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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叶济生赤脚迎荀攸

上回说到许褚见到叶欢,发现与自己想像中卫将军模样相差甚远,大失所望,一时愣在当场。叶欢见许褚呆在那里不言不语遂带着典韦上前准备主动认识许褚,岂知还未靠近许褚,许褚陡然双目圆睁,一股强烈的战意迸发而出。典韦连忙跨步上前,将叶欢护在身后,双拳紧握,战意凛然,一双虎目直盯着许褚。

典韦强大的气势立刻压住许褚的战意,许褚这才惊醒过来,一边惊叹典韦实力的强大,自己远非其敌手。一边连忙下跪道:“草民许褚拜见卫将军,一时失神,惊扰将军,草民罪该万死。”

叶欢知道许褚不是那种胡乱伤人之辈,自己与他素未谋面,没有任何纠葛,无冤无仇。况且就在刚才,自己的骑兵还救了他们村子,许褚更没有伤害自己的理由。遂站到典韦前面道:“仲康何故失神至此?还在为乱匪之事忧心吗?本将已派数万大军清剿许县境内黄巾乱匪,不出五日,定会还许县一个朗朗乾坤。”

许褚见叶欢追问自己何故失神,面现尴尬之色,粗狂的脸上浮起一片赤红,良久才道:“刚才草民心有所思,故失神,然失神间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靠近自己,身体本能反应,这才使得将军受惊。惊醒之余,那股强大的气息原来之余将军的护卫,惭愧之极。”

叶欢闻言回头看了看典韦,典韦微不可查的点点头,那意思是说武艺练到一定程度的武人确有此本能,可以感觉到各种气息,如:强者的气息、危险的气息等等。刚才他也是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这才未出手。叶欢上前扶起许褚道:“某在洛阳就听闻许县许仲康之名,忠壮而异材,勇力绝人,能徒手博虎。今日一见,传言果不欺吾。”

叶欢一连串的高帽子戴在许褚头上,搞得生性质重少言的许褚非常不好意思,大手饶头呵呵呵直笑。见许褚不答话,叶欢暗叫不妙:许褚这种人不好忽悠,因为他们认死理,管你天花乱坠,他如果不认你,你怎么就是白搭,可自己既然来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叶欢正要继续忽悠许褚,却见村里面走出一大群人,为首者乃几个老人,想来是这许庄德高望重之辈。那群人见到叶欢便行叩礼道:“许氏草民等拜见将军,叩谢将军驰援之恩。请将军入庄叙话,草民等已略备酒席,以表敬意。”

叶欢见许庄百姓齐刷刷的跪倒一大片连忙道:“众乡亲请起,保境安民乃吾之职责,不足挂齿。本将军务在身,不便入庄,各位乡亲请自回。”许庄人大部分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许庄,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亭长,再不就是族长。今日看到一个卫将军,就好似二十一世纪的老百姓见到中央领导,那肯轻易离去,一个个像看稀奇看古怪般直盯着叶欢,搞得叶欢浑身不自在,只想快点搞定许褚,然后离去。

打定主意叶欢回头对许褚道:“仲康天生异材,如今盗贼四起,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正是仲康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不知仲康可愿从军否,卫将军府以校尉之职虚位以待。仲康意下如何?”

叶欢话音一落,许褚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的许庄百姓就发出一阵惊呼以及窃窃私语议论声:“这校尉是多大的官呀?”“恐怕比许县县令的官只大不小。”“许氏祖坟真是冒青烟了,可是怎么却出在旁支了呢?”等等议论之声不足以一一道来。

许褚原本就想从军,自己一身武艺才能大展所长。可听到乡邻的议论声反倒犹豫了。平时乡邻们对他颇有照顾,而今乱匪四起,正是自己出力保护乡邻以报昔日照拂之恩,自己怎可以抛下乡邻为了前途远走他乡遂道:“仲康感谢将军看重,但如今盗贼四起,流匪四窜,许庄旦夕福祸,某怎敢远离许庄,置乡亲父老于不顾,那样一来许褚愧为人子。自古忠孝不两全,仲康只有拒绝将军好意。”

许褚的话再次让乡农们一阵惊呼,纷纷赞叹许褚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叶欢早知道说服许褚不容易,会头打了个眼色给贾羽。贾羽会意立刻上前与许庄的老者寒暄。叶欢回头道:“仲康此言差异,正所谓,倾巢之下岂有卵丸,国不静,家何以宁。九州烽火,人人偕同仲康一般的想法,正好被贼人各个击破,仲康用武,初时守得许庄一方净土,可那又如何?最后还得被贼子侵袭,到那时才是大势已去,仲康一己之力岂能挽回。不若现在与某等一道,参军入伍,剿灭乱匪,国静家自宁。仲康可言对否?众位乡亲可言对否?”

许褚粗人一个,哪里懂得叶欢所说的道理。但他隐隐觉得叶欢说的有理,要是外面到处都是乱匪纵横,打到许庄自己的确守不住,今日才千多乱匪就差点攻入村中。好在卫将军的骑兵及时赶到,这才化解了许庄的危机。正在徘徊间,许褚的大哥许定上来道:“仲康,承蒙卫将军看重于汝,汝苦练武艺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机会难得,失之不再。许庄不是还有某等吗?实在不行,大不了迁庄司隶境内,听说那里一点都没有遭贼。”

许定言及迁庄,叶欢灵光一闪:历史上许褚好像就是举族相投于曹操,曹操的虎卫营最初的班底就是许庄的青壮。许褚的大哥许定后来还因功升之振威将军,也是一将才。遂道:“这位壮士言之有理,洛南城是本将的属地,某可以修书一封,许庄众人可以迁居洛南,洛南县衙自会安排妥当。”

这时那几个老者也上来劝许褚,要知道古代人家族观念根深蒂固,那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许褚一出仕就是校尉身,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定能光大许氏门楣。族中长老生怕许褚误了前途,那可关系到许氏后代子孙的未来。竭力相劝许褚拜入卫将军门下。

许褚在众人的相劝下终于首肯,遂大礼拜倒在叶欢面前道:“许褚拜见主公,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叶欢知道许褚乃忠义之人,只要有这一拜,不用任何的效忠言语,今生他也不会背叛叶欢。大喜连忙扶起许褚道:“仲康之猛,唯高祖樊哙能比。吾得仲康,灭黄巾与弹指之间。”

许褚闻言憨笑道:“主公谬赞,主公麾下猛将无数。这位仲康就自觉非其敌手。还有哪位将军,武艺也在某之上。”言罢一指典韦、关羽。叶欢闻言哈哈大笑遂拉着许褚向他引见众人。并当场封许褚为虎喷校尉,择日抽取兵卒组建虎卫营,与典韦的侍卫营一道暂时充当自己的亲兵护卫。

却说收下许褚后,许褚匆匆回家收拾些衣物就赶来归队。由于阳翟军情紧急,叶欢便向许庄的乡亲告别。带领典韦等人赶往颍阴,有派人通知戏志才自己的行踪。却说叶欢离去后,许庄的人对他可是交口称赞。起源于许氏族老言他一辈子都没有见过像卫将军这样与民亲善,时刻记挂百姓安危的好官。卫将军叶欢仁义亲善大名很快就在许县传播开来。

却说叶欢等人进入颍阴,颍阴令出城三十里迎接,带来大批酒肉劳军,并恭请叶欢入城驻扎。一来军情紧急,二来叶欢不想扰民。遂收下了劳军物资,与颍阴令热忱交谈良久,才以大军在侧多有不便为由,婉拒了颍阴令入城驻扎的邀请。

是夜,叶欢大军驻扎于颍阴城外。大帐中,贾羽给叶欢带来一个难以下决定的消息:汉帝刘宏得到长社大捷大为振奋,传榜四方,同时首次从内库拨钱犒赏三军,并派小黄门左丰以劳军为名,实诣军观贼形势。原本这也没什么,叶欢早知道汉帝会来这出戏。可贾羽却说,据洛阳鹰眼禀告:小黄门左丰出任劳军天使乃太傅袁隗举荐。跟袁家扯上关系,叶欢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况且左丰出使,最终倒霉的是北中郎将卢植,自己要不要帮卢植化解这一劫。叶欢有些举棋不定。

贾羽见叶欢半响不语遂道:“主公,可是担心袁家在左丰以劳军为名,实诣军观贼形势里面暗藏冷箭。”叶欢闻言点点头心想:历史上多少名将就是因为出征在外,远离权利中枢结果遭奸人暗箭所害。岳飞就是最典型的例子。自己不可不防遂道:“袁家一直自认世族正统,与宦官势不两立,此次袁隗那老狐狸举荐左丰为天使有何图谋?”

贾羽微微一笑道:“主公不必忧心,袁家意图十分明显。其一、讨好一下陛下好大喜功的性情。自张奂后,袁家就成了陛下掌控朝政的绊脚石。说穿了,袁家就是世族推出来与陛下争利的代表。陛下恨他牙痒痒,可世族势大陛下也怕引起反戳,遂不敢明目张胆除掉袁家,但是暗地里打压从未间断,袁逢几起几落就是明证。袁隗早就看透这一切,一直扮演一个居中调停的角色。每次都是他与陛下相互妥协这才有了今天的朝局。况且陛下从内库拨钱,绝不可能交给外臣去使用这笔钱,所以袁隗就做个顺水人情。

其二、缓和与中常侍的关系。以前主公位卑权小,袁家根本不放在眼里。而如今主公异军突起,虽目前影响不到朝政,但剿灭黄巾后陛下势必重用主公。到那时主公定要自成一股势力,抗衡目前朝中的几股势力。所以在情况为明之前,袁隗有必要缓和一下与中常侍的关系,好应对日后的局面。

其三、就是给主公下个绊脚石。主公在士林中威望逐渐高涨,隐隐有威胁到袁氏的趋向。左丰性贪婪、喜谗言众所周知。主公身为卫将军,节制天下讨伐黄巾贼。左丰出使第一站肯定是颍川,这时候大家的眼光都盯着主公,若主公贿赂左丰,明日士林中定人人皆知,如此一来主公的声望定大跌。若不贿赂主公,左丰回朝在陛下跟前定没有好言语。虽不至于一举搬到主公,但恶心下主公是肯定的。而且主公之前长社一战在洛阳士人口中毁誉参半,已经是舆论中心了,再有什么丑闻别人想不关注都不行。”

叶欢闻言冷笑道:“好一个一石三鸟,这才像四世三公家族出手的风范,暗箭射得无声无息。此策虽然用得神妙无比,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某担心他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文和速速传信张让,这左丰可否他心腹之士,某要一个准确的答复。另外让他给左丰传个手令,某要在颍川给袁氏来场好戏。一路上盗贼猖狂,汝等该派人迎接天使,保证天使以及劳军队伍的安全。”

贾羽闻言呵呵一笑道:“主公是否还应该下令,别让天使等人过于劳累,日行十里足以。”叶欢闻言假意嗔怒道:“知道了汝还不快去传令。”二人哈哈大笑,叶欢也决定暂不管卢植的闲事,反正卢植不过只是牢狱之灾而已。况且卢植不倒,董仲颖如何跳得出来?自己也就见不着这个敢作敢为的西凉汉子了。董仲颖到底有没有上过何真何灵思的床,读者大大们谁知道,举个手,书评留个言。

却说二人计议妥当正要各自散去,许褚急急来报,营外有一书生自称荀攸荀公达,特来拜见主公。叶欢一听荀攸的名字连忙跳起来就往外跑,贾羽一怔,看见叶欢鞋子都未穿,连忙提起鞋子追了出去,边追边喊道:“主公,鞋子,鞋子。”引得营中士卒个个侧目直视。贾羽仰天长叹:“某的一世英名呀。自己这个首席军师成了提鞋匠,日后如何统帅三军?”张飞等人也被贾羽的叫声惊出营帐,看见贾羽一副囧相,纷纷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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