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虽然被郑静用他自己的掌力打得内脏受伤,但是对付一个南宫婉月还是卓卓有余的,他也不敢往城镇里面去打尖住宿,怕郑静会随时找来,所以只好带着南宫婉月往山里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好像已经走进深山了。
走进这片森林,各种千姿百态的古木奇树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林子里地面全是低矮的灌木丛,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树木的枝梢交错着,伸展开来的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蓝天遮了个严严实实。阳光从树叶的缝隙漏下来,投射在地上形成斑斑驳驳的光影。
巨大的香樟树,它的树皮是墨绿色的,粗壮的奇形怪状的树枝像龙一样在树上盘绕着。微风过去,枝叶发出簌簌的响声,恰如龙的叹息声。地面附生着蕨、地衣、苔藓、……
不时见到的小松鼠、蛇以及其他小动物,南宫婉月最怕的就是蛇,每次见到蛇都会吓得不断惊叫,脸色惨白,吴浩被她的尖叫声震得耳朵都“嗡嗡”响,他想不到女人尖叫起来这么恐怖,简直就是“狮子吼”。
带着南宫婉月走了这么多路,吴浩已经精疲力竭了。
他感到全身上下哪里都疼,整个身子简直都快散架了,他点了南宫婉月的穴道,把她扔在一边,自己做功疗伤起来,周天功本来就有疗伤的妙用。
吴浩自然盘坐。两目垂帘,舌舔上颚,任督脉相接,呼吸匀,细,深,长,排除杂念。意守丹田:元气逐渐积累,充实,丹田发热,气机流行。南宫婉月可不会这么老实的待着,她故意大喊大叫,扰乱吴浩的心神,最好他走火入魔,她一会叫道:“好渴啊,好恶啊,恶贼,我快渴死了,饿死了,如果我死了,你拿什么做人质?”
见吴浩不理她,她又故意开始惊叫:“啊!蛇,高大的蛇,快帮我弄走他。”
一会儿说道:“恶贼,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不怕夜里鬼找上门来吗?”说着还故意学鬼叫声,她学什么都学的惟妙惟肖,这一叫还真有点阴森恐怖。
吴浩意念引导元气,再按十二经脉的循行次序,即肺经——大肠经——胃经——脾经——心经——小肠经——膀胱经——肾经——心包经——三焦经——胆经——肝经——肺经,周而复始地运行。大周天功可以意至气随,使元气通达上行四肢内脏。
一个半时辰后,只见吴浩周身冒百烟,头顶更是烟雾缭绕,他只觉得浑身内力通畅无比,内伤也已全部治愈,他站起来解开南宫婉月的穴道,道:“臭丫头,大呼小叫什么?想故意扰乱我的心神是不是?”
“哪有?刚才真的有很多蛇,差点就爬到我的身上来了,我又不能动,就只有喊你了。”南宫婉月一脸无辜的表情。
“臭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那点鬼伎俩,最好给我老实点”吴浩威胁道。
他剥了几条数皮,扭成一根粗粗的绳子。南宫婉月看到他做绳子,大喊道:“喂,恶贼,你做绳子干吗?不会是要绑我吧!我这个人最讨厌被绑了。”吴浩可不想跟她废话,用绳子绑了南宫婉月的双手,又留出一段绳子,拖着她就开始走。
南宫婉月气得大骂:“恶贼,你不得好死,郑郎一定会找到你,把你大卸八块的。”
听到郑静的名字,吴浩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臭丫头,给我闭嘴,再这么多话,小心我把你嘴巴也封上。”
一听要封自己的嘴巴,南宫婉月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所以也就不再说话了。
走过崎岖的泥路,两人便来到了小溪边,小溪的水清澈见底,两人正饥渴难耐,吴浩不由地捧起一手,喝了下去。只觉得溪水清凉甘甜,他不禁又捧起几手,喝了个痛快。
南宫婉月大喊着:“恶贼,你怎么只顾自己喝水,不管我,我都快渴死了。”
吴浩冷笑道:“你不是好好的,哪里死了?”
“我已经嗓子冒烟,快要死了,你快点给我解开,我要喝水”南宫婉月迫不及待地说。
“你想得美。”吴浩边说边找了一个葫芦,把它劈成两半,打了一勺给她,南宫婉月实在渴极了,就开始“牛饮”起来,喝到嘴里,只觉得这溪水真凉呀,进入口中有一种甘甜和凉爽直沁肺腑,全身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溪边不时有清风吹来,风中还夹带着丝丝香气。
两人喝了水又休息了一会,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吴浩拉着她继续往小溪上游走去,由于没有路,而且地势陡峭,两人有的小心翼翼,刚行了几步,便见到一个小瀑布,原本平缓的水流在这里变得湍急,发出哗哗得声音。
夕阳西下的时分,森林笼罩起金色的寂静,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南宫婉月不断地喊着:“饿死了,饿死了。”喊的吴浩心烦意乱。
他骂道:“别喊了,女人真是麻烦。”说实话,折腾了一天,吴浩的肚子也早“咕咕”叫了。
他点了南宫婉月的穴道,道:“乖乖地待在这里,我这就给你去找吃的。”
“说的好听,难道你自己不需要吃的吗?”南宫婉月反唇相讥。吴浩懒得跟她啰嗦,一个转身没入树林打野味去了。这一去就去了足有半个时辰,南宫婉月想挣扎着逃跑,但是双手被他捆的死死的,又被点了穴道,她一动都不能动,尝试了几次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嘴里不断地骂着:“死吴浩,贱吴浩,打个野味也要这么久,没用的东西。”正骂着,吴浩拎着一直肥肥的野兔回来了。
南宫婉月看到这么肥一只野兔,高兴的喊道:“哦,有好吃的了,有好吃的了”。吴浩都被他喊的有点满足感了。
他把野兔剥了皮,用一根木棍穿起来,又一掌震断一棵碗口粗的大树,居然用手掌作刀,“刷刷刷”就把碗口粗的树干劈成几片,简直比刀还锋利,南宫婉月已经看呆了,吴浩把木材堆成一堆,运足内力凝聚在木柴上,那木柴居然慢慢的冒出了白烟,然后“哧”的一声,居然着了,南宫婉月已经看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心想:“好强的内力啊!”
吴浩看着南宫婉月的表情心里难免觉得得意,连他自己都对刚才的运气点火这一招很满意,他觉得经过疗伤自己的内力又更上一层楼了。
他把野兔架在火上烤,红红的火苗快活地跳跃着,映红了南宫婉月的面庞,南宫婉月看到赤红的黄金火焰在嬉戏。周围的一切突然跳动摇晃起来,她觉得火就像一个精灵,她又想起郑静跟她讲过火就是希望,人类有了火,便拥有了生存与发展的能力。
人们用火驱赶猛兽,用火抵御严寒,人类得以生存;用火开辟土地,营建家园,用火煮熟食物,告别难以下咽的生肉,人类有了火得以发展壮大。想到郑静,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甜蜜,她不禁笑起来,她笑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红红的嘴唇在笑,大大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举动的酒窝也在笑。
吴浩望着她的笑突然有点出神,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从来没有过的心动感觉,但是到底是什么?他又不是很清楚。
就在出神的时候,听到南宫婉月大喊道:“焦了,焦了,你会不会烤啊!”听到她的喊叫声,他才回过神来,慌乱赶紧用手去抓兔肉,被滚烫的兔肉烫的手都红了。
南宫婉月埋怨道:“你会不会烤啊,还用这么脏的手去抓兔肉,你知不知道脏啊!”
吴浩被她骂着,居然心里一点也不生气,还傻乎乎的陪着傻笑,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但是他肯定自己肯定是有毛病了。
野兔肉的香气渐渐弥漫开来,直钻入南宫婉月的鼻孔,她早就馋涎欲滴了,不断地吞咽口水,吴浩用力撕下一个后腿,递给 她。
“喂,恶贼,你这样绑着本姑娘,让本姑娘怎么吃啊?”南宫婉月大嚷道。
“那我喂你吃吧”!吴浩突然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他肯定自己是疯了。
“谁要你这个恶贼喂?哦,我明白了,你不会怕我这么个弱女子吧”南宫婉月道。
吴浩哈哈大笑起来:“我吴浩怕过什么人,我这就放了你。”
他说完就去解南宫婉月手上的绳子,想不到当初为了防止她逃跑,还绑得真紧,现在居然还有点难解,特别是那绳子是用树皮临时制成了,缠绕在一起,等他解开绳子,看到南宫婉月的手腕都被勒得有红红的深深的印记,他想用手去摸,南宫婉月一下收紧双手,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看你手腕被勒红了,想替你按摩按摩”。
“你有这么好心?”南宫婉月不理他,拿起后腿就吃起来。这野兔肉又肥有香,她吃得津津有味,心想:“要是再放点盐,烤的时候涂点蜂蜜就更完美了。”想到蜂蜜,看到吴浩的头顶上空正好有一个蜂巢,她灵机一动,便有了一个鬼主意。
她把吃完野兔腿骨头往吴浩面前一扔,故意道:“烤的真难吃,连烤个野兔也不会烤,吃的我口干舌燥,我要去溪边喝水了。”
边说边往小溪边走去,估计离蜂巢有足够的安全距离了,她便悄悄捡起地上一粒石子,用力向蜂巢弹去,那蜂巢被石子击中,顿时掉落下来,刚好砸在吴浩头上,蜂巢里的蜜蜂一下子被惊了,一大群黑黝黝的蜜蜂倾巢出动,无数的蜜蜂围着吴浩的头和身体乱飞乱蜇。
吴浩没有防备,只好用两只手上下挥舞,想拼命赶掉它们,但是蜜蜂也不是省油的灯,吴浩的一阵挥舞彻底激怒了它们,它们进攻的更猛烈了,吴浩四处乱逃,只恨少生了两条腿。最后他运气出掌,被掌风扫中的蜜蜂纷纷掉落在地上。
他连续出了三掌,才把蜜蜂打落下来,可还是被蜇了两口,脑袋上肿了两个大包,南宫婉月看到他这幅惨样,心里简直别提多痛快了,但是她表面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装喝水回来,看到吴浩问道:“哎呀,这是怎么了?我只是过去喝了口水,你怎么就被搞成这样了,真是恶人有恶报啊!”
吴浩是一肚子气,但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