾最近偶感身体有些不适,害怕无法再照顾小皇子,固想在臣妾还有口气之前,为他寻觅一个好去处。”
“思来想去,后宫中,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到此大任了。小皇子乃皇上的长子,身份尊贵,臣妾认为,只有您才能给小皇子一个更好的未来!”
“臣妾本也想过让圣夫人收养小皇子,可是臣妾觉得她还是不如皇后娘娘来得实在,皇上虽然宠爱她,但她身份卑微,地位也很虚,不像皇后娘娘,名正言顺,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再说,圣夫人她似乎更在乎自己的孩子,等她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臣妾怕她会冷落勋儿,圣夫人心太小,容不得别人,不像皇后娘娘这么深明大义。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就算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冷落勋儿的,您永远都是皇上所有孩子的母后!”
沈婉婷断断续续的把周缙云恭维了一番,好话说尽,把一顶顶的高帽子往周缙云头上扣上去,丝毫不由她拒绝,她也知道她不会拒绝,只是聪明的在为自己和小皇子铺路搭桥而已,可却也把伊雪贬得一无是处了。
周缙云悠悠的看着她,“本宫这里倒是没有问题!只是皇上把小皇子交给你抚养,我又如何能武逆皇上心意,夺你所爱呢?”皱了皱眉,有些为难的,假假的说道。
“咳……咳……”沈嫣捂嘴轻咳了起来“这个皇后娘娘不必操心,臣妾自会向皇上禀告。”
“皇上之前之所以回把小皇子交给臣妾,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当初圣夫人刚刚进宫,皇上拉不下面子让她抚养他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而那时您是内定的太子妃,但那时您也并未与皇上成亲,所以也没进门,皇上不得已,只好把小皇子交给了臣妾抚养,这才让臣妾有幸和小皇子有一段母子的缘分。”
“但是臣妾命不好,本想着此生就好好的抚养小皇子,和他相依为命,哪怕皇上不爱臣妾,但看在勋儿的面子上,臣妾还能时不时地见见皇上那也满足了!可老天留连这个简单的愿望它也不肯给臣妾!”沈婉婷一边说着,一边直抹眼泪。
“好了,你也别哭了,本宫答应你就是。”周缙云暗自高兴着,终于不用吹灰之力就把小皇子给带到就身边,真是太顺心了,以后司马俊也就可以乖乖的任她摆布了。
只可惜自己那么努力,可却一直怀不上孩子,真是让人生恨。
“你好好回去养病吧,如果想勋儿了,就随时过来本宫这里坐坐!”周缙云连忙让人把小皇子带就下去,对沈嫣下着逐客令。
沈婉婷不舍的看了看小皇子,心里很是无奈,“是,臣妾告退!”
沈婉婷刚走,小皇子就哭闹起来,“我要额娘,我要额娘!”
嫣红好声的哄着,“小皇子乖啊,以后你就由你母后照顾你了,你额娘她生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过后,沈婉婷又到光世殿把小皇子送到未央宫的事向司马俊禀报了一下,她当然不敢说周缙云都其他事,否则自己什么时候连命否没有了也不知道。
司马俊没说什么,但是他心里很是无奈。他宁愿是其余任何妃子抚养小皇子,也不愿让小皇子交与周缙云来抚养,但是为了他的安全,他也只能沉默认了,他不是傻瓜,这次伊雪和孩子出事,又是她干的,只是他没有证据罢了。
正月已过,天气已是二月,看着春天慢慢地临近,伊雪也出来晒晒太阳,晒晒一颗陈旧了的心,不想再活在冬天了阴森下。
伊雪带着青青和明空在亭子里喝茶,沈婉婷突然过来找她解闷,可一闻到那浓茶的味道便不由地恶心起来。
“你怎么了?”伊雪抬眸问道。
沈婉婷抚了抚胸口,“不知道,可能是感冒了吧!这天气一冷一热的,好不习惯!”
“是吗?”伊雪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过后便风轻云淡的说了句,“还是让御医看看吧!”便让翠儿帮忙去请御医了。
御医过来,替沈婉婷把脉,“御医,沈妃如何?”伊雪满脸轻淡的表情,自从失去孩子后,她就是这样了,除了会陪陪司马俊,赵正宇来后会说说话,或是偶尔去看看太皇太后,其他对什么都是无所谓。
“回禀圣夫人,贤妃怀孕了,已有两个足月了!”御医回答。
“那你去跟皇上禀报一声吧,这么大的事可是马虎不得。”伊雪静静地说着。
沈婉婷一听说自己怀孕了,喜上眉梢,“太好了,皇上刚刚失去一个孩子,肯定会跟开心老天有还给他一个孩子的。”自言自语的说道。
伊雪听闻,心里又是说不清的滋味,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的话是在嘲笑她不配做孩子的母亲,更不配做司马俊的孩子的母亲。
司马俊听闻沈婉婷怀孕了,果真是开心得不得了,御医刚刚禀报完他就乐呵乐呵的过来了,“雪儿,沈妃有身孕了,那是真的吗?”大步朝着伊雪和沈婉婷走了过来,向伊雪问道。
伊雪神色淡淡的,无悲无喜,“夫君,你问错人了,孩子不在我肚子里!”静静地答道,说着自己连忙走开了,此刻,她害怕看到他们幸福个喜悦的笑脸。
“沈妃,你怎么不早说,若不是雪儿发现,你是不是等孩子生下来才肯告诉朕?”司马俊开心的走到沈婉婷身边,轻轻地搂住她的肩膀,忘乎所以的问道。
沈婉婷连忙起身,面向着司马俊,脸上的喜悦遮挡不住内心的兴奋,施了施礼,“臣妾也不知,还请皇上恕罪!”
司马俊将她搀扶起身,“不知者不罪,今天你是大功臣!”又道,“你现在有孕在身,不必向任何人施礼。”
“是,谢皇上对臣妾的体谅。”沈婉婷开心的回答。
伊雪走了几步,回头又看到司马俊开心地搂着沈嫣,此刻她的心里,突然对他有种说不清恶心的滋味。
他对她可以这样,对别的女人同样可以。他说他只爱她,但他同样也会对别的女人这么说吧,难道男人都一个样,很会作秀和对女人说谎。
想着想着,再也不敢回头了,走了,也远了,来日怎么说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