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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螳螂捕蝉

三更,漆黑夜空,竟是连星星也不见一颗。

出奇的寂静中却突然有三点明亮火光自山中连续向山下飞去了。

白圣山下早有人等候多时,见了亮光,立时低声传令下去,三千身着黑衣之人得了命令,井井有序的向山上潜行,人数众多,行动却有条不紊,除去轻微的悉娑之声,众人竟全不发出一点杂音。

一众人如此向山上行进了约一里后,山中已多了许多茅屋,队伍最前方那领头之人轻轻招手,便有一人忙不迭凑到他身前来,轻言轻语问道:“教主有何吩咐?”

原来这招手之人正是黑风教教主严悯,他指指身旁一茅屋说道:“夜明不二,你去里面看看,是不是如黄遵所说,免得黄遵办事不利索,坏了我们的大事!”说完,又指指另外两人说道:“你,你,分别去那两间屋里看看!”

夜明不二同那两人各自向茅屋中奔去了,他们砍断门押,肆无忌惮的推开茅屋,进了屋去,各自自屋中提了一个死了般一动不动的人来扔到了严悯身前。严悯笑道:“恩,黄遵干的不错,这山腰下之人想来是都已中了他的**了,我们只管冲到圣明宫去,抓了灵明那厮,这白圣山日后便也是我们黑风教的地盘了。”话语终了,脸上却不由多了些没落。他无助的看看夜空,徒觉空荡无助。

夜明不二笑道:“教主高明!”说罢,挥刀便往地上那白圣教人身上砍,严悯蓦地出剑,寒光过处,“铿”的一声,如削烂泥一般将夜明不二的长刀斩得断了,说道:“你不得我命令擅自杀人,却是活的腻了?我们此次智取白圣山,只管攻山!快传我命令下去,若交起手来,不得杀人!”

夜明不二错愕道:“是!”向后退去传令去了,心中不由嘀咕:这般打仗法,我们可是要吃大亏了。

严悯带领大队黑风教众继续不出声息向山上行进,正行间,突地一条人影却不知自哪里窜了出来,挡在了严悯面前,严悯先是吃了一惊,继而一剑向那人头上斩落下去,眼见得剑锋便要斩在了那人头顶之上,却不知那人怎得身形一晃,竟向前挪动了一尺有余,严悯这快如闪电般的一剑便恰巧擦着那人衣衫落空。却听那人说道:“你们要攻个出其不意,却偏偏要我撞见了,我这就去通知灵明圣主去了。”说罢,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严悯忙传令道:“放箭!”

话音落下,数百支羽箭已一股脑的向那人后背射过去了。那人便似全没发觉一般,只顾向前狂奔,偶尔看似随意般左闪右躲,数百支羽箭,竟是没伤到他分毫。

严悯早已一个箭步追了上去,于此同时,黑风教中已有十几名轻功颇高之人跟在严悯身后追去了。岂料那人跑的太快,转眼间已奔到二十来丈远处,严悯轻功已甚是了得,却还是跟他相距十丈多远,那黑风教中十几人更是落得远了。内力深湛之人,在这漆黑之夜,于十几丈外事物倒也隐约能辨得出。

三千教众见教主追去,群龙已无首,全都没了主意,停顿在那里,只等着严悯转头回来传令。而严悯生怕那人将消息传给了灵明,坏了自己大事,一心只想去追那人。却见那人又快速跑出片刻,蓦地一头栽倒在地,“哎呦”苦叫一声。严悯大喜,脚下不停,往前直追,只恨不能再生出两只脚来,差幸那人倒在地上,过了好一会,竟不曾爬起来。

严悯得了这时间,追到近前,一剑凌厉刺向那人胸口,锋利宝剑,在他手中,便如流星一般快,剑光划破夜色,势如闪电。事关重大,他出手便是厉害杀招。

那人自地上打个滚,翻身而起时,利剑正斩在地上,溅起无数火光。严悯见他看似不经意的一个打滚便闪过了自己的凌厉杀招,不禁心生敬意:这人武功之高,远胜于我。虽如此想,却又不甘心如此便退了,他此番设计攻打白圣山已是费尽心血,势在必得,怎能让自己的一片苦心谋划如此轻易便坏在这个人身上,他只稍一犹豫,那人已飞身而起,一头扎进树林中去了。

严悯心急如焚之下不及多想,跟着追进树林中,大概是那人扭伤了腿脚,一瘸一拐的脚步便慢了许多,严悯紧跟其后,却总是跟在那人身后三丈远处,怎么也追赶不上。他急切之下,使出十成功力来,只累得大汗淋漓,哪知他脚下加快,那人却也拐得更快,他本就是性急之人,大怒之下,一掌打出,可是内力只能打到两丈开外,只将枯枝干叶打得四处乱飞。

蓦地,那人竟不再一瘸一拐,只见他越跑越快,在大树间左一转,右一折,便消失不见,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严悯暗叫:不好。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只见周围尽是些嶙峋怪石,高大树木。他气呼呼说道:“你畏首畏尾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快出来与我过上几招。”

只听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你的三千教人都已被我白圣教人拿下了,竟然还有闲心同我过招!”声音竟像是自四面八方同时传来的。

严悯听了此言,只觉背脊发冷,转身便向回走。走了好一阵,突然发觉不对,急忙向四周去看,只见周围尽是些嶙峋怪石,高大树木,竟然又回到原地了。他心里一凉,暗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驻足片刻,继续向前走,过了好一会,却惊讶发觉又已回到了原处。他徒然变色,又换个方向,埋头前行,不出多时,却复又返了回来。他既惊且怒,狂叫一声,狠狠一剑斩断身旁一棵胳膊粗的树木,突然就觉脚下一软,身子直直坠落下去了,他身手何等敏捷,更是临危不乱,身子正在落下之时,已将长剑探出,向横在身前的树木之上刺去,只借着这轻轻的一刺之力,身体便又向上飞起,他身在半空,却觉头顶触在了一件软软的物事之上,待要挥剑向上刺时,却觉周身一紧,身子早已被一张大网缚住了。

黑风教中十几个轻功颇高之人,眼见得教主追入树林中去了,但他们脚下跟不上,过了片刻才陆续追到树林旁,最前方那人方要向树林里钻,却冷不丁见树林中探出一个脑袋来,险些碰到他脸面。

如此夜黑风高之时,经如此变故,只将那黑风教人吓得脸色惨白,他“啊”的惊呼一声,急忙向后退出,只觉胸口一麻,也没看清那人如何出手的,已点了自己胸口大穴。紧接着,三条人影鬼魅般飘忽出了树林。

余下十几名黑风教人都不是庸俗之辈,他们训练有素,都是临危不乱,身形晃动,已然将三人围住。

只听三人中一个颇显苍老的声音响起:“灵明小兄弟嘱咐我们不能伤他们性命,我的寒冰掌便是用不上了,这可无趣的很。”

另一人说道:“我们南江三友慈悲为怀,就是灵明不吩咐,我们也会手下留情的。”

第三人听了笑道:“还是大哥说的是啊。”

他们被十几名黑风教的好手围住,竟还有此闲心说些碎语闲言。那十几人又岂会等他们如此喋喋不休下去?他们出刀的出刀,亮剑的亮剑,挥掌的挥掌,刀光剑影夹在强劲掌风中齐齐攻向南江三友。

南江三友竟是临危不惧,他们身法怪异,只见他们身形飘飘,径自在十几人剑缝掌隙间游走,众人看似全无破绽的进攻竟然没有伤到三人一根毫毛。而十几人中却有五六人被他们点中穴道。

一招过后,十几人中,能动的便只剩了不足十人。那十人倒也是识得形势之人,眼见得不敌,事先约定了一般,一同转身便往回跑,没跑出几步,却被南江三友追赶上了,不费吹灰之力自背后点中他们穴道。如此一来,十几人便都定在那里,风吹不动,雨打不动,恐怕就是砍掉了脑袋也是不动的了。

此时,三千黑衣教人正停在原地等候严悯返回,他们各个心情急切,却谁也不说一句话,一刻钟过去,又是下一个一刻,寒冷深夜,他山野岭,群龙无首时,不禁发颤之下,又有谁不觉心慌无助。

而教主不在,是进还是退?却有谁能擅自发放号令?

蓦地,火光四起,高呼遍野。

黑衣教人惊惧之下却不忘拿起兵器备战,而脚下土地,却不知怎么塌陷了下去,惊叫声中,三千余人倒有近两千人掉入坑洞中了。余下之人也是心惊胆战,眼见得不计其数的白圣教人自四周呐喊着包抄过来,绑在木箭之上的漫天巨网迎头撒下时,为数不足一千的黑衣教人早已乱作一团。一时间被困在网中的却也不下五百人。

当白圣教众人包抄过来时,余下的黑衣教人也只好束手就擒。众白圣教人早已备好绳索,将黑衣教人尽数捆绑起来。

原来是灵明自黄遵口中得知了他们攻山的详细计划,早已命人事先挖好了陷阱,设好了机关,只等着严悯自投罗网来了。

辰提了缚在网中的严悯到了灵明面前,灵明要辰解开了他穴道,灵明去解他身上大网之时辰见严悯双拳紧握对灵明怒目而视,便好意提醒道:“灵明兄小心了。”

灵明却似充耳不闻,将大网解开时,却不防严悯已重重一拳向他胸口打到了。辰正自注意着他一举一动,见他手臂一动,已然凌空出掌,掌风击在严悯拳头之上,将他震退一步。

严悯怒发冲冠,道:“小子,我跟灵明之事,犯不着你来管,你快滚到了一边去!”

原来将严悯引入林中困入迷阵之人正是辰。

辰听了他这般说话,动怒道:“你这人却也当真不知好歹,你串通白圣教人施诡计攻打白圣山,我灵明兄弟不但不伤你性命,还亲手放开了你,这般仁义待你,你却还来害他。你却也不去想想,此刻你黑风教中守卫兵士尽数被缚,你黑风山中都是些老弱病残之人,灵明兄若此时派人去攻下黑风山可谓易如反掌,灵明兄是顾及了跟你的兄弟情义和多年来白圣教与黑风教的关系,你为何全不领情!”

严悯听了,看看眼前被绑缚了的黑风教教众,变色道:“这……这……”

灵明正色说道:“兄弟,我们误会一场,何必闹到这地步,我这便放了你们回去,你管你的黑风山,我主我的白圣教,我们还是一样的兄弟吧。”

严悯听了此言,眼神黯淡随即没落,继而冷冷道:“哼!你背信弃义,夺我所爱,你我早已恩断义绝,谁是你兄弟了?”说着就要动手。

辰踏上前一步,凌然道:“你莫要再欺骗自己了,你明知星怜已……已经死了,是你自己不敢相信,却凭了什么来冤枉好人!”

严悯听了此言,如冷水泼头,却也如遭雷击,他双手一垂,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他双眼模糊,喃喃说道:“她死了?却是真的死了?我却早已知道了吗?”

说着,竟委顿在地,抱头痛哭。哭声凄楚哀凉,数千白圣教人连同被缚的黑风教人无不为之震颤。

灵明俯身道:“兄弟,你莫要伤心了,都过去这许多年了,或许她在那边……那边,却也过得很好。”心里却不禁凄凉:也不知她如今在南疆怎么样了?却怎受的了那凶恶的司徒?

严悯只顾痛哭,却听不到灵明在说什么。又痛哭片刻,却不胜伤心,昏倒过去。

灵明下令解开了所有被缚的黑风教人,将他们尽数放了。数名黑风教人做了担架,抬着严悯回黑风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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