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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断,后不乱。合作之初定下原则,是长久合作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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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里,寂静无声。
张宇轩缓慢地调整着面部肌群,努力使自己的脸露出笑意。
他看了看黄晓倩,又看了看司马相南,微微动了动嘴角,说话了。
“既然大家,都坚持自己的方案。我看这样,就刚才争论的三套方案,再作详细的市场调查。我的意思是,换位调查。我调查你俩的,你俩调查我的。三个人三套方案,每个人都去调查另外两个人的方案。这样,有助深入了解、掌握实情,理解另外两个人的真实想法。”张宇轩目光在司马相南和黄晓倩的脸上扫来扫去,真诚地说。
“我同意。刚才,大家那么争得那么激烈,是想表达自己的方案,是最适合新公司的未来发展的好方案,也是期望将来个人发展得更好、公司更有前景,都是出于公心。为了稳妥起见,就按轩哥说的,再调查一遍。已经调查了这么些天了,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黄晓倩看着张宇轩,又瞟了一眼看司马相南说。
“我也同意。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钱就那么点钱,还想体体面面地创立一家全能型、或者说综合型的广告艺术传媒公司,手长衣袖短,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就是现实。我刚才之所以那么激动,是觉得‘把想法都说开了,把事儿都捋顺了,把议事规则向定下来了’,对今后咱们新公司的运作,有好处。所以,说得有些急,有些冲,还望谅解。”
“没什么的。俗话说,理不辩不明,事不说不清。只有对新公司有利的事,摆在明面上辩论就是了。没有形成决议前,充分辩论,才能找到符合公司实际的最佳方案。当然,一旦形成决议,就得按照决议,严格执行。先说断,后不断。今天我们公司合作精神,就是‘公平分配,互谅互让,股东利益最大化’,这也是股东长久合作的根基。我刚才也有些激动,二位不要见怪。我的脾气你俩知道,话赶话,也容易动气。不过,说完了也就过去了。”张宇轩笑了笑说。
“我们仨,谁不了解谁,谁又没点脾气性格。我觉得就应该这样。决议前,钢钢的,有啥说啥,充分发表意见;决议后,坚决执行,没有二话!”黄晓倩也表展示出她刚强、泼辣的一面。
“好!”
张宇轩鼓掌了。
“都说得好!”
他不仅冲黄晓倩鼓掌,也冲司马相南鼓掌。
黄晓倩附和着鼓起掌来,司马相南笑了笑,也鼓掌了。
“既然你俩同意,那就这么去办。先调查,再讨论。”张宇轩站了起来。
黄晓倩和司马相南跟着站了起来。
三人同时举起右手,在空中对击,“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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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带来稳定舒适的生活吗?
他能保证你一生平安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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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拿来视频的时候,董乙甫和董羽西也回到了姥姥的房间。
董舒雅将视频卡插入姥姥房间的电视上,向大家打了个响指。
大家纷纷落座,或坐床沿或者沙发或者椅子,期待着视频。
“这些视频,我编辑过。有我们拍到的,也有邮轮上的监控拍到的,我们全拷贝回来了。”董舒雅笑着说。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金旺旺鬼鬼祟祟,向董舒雅的客户摸去、用房卡打开房门溜进去的监控视频。
“他怎么有你的房卡?”何玉姝奇怪地问。
“找服务台,复制的。事后我们找过服务台,姓金的也承认了,有录像做证。”董舒雅说。
“看、看看,你给女儿,都介绍的什么人?就这副品行,能进我的家门?”董乙甫看了看,生气地说:
“当时不是想,姓金的家里条件不错,文化高,是金融博士,将来可以成为你的助手,对公司发展有帮助。谁想到他是这德性?”何玉姝辩解说。
“我向我美国的同学,了解过这个姓金的,他吧,博士学位也不是硬考的,是家里出赞助费之类的一大笔钱,才弄到的。人品和能力都不咋地,他们说他,也就是一个,二流小混混。”董羽西瞟了一眼母亲说。
“啊?你小子,咋不早说?“何玉姝打了儿子一下。
“我想看看,我那古怪精怪、诡计多端的姐姐,怎么捉弄那个姓金的。我知道他智商,没我姐高。”董羽西看了一眼董舒雅,笑了。
“哈哈,有你这样当弟弟的吗?你是不是亲弟啊?”董舒雅笑着擂了董羽西一拳头。
“我同学还说了,姓金的和朋友合伙开公司,烂得一塌糊涂,背了一屁股债。这次回国,就是想弄钱还债。”董羽西说。
“别奚落别人了,想想你自己吧。”董乙甫突然甩了儿子一句。
董羽西听了,噎了一下,想了想,起身走了。
“你怎么老是打击他?就不能给他一些鼓励?”何玉姝见儿子走了,冲老公说。
“别说了,先看这个。”姥姥发话了。
视频上出现了摸进房间,向床上的“董舒雅”试摸、撩发的镜头
“你、你,把你双又脏双臭的手,拿开!” 姥姥气得叫了起来。
“那不是我,姥姥。”董舒雅靠在姥姥身边,笑着说。
“是谁?”姥姥问。
“充气娃娃。”董舒雅解释说,“为了观看的戏剧性,我编辑视频的时候,做了部分调整。等会儿,会放到我和俩姐姐,购买充气娃娃的那一段。”
视频出现了金旺旺摸上床去,抱着充气娃娃又摸又吻的画面。大家看了,表情各异。
接着是,各个角度拍摄的金旺旺惊慌失措、羞愧难当的画面,满屋子不停求饶声、何美琳的喝斥声等各种声音。
大家看了,哈哈大笑。特别是姥姥,抚掌大笑,笑得前面仰后翻的。
“行了,以后不要什么阿猫阿狗,都介绍给自己的女儿了。”董乙甫却没有笑,默默地看着。
“对。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妈,你就少参乎了哈。”董舒雅过来拉着母亲的胳胳膊说。
“你的事?你的事,也是全家的事!”何玉姝横了女儿一眼说。
“舒雅的事,还是让她自己做主吧。”姥姥说。
“她没什么经验,做得了主吗?”何玉姝说
“她的事,你少参乎。”董乙甫却横了妻子一眼说。
“就是,还是老爸理解我。”董舒雅冲董乙甫笑了笑。
“我不理解你?哼,是全家人不理解我。”何玉姝转身出去了。
“老爸,我有事求你。你得答应我。”
“说吧,什么事?”董乙甫对女儿温和地说。
“老爸,您给我朋友安排个工作,广告设计管理的那种。”董舒雅用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父亲。
“朋友?哪样的朋友?男的女的?”董乙甫警觉地问。
“男的。我见过了,挺帅的。”姥姥开心地透底了。
“男的?干什么的?他是怎样一个人,你了解吗?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要给他找工作?”董乙甫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对接近女儿的男孩,有着一种天然的警觉。不仅因为女儿性感漂亮,而且她身后是董氏集团,得防着觊觎小儿的别具用心。
“他是你宝贝女儿的男朋友,当然想给他找工作了。”姥姥抢先代替外孙女回答了。
“男朋友?什么时候交了男朋友?可靠吗这人?”董乙甫吃惊不小,看着女儿。
“姥姥,我们还没正式确定关系呐。爸,他大学生,家在农村。曾经在一家广告公司做部门长,现在失业了。”董舒雅笑着对父亲说。
“失业?能力是不是不行……你了解过吗?”董乙甫问。
“失业……因为我……我把他撞飞了。就前阵子,你特别火大的那会儿。”董舒雅嘟着嘴,低着头,还不忘偷看父亲一眼。
“撞飞了?伤残了?失业了?你就要给他找工作?”董乙甫吃惊地望着女儿问。
“什么事也没有。你宝贝女儿想跟人家好,人家还不愿意呢!”姥姥笑着说。
“你追人家,人家不愿意?他知道你是……谁吗?”董乙甫听了放松了警觉,反倒有了笑意。
“能入您女儿法眼的,一定是不寻常人,您放心吧。他起初不知道我是谁,对我挺好的。知道我的身份了,反而有意疏远我。”董舒雅先是平静,后是叹息。
“有这事?那他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董乙甫有了兴趣。
董舒雅张口欲言,何玉姝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什么不寻常?穷屌丝一个。偏远山区来的,大学毕业工作四年。家里负担重,爷爷病死,奶奶还在,父亲是个病痨,据说是年轻的时候赶海落下的病根儿。上大学那阵,他父亲生病,差点退学。还有个妹妹,才考上大学,负担不是一般的重。”何玉姝接过话头,如数家珍地报了个底儿。
“你,你怎么知道,比我还多?”董舒雅惊讶地望着母亲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前面阵子你瞒着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姓张的小子,除了长得帅、有点小能耐,还有什么?他能给你带来稳定、舒适的生活吗?他能保证你一生的平安幸福吗?哼,我坚决反对,你俩来往!”何玉姝一脸严肃的说。
“你……”董舒雅猛地站了起来,瞪着母亲。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何玉姝毫不示弱,也瞪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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