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们俩比较投缘,一来二往我与米粒儿之间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从她的介绍中得知,米粒儿年龄小我差不多有五岁,刚好生日夹在70末和80初之间。
一段时期以来,我也如被米粒儿牵走灵魂一样,着迷似地每天必到咖啡馆坐坐,一天不见上她一面,心里却别扭的很。
有一次我们在咖啡馆谈起了关于男女之间的关系。
我认为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男追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很不好意思说出了我的观点。
那时咖啡馆外的天空阴沉阴沉的,我的心情如没有阳光的日子。
米粒儿不赞同我的观点。
“这与你的性格有关。”米粒儿与我第N次接触时就说过这番话来着。
看她一脸严肃地样子,我还以为她学过心理学的,至少大学里选修过心理学课的。
米粒儿听完后哈哈大声笑了起来,“没有,我根本没有上过大学!”
“???”我无语。
我无法相信眼前这位经常捧一本书读的津津有味的女孩真的没有上过大学!
“我什么性格来着?”我用汤匙一遍一遍搅动杯中褐色的冒着浓浓香味的液体,并用一双怯懦的眼神看她,我的心里此时也不免紧张起来。
我的眼睛一刻不眨地注视着对面这个初次见面就帮男人分析性格的女孩子。
米粒儿像舞台上唱歌的演员似得清了清嗓子,也没有了刚才调皮的模样,接着很认真地说到:
“你是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男孩子,别看你现在成熟的像个男人,其实你的心理年龄还不到20岁罢了。
“你知道吗?据我短时间的观察,你是属于那种被动型的男人,不喜欢被女人约束,更不喜欢主动去亲近女孩子,这是你的优点,更是你的缺点。
“优点嘛?你表面上看起来成稳、老实、木纳、没有花花肠子,其实你心里指定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是吗?
你再看看你的眼眉,稀稀薄薄还往下翘,你再看看你这张脸,瘦瘦的;
你的嘴唇,薄薄的,本来就显得消瘦的脸庞,还摆出一副阴霾的模样来,足以震撼你周围所有善良纯洁女孩子的心,
让见过你的年纪比你大的少妇、阿姨心碎。
“缺点嘛?你属于那种不会献殷情、不会主动与女孩子说话,更不会花言巧语,逗女孩子开心的男人。
心里明明对她怀有某种意思,想与她交往来着,却半天张不开嘴。
我说的对吗?”
米粒儿说完,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我坐在那里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米粒儿从手袋里翻出一包纸巾,两根指头轻轻捏出其中的一张,一点一点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随后端起面前早已凉透了的咖啡,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她的眼神再次直直地盯着我,好像掌握了我什么秘密一般。
一个周四的午后,阳光阴霾天空暗淡。
米粒儿与我一同坐在“我心深处”咖啡馆,品着咖啡,看着书,聊聊天,吃着小点心。
米粒儿对我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几乎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仿佛眼前的米粒儿就像一缕阳光一样照耀在我身上。
我心中念到,这个小女孩实在是太厉害了,她能一眼看穿人的内心深处,并且一一帮你剖析出来。
可以这么说,米粒儿几乎将我整个人的一切都看透了。
我涨红着脸,默默地低下了头,内心翻起了无限的波澜。
稍后一只充满温情的小手搭在了我放在桌上急促不安的手上,我能感觉一种热的力量。
米粒儿像哄孩子一般,轻轻拍打了几下。
我才从不安和羞涩中走了出来。
这个胆大、心细并对男人了解如此透彻的女孩子,在这个周四的午后与我足足呆了两个钟头。
由于紧赶着回公司上班,两点十分左右,我提出回公司上班,米粒儿才摆出有点依依不舍的样子。
“我能不能上你那儿休息休息?”米粒儿走在吧台前时突然停下向我提起。
“??”我呆呆地看着她。
“你住的地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睡上它一觉来着。”米粒儿目光单纯,没有一点杂质。
我张大嘴巴惊奇地看着米粒儿。
这个要求对我实在是太唐突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应下来还是拒绝。
在此之前,我从没有带过陌生女孩子回公寓住过,尤其是仅仅见过几面的。
“能不能呀?”米粒儿再次将那双柔软的小手伸过来,轻轻握着我的一只手,眼睛一直看着我。
此时吧台前围观了很多顾客,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似得用异样的眼神看我。
我手心里冒出了许多的汗,米粒儿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脸上仍然一片平静。
我低头看了看一眼米粒儿满含求助的目光,心里不免怜惜起来,想了有30秒的时间后,最终还是答应了她离奇的请求。
我拉着米粒儿快步走出咖啡馆的门。
没等几分钟,我们从大街上拦下了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将米粒儿直接送到我的公寓。
回公寓后我也顾不上与她深入交谈什么的,只是简单地将一些没有及时清洁的脏衣服什么的裹成一团丢进一个塑料袋中。
别让米粒儿以为我是个邋遢的老男人,我心想到。
或许是她昨晚上熬夜熬的太晚了吧?我看着已经略显疲惫的她已经倒在长沙发上。
米粒也没有午后时的那份侃侃而谈的劲头,斜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似的。
看着米粒儿睡得如此酣香,我从柜子里拿来一条崭新的毛毯轻轻地盖在她身上,就直接回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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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儿在市区的繁华地段经营一间规模中等的店铺。
那条街是我们这个城市的时尚之区。几乎汇集了全城众多与时尚有关的公司和特色店铺。
那条街更是引领整个城市时尚潮流的地方。
每到周末,城市里的青年男女从各个不同的地方奔涌而来,疯狂地扫荡这里的物品。
米粒儿打理的就是一家经营名牌箱包、香水的店铺。
如今我手上拿着的CD包就是她送给我的,我身上喷的古龙水也是她送的。
米粒儿店铺的营业时间是上午的九点到晚上的九点,她从劳务市场雇佣了两个小女孩帮她看店,看上去都不错。
米粒儿一般下午两点后就不在店铺了,也不知道上哪了,她就像在这座城市消失似的,无影无踪。
有时侯我也会在下午无聊的时间打电话到她的店铺里。
她雇佣的女孩总是很礼貌地千篇一律地答复我:很对不起,我们经理现在不在店铺,我们也不知道她上哪去了?
我们经理交代,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找她,请在每天上午再打这个电话!再见!
这些话我已经听了不下十回了。
我再问米粒儿的手机号也同样得到那个女孩子的礼貌的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