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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壮志凌云(4)

第2卷 第一章 壮志凌云(4)

从大佛像到山顶是沿江的一条栈道,虽然经过多次修造,但还是比较险峻,段郎在清秋蝶的带领下,边看风景边看美人,一路无话。

来到大雄宝殿。殿内正中端坐三尊菩萨,乃是释迦牟尼之三身像(今身、应身、报身),造型优美,神态庄重。两旁分列十八罗汉,神形各异,栩栩如生。大雄宝殿背面是新塑的净瓶观音,两边分列文殊、普贤、地藏和大势至四位菩萨像。大理段氏以政教互相表里而治国安民,宗教作为他们统治人心的一种重要选择,王族中人都对宗教的研究相当重视,历代都有高僧大德出现。段郎自小就重视对佛学的学习与修炼,进入殿内,就虔诚礼拜,希望借助佛法,化解眼前的一劫。

东坡居士,嘉州前贤,是蝶妃最喜爱的古代文人之一。

来到了苏东坡读书楼。东坡楼是凌云山著名古迹之一,位于栖鸾峰巅,系由楼、廊、亭组成的庭院建筑。

东坡楼坐东北向西南,为歇山式单体木质两重楼房。门额横匾“东坡楼”三字是集黄庭坚手书而成,楼堂正中东坡斜倚坐像,神态高洁潇洒,形神俱佳。楼两侧壁上,有东坡画梅菊四幅及东坡笠屐图画像最为精美。

楼前为洗墨池,池中游鱼背脊乌黑,相传为苏东坡在此洗砚墨水所染。段郎见之,神情恍惚,忽然觉得鱼脊变黑怎么会于东坡先生扯上关系呢?恐怕是人们为了附和此情此景而发明的传说吧?也许千百年之后,人们见到什么蝴蝶兰花之类,有什么奇特之处,也附和说是段郎之故事呢?

东坡楼依山而建,且听了几多故事?

段郎道:“在清音亭凭栏远眺,江天悠远,山清水秀。南宋时邵博曾在《清音亭记》中对此大加赞赏:‘天下山水之观在蜀,蜀之胜曰嘉州。’传说苏东坡也曾经携带红颜知己王朝云同志到大佛寺观光,被这里的风景所吸引,流连于嘉州的山水之间。”

清秋蝶道:“哦,原来我仰慕的大文豪苏学士还有这段凌云之游的佳话啊。”

段郎道:“据说在酒酣之际,苏轼喟然问大家,‘你们说,我这么大的肚皮,里面装满了什么?’有的人说:‘苏学士天下英俊,当然是满肚皮的学问。’有的说,‘是满肚皮的治国良策……’但东坡笑道,既然大家都说我的肚皮里装了那么多的好东西,为什么不见用于天下?’惟有红颜知己王朝云笑道……”

清秋蝶道:“那王朝云说出了什么话来了?”

段郎道:“她说,‘苏学士哪有什么满肚皮的学问呐?那里装的,我看是一肚皮的不合时宜!’”

清秋蝶想,看来王爷此番出游,一定有缘故的,说:“莫非王爷也觉得自己有一肚皮的不合时宜嘛?”

段郎默然。

段郎此刻出游,确实装了一肚皮的不合时宜,怀有满肚皮的不愉快。见了苏轼,如遇知音,他希望在这里和古人一番晤对,能理清心里的块垒。

清秋蝶也突然生出想做当今的王朝云。想到能陪伴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即使不能得偿所愿,也是机缘难得之事。遂道:“王爷,那咱们不如就在此间歇息几天,也学学东坡和朝云……”说到这里,清秋蝶脸上果然飞起了一团红晕。

段郎道:“也好,能在这里读书歇息,也正合我意。何况还有红袖添香,有蝶妹妹在此间帮我打理一切,我正好可以安静地读书、想事情……”

清秋蝶道:“既然王爷信任我,那就交给我去办这件事了。”

段郎道:“好吧。大体上的方针就这样了。细节上的事情,麻烦妹妹多想想就是了。”

于是,段郎和清秋蝶两个就准备住在东坡读书楼了。

清秋蝶此次出行是有备而行的,身上的银票足够,她充当了段王爷的临时大总管。她拿出10两银子,把整座读书楼包了下来,并且吩咐道:“咱们出了加倍的价钱,主要是图个清闲。我们知道这里是旅游淡季,前来游玩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的。我们别的要求都没有了,就有一条最重要——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好的。我们在最近几天之内,把读书楼列为禁地,不准别的游客来游玩怎么样?”

清秋蝶道:“可以啊,方法我不讲究。我只看重实际的效果。总之一句话,必须绝对安静和安全。”

“安全当然没有问题。安静嘛……因为我们要拒绝游客到此来,所以,那收入方面必然会减少的,希望你们能适当给予补偿,也别让我们吃亏大了!”

清秋蝶道:“行。只要是要钱的事情,都可以商量的。”

段郎听说还要阻止别的游客上山,便对清秋蝶道:“蝶妹,我一向都是喜欢呆在人气旺盛的地方的。而且,我们不过就是比别人多一点钱而已,没有权力阻止别人看别人喜欢看的地方。”

清秋蝶道:“人上一百,形形**。为了确保王爷您的安全,我看最好的措施就是花钱买平安和安静,可谓一箭双雕。”

段郎道:“这里乃佛家修行之所。我忽然想到在佛的眼里,应该是人人平等的。在我们的心里,难道还把自己看得比别人高贵吗?”

清秋蝶道:“您贵为王爷,难道不算高贵吗?”

段郎道:“什么叫高贵?在我眼里,王爷不算什么高贵,只有心里没有杂念的普通人,他们做了高贵的事情,才是高贵的人……总而言之,我不想把自己变成孤家寡人,王爷,一旦离开了拥护他的臣民,就不再是王爷了。我也是普通的百姓啊!”

段郎和清秋蝶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住进了东坡楼。

因为没有任何的防范,夜晚也不用特别的执勤。有两个可疑的江湖人物也就悄没声息地来到了东坡读书楼的近前,密切关注着段郎的行踪,寻找机会对段郎下手。

清秋蝶在江湖上也算是一流高手,加上有王府四大侍卫的保护,没有绝对的机会任何人也不敢轻易采取对段郎的刺杀行动的。

但敌人在暗处,暗处就有机会突然发难。何况刺客对段郎有着深入的了解,他们在等待最好的行动时机。

果然,当清秋蝶依然酣睡,段王爷乘着月色要出来在月光下吟咏的时候,两大高手同时发难,用暗器从四面八方把段郎的退路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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