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修倚在阁楼石柱上,表情惶恐,哪里说得出半句话来。
灵明道:“原来如此!”
正当此时,却见众人中有四个白衣人飘飘忽忽向天灵阁而来,天灵阁前数名守卫登时拔出长剑,阻拦在前,那四人却毫不停顿,径直向阻拦在前的守卫撞去,数名守卫被他们一撞,倒地的倒地,撞飞的撞飞,那四人竟犹似铜头铁臂一般,众多守卫还来不及反应,四人已然飘入天灵阁中了。数十名守卫纷纷仗剑追入,灵明手一挥,笑道:“呵呵,众位莫要惊慌,是我的朋友到了。”
四人到了天灵阁中,纷纷摘去面纱,却是南江三友和颖四人。原来南江三友见阁楼中甚是热闹,便一同托着颖前来了。
南江牛摘下面纱便向左监事走去,到了他面前,使劲往他脸上吹一口气,那左监事向后退出一部,咳嗽两声,说道:“你做什么?”
南江牛笑道:“哈哈,我一口气怎么没有将你吹倒了?”原来南江三友,辰,灵明和颖早已在人群之中了,初时南江牛见左监事讲话之时险些被风吹倒的情形,便忍不住出言讥讽于他,但灵明和辰在他身旁多次暗示他不可轻举妄动,他才强忍住不再说话,却也不禁暗觉好笑。如今有机会到了天灵阁中来,他第一件事便是去招惹那老头。
左监事伸手指指南江牛脑门,说道:“你这小辈真也不懂事,你一口气怎么能吹倒了我?”
南江牛说道:“一阵风就能将你吹倒了,我一口气怎么就吹不倒你?”
左监事说道:“我哪里被一阵风吹倒了?你莫要乱说!”
南江牛笑道:“那你老眼昏花,连你圣主的字迹也不认得。”
左监事怒道:“你才老眼昏花,我是白圣教中眼睛最明亮的,教中辨别真假之事全由我负责,不知道的不要乱说,你这小辈当真无礼之极!莫要跟我说话了,我懒得理你。”
南江牛不再说话,却走到他跟前,扯扯他胡子。
左监事气呼呼道:“你再对我无礼,看我不打你。”
南江牛笑道:“哈哈,你不是懒得理我吗?却怎么又来理我了?你这老头言而无信的很!”
辰暗觉好笑:这迂腐老头拿我这爱胡闹的大哥又有什么办法?
灵明见他跟左监事胡闹,也不加理会,冷冷说道:“鬼书生,你受了普修愚弄,我便免去了你的死罪,但你身为我教鬼才书生,竟不能明辨是非,如此轻易就中了小人圈套,我却不能免不了你的活罪,罚你在寒冰石窟思过三日吧。”
左监事不知何时摆脱了南江牛纠缠,凑了过来说道:“圣主,他身体这般孱弱,在寒冰石窟冻上三日,岂不要冻死了他?我白圣教岂不少了一个绝世奇才?”
颖笑道:“对啊,这人瘦如枯柴,恐怕受不得冷。”
灵明点头道:“这倒也是!”
南江鼠说道:“灵明兄弟,你堂堂一个圣主怎么对这个老头惟命是从,我看你还是罚这个鬼头书生到那个什么冰窟冻他个十日八日吧,我看这人贼眉鼠眼不是好人。”
鬼书生气道:“你这老头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看你尖嘴猴腮、獐头鼠目、头童齿豁更不是好人,应该罚你到寒冰石窟冻上一年半载。”
灵明喝道:“鬼书生不得对我救命恩人无礼!”
鬼书生不再说话,南江鼠气呼呼道:“这人满口喷粪,竟然说我们正义凌然的南江三友不是好人,可气,可气!”南江牛和南江虎也跟着说:“可气,可气。”
灵明拱手说道:“三位大哥莫要生气,我一定重重责罚他。”
鬼书生双唇紧闭,不敢再多说话。
辰笑道:“灵明兄莫要误会了,南江三友三位大哥心胸宽广的很,怎么会跟他计较了,他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罢了,灵明兄莫要当真。”
南江三友恍然大悟,怎可毁了南江三友厚德载物之形象,说道:“就是,就是,灵明兄弟,你饶过了这鬼书生就是。”
左监事凑上前来说道:“这才是了,小辈倒也通情达理!”
南江三友俱都暗自欢喜。
灵明说道:“云澈,你解去了鬼书生的麻绳吧。此次就饶过了他。”
云澈说声:“是!”解去鬼书生手上麻绳,鬼书生得获自由,却依旧不敢说一句话。
灵明朗声说道:“普修欲篡夺圣主之位,按照我圣教教规,当将他吊在断肠崖上,经受七日折磨,大家此刻便同我到断肠崖去,共诛此贼。”
数千教众齐声呼道:“共诛此贼,共诛此贼!”
响亮声音,在山中回荡不绝,仿佛山石也要为之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