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44500000020

二十

河内崔守

有崔君者,贞元中为河内守。崔君贪而刻。河内人苦之。常于佛寺中假佛像金凡数镒,而竞不酬直。僧以太守竟不敢言。未几,崔君卒于郡。是日,寺有牛产一犊。其犊顶上有白毛若缕,出文字曰崔某者。寺僧相与观之,且叹曰:“崔君常假此寺中佛像金,而竟不还。今日事,果何如哉?”崔君家闻之,即以他牛易其犊。既至,命剪去文字。已而便生。及至其家,虽豢以刍粟,卒不食。崔氏且以为异,竟归其寺焉。

唐玄宗龙马

海岱之间出玄黄石,或云茹之可以长生。玄宗皇帝尝命临淄守每岁采而贡焉。开元二十七年,江夏李邕为临淄守。是岁秋,因入山采玄黄石,忽遇一翁,质甚妙,而丰度明秀,髭髯极丰,衣褐衣,自道左出,叩李邕马,且告曰:“君侯躬自采药,岂不为延圣主之寿乎?”曰:“然。”翁曰:“圣主当获龙马,则享国万岁,无劳采药耳。”邕曰:“龙马安在?”答曰:“当在齐鲁之郊。若获之,即是太平之符。虽麟凤龟龙,不足以并其瑞。”邕方命驾以后乘,遽亡见矣。邕大异之,顾谓従事曰:“得非神人乎?”即命其吏王乾贞者,求龙马于齐鲁之间。至开元二十九年夏五月,乾真果得马于北海郡民马会恩之家。其色骓毛,两胁有鳞甲,鬃尾若龙之鬐鬣,嘶鸣真虡笛之音,日驰三百里。乾真讯其所自,会恩曰:“吾独有牝马,常浴于淄水,遂有胎而产。因以龙子呼之。”乾真即白于邕。邕甚喜,以表其事献之。上大悦,诏内闲厩,异其当豢。命画工图其状,用颁示中外。

王薰天

宝初,有王薰者,居长安延寿里中。常一夕,有三数辈挈食会薰所居。既饭食,烛前忽有巨擘出烛影下,薰与诸友且惧,相与观之。其擘色黑,而有毛甚多。未几,影外有语曰:“君有会,不能一见呼耶愿得少肉置掌中。”薰莫测其由,即与之。其臂遂引去。少顷,又伸其臂曰:“幸君与我肉,今食且尽,愿君更赐之。”薰又置肉于掌中,已而又去。于是相与谋曰:“此必怪也。伺其再来,当断其臂。”顷之果来,拔剑斩之。臂既堕,其身亦远。俯而视之,乃一驴足,血流满地。明日,因以血踪寻之,直入里中民家。即以事问民,民曰:“家养一驴,且二十年矣。夜失一足,有似刃而断者焉。方骇之。”薰具言其事,即杀而食之。

郭钊

郭司空钊,大和中,自梓潼移镇西凉府。时有阍者甚谨朴,钊念之,多委以事。常一日,钊命市纹缯丝帛百余段,其价倍,且以为欺我,即囚于狱,用致其罪。狱既具,钊命笞于庭。忽有十余犬争拥其背,吏卒莫能制。钊大异之,且讯其事。阍者曰:“某好阅佛氏《金刚经》,自孩稚常以食饲群犬,不知其他。”钊叹曰:“犬尚能感其惠,吾安可以不施恩。”遂释放阍者。

赵叟

扶风县西有天和寺,在高冈之上。其下有龛,豁若堂,中有贫者赵叟家焉。叟无妻儿,病足伛偻,常策杖行乞。里中人哀其老病且穷无所归,率给以食。叟既得食,常先聚群犬以餐之。后岁余,叟病寒,卧于龛中。时大雪,叟无衣,裸形俯地,且战且呻。其群犬俱集于叟前,摇尾而嗥,已而环其衽席,竞以足拥叟体,由是寒少解。后旬余,竟以寒死其龛。犬具哀鸣,昼夜不歇,数日方去。

韩生

唐贞元中,有大理评事韩生者,侨居西河郡南。有一马,甚豪骏。常一日清晨,忽委首于枥,汗而且喘,若涉远而殆者。圉人怪之,具白于韩生。韩生怒:“若盗马夜出,使吾马力殆。谁之罪?”乃令朴焉。圉人无以辞,遂受朴。至明日,其马又汗而喘。圉人窃异之,莫可测。是夕,圉人卧无厩舍,阖扉,乃于隙中窥之。忽见韩生所畜黑犬至厩中,且嗥且跃,俄化为一丈夫,衣冠尽黑,既挟鞍致马上,驾而去。行至门,门垣甚高,其黑衣人以鞭击马,跃而过。黑衣者乘马而去。半夜还,下马解鞍,其黑衣人又嗥跃,还化为犬。圉人惊异,不敢泄于人。

后一夕,黑犬又驾马而去,逮晓方归。圉人因寻马踪,以天雨新霁,历历可辨,直至南十余里一古墓前,马迹方绝。圉人乃结茅斋于墓侧。来夕,先止于斋中以伺之。夜将分,黑衣人果驾马而来。下马,系于野树。其人入墓,与数辈笑言极欢。圉人在茅斋中俯而听之,不敢动。近数食顷,黑衣人告去,数辈送出墓外。于野,有一褐衣者顾谓黑衣人曰:“韩氏名藉今安在?”黑衣人曰:“吾已收在扌寿练石下。吾子无以为忧。”褐衣者曰:“慎毋泄。泄则吾属不全矣。”黑衣人曰:“谨受教。”褐衣者曰:“韩氏稚儿有字乎?”曰:“未也。吾伺有字,即编于名籍,不敢忘。”褐衣者曰:“明夕再来,当得以笑语。”黑衣唯而去。

及晓,圉者归,遂以其事密告于韩生。生即命肉诱其犬。犬既至,因以绳系。乃次所闻,遂穷扌寿练石下,果得一轴书,具载韩氏兄弟妻子家僮名氏,纪莫不具。盖所谓韩氏名籍也。有子生一月矣,独此子不书,所谓“稚儿未字”也。韩生大异,命致犬于庭,鞭而杀之。熟其肉以食家僮。已而率邻居士子千余辈,执弧矢兵仗,至郡南古墓前,发基墓,墓中有数犬,毛状皆异,尽杀之以归。

李甲

宝应中,有李氏子,亡其名,家于洛阳。其世以不好杀,故家未尝畜猫,所以宥鼠之死也。迨其孙,亦能世祖父意。常一日,李氏大集其亲友,会食于堂。既坐,而门外有数百鼠,俱人立,以前足相鼓,如甚喜状。家僮惊异,告于李氏。李氏亲友乃空其堂而纵观。人去且尽,堂忽摧圯,其家无一伤者。堂既摧,群鼠亦去。悲乎!鼠固微物也,尚能识恩而知报,况人乎如是则施恩者宜广其恩,而报恩者亦宜力其报。有不顾者,当视此以愧。

王缙

唐相国王公缙,大历中与元载同执政事。常因入朝,天尚早,坐于烛下。其榻前有囊,公遂命侍童取之,侍童挈以进,觉其重不可举。公启视之,忽有一鼠长尺余,质甚丰白,囊中跃出。公大惧,顾谓其子曰:“我以不才缪居卿相,无德而贵,常惧有意外之咎。今异物接于手足,岂非祸之将萌耶!”后数日,果得罪,贬为缙云守。

王含

太原王含者,为振武军都将。其母金氏,本胡人女,善弓马,素以犷悍闻。常驰健马,臂弓腰矢,入深山,取熊鹿狐兔,杀获甚多。故此人皆惮其能而雅重之。后年七十余,以老病,遂独止一室,辟侍婢,不许辄近左右,至夜即扃户而寝。往往发怒,过杖其家人辈。后一夕,既扃其户,家人忽闻轧然之声,遂趋而视之,望见一狼自室内开户而出。天未晓,而其狼自外还,入室又扃其门。家人甚惧,具白于含。是夕,于隙中潜窥,如家人言。含忧悸不自安。至晓,金氏召含,且令即市糜鹿。含熟以献,金氏曰:“吾所须生者耳。”于是,以生糜鹿致于前,金氏啖立尽。含益惧。家人辈或窃语其事,金氏闻之,色甚惭。是夕,既扃门,家人又伺而觇之,有狼遂破户而出。自是竟不还。

晋阳民家

晋阳以北,地寒而少竹,故居人多种苇成林,所以代南方之竹也。唐长庆初,北都有民,其家地多林苇,里中尝有会宴,置余食于其舍,至明日辄不知其所在。其民有贮缯帛于其室者,亦亡之。民窃异焉。后夜闻婴儿号者甚众,迫而听之,则阒然矣。明夕又闻,民惧且甚。后一日,乃语里中他民曰:“数多闻林中有婴儿号,吾度此地不当有婴儿,惧其怪耳。”即相与芟除其林,薙其草。既穷,得一穴,中有缯帛食器。见野狸十余,有颦而俯者,呻而仰者,瞬而乳者,偃而踞者,嗷然若相愁状。民尽杀之,自是里民用安其居。

唐玄宗

开元二十三年秋,玄宗皇帝狩于近郊。驾至咸阳原,有大鹿兴于前,赑然其躯,颇异于常者。上命弓射之,一发而中。及驾还,及敕厨吏灸其已进。而尚食具熟俎献。时张果老先生侍,上命果坐于前,以其肉赐之。果谢而食。既食,且奏曰:“陛下以此鹿为何如?”上曰:“吾只知其鹿也,亦未知何如哉?”果曰:“此鹿年且千岁矣。陛下幸问臣。”上笑曰:“此一兽耳,何遂言其千岁耶!”果曰:“昔汉元狩五年秋,臣侍武帝畋于上林,其従臣有生获此鹿而献者,帝以示臣,奏曰:‘此仙鹿也,寿将千岁。今既生获,不如活之。’会武帝尚神仙,由是纳臣之奏。”上曰:“先生绐矣。且汉元狩五年及今八百岁,其鹿长寿,岂历八百岁而不为畋所获乎况苑囿内麋鹿亦多,今所获何妨为他鹿乎?”果曰:“曩时武帝既获此鹿,将舍去之,且命东方朔以练铜为牌,刻成文字以识其年,系于左角下。愿得验之,庶表臣之不诬也。”上即命置鹿首于前,诏内臣高力士验之。凡食倾,曾无所见。上笑曰:“先生果谬矣。左角之下,铜牌安在。”果曰:“臣请自索之。”即顾左右,使铁钳,钳出一小牌,实铜制者,可二寸许。盖以年月悠久,为毛革蒙蔽,始不见耳。持以进,上命磨莹视之。其文字刓弊,不可识矣。上于是信果之不谬。又问果曰:“汉元狩五年,甲子何次史编何事吾将徵诸记传,先生第为我言之。”果曰:“是岁岁次癸亥,武帝始开昆明池,用习水战,因蒐狩以顺礼焉。迫今甲戌岁,八百五十二年。”上即命按《汉史》,其昆明池果元狩五年所开,其甲子亦无差。上顾谓力士曰:“异乎哉!张果能言汉武时事,真所谓至人矣。吾固不可得而知也。”

陈岩

颖川陈岩,字叶梦,舞阳人,侨居东吴。景龙末,举孝廉,如京师,行至渭南,见一妇人,貌甚姝,衣白衣,立于路隅,以袂蒙口而哭,若负冤抑之状。生乃讯之,妇人哭而对曰:“妾,楚人也,侯其氏,家于弋阳县。先人以高尚闻于湘楚间,由是隐迹山林,未尝肯谒侯伯。妾虽一女子,亦有箕颖之志,方将栖踪蓬瀛昆阆以遂其好。适遇有沛国刘君者,尉弋阳,常与妾先人为忘形之友,先人慕刘君之高义,遂以妾归刘氏。自为刘氏妇且十年矣,未尝有纤毫过失。前岁春,刘君调补真源尉,未一岁,以病免,尽室归于渭上郊居。刘君无行,又娶一卢氏者,濮上人,性极悍戾,每以唇齿相及。妾不胜其愤,故遁而至此。且妾本慕神仙,常欲高蹈云霞,安岩壑之隐,甘橡栗之味,亦足以终老,岂徒扰于尘世,适足为累。今者分不归刘氏矣。”已而嚬容怨咽,若不自解。岩性端悫,闻其言,甚信之。因问曰:“女郎何所归乎?”妇人曰:“妾,一穷人,安所归虽然,君之见问,其有意耶果如是,又安敢逆君之命。”岩喜,即以后乘驾而偕焉。至京师,居永崇里。

其始甚谨,后乃不恭,往往诟怒,若发狂之状。岩恶之而且悔。明日岩出,妇人即阖扉,键其门,以岩衣囊置庭中,毁裂殆尽。至夕,岩归,妇人拒而不纳。岩怒,即破户而入。见己之衣资,悉已毁裂,岩因诟而责之。妇人忽发怒,毁岩之衣襟佩带,殆无完缕,又爪其面,啮其肌,一身尽伤,血沾于地,已而嗥叫者移时。岩患之,不可制。于是里中民俱来观,簇其门。时有郝居士者,在里中,善视鬼,有符箓呵禁之术,闻妇人哭音,顾谓里中民曰:“此妇人非人,乃山兽也,寓形以惑于世耳。”民且告于岩。岩即请焉,居士乃至岩所居。妇人见居士来,甚惧。居士出墨符一道,向空掷之,妇人大叫一声,忽跃而去,立于瓦屋上。岩窃怪之。居士又出丹符掷之,妇人遂委身于地,化为猿而死。

岩既悟其妖异,心颇怪悸。后一日,遂至渭南,讯其居人,果有刘君,庐在郊外。岩即谒而问焉。刘曰:“吾常尉于弋阳,弋阳多猿狖,遂求得其一,近兹且十年矣。适遇有故人自濮上来,以一黑犬见惠,其猿为犬所啮,因而遁去。”竟不穷其事,因录以传之。岩后以明经入仕,终于秦州上邽尉。客有游于太原者,偶于铜锅店精舍解鞍憩焉。于精舍佛书中,得刘君所传之事,而文甚鄙。后亡其本。客为余道之如是。

王长史

东都崇让里有李氏宅,里传云:“其宅非吉之地,固不可居。”李生既卒,其家尽徙居陆浑别墅,由是键其门且数年矣。开元中,有王长史者,亡其名。长史常为清显官,以使酒忤权贵,遂摈为长吏于吴越间。后退居洛中,因质李氏宅以家焉。长史素劲,闻其宅有不祥之名,且曰:“我命在天,不在宅。”即入而居。常独处堂之西宇下。后一夕,闻其哀啸之音,极清楚,若风籁焉。长史起而望之,见一人,衣黑衣,立于几上。长史严声叱之,其人即便举一足击长史肩,长史惧而退,其人亦去。长史因病疮,且甚。后旬余,方少愈。夜中又闻哀啸之音,家僮寻之,时见黑衣人在庭树上。长史有弟善射,于是命弓射之,一发遂中。其人嗥叫,跳上西庑屋瓦而去。明日寻其迹,皆无所见。岁秋,长史召工人重修马厩,因发重舍内,得一死猿,有矢贯胁。验其矢,果长史弟之矢也。方悟黑衣者乃猿尔。

张鋋

吴郡张鋋,成都人,开元中,以卢溪尉罢秩。调选,不得补于有司,遂归蜀。行次巴西,会日暮,方促马前去,忽有一人自道左山迳中出,拜而请曰:“吾君闻客暮无所止,将欲奉邀,命以请,愿随某去。”鋋因问曰:“尔君为谁,岂非太守见召乎?”曰:“非也,乃巴西侯耳。”

鋋即随之,入山迳行约百步,望见朱门甚高,人物甚多,甲士环卫,虽侯伯家不如也。又数十步,乃至其所。使者止鋋于门曰:“愿先以白吾君,客当伺焉。”入久之而出,乃引鋋曰:“客且入矣。”鋋既入,见一人立于堂上,衣褐革之裘,貌极异,绮罗珠翠拥侍左右。鋋趋而拜,既拜,其人揖鋋升阶,谓鋋曰:“吾乃巴西侯也,居此数十年矣。适知君暮无所止,故辄奉邀,幸少留以尽欢。”鋋又拜以谢。已而命开筵置酒,其所玩用皆华丽珍具。

又令左右邀六雄将军、白额侯、沧浪君,又邀五豹将军、钜鹿侯、玄丘校尉。且传教曰:“今日贵客来,愿得尽欢宴,故命奉请。”使者唯而去。久之乃至,前有六人皆黑衣,赑然其状,曰“六雄将军”。巴西侯起而拜,六雄将军亦拜。又一人衣锦衣,戴白冠,貌甚狞,曰“白额侯”也。又起而拜,白额侯亦拜。又一人衣苍,其质魁岸,曰“沧浪君”也。巴西侯又拜,沧浪亦拜。又一人被斑文衣,似白额侯而稍小,曰“五豹将军”也。巴西又拜,五豹将军亦拜。又一人衣褐衣,首有三角,曰“钜鹿侯”也。巴西揖之。又一人衣黑,状类沧浪君,曰“玄丘校尉”也。巴西侯亦揖之。然后延坐。巴西南向坐,鋋北向,六雄、白额、沧浪处于东,五豹、钜鹿、玄丘处于西。既坐,行酒命乐,又美人十数,歌者舞者,丝竹既发,穷极其妙。

白额侯酒酣,顾谓鋋曰:“吾今夜尚食,君能为我致一饱耶!”鋋曰:“末卜君侯所以尚者,愿教之。”白额侯曰:“君之躯可以饱我腹,亦何贵他味乎?”鋋惧,悚然而退。巴西侯曰:“无此理,奈何宴席之上,有忤贵客耶!”白额侯笑曰:“吾之言乃戏耳,安有如是哉!固不然也。”

久之,有告洞玄先生在门,愿谒白事。言讫,有一人被黑衣,颈长而身甚广。其人拜,巴西侯揖之。与坐,且问曰:“何为而来乎?”对曰:“某善卜者也,知君将有甚忧,故辄奉白。”巴西侯曰:“所忧者何也?”曰:“席上人将有图君,今不除,后必为害。愿君详之。”巴西侯怒曰:“吾欢宴方洽,何处有怪焉?”命杀之。其人曰:“用吾言,皆得安。不用吾言,则吾死,君亦死。将若之何,虽有后悔,其可追乎?”巴西侯遂杀卜者,置于堂下。

时夜将半,众尽醉而皆卧于榻,鋋亦假寐焉。天将晓,忽悸而寤,见己身卧于大石龛中。其中设绣帷,旁列珠矶犀象。有一巨猿状如人,醉卧于地,盖所谓巴西侯也;又见巨熊卧于前者,盖所谓六雄将军也;又一虎顶白,亦卧于前,所谓白额侯也;又一狼,所谓沧浪君也;又有文豹,所谓五豹将军也;又一巨鹿,一狐,皆卧于前,盖所谓钜鹿侯、玄丘校尉也。而皆冥然若醉状。又一龟,形甚异,死于龛前,乃向所杀洞玄先生也。

鋋既见,大惊,即出山迳,驰告里中人。里人相集得百数,遂执弓挟矢入山中。至其处,其后猿忽惊而起,且曰:“不听洞玄先生言,今日果如是矣。”遂围其龛,尽杀之。其所陈器玩,莫非珍丽。乃具事以告太守。先是人有持真珠缯帛,涂至此者,俱无何而失,且有年矣。自后绝其患也。

同类推荐
热门推荐
  • 陷入温柔窝

    陷入温柔窝

    5岁的时嘉宜看不惯许新泽,许新泽在他人面前形象是乖巧懂事聪明 而在时嘉宜面前无赖14岁的时嘉宜喜欢上了许新泽,开始偷偷注视关注18岁的时嘉宜刚站上国际舞台 她与许新泽在一起24岁的时嘉宜和25岁许新泽结了婚26岁的时嘉宜有了自己孩子“时光慢慢,只有你陪我身边”
  • 末世来吧

    末世来吧

    他是一个孤儿,每天开始着挖机和铲车,奔波在工地,和简陋的出租房之间。在末世来临之前,遇上了一个美女同学,以为将开始人生新的篇章,谁知,末世来临,世界一切重新开始。末世里,一切似拳头和肌肉说话,处处鲜血和陷阱杀戮。他一路向前,杀过丧尸怪兽,也杀过好人坏人,流过血流过汗,经历过了各色的美人,御姐萝莉,姐妹母女花,最终,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登上巅峰!
  • 渡劫失败后我成了顶流

    渡劫失败后我成了顶流

    【甜宠 苏爽 娱乐圈】笔架山扛把子是一只猫妖,不仅渡劫失败,还灵力尽失,魂穿影视城小群演章与之。为了挣钱买肉吃,开启一路娱乐圈升级打怪的进程。不料,中途还意外发现这男顶流竟然是自己的移动灵力充电器.....于是,章与之将痴缠哭技术发挥到极致:“大影帝,嘴一个,嘴一个.....”
  • 未语时绸

    未语时绸

    中午睡觉,一醒竟来到了未来,这里到处都是变异了的生物,历经磨难来到人类极地,原来把他们弄过来的竟是长大后的自己,这是为什么呢?未来拯救世界,还是为了一己私欲……
  • 阴and影

    阴and影

    原本平淡的生活因丈夫的失业打破,沉迷酒色的丈夫让她更加疲惫不堪,唯一让她咬牙坚持的是年幼的儿子,就在这时一束光照进了她的生活。。。死亡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复杂的开始,以罪犯的视角演绎犯案细节。且看一家三口是如何走向支离破碎,最终的结局到底如何。。。
  • 大梦山海之万籁听

    大梦山海之万籁听

    本书为大梦山海女频参赛作品~她费尽心思的几世兜转,终是被‘安排’入了冥界,徒然来到他的身边之际,她开始了对他无尽的撩挑,可未得正果,身份成谜的她却又让他肝肠寸断......“我可终于属于你了,我的冥主大人~”“冥主大人~有没有谁对你说过,你长得极为好看~”“冥主,我是真的心悦你,喜欢你,我想要化为你眼中的山山海海!”布局?牵引?勾搭?暧昧?下手?有颜色的画面?万籁听女频幻想言情,强势女追男的缠绵爱情故事,欢迎点击阅读!
  • 团宠女主
  • 他爱她生生世世

    他爱她生生世世

    “你走了 我这辈子怎么办” 他拿起最后半瓶安眠药吃了下去躺在她身边 拉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陶洁 我要你生生世世”
  • 纪元末起

    纪元末起

    时间来到22世纪,科技超速发展,人类受宇宙辐射产生变异进化出拥有超能力的人“异能者”但也有一部分人类没有受到辐射变异,他们为了唯护自身安全,利用科技技术制造出先进武器对付异能者,并且建筑了屏蔽异能者的安全区,人类和异能者长期对峙着,直到一个宁静的夜晚上,一声巨响“碰”KGU研究所发生了大爆炸,无一幸免,谁也不知道是谁炸了KGU研究所,但是从研究所附近的监控拍到了爆炸火焰燃烧的废墟中走出来了个人影,他究竟是什么,是人类还是异能者?灾难正在慢慢的靠近一个科技发达的城市,这是人类建造的安全区,人类生活自在美好而不知危险正在慢慢逼近……
  • 元宇宙之争霸三国

    元宇宙之争霸三国

    为了凑够医治妹妹的医药费,唐一参加报名了一款全国游戏大赛,想要获得最终的胜利,就要在这以三国为背景的游戏中征服诸雄,一统天下。唐一不过是初赛的乱世之主,参加决赛的初赛霸主大有人在,如此劣势之下,他又将如何取得最终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