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合的婚姻,就像是没饭吃了,饿极了,啃个白馒头,其实也挺香的。
这一夜,释宝和清欢,就好像是久别的情人,激情的燃烧,都快让他们误以为是“爱情”的因素了。
然而,凑合就是凑合,肚子吃饱了的时候,光啃个白馒头,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于释宝而言,他曾经是深爱过清欢的,纵然曾经爱到遍体鳞伤,倒也没有完全把那“爱”的因素给清除干净。
他刻意的告诉自己不爱了,只是不想让自己难过,因为清欢的背叛而难过。
有时,自欺欺人,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床上的感觉还是会有所不同,不管他是怎么样的欺骗自己不再爱了。
恨也恨了,报复女人的事情,他也做了不少。
当一切都在时间的流水中淡化,他觉得,守着清欢过,也没有什么。
可清欢却不同了,她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爱过释宝。
曾经是为了钱,后来是怀念释宝的百依百顺,想要成个家。
在她的内心深处,根本就没有爱过释宝。
有着某种目的的时候,这点儿床上的事情,她还能装,或者叫作敷衍。
如今,好像想要的目的与期望的差了很多,她也不再指望了。
没有了目的,这种凑合的床事,就让她感觉有些难受。
到后来,释宝再有所要求,她要么是直接拒绝,要么就是往床上一躺,任由摆布,完成任务。
更或是,脑子里想着刘梦翔,在假想中完成一次有激情的夫妻生活。
这让释宝感觉着很不舒服。
他本打算不再找什么情人了,就守着清欢凑合的过下去。
看来,家里的饭,只能是饿极了才能吃,还得到外面去寻找新鲜货色,才能满足自己的对色香味的追求。
释宝又开始的寻找新的目标。
只不过,他会告诉那些女人,他有老婆,而且从来没想过要离婚。
他确实没想过要离婚,因为他对婚姻已经彻底的失望了。
在那么些年,玩弄女人的时候,在清欢的身上,我早就没有曾经那种为了爱而结婚的念头。
婚姻,不过就是一张为了给孩子上户口的纸。
让清欢做他的老婆,哪怕是挂名的老婆,也好些年了。
有一个挂名老婆做幌子,他就可以和情人只谈性,不谈感情,更不用谈婚姻问题。
什么狗屁感情,到最后不也就是为了床上那点儿事情吗?
何必那么虚情假意的讲些冠冕堂皇的东西呢?
男人为色,女人为财,简单又明了。
这便是释宝如今的心态。
……
刘梦翔依然坚持着追求葛云纤。
下班了,隔两三天便会去学校接孩子。
借着孩子的名义,回到他与葛云纤曾经的家中。
他还会每次都买一束玫瑰花,和一些小礼品,还有当天晚上的菜。
他会丝毫不客气的走进曾经的家,把玫瑰花放到花瓶里,换掉他上一次带来的花。
然后,拿着菜,走进厨房,开始洗菜,切菜。
等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他会在厨房里喊:“媳妇儿,弄好了。”
这时候,葛云纤会给李千兰一个眼色,让李千兰去厨房炒菜。
刘梦翔有些失落的从厨房出来:“媳妇儿,人家想吃你炒的菜。”
“我已经不是你的媳妇儿了,没有那个义务给你做饭。再说了,现在有保姆,我何必自己动手?”葛云纤躺在按摩椅上,做着面膜。
“媳妇儿,你已经很美了,不做面膜,皮肤也很好。”刘梦翔搬了一个凳子,坐到了按摩椅的旁边。
“我还年轻,还想再嫁人呢,得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葛云纤说。
“没事儿,我不嫌弃,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刘梦翔说。
“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别那么自恋了好么?”葛云纤说。
“像我这么帅气,又有能力的男人,你还能找出第二个来吗?你不嫁给我,你嫁给谁啊?”刘梦翔说。
“哎哟……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葛云纤把脸上的面膜拿下来,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脸颊。
“三条腿的蛤蟆比两条腿的男人好找,随便抓一只蛤蟆,切掉一条腿,就成三条腿的蛤蟆了。两条腿的男人是多,钻石单身男,又帅气,又幽默,又懂得哄你开心的,除了我,还有谁啊?”刘梦翔说。
“你自恋到了自大的程度了,拜托你去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一米七不到的个儿,啤酒肚子支着,连腰都找不着了。黑得跟煤炭似的,眼睛小得像老鼠。你到底哪帅了?”葛云纤拿手指着刘梦翔,从头数到脚。
“我只是帅得不明显。可我还有钱,而且舍得给你花钱。”刘梦翔说。
他这一套,完全是受了纳冰琴的影响。
纳冰琴就是想找一个有钱而又舍得给她花钱的男人。
“呵呵,你很有钱是吗?我跟你的时候,是为了你的钱吗?几十块钱的衣服,我能穿得很开心。对了,你不是舍得给我花钱吗?去,给我买个游艇,然后开着游艇,带着我去澳门豪赌一把。”葛云纤指着门的方向。
刘梦翔也知道他说错了,却没想到葛云纤如此回答他,让他感觉到,自己还真的是没有钱,不过就是一个穷光蛋。
一个穷得连老婆都留不住的穷光蛋。
但他也很明白,追求葛云纤,完全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我们要吃饭了,请你出去,我看着你吃不下饭。”葛云纤打开门。
刘梦翔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葛云纤坐在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掉眼泪。
“妈,你就和爸爸复婚吧!我们想爸爸。”二儿子刘温文说。
“你们想他,随时可以去看他。我和你们的爸爸离了婚,但并没有断绝你们和他的来往,他还是你们的爸爸。”葛云纤摸着刘温文的脑袋。
刘梦翔开着车,直接去了酒吧。
他把微笑留给葛云纤,带给葛云纤在他走后的一场泪。
他离去后,又何尝不是满心的心酸。
所有的懊恼都没有用,一切的事情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喝多了,他便给李梓豪打电话:“兄弟,来接我,我喝多了。”
李梓豪赶过来,扶着刘梦翔:“你呀你,得要面对事实。婚已经离了,你又何必折磨你自己?”
“面对事实?你面对事实了吗?这么多年了,你也没说谈个对象。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有没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刘梦翔也就喝多了,才会揭李梓豪的伤疤。
“好,我不是男人,你是男人。你姐这么多年了,和你有联系吗?”李梓豪说。
“是啊,你说我这姐也真有意思,我是她弟弟啊,找个老公,就连弟弟都不认了。”刘梦翔说。
刘梦翔的姐姐,刘听晴,自从上一次带着她的男朋友见了刘房闲和李寒芳,被父母拒绝在一起,就和家里彻底的断了联系。
刘听晴的脾气也是犟得很,连刘梦翔也没有联系过了。
她的手机也换了号码,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刘房闲和李寒芳也不时的打电话问起刘梦翔,到底有没有他姐的消息。
其实,刘听晴和傅文成走了以后,二人就在杭州继续着同居生活。
这女人比男人强势,得需要男人能低头,能在心里平衡,才能够长久。
“爱”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能不能长久的在一起生活,影响的因素有很多,不单单是父母的支持与否。
刘听晴只是简单的想着,父母反对,可以不管,男人不能挣钱,她挣钱也是一样的。
可傅文成并不是一个喜欢花女人钱的男人。
当刘听晴要在杭州买房子的时候,傅文成就反对:“咱们的婚事,始终没有得到父母的支持。我的父母不是问题,可你那边……没有祝福的婚姻,能幸福吗?再说,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拿,现在就买房,是不是早了些?”
“怎么?你不想负责了?没想过要娶我吗?”刘听晴可怜兮兮的看着傅文成。
一个强势的女人,示弱的时候,依然会让男人有一种想要怜惜的感觉。
傅文成,正是一个想要怜惜女人的男人。
“好了,你别这个样子,我看着心疼。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负责了?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傅文成吻着刘听晴的额头。
“嗯,我就怕你不要我了。我们去看房子吧?”刘听晴眼睛一闪一闪的看着傅文成。
“可是,我的钱不够付首付的。再过几年,我再攒些钱,我们再买吧!”傅文成有些惭愧,无法给刘听晴一栋房子。
“你没有,我有啊!你的钱,我的钱,不都是咱们的钱吗?谁给不一样啊?”刘听晴手挽着傅文成,准备着走。
傅文成站在原地,脚步不动:“不一样。都说,找汉,找汉,穿衣吃饭。本来就应该我出钱给你买房子,怎么能让你出钱呢?”
“哎哟,你那什么思想嘛。两口子,两口子,不是两个人才叫两口子吗?不管是谁花钱,不都是我们俩享受吗?”刘听晴揪着傅文成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