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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香粹

且说湖城。来顺客栈。

一个黄瘦的汉子和一个长相俊秀、皮肤却浮动着淡淡青气的男子骑马到达。

“来一间上房。”黄瘦汉子交代。

掌柜答应着,取了钥匙,吩咐伙计为客人引路。

这间上房在后院靠一片树木的一栋楼上,里面陈设齐全,还十分敞亮。

“爷,就这儿咧。”伙计满脸堆笑。

黄瘦汉子满意地点点头,扔过去一粒碎银子:“拿去花吧。”

伙计千恩万谢离开。

黄瘦汉子才说:“传音阁飞鸽传书让我们速来这里,也不知公子要交代什么。”

长相俊秀、皮肤却浮动着淡淡青气的男子先给自己倒杯茶,喝了一口才道:“等一等吧,公子应该到了。”

话音才落,外面一声轻笑:“三哥料事好准。”

神爪殷十三高兴地一蹦三尺高:“我的亲祖宗唉,我可算好好儿地瞧见你啦。”上前就和程倚天拥抱在一起。

萧三郎也过来依样画葫芦,三人好一阵亲昵。

坐下来,程倚天才将自己的意思说了一遍:“我本去奇花谷,可云杉并不在里面,后来就住在这儿,打算呆个三五天,再没有消息就回逸城。但这一住,让我碰到个人。”

接下来,他将草鬼婆以及虫子的事简述一遍。

殷十三听得有点乱:“你等等,这里面什么草鬼婆啊,又有什么张抗抗,到底哪儿通哪儿?”

萧三郎沉吟片刻:“草鬼婆我倒是不知,但张抗抗的香我倒是知道一点。馥芳斋每年都要从湖城买配胭脂粉的香粹,原来这香粹就是出自这里。”

殷十三又撸了一遍:“就是说,有个叫草鬼婆的乡下老太太,偷偷用张抗抗那个制香人配出的雪山繁花喂出了一种昆虫食材,现在我们就要将这种昆虫食材买下来,尔后用在洗心楼里。”

程倚天点头:“没错。”

殷十三便看萧三郎。

萧三郎低头沉吟,斟酌后道:“公子,你有没有想过,草鬼婆的虫子好买,雪山繁花没有了该怎么办?食客们一旦追捧起雪山玉带,没有雪山繁花的香韵,草鬼婆的虫子根本卖不出去。”

程倚天一听:“那怎么办呢?”

“那就把张抗抗一起买回去呗!”殷十三一拍桌子,大声说。

当晚,程倚天回到草鬼婆家,同草鬼婆和云杉一说,云杉还未开口,草鬼婆很是不屑:“你那位兄长的口气还真大,张抗抗多有钱你们知道吗?就算你比他还有钱,有钱十倍,他不缺钱,你又怎么能拿钱买到他?”

程倚天笑道:“奶奶说得没错,想要拉动张抗抗,用黄白之物肯定行不通。”

草鬼婆很好奇。

云杉也感兴趣问:“那你们准备用什么呢?”

程倚天却笑而不语。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云杉扶着草鬼婆走出院子。荒凉的野地上,一辆豪华的马车候在路边,情状如同梦幻。

草鬼婆眼珠子险些凸出来,不停上下端详,咂舌赞叹:“这车真漂亮。”待进了车子,里面楠木方桌上陈列着精致的食盒,打开一个,桂花模压出来的绿豆糕一个个精致得挑不出半点毛病。

草鬼婆一块点心都不敢碰,敛气屏声好一会儿,方才轻抚云杉的手:“你呀,真是遇到好人咯。”看看车子里面,又望着云杉的脸,既感慨,又留恋:“你真的愿意就这样一直陪在我这个老太婆身边吗?”

云杉眼神含着笑:“奶奶你不介意,我就一直这样。”

看着这张同于雪梅一模一样的脸,草鬼婆实在拒绝不了。良久,她才抹了抹泪:“那就这样吧,你是雪梅,我还是你的奶奶。”

一盏茶功夫,车子就来到了张抗抗家所在的河西村。

挑开车帘,一阵寒风扑面,但是眼前景色,却让祖孙俩大吃一惊。明明前日还是光秃秃、很是萧瑟的枣树林,凛冽的西北风中,竟然长出了绿芽。这绿芽淡淡的,柔嫩得让人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

“别动。”程倚天从后面上来。他捡起一粒石子,弹指往远处打去。那石子撞在远处一根树枝上,侧面轻轻擦了一下嫩嫩的绿芽,那芽猛地抖动起来,接着好几片绿叶丛树枝上弹射而出。“嗤嗤嗤”,分别射在不同方向枣树的树干上。

“哎哟歪!”草鬼婆吓得原地跌了一跤。

云杉慌忙扶住:“奶奶。”

“这这这……是被鬼附身了吧!”

此话刚说完,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来:“你这个死老太婆怎么说话那?陆大爷好不容易布置好的这片新林子,怎么就被你说成了鬼附身呢?”

一个满身穿绿的矮胖子随着话音跳出来,只见他一张脸白白胖胖,一双眼睛也又大又亮。他一边说话一边翻着跟头上了一块大石头,接着指着对面叫:“陆老二,你来说说她,这个长得干巴巴丑不拉几的老太婆竟然骂咱们俩都是鬼,我们绝不能放过她。”

对面是棵歪脖子的老枣树,又是一个满身穿绿的矮胖子从压低的树冠下溜出来。“谁是陆老二?”这个同样白胖脸、大圆眼的矮胖子一出来就连蹦带跳,“说清楚了,我才是老大,你是老二!”

前一个绿衣矮胖子不干了:“胡说,我是老大!”

后一个绿衣矮胖子伸手扭住他:“我是老大!”

两个人顿时忘记草鬼婆刚刚说的话,自顾扭打在一起。他们像球一样在地上滚在滚去,一直滚到一个黄瘦子脚底下。黄瘦子用力在他们俩屁股上各踹了一下:“遭瘟的两个死胖子,都撞着你十三爷爷啦!”

两个绿衣矮胖子这才住手。

一看黄瘦子,他们急忙站起来,躬身行礼,齐声道:“殷十三爷,你来啦。”又对旁边长相俊秀、皮肤上却浮动青气的男子鞠躬:“萧三爷,你好。”

殷十三指着他们:“公子在你们面前站这么久,眼瞎啦,看不见吗?”

他们找了一圈,直摇头。

萧三郎急忙拦住殷十三的拳头,笑着道:“他们常年在花坞,没见过公子,不怪他们。”放下手,对两个绿衣矮胖子说,“过来吧,这就是咱们的公子爷,快来见礼。”

两个绿衣矮胖子忽视一眼,先是深深鞠了一个躬,齐道:“公子爷。”尔后其中一个拍着手说:“难怪刚才我看到一记弹指神通使得那么好:枣树叶被打出来没有碰到任何其他的叶子,只撞了几根树干,飞行的路线竟计算得这么准——原是我们的公子做的。”

另外一个咂咂嘴:“那我以后回去花坞,可要再仔细研究研究,如果再多几个公子爷这样的高手,原本花树的布置可有大大的漏洞。”

殷十三举起手在鼻子前面直扇:“臭死啦臭死啦。”

先说话的绿衣矮胖子故作奇怪:“十三爷,你莫非拉稀了吗?可是为什么我却闻不到臭呢?”

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绿衣矮胖子嘴一撇:“谁说臭死了就一定是拉稀啊,兴许十三爷昨天吃了很多黄豆,现在只是再放臭屁而已。”

“我就说他拉稀了!”

“我就认为他一定只是黄都吃多了放臭屁!”

“就是拉稀!”

“就是放臭屁!”

…………

眼看他们又要掐起来,殷十三王他们中间一站,大喝:“停!”双手一分,“再吵吵,回头把你们的花坞全烧了。”

两个人顿时被打中软肋,忙一起堆笑:“不说了,这就闭嘴!”

云杉陪着草鬼婆在枣林中穿行。

小小的嫩叶好像一个个正在苏醒的小娃娃,眼睛可见慢慢成长,长成一片,树叶下,一簇簇带着些微绿色的嫩黄小花,睁开眼的星星一样。因为有之前经历的警示,她们都不敢触碰,只惊讶得瞠目结舌。突然,鼻端又闻到一丝香气,淡淡的,甜甜的,整个枣树林仿佛就在腊月的寒风中复苏。

草鬼婆问云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话音未落,一片片枣树叶又发生了变化:它们变长了,变细了,有些直接在枝头隐没了,淡黄色星星一样的小花抖动着,渐来渐大,娇嫩的粉红替代了原本的颜色,数量也胜过了树叶,一簇簇傲然聚集在枝头。

“是桃花。”云杉惊呼。

空气中的香气随之变淡,若不凑近,几不可闻。

寒风阵阵,娇嫩的粉红却逐步加深,且越来越鲜艳。一朵朵好像小喇叭的花朵点缀在繁茂的细小叶子之间。

“这回是石榴花!”草鬼婆惊叹。

石榴花几乎没有香气,但云杉不愿放过,小心翼翼凑过去,深深一嗅,噢,乃是纯粹的草木气息。

两个绿衣矮胖子翻着跟头跳到空地上,其中一个提高声音大喝:“张抗抗,看你还有多少能耐?”

另外一个则占据了一个高地:“我又来咯。”抓住一棵枝干颇为粗壮的树扭了几下。满眼的石榴树抖动着树干,一朵朵鲜红的小喇叭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淡紫。

“是丁香。”云杉自语。

随后,淡紫色又融成一团,花型变幻着,最后成为一大朵。

“噢,玫瑰!”

一朵朵模样华丽的玫瑰花开放在长满绿叶的蔓藤上,犹如高贵的花中王后。若不是知道其中厉害,女孩子天性,云杉势必要摘下一两朵来赏玩。而这些美丽的花儿,有红的,有黄的,有粉的,还有紫色,色色不一。

两个绿衣矮胖子翻着跟头拍着手。

“张抗抗,有你头疼的了吧?”一个眉飞色舞。

“这是红玉,这是黄玉,这是粉娇娃,这是紫袍玉带……品种不一样,香气也不同,这下看你怎么办。”另一个手舞足蹈。

一个脸颊干瘦的男子阴沉着脸从一排树后走出来,他穿着一件黑袍,一棵棵花树走过去,忽然,停住脚。

他先掏出一个圆肚子青花瓷瓶,接着变戏法一样从袍子里取出一支又一枝长颈瓶,跟着又快如闪电进行配比,最后,满满一青花瓷瓶的香粹配好,他小心翼翼拿起来,端在手里,游目四顾之际,干瘦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张抗抗拿着青花瓷瓶,伸手在前方,随着身体的转动,香粹从瓶中洒出,形成一个大大的圆。当从半空坠落时,这些香粹就凝结成了大大小小的珠子,珠子落在地上,又一颗颗轻轻地爆开。香气好像被弓射出去的箭,一支支飞到好远,弥散开,最终涌满一大片树林。

两个绿衣矮胖子提着鼻子不断轻嗅。

“咦?”他们面面相觑,“真的每种花都有各自不同的香气啊,这一颗很甜,这一棵则就是香——”

嗅着嗅着,周围的空气也暖和起来,“嗡嗡嗡”,蜜蜂飞来了,花朵之间还有五彩斑斓的蝴蝶在跳舞……

“陆成龙!陆成锋!”萧三郎大步而至,一人给了一嘴巴,“这是迷幻香,快点把这花给改了!”

陆成龙、陆成锋被打得满眼冒金星,方才恍然大悟。二人急忙拍动树干,一棵棵花树这才收起姹紫嫣红。

程倚天也站在他二人旁边:“上白色香花吧。”

陆成龙陆成锋额头见汗,依言而行。

寒冬,凛冽的风中盛放开大片大片的白色花朵,犹如冰雕玉琢,这情景当真震撼极了。云杉左顾右盼,喜不自胜;草鬼婆目瞪口呆,一个劲儿念佛,又不住口称赞。

陆成龙、陆成锋恢复神志,擦了把汗对程倚天行礼:“多谢公子指点。”又对萧三郎作揖,“谢三爷咧。”

殷十三晃晃脑袋:“唉,这江湖之大,处处能人,处处凶险,当真一点大意不得。”

随后,他们一起嗅到了异香。

如梦如幻的异香,飘渺在这琼玉做成的世界里……

“这就是雪山繁花吧。”萧三郎第一次亲身体验,良久,方才长吁一声,“不愧是第一制香人的作品,间接培育出的食物已经妙不可言,这实物,简直就是神作。”

陆成龙、陆成锋面如土色,拍拍树干,两条雪白晶莹的东西钻入他们袖子,一切胜景,全归于原来的模样。

光秃秃的枣树,兀自屹立在寒风,好像什么都没经历过。

“走啦走啦,”其中一个姓陆的垂头丧气,勾搭住另一个的肩膀,“没压住这个制香的,我们认输。”

程倚天道:“顶多算是平手吧,这就要走吗?”

说话的那个姓陆的叹了口气,抬起头:“公子爷有所不知,江湖人都道我们是巧夺天工,也就是天下的事,但凡能看见的,我们就不会做不出来。但是,这次我们就做不出超越张抗抗的香以外的东西。他的香啊,就算我们变出臭臭的东西来,怕也是有味儿来配的!”

最后一句话出口,其他人一起翻起白眼。

特别是程倚天,他进过张抗抗的作坊,知道姓陆的话虽然粗鲁,可无巧不巧却是实情。

陆氏兄弟拍拍屁股,勾肩搭背一唱一和。

“所以,我们不玩了。”

“回去也不叫劳什子‘巧夺天工’。”

“回头也不用十三爷去烧花坞。”

“我们从此从江湖除名,花坞哪有脸再做?”

“一起还给公子爷吧?”

“没错没错。”

…………

萧三郎、殷十三了解这俩的脾气,勉强叫了一声。

程倚天也甚是无奈,连连摇头。

一直冷眼旁观的张抗抗却蓦地不安,他试图开口,看看对面众人又自忍住。但见陆家兄弟真的即将在视野消失,他突然大喊:“站住。”

远远的,陆氏兄弟往后摆手:“别留我们了。”

“说不干就不干。”

张抗抗拔脚追去,气喘吁吁拦住他们:“你们……别走,我、我还有很多想法,除了嗅的,我、我还想像今天这样能用眼睛看到呀。”

陆氏兄弟互视一眼。

“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第一个说话的人眼珠子转转:“公子交代的,要我们最好将他一起带走。”

另外一个立刻点头:“没错。”

“那我们要是能把他给带花坞去,任务也不算失败吧?”

“对!”

张抗抗一听,脸又黑了。

程倚天身法快得很,早到了这里,听完也是一脸黑线。“呃,”他急忙向张抗抗解释,“我那个,其实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张抗抗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陆氏兄弟一看,有一个当先蹦起来:“干嘛啦,你让陆大爷停下来的,你陆大爷刚停下,扭头就给个屁股,耍你陆大爷那!”

另外一个一屁股把他拱开:“谁是陆大爷,我才是陆大爷。他喊我的,现在扭头给了个屁股,是给我!”

“是给我!”

“是给我!”

长得一模一样的俩绿衣矮胖子又打成一团。

萧三郎拦在张抗抗面前:“张先生,请留步。”

张抗抗目光一寒:“你们还想用强?”

程倚天佯咳一声,重新开口:“张先生,在下颐山逸城程倚天。‘巧夺天工’两位陆爷确实是在下请来,想请先生一起加入两位陆爷的花坞,确实也是在下的意思。”

“花坞?”张抗抗不屑一顾,“你以为我没能力有吗?”

一个绿衣矮胖子用力踹开扒在自己身上的另一个,溜过来:“制香我兄弟甘拜下风,单论建造花坞,普天之下,哪有胜过我们兄弟两个的呢?春有桃李杏,夏有苹果梨,秋有金桂冬有梅,我兄弟那里季季不一。你就算种,能种多少呢?即便种上了,又保证能开得好吗?”

“你们那还不是假的。”

“那可不一定噢。”被踹开的那个陆爷蹦跶过来:“你不亲去花坞一趟,怎么能说哪儿是真,哪儿是假呢?再说了,能有我们做出的外表,再加上你的香粹,从此花坞哪还有什么真什么假呢?”

张抗抗干瘦的脸颊不由自主颤动了几下。

程倚天看在眼里,立刻说:“张先生,意下如何?”

张抗抗嫌恶地看看他,又恋恋不舍瞧陆氏兄弟,最后表情很痛苦用力将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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