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俞鸿才跳了出来。
他是刘梦翔前些日子在游戏里认识的朋友,此人说话总是一板一眼的,看似很老实的样子。
俞鸿才:听说你前不久老婆流产,离了婚,这么快又要当爸爸了。你这速度快得有些惊人,能不能教教我,我还单身着呢。
财神哥哥:哎,怀孕的就是我那离了婚的老婆。说起来惭愧,我现在也搞不懂啥叫爱,啥叫婚姻了。
俞鸿才:谦虚了,至少你说你没钱又娶到老婆了。就这一点儿,就值得我学习的。
财神哥哥:其实,女人是最费钱的,又是最不需要花钱的。只要那个女人愿意跟着你,一分钱都不用花,她就是你的了。
俞鸿才:跟我讲讲呗,我也想在没钱的时候娶个老婆。
财神哥哥:有时候,这也需要缘分。
俞鸿才:我失业了,你能不能在济南帮我找个工作?我目前在淄博,离济南不远。想去大城市闯上一闯。
财神哥哥:好,这个容易。只是,我只能提供一些工厂里的工作,而且是工人。
俞鸿才:就我这要文化没文化的样子,能找到工作就不错了。
财神哥哥:行,你来吧。把你手机号码留给我,我安排好了给你打电话。
……
刘梦翔如今好歹也是一个车间主任,安排一个工人进工厂还是不难的。
更别说还有司马静寒这层关系。
刘梦翔愿意帮俞鸿才,是因为他在俞鸿才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想起当初自己要文化没文化,去找工作的艰难。
聊着聊着,李梓豪和葛云纤已经出完夜摊回家了。
刘梦翔听到声音,立马把手机关了,关灯装睡。
葛云纤洗漱好,也上床睡觉了。
她知道刘梦翔是装睡的,单单从到家时看到的关灯那一个细节,她就知道刘梦翔还没睡觉。
可她并不旦拆穿刘梦翔,还故意做得轻手轻脚,怕吵醒他的样子。
刘梦翔以为装得很像,心里还在为自己的表演成功而窃喜。
却不知道,葛云纤的心里在想着:“你想演,我就让你演得成功一些。”
哪知,不一会儿,清欢的短信又发了过来:“娶我,必须,不准拒绝。”
清欢忽略了如今她在刘梦翔心中的地位,还像以前那样耍着女人脾气。
女人,男人宠你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对的;男人在心中将你抹去,不愿意宠你的时候,即便你说的是对的,他也不会在意,更别说耍脾气了。
刘梦翔关了手机,看了看躺在自己身边装睡的葛云纤,继续装睡着。
清欢没有得到回复,直接打了刘梦翔的电话,发现关机了,气愤的把手机扔在了床上。
葛云纤心想:“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按理说,要钱没钱,要容貌,长得又不怎么帅,应该不至于勾三搭四。就算他勾仨搭四,也不至于会有什么女人撘理他才对。可他的行为又分明的在告诉我,他在外面是有女人的。不对,那个司马静寒会喜欢上他,倒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那他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
她的心中有一丝不痛快,但不深。
她嫁给刘梦翔本来也只是为了孩子,刘梦翔在情感上对她忠诚与否,她并没有多在意。
第二天,刘梦翔一大早就给司马博文打了电话:“我有一个兄弟想到我在的厂里上班,不知道我安排进去是否可以?”
“你现在不是车间主任吗?工厂前些日子退休了一批老人,本来就缺人,一直在招工。像这种小事情,你处理了就好了,不需要向我汇报的。”司马博文说。
他挂了电话,笑着摇了摇头:“这个年轻人,真的是老实得可以。换成别人,只怕是直接把兄弟叫进去了,根本就不打招呼的。连招工人这种小事情,都要我这个董事长操心,不得累死我啊?”
得到了董事长的认可,刘梦翔给俞鸿才打了电话。
俞鸿才听到工作有了着落,心中很高兴:“谢谢财神哥哥,谢谢财神哥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刘梦翔。我们工厂正好在招工,只是徒手之劳,不必谢了。你收拾一下到济南来报道到。买到车票,告诉我几点到,我去接你。”刘梦翔说。
这一天,司马静寒又去了工厂,中午的时候带了很多菜过去。
刘梦翔在食堂里正吃饭。
工人们看到司马静寒,主动的让开了。
她坐在刘梦翔的旁边,把刘梦翔端在手上的饭盒给拿到了一边:“别吃这个了,这个没营养。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这可是我让吴阿姨在家里烧好的,我趁着中午休息的空,开车回家给你带过来的。”
刘梦翔两只手还保持着捧饭盒的动作,心里有些反感,却又不好表现出来。
他也知道司马静寒是一番好意,更是看得出司马静寒对他的情意。
有时,他也在想:“如果她不是一个富姐小姐,我可能就真的感动了,喜欢她了。我和她的家庭背景悬殊太大,如果我接受了,我将一辈子背着吃软饭的名声。我刘梦翔绝对不能让自己成一个吃软饭的人……”
“喂,傻愣着做什么,赶紧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司马静寒用手在刘梦翔的眼前晃动了一下。
“哦,你也吃点儿吧。”刘梦翔像个听话的机器人,机动的拿起筷子。
“我就不吃了,我还得赶回公司。”司马静寒起身离开。
这才让刘梦翔感觉自然了一些。
他把刚才与他坐在一起吃饭的工人都叫了过去,与他一起吃着司马静寒带给他的菜。
司马静寒离开后并没有去公司,而是再一次给葛云纤打了电话:“想好没有?”
“一辈子的事情,你总得多给我一些时间想想吧。”葛云纤说。
司马静寒不敢逼迫葛云纤,只好忍着,等着。
她怕一逼迫,会事得其反。
而葛云纤的心里滋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刘梦翔不会是和这个司马千金有什么吧?其实他要是想娶司马小姐,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为什么要做得像偷情呢?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此时,清欢那里出现了麻烦,邹县的警察通过清欢平时会到济南的消息,让济南警察寻找清欢的下落。
警察在宾馆的入住登记上找到清欢的下落。
“走吧,跟我去一趟警察局。”警察说。
“我犯什么法了?”清欢紧张着。
“你没犯法。但你能不能出来玩的时候告诉你的家人,不要让你的丈夫和父母担心。”警察说。
另一个警察笑着:“理解你不能说的原因。你可以撒谎,但不要闹失踪好不好?”
警察在入住登记表上看到的是刘梦翔与清欢两个人的登记,一间房,一男一女,还能有什么事情?
“我不走。既然我没有犯法,我就不走。”清欢说。
“你总得回去做个笔录吧?你偷男人我们管不着,以后别闹失踪。”警察说。
一个“偷”字烙进了清欢的心里,灼伤着她的心。
仿佛此刻她才明白,她是在偷情。
她一直做着这样的事情,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感觉到很难过。
她被带到警察局做完笔录:“我可以走了吧?”
“不行,你至少得和报案的人联系一下,证明你没有失踪吧?”警察说。
清欢拿出手机,从黑名单里把释宝以及所有被她拉黑的亲朋好友的电话了出来。
她先给父母打了电话:“爸,妈在旁边吗?”
清欢的父亲清元正,听到女儿的声音,有些激动:“你妈在我旁边。你个死孩子,你跑哪里去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着,你急死我们了。”
“爸,你跟妈说,我没事儿,就是到济南玩两天。”清欢说。
她的母亲陈雅荷,哭着抢过电话:“你要玩,也等着把婚礼举行完了再出去玩啊。你这算是怎么回事情?你赶紧给我回来,去释家把事情说清楚……”
清欢直接挂断了电话。
清正元拉着陈雅荷的手:“女儿肯定是有事情,才会逃婚的,你就别骂她了。她平安无事,就应该是个好消息了。”
陈雅荷推开清正元的手:“她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惯出来的。简直就没有规矩,对象是她自己谈的,我们没意见。结婚是她愿意的,我们没意见。她自己选择的婚姻,结婚的时候逃婚,这里有什么事情?”
清欢打算离开,被警察拦了下来:“还有你老公,不管你愿意与否,他也报了案,你得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在济南的事情。”
清欢很不情愿的拿出手机,拿手在手机上摸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拨通了释宝的电话:“释宝,我在济南,一切安好,你不必担心我。”
“清欢,你遇上什么难题了?你告诉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在面对……”释宝还没有把话说完,清欢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释宝啥也没想,就去了火车站,买了去济南的车票。
“我可以走了吧?”清欢说。
警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走出警察局,清欢就拨通了刘梦翔的电话:“亲爱的,呜呜……”
啥也没说呢,就哭了起来。
“怎么了?你先别哭啊。”刘梦翔是最听不得女人哭了,更不用说,不管他是否还爱着清欢,清欢因他而逃婚却是事实。
这让他心中始终有一份愧疚感,他不知道在愧疚什么,却无法消除那一种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