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来接我,好不好嘛。”清欢抽泣着。
“你在哪里?”刘梦翔说。
“市公安局门口。”清欢委屈着。
“哪?你怎么跑公安局去了?”刘梦翔很是诧异。
“你先来接我,什么也别问了,我现在只想靠在你的怀里。”清欢说。
刘梦翔挂了电话,向厂长请了一个假,就去找清欢了。
清欢就在公安局的门口等着。
她感觉到四肢无力,脚又偏偏沉重得抬不起来。
她感觉等了很久,才等到刘梦翔。
一见到刘梦翔,她的身上就有了力气,一下子扑了上去,搂着刘梦翔就哭。
找清欢到公安局的两个警察,一直在观望着清欢,出于好奇。
看到穿着工厂里工作服的刘梦翔,他们讨论了起来。
“哎,这是她老公吧?一看她老公穿着那个寒酸样儿,也就明白她为什么出轨了。”
“呵呵,那么多普普通通没钱的男人,就得要戴绿帽子吗?”
“哪得看女人求的是什么了。不过,我总是觉得,如果没有能力给你的女人幸福,你就不能责怪你的女人躺到了别的男人怀里。”
“哪个女人要是嫁给你了,真好。下辈子我得投胎做女人,专门找你这样的男人。”
……
刘梦翔搀扶着瘫软的清欢离去,回到之前的宾馆里。
一阵亲热过后,清欢的心情好像是平静了很多。
他们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吃饭的时候,俞鸿才给刘梦翔打电话,说是已经到了济南。
“清欢,我得去接一个兄弟。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我回来?”刘梦翔还是有些不放心清欢。
“我跟你一起去吧。”清欢梳着头发。
当他们见到俞鸿才的时候,俞鸿才的两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直勾勾的看着清欢,就像打一出生就没见过女人似的。
清欢并没有不自在,能迷惑男人,一直都是她引以为豪的事情。
她也不在乎刘梦翔会怎么想,更或是说,她希望刘梦翔能有所紧张。
在她的心里,认为,如果要把一个男人紧紧的抓在手心里,就得让男人有危机感,让他时时刻刻都感觉到,如果不珍惜,她就随时都有可能成为别人的女人。
刘梦翔的心里并没有任何的不舒服,这是清欢失算的地方。
“刘梦翔,是吧?我还不知道是你大,还是我大。我今年23了。”俞鸿才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清欢。
“你大,以后我就叫你俞哥吧。”刘梦翔说。
“嗯,兄弟,你好福气啊,弟妹长得就跟天仙下凡似的。”俞鸿才说。
“咱们先去吃饭。”刘梦翔说。
俞鸿才有些个不情愿的把眼神收了回去,他自己也觉得那样子不太好,更何况,他还在求刘梦翔办事。
在吃饭的时候,他还是偶尔管不住自己的要偷偷的瞄上几眼清欢。
此时,释宝给清欢打来电话。
清欢一看电话号码,拎着包说是要去洗手间。
这期间,清欢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释宝在一次又一次的重拨着清欢的电话,有一种打不通誓不罢休的意思。
到了洗手间,清欢接通电话:“你想干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打?”
“你在哪里?我到济南了。”释宝说。
清欢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释宝这么快就到济南了。
她在想,应该要和释宝摊牌了,因为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幸福的真谛:“你不用找我了,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我们不是一直好好的吗?我们都要结婚了,你现在突然说分手?”释宝很激动,拿着电话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我不爱你了,这就是理由。我就是因为快要和你结婚了,才明白我已经不爱你了。就算我们结了婚,也不会幸福的。长痛不如短痛,结了婚还得离婚,麻烦。你会找到一个比我好千万倍的女人的。”清欢说。
“不,你一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才会这样的。你告诉我,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释宝依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女人的心一直都不在他身上,他还不知道,也是一种悲哀吧。
“我什么困难都没遇到。现在唯一的困难就是,我不爱你了,你还在找我。我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找我了。”清欢说。
“让我不找你,可以,你把彩礼退给我。”释宝有些愤怒了。
在留不住女人的时候,曾经花过的钱,就成了男人的心结。
“什么?你给我的东西,你现在想要回去?那是你自愿给我的好不好?”清欢没有想到释宝会要她退彩礼。
她虽然想明白了幸福与钱无关,却依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财迷,想到要退还彩礼,心里还是纠结的。
“你要弄清楚,那彩礼是做为我们结婚时,我给你家下的聘礼。你都不嫁给我了,我当然有理由要回彩礼。难道,你答应嫁给我,就是为了要骗取我的彩礼吗?你个骗子,我可以告你诈骗。”释宝说。
在感情受伤的时候,人总是会有偏差的往更坏的地方想,不由自主,无法控制那些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念头,很自然的在心中泛起。
“这件事回头再说。我现在有事情,我先挂了。回头我会和你联系的。”清欢说完就挂了,并把手机开成了静音。
她不敢再拉黑电话,因为走进过警察局的原因。
释宝在清欢挂了电话以后,又打了几个,没打通,也就放弃了再打。
他心灵的上空,像是突然从晴空万里变成了乌云密布。
在天气骤变之下的人们,难免会变成落汤鸡,狼狈不堪。
此时的释宝,在心灵的疾风暴雨中不知所措,四下里着急的张望,却找不到避雨的地方。
竟是呆呆的站立着,六神无主的任由心中翻江倒海。
自清欢去了洗手间,俞鸿才就不时的向洗手间的方向看去。
心中老想着:“怎么还不出来啊?不会是掉厕所里了吧?”
刘梦翔看着俞鸿才的样子,感觉着好笑,心想着:“用得着这么没出息吗?不就是个女人吗?”
当清欢走过来,俞鸿才激动得差一点儿站起来。
“好了?”俞鸿才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清欢看着俞鸿才因痴迷而变得傻傻的样子,想笑而未笑。
吃过饭,他们三个人去了清欢定的宾馆房间。
“清欢,你先休息吧。好好睡觉,不许瞎想。我今天不能陪你,我得给我兄弟安排住的地方。”刘梦翔拍了拍清欢的肩膀。
清欢上前抱住了刘梦翔,心想着:“什么叫不许瞎想?是紧张我了吧,怕我看上别人吧?”
她觉得,让男人紧张是可以的,但一定要在让男人紧张以后,给那个男人一颗定心丸,否则就会适得其反。
俞鸿才听到“瞎想”两个字,心里有些个凸凸,琢磨着:“哎,我是不是让他看出点儿什么来了?看来以后还是得收敛一点儿才好。”
人们总是爱自以为是的在心中想着别人的意图,却又往往相差甚远。
其实刘梦翔的“瞎想”,只是在安慰清欢因为进了警察局的委屈,其他什么意思都没有。
刘梦翔拍了拍清欢的后背:“好了,乖,要听话,今天好好休息,我走了。”
清欢在刘梦翔的脸上吻了一下,看着刘梦翔和俞鸿才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把房门关上。
刘梦翔带着俞鸿才去了李梓豪租的房子。
半路上,刘梦翔对俞鸿才说:“俞哥,清欢不是你弟妹。一会儿跟着我回家的时候,你可别说漏了嘴。”
俞鸿才在惊讶的同时,心里窃喜:“不是弟妹啊?那是什么?妹妹?不对,不同姓。看他们的亲热程度也不像。那就应该是情妹妹?只要不是弟妹,那我就还有机会……”
回到家中,让刘梦翔惭愧的是,李梓豪和葛云纤一直在等着刘梦翔回家吃饭。
“这是?”李梓豪看着俞鸿才。
“这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兄弟,让我帮着找工作的,我给安排到我们厂里上班了。他叫俞鸿才。俞大哥,他是我的好哥们儿,李梓豪。”刘梦翔说。
俞鸿才看着葛云纤:“兄弟,这是弟妹吧?”
葛云纤起身:“嗯,我是刘梦翔的妻子,葛云纤。”
随后看着刘梦翔,多少有一点儿抱怨的样子:“梦翔,你去接俞大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多弄几个菜啊。”
刘梦翔看着桌子上还没有动过的饭菜,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哎呀,我怎么就忘记了跟他们说一声,不用等着我吃饭呢?这应该是单身后遗症,我还没有很好的适应一个已婚男人的生活。”
其实,他只是心中并不爱葛云纤,如果心有所牵,又怎么会忘记呢?
“老婆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刘梦翔给俞鸿才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说:“我本想着俞大哥不是外人,也不在乎吃个啥的。我之前也想过打电话回来,是俞大哥拦住了,说是有什么吃什么就好。”
刘梦翔不希望葛云纤知道他忽略了她,就算吃过了,也只好说没吃过,得要对得起她等他吃饭的那一份心情。
俞鸿才并不笨,看出来了:“对啊,弟妹,自家兄弟,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说着,他坐了下来,就好像是当成了自己家一样,拿起了筷子。
李梓豪走进厨房,拿了一副碗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