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从此向南慕晚晴
23、他低头掩住眸中情深意切。
温向南一回到家就往客厅走,他的步伐十分平稳,走到客厅的时候只看到母亲和陌生的女人,并没有看见沐晚晴。
他视线扫了一圈,眉心微动,有些挫败的模样。
陆轻彤见到年轻男人一路走了进来,心下猜测估计这就是温家这一代的掌权人,她见他的目光扫过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温先生你好,我是陆轻彤。”
他的目光游移到了她的身上,定定看了她一眼,“你好,陆小姐。”
有礼数的说完这句话才又别开目光。
他看向母亲也不说话,温母却是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摆明了不先开口。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要拿出手机,却在无意中垂下头的时候见到母亲沙发边上的外套,仔细辨认,眉眼就有了点温柔和笑意。
他又定定的看向母亲,温母这才朝着厨房的方向努努嘴。
温向南便二话不说转身抬步向厨房走去。
窗边有些细碎的阳光洒落在桌面上,细细婉转有些清冷的意味,水龙头里细细流着水,陈婶站在水池边,沐晚晴静静挨着陈婶站着。
水滴微微溅起,落在她的内衫上,室内有空调,他想起客厅沙发上被她脱下的外套,此刻见她衣衫略显单薄有些不悦。
这副景象着实难得。
温向南一直晓得沐晚晴一举一动都甚有别样风情,可见她此刻随意打扮的就站在厨房里,阳光落在她的肩畔,显得她整个人有些冷淡的温情。
温向南眸色微暗,心底却又有些满足。
沐晚晴啊。
他低头掩住眸中情深意切。
沐晚晴是在陈婶有些诧异的目光里回头看见温向南的,他估摸是刚从公司回来,一路风尘,她甚至还能闻得到他衣衫间的冷风味。
这样一想也就觉得有些冷。
她迎上他热切的目光,不知怎的此刻倒觉得有些尴尬。
他一身黑色西装斜斜倚在门边,黑色西装裤显得整个人严峻冷漠,双手似乎是极惬意的插在裤兜内,见她望他,便先笑了起来,平日冷漠到不苟言笑的面上竟多出了几分温情。
不知是迎着阳光还是其它缘故,沐晚晴只觉得他这一笑倒有点倾倒众生的韵味。
即是风流。
沐晚晴挑眉,关于温向南在诸位上流名媛间的魅力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她看他不语,便也沉默。
他就含着笑看她,“你可以向陈婶讨教如何下厨。”
沐晚晴闻言,想起了什么,却淡定笑道,“我并不想虐待自己。”
温向南忍不住笑意,他的嗓音在这一刻听起来犹如醇厚的红酒,“太谦虚了。”
沐晚晴冷哼,不置可否。
陈婶低头闷笑,温向南心情很好,“陈婶认为呢?”
陈婶只得忍着笑道,“晚晴小姐可能,确实不太适合进厨房……”
温向南面上的笑意就延伸到了嘴角,沐晚晴只觉得面红耳赤,她有些恼怒的瞪了温向南一眼。
温向南被这一眼瞪得心情越发愉悦,沐晚晴却越发恼怒,她别开脸,“我先出去了。”
沐晚晴从他身边走过,温向南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手腕,她看他,他淡淡说,“手有些凉。”
沐晚晴抬眼,身后是忙碌着的陈嫂,“是你太热了。”
温向南很认真的看着他握在掌心的手腕。
不盈一握。
温向南带着沐晚晴回了客厅,沐晚晴有些尴尬,在温家母亲面前她无意与温向南表现的过于亲密。
温向南却不管不顾,径自扯着沐晚晴从客厅两个人面前走过,沐晚晴先前觉得闷热脱下了外套,温向南却觉得她的手有些冷,把自己的西装外套强硬的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拉着沐晚晴走到母亲的座位边,拿起沐晚晴的背包和外套,也不多说,朝楼梯走去。
他的左手握着沐晚晴的手,右手提着他的包,手臂上挂着她的外套。
沐晚晴几乎是尴尬的没有看温母的表情,她觉得有点窘迫,温母今天宴请陆家小姐绝对不是那么单纯的陪她聊天。
加上陆轻彤此时望向她身上的目光,她更觉无奈。
她抬头看看面色沉静的温向南,他似乎是不知情?
温姨可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温向南即便是不知情,凭他的精明也绝非是看不出来。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上了楼梯,她见没人才挣了挣手,他注意到,似是不解的看向她。
沐晚晴也看她。
温向南面上带着笑,“还是你想继续在楼下‘闲话家常’?”他刻意咬重了闲话家常四个字的音调。
沐晚晴想了想,决定不回答。
她确实做不来。
温向南低着头,楼道间只传来两人的脚步声。
他的手心里,温软如玉。
沐晚晴的身上有种让他迷恋的魔力。
走到他房前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沐晚晴有些不明所以,他定定看着她,她疑惑,他却不说话。
阳光透过楼道间的玻璃撒在两人的身上,沐晚晴面有疑惑,温向南眸光热切。
沐晚晴对他无故向她投来的目光感到不解,见他分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才淡淡收回视线。
温向南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忽然就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她有多久不曾踏入这扇门了?
四年?
他苦笑,何止呢?
沐晚晴有些不习惯,他径自进了房间,她在门口伫立良久。
她几乎是有些挫败的想转身走掉,但想想楼下的温母和陆轻彤,又觉得头痛。
她走进房间,温向南是个认真严谨的人,行事风格处事习惯无一不展现出这一点。
温家的总体布局没有多大变化,他的房间也没有多大的变化,温家似乎是个恋旧的家族。
温父用了多年的唱片机一直摆放在他书房的柜子里,没事就拿出来炫耀,就连他曾经用来和父亲对弈的棋子听父亲说来也是多年前他的一位故友送的。
从本质上来说,除去其它,首先他们流的血是一样的。
沐晚晴愣神之间并没有注意温向南在做什么,等她再抬头时就发现他靠在内阁浴室的门框边望着自己。
他已经把西装换了下来,闲散的居家服套在他身上显得他斯文又优雅。
她不知道要如何形容一个男人的俊美绝色,但她想 这是否就是人们常说的,男色误人?
这样想着她的唇畔间便有了些许笑意,他望着她,“在想什么??”
“头一次晓得你有如此魅力。”
“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他倚在门边,身材忻长,眼中隐隐含有笑意。
她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一瞬不瞬的打量着他,“不必。”
温向南和过去无异,相较于四年前,如今的他更显成稳。
她在国外那三年,闲暇时也曾有幸于新闻报告上看到有关于他的诸多信息。
三年前他同旗下当红女艺人出席晚宴,被戏谑何时决定组建家庭。
两年前他参加一个大型爱心捐赠活动被媒体缠着问如何看待婚姻”。
一年前他受邀出席某典礼时有人眼尖看到他无意从西装口袋掉落在地上的耳坠,被媒体问起时,他曾坦言回答,“一个女孩遗落在我这里的小饰品。”
那个时候关于“温氏掌权人随身携带的耳坠值几何?”,“以冷酷无情著称的温氏少主情系耳坠主人?!”等话题仅两天内就被转了几百万次直奔热搜榜。
至于那串耳坠沐晚晴还是有些印象的,那是数年前他送的。
后来她无意丢失,为此郁结了不久,没想到竟然是又回到他那里。
这也许就是物归原主?
她的视线缓缓游移,也不知道是要看哪里,温向南便引她进了与他房间相连的书房,“陈婶估计还要一会儿,你觉得无聊就先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