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生都去睡了,陈文博还在客厅发愁。
茶几被打裂了、茶壶粉碎、板凳被打得七零八落、墙上有着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沙发也被割得露出棉花,看起来不伦不类。
最过分的,是他们连晾衣杆都没放过,把晾衣杆给打断成两截!卧槽,你说你一个杀手,还尼玛用晾衣杆充武器,简直丢人啊。要不干脆偷个路灯,装个武器大师给我看看?
陈文博清理着垃圾,看来这家里又要购置东西了。什么东西都要钱,而自己还在坐吃山空,这显然不行啊。再说了,每次都开李青的法拉利是不是不太好?或许,自己还得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
想到自己开着劳斯莱斯,把燕白云甩在身后吃灰,陈文博就有种莫名的快感。
嗯,得想个法子,利用自己上一世的信息量,弄个管道赚钱花花。
奈何,上一世陈文博既不是报纸编辑,也不是很关注新闻事件,想起来还是很愁苦。最后,他也只能思索到两件事。2004年中国有两大事件,一是奥运会在燕京举办,二是阿拉巴巴公司,投资成立致富宝。
关于奥运会,陈文博自然知道刘翔的成绩,打算买个体彩。而阿拉巴巴公司,却已然经济实力雄厚,无需接受别人的投资。
再说了,陈文博手里那点钱,砸到那里面还不是冒不起个水花。
现实总是那么残酷,陈文博这个重生之人,却没有掌握足够的信息量。
“等等!2004年《华夏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进行修正,一共有十二家公司上市,其中有一家电器公司,崛起于草根中!”陈文博近乎醍醐灌顶,有了一道灵光在脑海炸开。
陈文博的大脑飞速运转,开始从深层的记忆中,一点一滴呈现,最后那一整张报纸的内容都浮现了出来。
这便是变态的记忆力,真正意义上的过目不忘!
“明珠市、扬州、苏州······都不是燕京的,不管。”
“燕京茅台?不行啊,不曾听闻,再说了,在后来的政策下,茅台是火不了太久的。”
“燕京华乐公司,签约歌手艺人?不行,在华夏经济发展中它只是个泡沫。”
“燕京华龙电器,我想起来了,因为其产品覆盖面极广,低中高档产品皆有不错的性价比,股市价值一直居高不下!”
陈文博清理完了垃圾,没有急着去扔,而是坐到沙发上,静静思索。
在上一世,他的家中近乎全是华龙电器的产品,包括电视机、冰箱、空调。因其注重节约能耗和性价比,在中下层家庭中十分受欢迎,并且恰好符合了华夏经济未来的发展路线。
可持续发展道路,以及节约环保!
而关于其创始人钟洪阳,在报纸上是有一个专题采访,谈起了自己创业的艰辛经历的。这么一手,也是在鼓励人们自主创业,加速华夏经济发展。再加上公司法的修正,这一主旨更是明显得到了彰显。
如果陈文博没有记错,在现如今应该是个最普通不过的草根,正在燕阳区一个连锁超市的分店,做休闲食品部门的主管。
直到04年3月,这家分店因为巨大的竞争力,不得不关闭,他才开始了艰辛的创业经历。
燕京华龙电器公司,创始人钟洪阳,04年3月开始创业,缺乏投资而硬着头皮贷款,还款便耗时两年。
而这个公司,在发展中也走了不少弯路,才沦为了二流的公司。陈文博有着它的发展历程,却是知道有哪些问题
“大家都是草根,崛起也不容易。洪阳兄有魄力,我陈文博就投资一把,”陈文博心中自语,将目光投向了厨房。
这一笔启动资金,陈文博觉得自己拿不出来,真正的关键还在红玫瑰身上。
而就在此时,厨房的门终于打开了,红玫瑰手里拿着那截木茬,冷冷地看着陈文博。
“别那样看着我好吗?我很无辜的,你们非要来杀我,怪我咯?”陈文博想到上世的流行词,当时就用了出来。
一句“怪我咯”差点噎到红玫瑰,她冷笑一声道:“你说那个问题,我想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答应。”
陈文博双手环于胸前,等着她说下去。一听这语气,显然她是有条件了。
“第一,我们是合作关系,而不是上下级。我如何打造一个杀手组织地下王国,都与你无关,你不得过问。”
“可以。”陈文博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下来。
“第二,余青原必须也活下来,协助我打造这个组织。”
陈文博稍有犹豫,余青原显然罪孽深重,如果不处理,是否有悖于道理?
红玫瑰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媚眼如丝道:“如果没有我打造的荆棘之花,他们也只是一盘散沙,能接这类杀人的任务?所以,你要杀他,也就没有理由放过我。再说了,古时戴罪立功的例子何其多?”
“指不定就因为你给的一个机会,让他有了做好人的机会,甚至还能做出什么伟大的贡献?”
红玫瑰这句话,已经有了些《无间道》的味道,让陈文博很是无言。但显然,她心意已决,如果陈文博不答应,决计没有机会说服她。
“你知道的,戴罪立功这一说法太难了。而且他几乎罪无可恕,我只能说,我会告诉燕老爷子,让他处理。”
“如果开了个先例,任何人都想到我可以先犯罪,而后戴罪立功,还要法律干什么?这简直视法律为不顾,我不能也不敢,直接答应你的请求!”陈文博态度坚决,义正言辞。
有些东西是有底线的,陈文博很清楚,也很决绝。
这个回答,显然有些令红玫瑰意外,也使她分外纠结。
若是陈文博直接答应,那么今后他也算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并非如此高高在上,而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若是不答应,那么一拍两散,他就准备好接受永无止境,针对柳梦月和林佳两人的刺杀。
以红玫瑰一贯的狠辣作风,逼急了搞不好直接蹿到迎宾市,对陈文博的父母来个绝命刺杀!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就是她多年来信奉的教条。
而陈文博这一回答,却介于两者之间,把选择权全部推给了那个老人。这一下来,陈文博等于丢出了个烫手山芋,却把难题交给了老人。
他有什么自信,能让那个老人会替他做出决定,红玫瑰不得而知。她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应该孤注一掷,还是等候老人的决定再做打算?
最终,红玫瑰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
陈文博也是如释重负,就要休息了。
红玫瑰却是凑上前来,抚摸着陈文博的脸颊,呢喃道:“小博博,夜已深了,你不会就这样赶我走吧?”
陈文博有些无奈道:“你看吧,三个卧室都被占了,我睡的沙发,你想怎么睡?”
“那我和她们一起睡好吗?”
红玫瑰刚一提议,陈文博就果断摇头。
开玩笑,让红玫瑰和三女之中任何一人睡,恐怕都是让人难以入睡,哪怕进入梦乡也只能噩梦连连。
这货开始还在喊打喊杀,现在跟她们睡一起,林佳恐怕得用台灯抗争到死,柳梦月必定宁愿今晚不睡了,燕浅溪直接提刀刺人都是有可能的。
“要不这样吧,你和我挤一沙发,余青原就在厨房凑合一晚,我给他抱床被子?”面对红玫瑰的挑逗,陈文博的反应也很直接,狠狠在她脸上捏了回来。
这个狐狸精,脸颊还真的很细滑。
“调皮,怎么能让客人睡厨房?”红玫瑰娇笑一声,就要咬向陈文博的耳垂。
陈文博赶紧制止,不知道她这是调情,还是想把自己半边耳朵咬下来。这尼玛恐怕就是带刺玫瑰了,想吃吃不得,甚至连看似挑逗的动作,都不得不防,着实令人郁闷。
最后,陈文博给余青原抱了床被子,直接关上了厨房的大门。
然后“啪”的一声,熄灭了大厅的灯,到沙发上睡觉了。去尼玛的红玫瑰妖媚女人,吃不到老子还不能视而不见了?
红玫瑰笑得花枝乱颤,认为这男人真是有意思极了。与其他男人或恭敬或垂涎,或自作清高不同,如此直接果断,让她也是始料未及。
“你不给我位置,那就别怪姐姐非要抢你床位!”红玫瑰一声低笑,在黑暗中犹如鬼魅,令人毛骨悚然。
她来到浴室,关上门,进行了一番沐浴。
在浴室里换上睡袍,在黑暗中摸索,上了陈文博的沙发,摸进了被窝。
一股奇异的暗香早在客厅弥漫,陈文博已然入睡,呼吸均匀。
红玫瑰眼中闪着一抹戏谑,暗自想着,明天三个女生看到这一幕的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