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朱大夫的调理,清虚道长的伤口愈合的越来越好,但是整个人还是处于昏迷状态,为了不再出现上次那样的意外,徐良干脆搬到清虚道长的房间里住,且谁都没有告诉,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会会这个刺杀师父的人,他有预感,觉得这个人一定会再次行动的。
这已经是自朱大夫给清虚道长治疗的第六天,冬天的夜晚,寂寥,冷落,无人。没有灯火,有的只是月亮的一点微光。还有就是草地上破落的枯叶撒落在上面。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那个熟悉的黑影又出现了,他轻轻推开清虚道长的房门,来到道长身前,拔出剑正准备一下刺入道长的胸口。
拔剑的声音惊醒了徐良,徐良一看黑衣人正准备行刺师父,拔出身边的宝剑,两手握剑,人和剑成一条直线,向“箭”一样射了过去,刚好及时拨开了黑衣人的剑,黑衣人不知道房间内居然还有人,大吃一惊,想马上逃走。
徐良却已经拦住他的去路,黑衣人双手握剑,侧身朝徐良拦腰横劈过来,徐良挡住了这一剑,黑衣人又从徐良头顶竖劈下来,徐良举剑去挡,两剑交实,徐良的剑一变方向,朝向月光,刚好照到黑衣人的眼睛,徐良看到黑衣人的眼睛心里一沉,就是这么眨眼的功夫,黑衣人已经破窗而逃。
徐良怎么也不敢相信看到的这对眼睛。虽然黑衣人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功,但是徐良通过看到的这对眼睛就已经知道大致是谁了,只是他不愿相信吧了。
第二天,徐良召集其他六子开会,徐良道:“今天没有外人,连郑静我都没有请,只有你我兄弟七人。”
老五谭一方道:“大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别吞吞吐吐的。”
老三张子杨道:“是啊,大哥,你尽管说,我们兄弟之间什么都可以说。”
徐良道:“你们也知道,师父在朱大夫的治疗下病情越来越好,随时都有苏醒的可能,到时候凶手是谁,就会水落石出,但是师父现在毕竟还没有苏醒,而我这几天都住在师父房内,这个事情我谁也没有告诉,昨天晚上果然有黑衣人前来行刺师父。”
谭一方道:“什么,竟有这等事。”
徐良道:“千真万确!而且我已初步知道了是谁?这个人就在我们中间,希望他能自己站出来,我们可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家听了徐良说这个人就在我们之间,眼睛都纷纷望向杨子伊。
杨子伊道:“不错,是我做的,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徐良大声道:“不是你做的!”
大家都给弄糊涂了,一个说是自己做的,一个说不是他做的,这种事哪有往自己身上揽的,推都来不及。这时,吴浩开腔了:“是我亲眼看到七弟的剑刺入师父的心口,大哥你也是亲眼所见,难道还要为他开脱吗?”
徐良道:“亲眼所见的事也不一定是真的,我说不是七弟做的就不是七弟做的。”
吴浩道:“那你说是谁做的?”
徐良道:“既然这个人不愿意承认,那么昨晚我虽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但是跟他交手几招,他的手我是看的清清楚楚。这样吧,这里有个案台,我把它撒上白石灰,等下把所有灯熄灭,每人都把自己的双手印在这石灰上,到时候一看便知。”
老三张子杨道:“这样最好,既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坏人,我赞成。”于是就按照徐良的提议,灯熄灭后,徐良喊:“一,二,三。”大家纷纷把双手放在案台上,徐良道:“所有人待在原地,双手伸到前面平放,不要动。”
随即叫人点亮房内所有灯火,把整个屋子都照的通亮。这时所有人的手上都有白石灰,唯独吴浩的手上干干净净,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他……
他马上急了道:“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又不是我做的。”
徐良道:“不是你做的,你干嘛不敢把手放在案台上?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你心里有鬼!不是你做的,你这么急着撇清自己干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徐良大声道:“七弟,你难道还要护着这个畜生吗,还要做他的替罪羊吗?”
杨子伊道:“大哥,我们毕竟是兄弟。”
“他连自己的恩师都杀,还能认他做兄弟吗?你快把实情讲来。”事到如此,杨子伊也知道遮不住了,只好把实情一一道来:原来,那晚,杨子伊经过清虚道长的房门前,听到里面有打斗声传出来。
杨子伊就觉得很奇怪,这么晚了,难道师父还在练功吗?所以他就推门进去,进去后看到的情形让他吓了一跳,只见吴浩正掐着师父的脖子,而师父已经满面通红,奄奄一息了。
杨子伊马上拔出房内的宝剑向吴浩刺去,谁知吴浩竟为了避开宝剑,把师父挡在身前,这一剑就刺中了师父,而这时徐良也经过清虚道长的门口,听到有动静,所以在外面敲门,吴浩马上用自己的手用力抓住宝剑,顿时鲜血直流,而此时正好徐良进来,就看到了杨子伊刺杀师父,吴浩施救的假象。
谭一方道:“那你怎么还替他背黑锅背了这么久,宁死也说是自己做的。”
杨子伊道:“我和六哥从小都是孤儿,都是师父捡来的孩子,从小六哥就一直疼我,照顾我,什么好吃的都留给我吃,我不忍心他落个杀师的罪名!”
徐良道:“糊涂,这样的事也是你能扛的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