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为人生?凡夫俗子,只求平平淡淡,正所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我们怕的不是千里相隔,相思成疾,怕的而是阴阳相隔,人鬼殊途,陪伴才是最美的!
含烟眨巴着眼睛,深深地看着果子。果子长叹一声道:“现在想起来,宛若做梦一般。”果子接着说道:“十九年前的冬天,那时候我修炼已经有点眉目,岂料道行还差很多,缺少很多灵气,便想到山下走一遭,辗转数十村镇,找不到灵鸡的血,本想回到洞里慢慢修炼,谁料到正在这时,看到一大户人家,几个猎户拿着打来的猎物给这家送去,我想去碰碰运气,这么大一户人家,指不定会养着灵鸡。我便悄悄潜入,岂料一群人打杀起来,我便躲进一间屋子,那屋子的床上放着一个婴儿,就是你,可是一群人突然吵闹着向屋子里走来,后面有个女的大声叫嚷着:’放过我的孩子!’我一听这些人定是要对你下黑手,便叼起你跑了出去,只见那些人看不到孩子,便杀害了那妇女,带头的那男子从那女子身上摘下这玉佩和手帕,还嘱咐手下人一定要找到你,斩草除根。”含烟听得很是诧异,眼睛留下热泪。果子接着道:“接下来的时候,每次都悄悄进入这家人家,直到有一次,趁那男子不注意,才偷来那玉佩和手帕,谁知他派了好多猎户追赶,我才身负重伤。”
含烟听到后,很是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睛却在流泪。果子道:“想必你身世扑朔迷离,等我修炼成功,定会带你下山,直到水落石出。”含烟点了点头,紧紧的抱住果子。
话说这赵隐然,独自一人睡着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深秋十分,树林里很是寒意,赵隐然似睡似醒,突然,一老者走过来,挑了挑火堆,把火堆给挑拨旺了,那老者拿出一酒袋来,递给赵隐然,赵隐然喝了几口,顿时觉得暖和了很多,又拿出一些干牛肉递给了赵隐然,赵隐然肚中饥饿,表达谢意后便接过来吃了起来。那老者道:
“敢问壮士从何而来啊?却在这里落脚?”
“我乃贤竹观道士,如今下山闯荡,今日见天色已晚,四处没有人家,便在此落脚。”赵隐然说道。
“原来是贤竹观道长,失敬失敬!”那老者说着,一遍作揖。
赵隐然赶紧起身回礼:“哪里哪里,只是一走路的道士而已,老先生严重了。”二人笑着,坐在火堆盘聊了起来。
赵隐然道:“先生为何也在此,这四下也没有人家,老先生年纪又这么大,没人相陪,如何上得了这荒山野岭啊?”
那老者又一次起身道:“道长果然不同凡响,今日,老朽斗胆向道长一事相求。”
赵隐然起身,让那老者做下,道:“老先生莫怕,今日你我相遇,也是有缘,而不惧怕我,定是善心之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赵隐然定然全力以赴。”
那老者道:“今日能遇到道长,也是前世修来的善缘,不瞒道长,我是这荒山野岭之中的一孤魂野鬼啊。”
赵隐然没有吃惊,他早已看出,便道:“老先生细细道来。”
那老者道:“我本是山下葫芦镇一员外,名叫孙复子,一生没什么轰轰烈烈,但也是衣食无忧,可是年过半百,膝下无子,很是孤独,四处求神拜佛,遇到一云游的道长,赐我孙复子名号,说我前世积德,会有两个儿子,赐我药物,便云游而去。我回家之后,服用者药物,一月以后,这贱内果真怀孕了,来年初春,变生下两个大胖小子。全家人很是高兴,识这两个孩子为掌中宝。这两孩子,我给起名一个叫孙善,一个叫孙妙,想让两个孩子从小善心善行。这俩孩子从小聪明伶俐,年过十九,便都给成家了,
谁知这两孩子从小善心善行,俩人却取了一个斤斤计较,恶言满口的婆娘,在这分家上,各不相让,两孩子没了主意,都是这两婆娘相争,我贱内就在在这分家的事上,受不住这两恶媳妇的气,活活被气死,老伴去世,我也只剩半口气了,谁知那两恶媳妇,不仅恶言不断,竟也红杏出墙被我撞见,想我一员外,教训这俩恶媳,谁知她俩到这时候却齐心协力,恶言相赠,我这口气也熬不过去,便也与世长辞了,我死了没什么,可怜了我的一对儿郎啊。死了没什么,却将我一人葬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这棺木劣质不说,却将我埋在了这树根之下,时间一长,棺椁被这树根缠绕,脱不了魂魄,却也投胎不得!”
赵隐然道:“竟然有如此恶毒之妇。”
孙复子继续道:“我死之后,也托梦给我儿子,我儿子起初想要重新给我安置坟墓,岂料这俩恶妇不肯,儿子拗不过,也没办法,这俩恶妇不知从哪里请来阴阳先生,在宅院里到处贴上符,弄得我也不敢再给儿子托梦,今日遇到道长,望道长改日下山之后,让我那两儿修了这两恶妇,给我另起坟墓,还有他们弟兄两个,应当和睦相处,这样方能长长久久!”
赵隐然道:“劝人修妇,这不是我们出家人所为,但我赵隐然必当好心相劝,让着两儿媳为老先生与老伴地下相遇,早日投胎转世。”
老者起身又是一拜:“老生在这先谢过道长了。”说着一阵白雾,不见了踪影。
赵隐然一个寒战,一下子醒过来,原来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