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陈文博半梦半醒之间,感觉自己身旁贴着一团火热温暖。迷迷糊糊中,他就伸出了右手,随意摸了摸。
怀中的红玫瑰一脸弦然欲泣的模样,并没有落入他的视线中。因此,他不能敏锐地感受到红玫瑰做出这幅表情,到底是何等的不同寻常!
只因为在一旁,有着三个气质各异,但同样美丽的女生。
她们皆是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脸色阴晴不定,心中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
红玫瑰假意挣扎着、抗拒着,想要挣脱陈文博的控制,却每次都“力不从心”,最终还是无法逃脱陈文博的“魔爪”。
就这样僵持了小半分钟,陈文博醒了过来。看到自己怀中搂着的红玫瑰,以及她一脸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当即清醒过来,吓得差点把红玫瑰摔出去。
红玫瑰早有准备,顺势一个翻身,轻轻滚在地板上,却是假意抹起了眼泪,哭腔道:“小博博太坏了,居然趁我不备,就···就···呜呜呜···”说到一半,她干脆撒起了眼泪,俨然一副被骗的单纯小女生模样。
陈文博头都要炸了,立即清醒道:“你别乱说啊,昨夜可是我先睡的,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沙发上?”
红玫瑰更绝了,直接在地上蹬起腿来,嚎啕大哭道:“搞完就不认人了,天理何在,良心何在啊!你干脆不要叫陈文博,改叫陈世美算了!”
这演技倒是能给100分,只是红玫瑰身上出现这种反应,简直是明摆着不对。陈文博当即了然,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要和三女解释。
然而,不等他开口,林佳就伸出手制止了他:“不用说了,我懂的!你简直太帅了,先是爬上燕谪仙的床上,现在干脆连杀手头目也不放过!嗷呜,我太崇拜你了。”
林佳直接扑到陈文博怀里,搂住他的脖颈,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上面。也不管众目睽睽,直接在陈文博脸上狠狠“吧唧”了两口。
陈文博有种吃了死苍蝇的感觉,这林佳绝对跟红玫瑰一伙的,串通好了来陷害我。
柳梦月有些迟疑与不确定,试探性地看向陈文博。陈文博立即还以一个坚定、正直的目光,就没在脑后套一个光环,脚下踩朵祥云,就可以做神话中的仙人了。
燕浅溪面若寒霜,冷笑道:“不愧是登徒浪荡子,果真让人佩服。浅溪受教了,第一次见识什么叫衣冠禽兽,简直如教科书一般经典。”
红玫瑰见状,更是一把扑上去,抱住了陈文博的大腿。她也不说话,就一个劲哭泣,简直比千言万语更有说服力。
陈文博见大事不妙,直接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先别闹了,这个事到底怎么样很容易有定论。去看看余青原吧,最好今天送骨科医院。”
红玫瑰佯作不满,在陈文博一直劝告下,三女也没有进一步的过激反应后,还是去了厨房。
待他一进厨房,陈文博立即给燕浅溪打了个手势,进了她的卧室。
燕浅溪露出一抹微笑,跟了上去。林佳和柳梦月面面相觑,有些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同意,就像某种监视一般,生怕陈文博背着他们做出什么一样。
这让陈文博很受伤,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
关上房门,陈文博低声道:“我想与她合作,你们应该都知道。但是这无疑是与虎谋皮,所以昨夜我来了一场大胆的试探。我不敢让她和你们睡一屋,怕她突下杀手,根本避无可避。我决定,自己做饵,亲身试探她。无疑,她用了某种迷香,让我早早陷入昏睡。但是最终,她还是没有对我出手。”
“所以,你觉得她是诚信合作,愿意为你效劳?”林佳偏着头,直接问道。
“不,”陈文博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从情理上讲,她跟我合作是双赢的局面,杀了我也没有半毛钱好处。这就是我大胆试探的前提,认为她并不会对我下手。”
“可到了最后,她却用了一手迷香,开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玩笑。我觉得,这其实是一种试探。她在试探我,到底对她有多少戒心,又是否能容忍她的一些行为。”
柳梦月捋了捋鬓边秀发,柔声问道:“那这么说,她对自己试探很满意,你们可以精诚合作了?”
“不,恐怕恰恰相反。”燕浅溪一直在倾听,此刻终于开口。
“她是满意了,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她做出这种行为,其实就意味着,她有异心和反骨。我也觉得她的投诚确实有些突兀,有些仇恨,不论谁对谁错,但终究不是一些利益就可以彻底磨灭的。”
陈文博点头,默认了她的说法。
“也就是说,她就像农夫与蛇的故事,等到她羽翼渐丰,会反过来咬我一口。”陈文博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三女一时默然,各有心思,却没有说话。
红玫瑰始终还是红玫瑰,哪怕看似和你站在同一方,也有可能什么时候刺你一下。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陈文博是不会用她的。然而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恰好也被逼到了走投无路山穷水尽,舍她其谁?
在沉默中,一群人吃了早饭。红玫瑰打算将余青原送到最近的骨科医院,声称之后会来学校找陈文博,商量共赢大计。
几人去了学校,听着老教授深入讲解马克思主义,皆是昏昏欲睡。只有柳梦月听得认真,不时做一些笔记,简直看得林佳难以置信。
“这个马克思啊,讲得一些道理,是非常有建设性的······”老教授很有活力,丝毫不在意台下的学生有多少在认真听讲。
用他的话来说,他是教师,有责任和义务把该教的知识讲解到位。而至于学生肯不肯用心学习,却是他们自己的事。
陈文博蛮佩服他这种敬业精神,但仍是大觉沉闷。心里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安排时间却见燕老爷子,之后又要如何接近钟洪阳,在他创业前打好关系。
至于这课,上不上也罢,只要有期末考试资格,给你考个满分看看!
“叮铃铃——”
直到熟悉的下课铃声响起,陈文博简直如释重负,问向一旁的林佳:“佳佳,听说这节课是体育选修课,那我不在那段时间,给我选了个什么啊?”
林佳不假思索,立即道:“肯定跟我一样,足球呗。我帮你选的,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陈文博摸了摸下巴上的胡渣,疑惑道:“除了游泳以外,你还会足球?”
“十八般运动,样样精通,待会我秀给你看!”林佳大言不惭,也不知道有多少可信度。
“能不闹腾?不就是你动作慢了,网球篮球乒乓游泳等都被选完了,你会选足球?”燕浅溪立即拆穿她,似乎又要引发一场撕逼大战。
因为是重本学校的原因,除了体育特长生,这里的学生大多是高中的学霸,疏于锻炼和运动,因此率先选择了轻松的运动。
最受欢迎的,自然还是乒乓,其次是羽毛球等。而一直到最后,其他课程都快爆满了,足球项目还是仅有一掌之数的报名者,十分尴尬。体育部部长大手一挥,其他没选上的全部送足球项目去了。
足球?
陈文博想起上一世,自己经常观看世界足球比赛,期望能看到华夏的身影。结果像是和他作对一般,华夏队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是不露个脸。
当时年轻气盛的他,恨不得直接把国足拆了,自己进去当个前锋,像某些著名球星一般,驰骋于绿茵场上。
奈何,因为生活的关系,不得不忙碌奔波,甚至最后渐渐忘了一个年少的想法。别说在世界杯了,连正规的足球训练都没有过,更不曾在绿茵场上飞驰,享受四面观众的欢呼。
“足球不是挺好吗?待会给你来个倒挂金钩,让你逢人就能吹捧,嘿,那个会倒挂金钩的帅哥是我男朋友。”陈文博捏了捏林佳的琼鼻,玩笑道。
“也是我的男朋友。”柳梦月在一旁,轻声补充道。
燕浅溪以手扶额,心中的鄙夷近乎化为实质化,就要把陈文博鄙视到死。
陈文博却笑得一脸灿烂,左拥右抱,甚至对着燕浅溪说道:“燕谪仙,真的不过来凑一个热闹?”
“请叫我的外国名,贝克汉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