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太阳失去了中午的威严,慢慢下山后。夜幕降临了,晴朗的夜空,像一条蓝色的地毯铺在上面。一阵晚风吹过,是海潮在低吟,还是松涛在呼唤?原来那是千万株大叶杨。
月亮像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地毯上。她透过云尘,散发出皎洁的柔光。天空是那么清澈透明,天上的月亮是那么洁白。月光洒下来照在树上,像给树叶涂上了银色;照在地上,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银辉。满天的星星像是一个个小孩,背着妈妈流出来玩似的。眨着眼睛,裂着嘴像是在向我们微笑。
郑静和南宫婉月已经从地牢被押到了天地山庄的行刑广场,广场四周都有武士站岗,大庄主的宝座还是那么得高高在上,好像他特别喜欢比别人坐的高一些,也许是坐的高看的远吧,他可能也在时刻堤防敌人的暗算吧,这敌人可能是正派中人,也可能是像沈秀杰这样的庄内之人,大庄主的位置虽然威风,但是也并不好坐。
郑静和南宫婉月被迫跪在地上,时间一长,这膝盖还真有点痛,想起要在这美好的月圆之夜杀人,郑静就直皱眉头,他热爱生命,却时常不得不去杀人,每当杀人后郑静就会觉得情绪特别低落,毕竟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突然间就失去了生命。
正当郑静颇多感慨时,管家大声喊到:“大庄主到。”然后就看见大庄主,后面跟着沈秀杰,高崇杰和卫艳艳,大庄主入座,沈秀杰,高崇杰站在云侧,卫艳艳站在右侧。大庄主道:“郑静,临死之前还有什么遗愿,可以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帮你办到。”
郑静道:“想不到大庄主还如此慈悲,可惜我没有任何遗愿。”
“那好,祭祀开始,行刑!”直到这时郑静才知道为什么天地山庄杀人总在月圆之夜,原来大庄主外边虽威风,内心却是充满了恐惧,所以还要用祭祀这种古老的方式来减轻内心的恐惧,这恐怕是天下的坏人的共同点,那就是内心都是充满了恐惧的。
刽子手的大刀高高地举起,然后朝着郑静和南宫婉月的脖子狠狠地砍下去,可见这两个刽子手是训练有素,经常杀人的,看到刽子手的刀看下去,大庄主仿佛已经看到两人的头颅落了下来,但是郑静和南宫婉月的头颅并没有落下来。
大庄主他们听到“当”的一声巨响,那是刽子手的大刀砍到花岗石发出的声音,只见火星四溅,两个刽子手被地面的反击力震得双手发麻,而郑静和南宫婉月却已经到了大庄主跟前。
沈秀杰大吃一惊,脱口道:“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郑静反问道。
“我在押你们出地牢的时候还检查过你们的铁链,捆的死死的,而铁链是精钢所铸,你们绝不可能挣脱!”沈秀杰道。
郑静道:“我们当然没有挣脱。”
“那你们是怎么逃脱的?”
“很简单,我们只是打开了锁,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南宫世家除了武功厉害,对机关也是颇有研究的。这么两把锁在婉月手里简直跟玩具没什么两样。”
沈秀杰道:“你们用不着得意,虽然没有砍了你们,但是照样能杀了你们。”沈秀杰的剑已又鞘,握剑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手上青筋毒蛇般扭动,剑尖有寒光颤动。只听一声龙吟,他已刺出了的第一剑,尽管他还不能做到真气收放自如,但他的一剑也有开山裂石之功。
郑静可不想给这样的一剑削中脑袋,不光是脑袋,就是身上任何一处都不是好玩的,沈秀杰这凝聚全身真气的一剑,无论声势还是威力都是他的顶峰,郑静只有先避其锋芒,换了三种身法来躲避沈秀杰的这一剑,沈秀杰一剑不中,第二剑,第三剑连贯使出,但是已经比第一剑无论声势还是威力都已经小了很多。
郑静不可能一直靠身法来躲避,可是他的手中也没有剑,但是他还有手,还有手指,就在沈秀杰飞身携着他的第三剑飞来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剑居然动不了了,既不能向前,也不能向后,郑静居然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他的剑峰。
这不可能,沈秀杰知道自己的一剑速度是如何之快,他曾经在黑屋子里一剑刺掉一只蚊子的命根子,怎么可能被对手两根手指夹住剑峰呢?他想抽剑而退,但是听到的却是“当”的一声,这把精钢所铸的宝剑在郑静的指劲下断成两截,掉到地上。
沈秀杰一直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他在这把剑上下的功夫足有二十余年,他自信他的剑法在当今武林即使排不到第三,也绝对可以排进前五,可是他却连剑都被郑静断成了两截,此时的他就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的。剑在人在,剑忘人亡,这是他自己的座右铭,现在宝剑已断,他用手里的半截残剑往自己的胸口狠狠地刺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两眼睁得很大,可见他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