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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沧浪之水

文亭缩在墙角的柴草堆里,浑身颤抖,摇头道:“你不是武当掌门,,,你,,,你是懦夫!”

韦松溪心头一震,沉默片刻,接着大喊:“是,我是懦夫,可我有什么办法,不杀你,我就得死!不杀你,我堂堂武当掌门,难道每天要在担惊受怕,随时可能身败名裂中度过吗!”

文亭眼神中突然坚决起来:“我不要做懦夫,我不逃,你杀了文松,,,还心甘情愿受这恶毒老头胁迫,你,,,你还算是武当掌门吗?我,,,我要为文松报仇!”

韦松溪神情古怪,缓缓道:“没有恢复内力,我一样可以杀死你,既然你胆敢反抗,就别怪我无情!”

文亭突然扑了上来,韦松溪一招“一叶知秋”刺了出去。

剑意萧瑟,时机把握的刚刚好,正中文亭胸口,破脊而出。

这是文亭、文松在刚入客栈不久请教韦松溪的一招,没想到韦松溪亲自示范,居然是在文亭瘦小的身上。

文亭没有停,他顺着剑锋滑了过来。

韦松溪右手持剑,左手重伤,来不及推开文亭。

文亭两只小手已经抓在韦松溪脸上。两只正在腐烂的手!

“我的眼睛!”韦松溪双手捂住眼睛,撞翻了一口缸,眼前一片黑暗。

—他的脸部已经开始腐烂!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文亭软倒在地,轻声道:“这《渔父》中的句子,,,还是你教我念的,还是你教我念的,,,我都,,,还给你!”

文亭气绝身亡

原来文亭缩在柴草堆中,旁边的灶膛里尸体已经腐烂殆尽,绿水顺着灶门流出来。文亭一咬牙,双手插进毒水,就向韦松溪扑过来。

他的偶像韦松溪在今天已经毁灭,他的世界也彻底坍塌了,他觉得活着,已经没有意义。是以他选择了和韦松溪同归于尽。

他想要这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偶像,不至于在奸人的威逼下越陷越深。

他在进店时,见识过“沧浪之水”的威力,此时便想用剧毒无比的“沧浪之水”洗干净偶像生命尽头最后的一个污点。

韦松溪感觉脸部开始化脓溃烂,他心力憔悴,精神已经崩溃,摊到在地,哭道:“上人救我、上人救我!”

焚山上人没想到内堂居然也是变故不断,见到韦松溪溃烂的脸部,一阵反胃,转过脸道:“渔父这老头已经死了,我去看看樵母身上有没有解药。”

焚山上人走到樵母尸体旁,看着樵母苍老的脸孔平静地对着自己,心中又觉得她死得十分可惜。

焚山上人蹲下来,手伸入樵母怀中,看是否有“沧浪之水”的解药。

此时已近夜深,店内烛光依然明亮,照映在樵母一张曾经是绝代姿容的面孔上。

焚山上人心中一动,竟然低头吻了吻樵母干枯的嘴唇。

这一吻,在焚山上人心中,勾勒出许多美好的画面。

他想和樵母去世外桃源,两人活到儿孙满堂,砍柴织布,打渔晒网,,,

打渔晒网!有个渔父,扎根在樵母心中,樵母何曾正眼看过自己!

樵母居然真的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焚山上人想起渔父略显丑陋的面孔,略微佝偻的脊背。就算再年轻三十岁,也不一定能比得上自己!

焚山上人感觉小腹下面热烘烘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了。

他越觉得樵母看不上自己,心中越觉得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女人,即使她已经是一个死人。

焚山上人扒光了樵母的衣衫,在明亮的烛光下,哗哗的雨声中,仿佛客栈外是喧嚷的宾客,客栈内是温暖的洞房。

韦松溪呼声渐渐微缩,看来已经活不了了,焚山上人其实不想救这个人。他讨厌这个人,一个懦弱的人。

他现在只想享受这可悲而又浪漫的时光。

樵母身材保养的很好,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虽然已年过六十,还是存留着徐娘风姿。

甚至腹部那一道刀伤,脸上那一块疤痕,都显得别样精致。

焚山上人已经燃起了所有欲望,连手心都是发痒的。

焚山上人扑在了樵母的裸尸上,像一头精力旺盛的野兽。

他恶得光明磊落,恶得彻头彻尾,他觉得这是一种淋漓尽致,一种活着的骄傲。

焚山上人认为这一晚,将成为他一生最独特的回忆。

夜雨哗哗,烛光闪闪。

焚山上人觉得从手心痒到了手臂,从手臂痒到了肩膀,从肩膀痒到了心房。心房一暖,他再也忍不住了。

焚山上人神清气爽,突然发现欲望熄灭后,麻痒的感觉还在身上,他看了看手心,手心居然是绿色的!

“沧浪之水,我居然中了渔父的沧浪之水!”想到灶膛内几具尸体皮肤溃烂的样子,他一阵毛骨悚然。

“难道是我刚才碰到了渔父的衣衫?”焚山上人仔细追思中毒的经过。可如果碰到毒水,皮肤理应立刻腐烂才对,却为何在自己干完“那事”之后,才突然爆发?莫非是渔父的在天之灵,,,

一阵夜风吹入店中,柜台上烛影摇晃,摇得焚山上人心中发毛。

看到了柜台,他突然想起了普贤,想起了普贤临死前念的那几句《渔父》诗。普贤的内力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特点,这在江湖上已不是秘密。莫非普贤是凭借刚才自己那锁喉之后的大力一掷,将自己的功力在体内反灌回来,还将体内的“沧浪之水”毒气也挤入自己的经脉!

一定是这样的!焚山上人后悔不已。因为普贤逼到他手掌心的余毒并不多,他如果安静运功逼迫,一时半会便能将余毒逼出。可是刚才他连杀二十九人,又戏弄了韦松溪一场,再加上在樵母的死尸上纵欲一番。毒气虽细若游丝,却已经走入心房,融入他的血液之中。

毒化心血,心血化毒,反反复复,直至全身腐烂而死!

“造化弄人,,,真他娘的造化弄人。”焚山上人想通了一切之后,脸上也不知是哭是笑。

渔父冥冥之中,居然借助普贤的内力惩戒了这个奸污其妻子尸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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