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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舒雅依然在捣鼓计算器，沉默不语。
张宇轩微笑着看着李总经理，向李总经理摊了摊手。
李总经理：你们，什么意思？
张宇轩：我们的保底价，一百二十万，不含税。
李总经理：（左看右看）你们的意思是，没得商量了？
张宇轩笑了笑，侧脸去看董舒雅。
董舒雅轻描淡写的说了四个字。
董舒雅：没得商量。
李总经理再次盯着董舒雅，目光中多了一丝无奈。
张宇轩：我们不能做，亏本买卖啊。李总，你肯定知道，底价是多少。
董舒雅轻轻地将手中的计算器往茶几上一放，把脸转向一边。
李总经理：（站起来）我肯定知道底价。但是你们这……我接了个电话，你们就涨了20%，不要这样子，好不好？
张宇轩听了，拿起本子写了起来。
张宇轩：（写）有戏。
董舒雅：（写）稳住。
李总经理想伸头过去看他们在写什么，俩人均把本子合上了。
张宇轩：李总，请坐下。听我慢慢说您听。
李总经理坐下来，慢慢的品起咖啡来，眼光扫视着他们。
张宇轩：李总您看。（摊开合同）总包合同的子项工程内容及实施时间地点、以及维护和保质期等等，我们都没有异议。但是执行的标准，却是最高的。
李总经理听了，眉宇间微微动了一下。
张宇轩看在眼里，与董舒雅交换了一下眼睛。
张宇轩：执行最高标准，没有问题。我们一定完全按合同约定来做。但是，标准高，成本也高……
李总经理：（稳不住了）不、不，我之所以给你们总包价，就是总包里有这么多小项目，有的赚，有的平，有的……可能亏。我们不纠结这个，总包价能赚，OK啦？
董舒雅：（手里举着计算器）说得好。我们算了一下，一百二十万，持平。一百万元，亏死。
李总经理：不、不。来你们公司之前，跟其他公司接触过，愿意一百万接单。
张宇轩：李总，您想想看。承诺一百万接单的公司，他会用什么方法保证他不亏有赚呢？方法无他，低成本制作和低成本运作。最终亏的是谁呢？您心里肯定明白。
李总经理：说得没错。但是，我们第一次合作，能不能不要这么陡啊？
张宇轩：（笑了）哈哈，正因为是第一次合作，为了充分展现我们的合作诚意，只是给了持平价。合作愉快，赢在未来。
李学智只是听着，没有吱声。
张宇轩：再说，我们公司的生产制作现场，您也参观了，我们的设计能力和与合作潜力，您也看到了，相信我们的合作，会为两家公司，开启双赢局面。
李总经理听了，依然沉默不语。
董舒雅看了看李学智，优雅合上笔记本，轻轻地放在茶几上。
张宇轩见了也跟着合上笔记本，轻轻放在茶几上。
张宇轩和董舒雅微笑着，望着李学智。
李总经理见了，想了想，伸手拿起计算器，也学着董舒雅的样子，捣鼓起来。
张宇轩用眼神向董舒雅交流，董舒雅闪了一下眼帘，示意他不动声色。
李总经理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起身站起来，长叹一声，摇头不止。
李总经理：我还事，准备走了。
张宇轩：（看了董舒雅一眼，暗叹）不妙啊？
董舒雅浅笑不语。
李总经理：（伸手）我有急事，得赶紧去处理一下。
张宇轩：（握手）好的。你先忙吧。
李总经理：把开户行和银行账号给我，给你们打订金。
董舒雅听了，立即给了张宇轩了一个“胜利”的微笑。
董舒雅：（OS）成了！
张宇轩点点头，以同样的微笑回应她。
张宇轩：（OS）应该是。（对李学智）请稍等。
张宇轩转向去办公桌里，取来一张卡片，递给了李学智。
李总经理接过卡片看了看，迅速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李总经理：（对董舒雅，握手）合作愉快。
董舒雅：（轻握并迅速抽了回来）合作愉快。
李总经理：（对张宇轩握手）合作愉快。
张宇轩：（握手）合作愉快。
李总经理说完，提起手提包，转身就要离开。
李总经理：再会，再会。
张宇轩：再会。
董舒雅：再会。
李总经理转身出去了。
张宇轩率先反应过来，立马追了出去。
张宇轩：李总，请等一等，我们泒车送你回去吧。
李总经理：不了。有人接我，已经到了。
张宇轩：那，李总再见。
李总经理：再见。
张宇轩转身回到办公室，他太高兴了，太激动了。
他张开双手，想拥抱一下董舒雅那可爱的性感身体。
他看见黄晓倩已经走出办公室，向这边张望，只好举起双掌，向董舒雅拍了过去。
董舒雅也举起双掌，向他拍了过来。
董舒雅：耶！
张宇轩：耶！
董舒雅：成了。
张宇轩：成了。
董舒雅：（端起咖啡）哈哈，就这么拿下了？
张宇轩：嗯。你算帐这招，挺绝的。
董舒雅：其实，我没仔细算，更多的时候，是做做样子，装给他看。
张宇轩：哦？这也能装啊？
董舒雅：我知道，商务谈判，都有不低20%的筹码。
张宇轩：（也端起咖啡）哈哈，是你算得精。
董舒雅：你知道，为什么会成功不？
张宇轩：不知道。
董舒雅：（嘿嘿一笑）他很想谈成这笔业务。
张宇轩：（嘿嘿一笑）可能吧。为什么呢？
董舒雅：他一上来就谈到了付款方式。我估计，他这个信用证，不是都柏林公司的。
张宇轩：……你是说，他的信用证，会什么问题？
董舒雅：都柏林是国际公司，其中有国企股份。信用不成问题。我估计是第三方信用，想利用都柏林公司的生意，将信用资金变现。
张宇轩：这算不算套取信用资金？这样，算不算违法？
董舒雅：不能说违法，是有效利用了规则。我的闺蜜姐姐何美琳，经常干这事。别看她天天跟着我们嗨得不着边际，其实她，挣钱的门道，多了去了。
张宇轩：（沉吟）我们……只做正规公司。
董舒雅：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这单生意没问题，放心吧你。
张宇轩：是都柏林国际公司的合同，应该没问题。
董舒雅：哈哈，我感觉在你这儿，刷了一次大大的“存在感”，爽啊。
张宇轩：呵呵，这也是我，创业路上的第一大单，（喝咖啡）爽。
董舒雅：（递杯子）干杯！
张宇轩：（递杯子）干杯！
黄晓倩笑盈盈在站在门口，想进来却不好意思打扰他们的样子。
董舒雅：（招手）进来。
黄晓倩：（笑）搞定了？
张宇轩：搞定。
黄晓倩：多大的单子？
董舒雅：一百二十万，不含税。
黄晓倩：（笑了）嗬，这么大。开门红啊？
司马相南也进来了。他一看气氛知道事情成了，咧嘴大笑。
司马相南：哈哈，我就知道。你俩出马，一个顶仨。
黄晓倩：那是。我测算过，一百二十万，不含税的话，有得赚。
张宇轩：创业阶段的合同，不在于赚多少，而在于打知名度，提高市场占有率。
司马相南：也是。周老板的单子已经开工了，接下来这笔百万大单，够干三个月了。
张宇轩：好。接下来，我们得把主要精力，放在跑单上面。家里的事，司马负责生产、安装，晓倩负责采购、账务和内勤。我呢，集中精力跑市场。
黄晓倩：你跑市场？那我……
张宇轩：别急。你俩剩下的时间，都得跑市场。市场为先导，一马当先，是近阶段的工作重心。
大家听了，纷纷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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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豪华宾馆内，董舒雅和张宇轩坐在沙发上。
张宇轩拿着计算器一阵捣鼓后，摇了摇头。
张宇轩：我仔细算了一下，一百二十万，稍不注意，可能要亏。
董舒雅：所以说，一百二十万，是底线嘛。
张宇轩：一开始还觉得，一百万可以拿下。看了标准才知道，差点掉坑里了。
董舒雅：所以，谈合同，不仅要看市场方向，也要懂技术和标准。
张宇轩：说得对。一百二十万，不含税，成本控制紧点儿，能做到小赚一笔。
董舒雅：不亏少赚，已经不错了。特别是在当下，低迷的经济环境里。
张宇轩：嗯。这一单，很重要。一是开门红；二是锻练队伍，三是打开局面。
董舒雅：嗯。现在是不是，很开心啊？
张宇轩：当然是胸口挂钥匙——开心啦。（沉吟）不过，我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
董舒雅：嗯？你想到什么了？
张宇轩：合同还没签。这事儿，还悬着呢。
董舒雅：都要银行帐号了，应该不会。
张宇轩：30%的定金，只是约定，没写进合同，没有效力吧？
董舒雅：这倒也是。要不然，你催他把合同签了，把定金打到账上。记着，定金的定，要写成一定的“定。”，哎呀，这口绕的。
张宇轩点点头，拿出手机，正要拨打。
他的手机响了，是“李学智”打来的。
张宇轩：（接电话）哎，李总您好……什么？……您听我说，哎哎……
张宇轩接完电话，苦着脸望着董舒雅。
董舒雅：怎么啦？
张宇轩：煮煮的鸭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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