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失去了歌唱的能力,不愿另觅新欢,只想将一颗心停留在这里,然后静静仰望着记忆中骄傲的男人,直到永远……
可是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呢!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构成妨碍者的条件,那么……
舒纤儿死死盯着体漫金光飞身而上的玞雅,深吸一口气,脚尖点地也跟了上去。
夜莫见状抬臂一支箭矢呼啸着直逼玞雅,以求为杜覃铎挡去一部分攻击。这一去果然吸引了齐因的目光,她早料到这女子的感官不够敏锐,绝对无法感觉到箭矢的去势,而齐因自然会回护,只要杜覃铎不要被三人同时夹击便好。
玞雅紧紧抓住手中刚刚唤醒还不太熟练的灵刃,就要往杜覃铎胸口劈过去,齐因为挡那支箭而急切转身,后背空门大开。玞雅及时伸手截住杜覃铎抓向齐因的手臂,力量之大使她大脑一时晕眩,气血沸腾之下脑中一片空白,手骨处格拉一声竟尔断了。
一波疼痛未及呼叫出声,小腹马上传来另一番刺痛,玞雅蓦地瞪大了双眼,缓缓低头看去,一双白皙纤长的手迅速撤离。
炽翼兽“呼哧”一声吐出一口粗气,“嘭”地站起来,摇摆着硕大的脑袋腾地飞出去,环绕一圈后下来,背上已多了一个人。
杜覃铎抱着虚汗外冒浑身萎靡的玞雅,面具下的脸也开始凝重,不经意看向“跌落”而下的舒纤儿,正好从无人可以看到的角度捕捉到她诡谲的笑意。来不及多想就听耳边传来夜莫的呼喊:“杜大哥快走!”
回神处齐因一双眼充血似地不正常,原本深沉的紫眸在一瞬间变得浅淡,而红的却更加嗜血了。那一刻似乎与考奇花毒发作的战士战斗时的感觉,突然膨胀的压力来自于极端愤怒的齐因,而从侧面看到这一切的夜莫连声解释却毫无作用。
从内心深处萌发出来并迅速壮大的纯阴寒气包裹着紫岳,无限度地放大了它所蓄积的能量。齐因如刚从地狱中蹦出来的阎罗一般站在原地,浑身冒着因急怒交加而产生的杀气,逼视不知是茫然还是肆无忌惮的杜覃铎,正眼都不看夜莫。目光跳过她的头顶,冷冷丢出一句:“还给我!”
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
没有丝毫解释的余地,任凭夜莫怎么磨破嘴皮子,齐因没看见,他只相信眼前的事实。
舒纤儿嘴角勾起残酷的弧度,歪在炽翼兽背上,直至抽搐。
“嗯……”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出声,紧皱的眉头昭示着她强忍的痛楚。杜覃铎扫视一眼,默默抬手捂住汩汩淌血的伤口,左脚微动御气急速退后。
“让开!姓杜的站住!别拦着我,滚开——”
蓦然抬高的吼声将所有人吓了一跳,夜莫却紧随齐因渐趋狂猛甚至不要命的招式缠斗不休,丝毫不给他脱离自己转而追上去的机会。任凭他如何暴怒如何咆哮,她不会放行,也不愿放行,哪怕是死在这等拼命的打法下。
为了杜覃铎的安全,她可以将任何可能危及他生命的事物挡在自己面前,哪怕是对手最终踩着自己的身躯过去,她也无怨无悔!
齐冠周目光急转,突然笑着挡下宁迦胥,嘿然道:“人家拼死要救红颜知己,你急什么?莫非自认为强过了我那乖侄儿?”
宁迦胥的一颗心早在杜覃铎抱着玞雅离去的时候跟着去了,此刻打不过齐冠周,只能心急如焚地捂着被撞痛的肚子,在一边担心。
玞雅的伤除了角度特殊的夜莫和牵涉甚大的杜覃铎,几乎没有人看清那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所以杜覃铎成了当之无愧的“罪魁祸首”。
使出全身最大的力将夜莫撞飞出去,齐因硬了硬气,强压下灵力消耗过多引起的阵阵不适,抬腿刚欲追上去,脚底一个趔趄软了双膝再也使不上力。
为何偏偏是这个时候?一股想杀掉自己的冲动瞬间侵袭了齐因的大脑,比之自己,他更了解身为神将的杜覃铎。哪怕是在这之前并未接触过,素来对任何人不留情的杜神将不可能让对手以感情为线索找到他的任何破绽,因此到他手上的人最终都只有一个下场——尸骨无存!
更何况玞雅失信于他,令他空等那便是大大伤了他的自尊,对于伤自己自尊的人,作为男人绝不会手下留情。
越想越是害怕,齐因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微转目光,尚未蹲下的炽翼兽发出“呜呜”的叫声,似乎蠢蠢欲动了……
“别睡!撑住……”
“圣女!”
“醒醒!我知道你很痛,但……请撑一撑,马上就到了!”
昏昏欲睡并与疼痛作斗争的玞雅,一路上就听到低沉醇厚的男声不停地喃喃,让她无法安睡,却想尽力抓住这声音。意识游离的最初,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宁迦胥无助痛彻心扉的呼唤,那沉淀在心底的记忆,此刻已经陈旧如黑白照片了。
茫然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毫无意识地叫出齐因的名字,然后太阳白惨惨地挤进男人的臂弯,薄薄的洒在苍白如纸近乎透明的脸上。没由来地害怕让她缩了缩,却牵动小腹和右臂的断骨和伤口,脸色又是一白,这才注意到放在自己腹上的大手。
骨节分明的手背上,从指缝里渗出来的全是自己的血,奔了那么久没感觉到一点震动,连喷薄而出的血也将近凝固,只是伤口处一阵阵传来的剧烈疼痛仍旧时刻提醒着她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还要归功于杜覃铎的照顾吧。
明明是双女人的手,那双手绕过自己往小腹狠狠捅了一刀。
意识中是这样,可他为何要逃,还带着自己一起离开那里,难道真是要将她带离齐因身边吗?还是……
好像还有齐因愤怒的声音,那个女子一击得手后并没有任何人感觉惊讶,仿佛这一切都是应该发生的。为什么会这样?
“送……送我回去!我不想跟你走!”玞雅咬牙憋出一句话,其实是她一直这样被抱着有些不自在。
“不行!你得治伤!”
“……”又遇到了一个习惯自作主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