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又没有船只,郑静只好一手抱着南宫婉月,掠过湖面,南宫婉月只觉得像小鸟一样在飞翔,她真想就这么一直让郑静抱着飞下去,十七八岁的少女不正是情犊初开的年纪吗?
显来,南宫婉月的心已经完全在郑静身上了,正当南宫婉月想着自己的心事,两人已经掠过湖面到了房子面前,郑静轻轻敲了三下门,里面传来声音:“门没锁,请进。”郑静推门进去,看见朱大夫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写着书。
郑静也不敢贸然打扰,只好在一边等候,过了约摸一刻钟的功夫,朱大夫才停下笔抬起头来,一看,现在面前的居然是郑静,大为惊喜,道:“郑贤弟,你怎么来了?
我刚才还在想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闯过外面山谷中的藤精树怪,原来是郑贤弟你啊!”
郑静道:“朱大哥,多年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啊。”
“哪里,哪里,老了许多了。”
“快,请坐,我去倒茶。”茶沏好,三人入座,郑静介绍道:“这位是南宫小姐。”
朱大夫道:“长得清新可人,是个美人胚子”南宫婉月听他这样赞美自己,一下子就对他有了好感。
郑静又道:“大哥,刚才这么认真是在干什么呢?”
朱大夫道:“我一生行医,也积累了很多方子,我想把它记录下来,留给后人。”
郑静一听道:“大哥的医术神之又神,那可是造福后人的大好事啊。”
朱大夫道:“贤弟,是怎么找来的,有何事吗?”
郑静道:“大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是他把清虚道长被刺和用药中毒的事说与朱大夫听。朱大夫听了道:“峨眉派的疗伤药效果我知道,绝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这中间不排除药物相互作用的结果,具体只有等见了伤者才知道。”郑静道:所以我想请大哥跟我上一次武当山,救救清虚道长。”
朱大夫道:“清虚道长德高望重,就是你不请,我也会去的。”
郑静道:“那个真是太好了,大哥出马,就是死人也能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于是,朱大夫准备一下,拿上药箱,三人出了朱仙谷,骑马向武当山奔去。
一路上除了吃饭休息,都在赶路,也难为朱大夫一把年纪还要长途奔袭。三人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五天赶到了武当山,徐良等人马上领朱大夫去见师父,朱大夫揭开包扎,伤口比五天前又扩散多了,伤口周围的肉都已经腐烂,朱大夫用刀挖了一点,仔细闻了闻,道:“不是因为前后不用药物相互作用的结果,是中毒。”
众人忙问道:“师父中了什么毒?”朱大夫道:“此毒无色无嗅,是谓“夺命散”,中此毒着伤口会慢慢腐烂,直至烂至全身而死,常人根本觉察不出来。”
徐良道:“是谁如此歹毒,对付一个八十高龄的老人家,被我查出来定将他碎尸万段。”
郑静道:“那还有救吗?”
朱大夫道:“试试看吧。”
他拿出一包药道:“此药为麻沸散,你们拿去煮沸了,端来。”徐良怕中间再出差错,所以亲自去煮药,药好了,朱大夫要郑静把清虚道长搀扶起来,喂他喝下,半个时辰后开始起药效。
朱大夫要求除了郑静和徐良留在房间里,其他人全部退出去,只见他拿出一个布包,摊开,里面有大大小小的各色刀具,朱大夫挑了一把,把伤口的腐肉全部割去,由于喝了麻沸散,清虚道长是感觉不到痛的。
不光要把伤口的腐肉割去,伤口周围被感染的肉也要全部割去,郑静和徐良都经过大风大浪,看得都有点害怕,一个时辰后,腐肉被全部割干净,露出一个巨大的伤口,朱大夫把几种药粉掺和在一起,散在伤口上,然后用布包扎好,朱大夫道:“好了,腐肉全部去掉,我的药粉既有消炎止痛,又有促进新肉生长之功效。”
“只不过以后每天换药必要极度可信之人,如果再次中毒,就是神仙也难救。”干完这一切,朱大夫已是满头大汗,站都站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