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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商栈老板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晨,周刺史早等在院门外,见二人都很平安,满脸惊讶。吴天也不点破,由刺史陪着到了衙门。

吴天吩咐带上当铺众囚犯,吴天和伊莲陪审,由周刺史主审。衙役将当铺一百余名护院和主事带上衙门,大堂内顿时黑压压跪了一大片,王强等五个主事的穴道仍没有解开,像五个木偶呆跪在地上。

因为涉及到的当铺人员太多,吴天扔下令签,命令衙役将七玄镖局所有人员全部带来,包括女眷和打杂人员。

下完令,吴天陪着伊莲闲聊,将周刺史凉在一边。周刺史坐如针垫,却又无可奈何。不可半个时辰,七玄镖局的所有人员全部被带到。由一名衙役清点,加上前面的一百余人,共二百二十三口,妇女、小孩、厨师、跑堂的无一人遗漏。

吴天仔细寻找了一遍,发现了王萍的身影,她脸上少了三年前所见的青春活力,多了忧郁之情,显得成熟了。她怀中抱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在人群中寻找到了不能动弹的柳明,一脸担忧。

吴天心里酸溜溜的,尽管身旁有比她漂亮得多的伊莲,但男人大多有很强的占有欲,原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女人,现在无任在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属于别人了,哪个男人的心里能好受呢?

吴天没有发现刘老汉的身影,他可是镖局里唯一去监狱看过吴天的人。指着一个有些面熟的伙计问道:“以前的厨师刘老汉到哪儿去了?他不在七玄当铺做事了么?”

那伙计怯生生的回答:“回大人,您老说的刘老汉在三年前被赶出七玄镖局后,便病死了。”

吴天猛然记起,那年冬天,刘老汉去监狱看他的情景,刘老汉曾经说过他已经离开镖局了,当时吴天沉陷在王萍结婚的噩耗中,并没认真思考当时刘老汉说的话。继续问伙计道:“他病死了?他身体很好啊,没说明病啊?再活个十年八年问题不大吧!”

那伙计惊奇地看着吴天,他以前对吴天不是非常熟悉,现在吴天变化这么大,他更是认不出来,只是奇怪这个官员能与刺史大人平起平坐,品级应该不低,与那刘老汉是什么关系,怎么如此关心他。

伙计道:“刘老汉怎么死的?小人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在一个深夜突然死去的。”

“什么?突然死去的!”吴天愤怒地想道:“肯定是被王仁一伙害死的。好啊!只要与老子有些交往的你便不放过,今日老子也要你家破人亡。”定下心来,不再询问那个伙计,吩咐刺史开始审理案件。

随着众衙役齐声高呼“威武”之声,周刺史开始问案,他只问屠杀牛家村之事,对其他事情一概不问。问了半天,牛家村无人在此,还不是由着七玄镖局去说,结果他们把牛家村说成了强盗窝。

吴天火了,拔出尚方宝剑,喝道:“来人,给我拿下周刺史,本御史要亲自审理此案。”

众衙役一脸惊讶,无一人动手。吴天知道这些人都是周刺史的部下,自然不敢对他动手,便叫道:“邓参军何在?”

邓水牛正在衙门外观看,他是军中参军,而且是刚升上来的,自然无权参与刑事案件审理工作。

听到吴天叫唤,他推开众人,走上前大声道:“末将在!”

吴天道:“邓参军听令,陇州刺史包庇罪犯,已被本官摘了乌纱,但城内党羽甚多,本官令你接管城内一切军务,将七玄镖局和刺史府一切有关人员打入大牢。”

吴天将尚方宝剑递给邓参军,继续道:“有违令者,尚上宝剑在此,可先斩之!明日早晨本官要菜市场审理刺史,全城大小官员必须全部到场,不来者,杀无赦!你赶紧将一切布置好!本官另有要事,先行告退。”

邓参军激动地接过宝剑,大声应道:“诺!”

伊莲在旁听了,嘴巴蠕动了数下,似乎有话要说,但吴天已经挽起她的手,大步出了衙门。吴天听说刘老汉死了,猛然想到小山村的吴氏夫妇,担心也出了问题,故停止审案,想回那个小山村看看。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周刺史本是只管贪钱之人,他只知道不停向上司送礼,与同僚关系也是一般,陇州城中百姓早就怨恨他,尤其是那些有钱的商人,平时多受他的盘剥,心中对他恨之入骨,但顾及他的刺史身份,只能忍气吞声,今日见有人替他们出气,欢天喜地放起了鞭炮。

吴天到了大街上,早有几个商人等在那里,邀请他去城内最好的酒楼饮酒。吴天有急事要办,自然拒绝。一个机灵的商人靠前道:“大人是清官,是不会去山吃海喝,但小人希望大人早日为陇州除掉大害,小人原为大人鞍前马后,为陇州尽绵薄之力。”

吴天听了,感觉此人可用,便道:“你可为本官准备一辆马车?本官有些要事要办。”

机灵商人道:“小人原为大人效劳。”在一伙计耳边嘀咕几句,那伙计匆忙跑了。吴天在原地等待,无事可做,就和那商人闲聊起来。闲聊中才知他是关内商栈的老板,姓胡名清明,一生跑遍了大半个中土,对各地风情颇有了解。

伊莲问道:“胡掌柜对中土人情如此了解,是否知道一些西方的事情。”

胡清明道:“回公主,小人多次听人说起过西方,但小人不曾去过,听人说要去西方必须有半仙人保护方可去得,那路上妖魔鬼怪极多,普通人去西方只有送命的份儿。”

伊莲听了,低头沉思起来。吴天知道她心中挂念前世父母,也不打断她。不过一刻钟,那伙计驾着一辆四轮马车来了。

胡清明指着那伙计道:“我这伙计跟随我走过许多地方,见识也有些,还是个好车把式,大人若用得着,以后就带着他,也好图个出身。”

吴天注视了那伙计一阵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伙计道:“回大人,小的姓张名山,汧阳县人。”

吴天一听是同乡就有了留下他的想法,便道:“以后你就是我的车夫了。”朝胡清明道:“张山以后就跟我了,还请胡老板割爱!”

胡清明连连作揖,口中说道:“大人言重了,张山能被大人看上是他的福气!”

吴天和伊莲上了马车,张山吆喝一声,马车急驰而去。出了城门,张山问道:“大人和公主是出城外踏青还是去哪里游玩?”伊莲望着吴天,她心里也在疑惑吴天坐马车准备去什么地方?

吴天道:“去你的家乡——汧阳县。”

张山以为听错了,追问道:“去我的家乡?”

吴天点点头,今天听到刘老头在三年前就死去的消息后,回家看看的愿望变得极为强烈,他担心那对老年夫妇被害死了。二叔的仇先不急着报,那些害今世父母之人吴天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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