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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燕不语,锦贵嫔这事确切来讲已经超出了她能处理的范围,可是最麻烦的是看洛霜玒明知自己可能被戴绿帽子的情况下,还默许了孩子的出生,可见他是不想将此事闹大的,颜面是一回事,若是来日锦贵嫔真有什么不轨之举,这也是现成的把柄。

“此事我心里有数,不过我想,贤妃应该没有这样蠢吧?”白苏燕想着该找个时间试探下洛霜玒的态度了。

宁贵嫔见她已经上心了,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而说起旁的,“贵妃娘娘,程贵嫔目前是境况不比从前,到底她是和静大长公主的后人,陛下不可能不顾惜和静大长公主的面子,再者和静大长公主在宫中还是有些人的,先前程贵嫔出了事,来不及将这波人握到手里,不过嫔妾已经打探清楚了。”

白苏燕懒洋洋的歪在引枕上,挑眉道:“想来这些人已经到了阿凝的手上了?”

宁贵嫔自袖中摸出一张信笺,道:“嫔妾觉得这名单上的大多已经年近二十五了,如今两苑并做一块,后宫妃嫔也不多,将这些人提前放出去,既显示了皇恩浩荡,又为娘娘在民间留了贤名。

再者这群人若是一个两个顾念主子恩情愿意留在宫中做姑姑也是使得,若是三四五六七,那就是这群贱婢不识好歹,有更大的图谋。”

白苏燕坐起身接过信笺展开浏览了一遍后收好,道:“你辛苦了,这事我想问问太后的意见。”

宁贵嫔不解,“娘娘是准备将这份功劳推给太后?”

白苏燕点头,道:“我毕竟是贵妃,不是皇贵妃,一字之差却是天差地别,陛下太后看得起将后宫交给我打理,可不能真的把自己当成皇贵妃了,受众妃请安已经是逾矩了,再多我怕我不能走到最后。”

宁贵嫔深思些许,认真的道:“此事是嫔妾思虑不周,不过娘娘不如将此事交予贤妃,淑妃德妃各自要照顾皇嗣,无法分身,贤妃如果接了,说明她野心尚存,娘娘也可趁机摆脱揽权的名头。

自然贤妃没有野望是最好的,若真是不幸料中,以贵妃娘娘您如今的地位,也不是这一件两件的可以动摇的,我们也好早做防范。”

白苏燕看着手中的信笺,半晌无语,好一会才收起信笺,道:“便如你所说,交给穆贤妃罢,我这还有掌珠帝姬在,也不是时时都有空闲去管别人的事。”

宁贵嫔道:“娘娘说得是,掌珠帝姬既然交给了娘娘,娘娘自然是将她视如己出,精心照顾。”

凤栖宫眠月殿——

珝月太后在宫中处于一种半隐居的状态,连洛霜玒来了也不一定放他进来,恪德妃却是日日过来请安,陪着太后说话念经,将她当做亲祖母一般的侍奉。

“太后,这是臣妾新想出来的食谱,太后您尝尝看,若是喜欢,臣妾马上将食谱交给眠月殿的小厨房。”恪德妃本身性情温婉,在家无所事事时,就跟着乳娘、厨娘做些小点心,久而久之也练就了一份好手艺,这次带来的牛乳窝蛋、木瓜雪蛤、杏仁糊,朴素又暖人心窝。

珝月太后很给面子的每样都尝了,慈爱的道:“你的这些心思都用到这些上面了,你这脾气怎么就这么倔?”

恪德妃红了脸,道:“大概是像了母亲的。”月惋长公主那是珝月太后他们那一辈永远都迈不过去的坎。

珝月太后叹道:“哀家知道你素来心软,哀家是希望你能抱养一个孩子在膝下,日后也是老有所依,可你居然在这里跪求着给那个丫头嫔位,惹得陛下不快,哀家该怎么说你才好?”

恪德妃满不在乎的道:“有太后疼臣妾就够了,陛下喜不喜欢臣妾,臣妾才不在意呢!”

“你就别灌迷魂汤,东拉西扯的当哀家就这样算了?”嘴上是这样说的,心中却是高兴的,“这丫头你该倚重,可不能过分倚重的好像离不开她似的,你又脾气这样软,容易奴大欺主,哀家丑话可说在前头,这瑞嫔但凡生出一点歪心思,即使你恨毒了哀家,哀家也绝不会绕过她。”

恪德妃下意识要为瑞嫔说话,转而想了想还是恭顺应了,瑞嫔的品格与其自己苦口婆心的说着念着,不如让太后自己亲眼去看着更容易相信。

“远的不说,今日那白氏才卖了个惨,你就急三火四的到哀家这来为她求情了?”

恪德妃起身走到底下跪下,叩头后,道:“太后,臣妾知道您心疼臣妾,希望为臣妾争得脸面,让后宫那些人都不敢小瞧了臣妾,可是贵妃也确实有她的难处,而臣妾也确实有自己的私心。”

见珝月太后没有动怒,恪德妃继续道:“臣妾是陛下的堂妹,这一生可以位列一品德妃庇佑家里已经是臣妾三生福报,臣妾不敢再奢求更多,如今又有了升平在膝下,臣妾只想我们母女俩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生活着,不用去管其他宫里是如何的风霜刀剑,这就是臣妾最大的愿望。

再者陛下喜欢静淑妃,进而爱屋及乌喜欢掌珠帝姬,陛下喜欢的也不过是一名帝姬,也没有哪里不对,臣妾的升平有臣妾与瑞嫔疼爱就够了,陛下那,臣妾只希望他能为升平指一门好婚事,就不愧为人父了。”

珝月太后神色严肃,问道:“不愧为人父,你真这样想?”

恪德妃道:“陛下是大倾的天子,是属于大倾的黎明百姓,而不独属于哪个人,只要是在大倾的天空之下,所有人都是陛下的孩子,臣妾的升平比之黎明百姓,已经离大倾的天很近了,臣妾不敢再有所奢求。”

“‘不独属于哪个人’,连你都明白的道理,陛下却在儿女情长之中着了相,”珝月太后缓和了脸色,“好孩子,起来罢。”

恪德妃趁机顺着杆子往上爬,“臣妾替升平、妍贵妃与瑞嫔谢过太后恩典。”

珝月太后失笑,道:“好了,嘉善是你的孩子,你做娘的自然不会亏待了她,起来罢。”

恪德妃这才笑嘻嘻地爬起来,凑到珝月太后旁边,指着木瓜雪蛤,道:“太后,这样炖品是粤城那边的甜品,据说,润肤养颜,营养丰富,是用木瓜、雪蛤油、鲜奶、水等,先要将雪蛤油用水泡至晶莹透明的,才放入滚水中煮片刻。

木瓜洗净外皮,剖开,底部切成锯齿状,挖出核和瓤,这才把木瓜放入炖盅内,借着冰糖和水一起煲溶,然后放入雪蛤膏煲两刻钟,此时再加入鲜奶,待滚,滚后注入木瓜盅内,加盖,隔水炖至水开之后半个时辰才好的,太后娘娘您多用些。”

“好。”珝月太后颇为无奈的样子,大概是因为人都渴望没有的,珝月太后有子无女,如今对恪德妃也是有将她当做女儿来疼爱的意思。

两人正其乐融融间,底下人来报:“启禀太后娘娘,卫国夫人特来求见,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珝月太后皱了皱眉,道:“这白氏是怎么办事的,哀家说了要清净,不想见外人,怎么还给哀家放进来了?”

恪德妃连忙劝道:“这卫国夫人已经来了好多次,妍贵妃都给挡回去了,可是事不过三,卫国夫人又是您的嫂嫂,贵妃也只是贵妃,想来也实在是不敢再拦了。”

珝月太后拿过帕子擦拭唇角,面上的神色也冷了下来,道:“也罢,宣她进来,哀家倒要看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恪德妃道:“卫国夫人前来定是有要紧事与太后商议,臣妾在此不太合适,就先行告退,改日再来向太后请安。”珝月太后颔首后,她才退下。

恪德妃方到门口,卫国夫人王钱氏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嘴里还嚷嚷着,“太后,太后您可要为夫人做主啊,没得这样欺负咱们王家的姑娘……德妃娘娘。”猛一见到恪德妃,卫国夫人颇为不自在地福了福,恪德妃也不介意她的怠慢,只微微一点头,就与她擦肩而过。

珝月太后见状心中不满,却只道:“德妃毕竟是德妃,同是一品可没道理是她反过来给你请安。”

“太后教训的是,是臣妾蠢钝如猪,一时眼拙。”卫国夫人拿不准太后如今的心思,如今又有求于人,自然是她说什么自己就应什么。

珝月太后拿过佛珠拨弄着,问道:“听说你向宫中递了好几次牌子,是为得什么事,如果又是菲菲的事,哀家觉得已经说得够明白的了。”

一听珝月太后提起自己那短命的女儿,卫国夫人立刻就红了眼,虽说她存了旁的心思,可说到底作为母亲怎么可能不疼女儿,家里又有这个条件,当然是希望女儿能成为女人中的“第一人”。

“臣妾知道,是家里对不起菲菲,如今菲菲能冒名葬入妃陵,受皇家供奉,已经是太后手眼通天了,可是、可是那到底是臣妾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啊——”卫国夫人说着说着便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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