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丰臣秀吉勃然大怒,杨悔认为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对等丰臣秀吉道:“关白大人不必发怒,敌人欺人太甚,必须要还以颜色,否则敌人还以为我们软弱可欺。”
丰臣秀吉问道:“你有何良策?”
杨悔道:“既然敌国有悬赏,我们也可以,所谓擒贼先擒王,敌军之所以这么嚣张,全是因为有备倭经略郑静,蓟辽保定山东防海御倭总兵官提督孔祥弈两人,如果把这两人除去,敌军群龙无首,必将溃不成军。”
丰臣秀吉听了连连点头道:“有理,有理。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日本国的四大武士和五千士兵全部由你统领,如果成功,必将重重有赏。”
“是!”杨悔的嘴角露出一起奸笑,他这计策可谓一石二鸟,既借助丰臣秀吉的力量为自己报仇,又可以借此爬到了权利的巅峰。但是他也知道想除掉郑静是不容易的,他的武功太可怕,他简直不是人,而是“神”,幸好他有四大武士,还有军队,他就不信一个郑静能上天入地,抵得过千军万马。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街道像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这样的夜最适合杀人,
杨悔就挑了我五十个精兵和大武士真田信一,二武士河上彦斋,三武士小五郎,老四田中新卫向敌营出发了。
杨悔,河上彦斋,小五郎三人一组,他们的目标是郑静,真田信一,田中新卫一组,他们的目标是孔祥弈,一击必杀。
郑静正在营帐里写家书,他离家已经半年,又在异国他乡,他心中充满了对妻子和孩子的思念,他写的很投入。
河上彦斋,精通暗器——手里剑,手里剑是一种飞行武器。一般用于暗杀和被围困时脱身,通常可以一次性掷出四五枚,以增加命中率。
由于杀伤力有限,所以忍者会在每个角上都涂上剧毒,手里剑三丈之内可百发百中,是很危险的武器。手里剑较轻,一般忍者会携带几十枚。
而像河上彦斋这样的绝顶高手可以携带上百枚,手里剑的类型有:八方手里剑、六角手里剑、三角手里剑、十字型手里剑、棒型手里剑。而河上彦斋最可怕的就是各种类型的手里剑都精通,都是杀人的利器。精通一种不可怕,每一种都精通那就很可怕了。手里剑主要依靠锐利的角杀伤敌人。
这些手里剑掷出去以后,在空中会围绕其几何中心旋转,因此轨迹稳定,在近距离能保证一定的精度。
河上彦斋就在郑静全神贯注写家书的时候发出了他的手里剑,暗器划破空气,而且他在黑夜之中,认穴不差毫厘,所打的都是人身死穴。
眼看河上彦斋的手里剑已离郑静不到几寸,郑静还是低着头,好像全然不知,河上彦斋仿佛听到敌人被暗器击中时痛苦的声音,连杨悔也露出了一丝笑容,谁知这就在电光火石间,郑静竟用手中的笔朝天空中随便画了那么几笔,那些急如星火的暗器就纷纷跌落在地上,河上彦斋大吃一惊,他知道自己发出的暗器的速度和力量,没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打落他多如牛毛般的暗器。
所以他发出了第二拨暗器,八方型的、六角型的、三角型的、十字型、棒型的……都是沾满了剧毒的暗器,斜风细雨般地向郑静“招呼”过去,就算你能打落十枚,二十枚,但只要被一枚击中,立刻毙命,这本来就是见血封喉的暗器,这也是河上彦斋最可怕的地方,他的暗器可以打的很狠毒,也可以发的很温柔,“温柔”的河上彦斋,“温柔”的暗器……
可是,河上彦斋又失望了,他斜风细雨般地暗器到了离郑静一尺的地方居然不能再前进半步,郑静发出了他的“无”,周身一丈布满了气墙,河上彦斋的手里剑非但不能突破郑静的气墙,还被气墙反弹,那些急如星火的暗器现在正疾如闪电的向他们射来,杨悔一看,大喊道:“不好,快闪!”众人纷纷向四下躲避,但是还是有十多名士兵躲避不及,被暗器击中,即刻口吐白沫而死。这真是自食其果。
偷袭不成,只听得“唰”的一声,银光灿烂,小五郎一条缠着银丝的软鞭已是向着郑静打来。
郑静心道:“好一条软鞭,且看他的鞭法如何。”心念未已,那条软鞭已经打到,鞭势天矫如龙,似左似右似中,郑静一看就知他这一鞭是同时打自己的三处穴道。软鞭打穴是极难练的功夫,郑静也不觉叫好,但他艺高胆大,还从未畏惧过什么。
眼看软鞭就要打着了郑静的身子,郑静滴溜溜的身形一转,软鞭几乎是贴着他的琵琶骨扫了过去。郑静正以为可以避开,不料小五郎的鞭法当真是使得灵活之极,鞭梢一弯,长蛇般的突然掉过头来,而且鞭梢上还突然伸出一支三寸来长两面开锋的匕首,等于是一支短剑,指向郑静胸口的“璇玑穴”。
在对方这样的怪招突出之下,看来郑静是闪避不开的了。但是他不需要闪避,自从他的武功达到“无”的境界后,还从来没有人让他躲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使出了卓绝的指法,中指一弹,恰好弹着鞭梢,那支短剑歪过一边,割裂了他的周围的空气,却没有刺伤他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回风扫柳”, 小五郎急三鞭又扫过来,他的鞭梢是嵌有利器的,鞭法之中还藏有刀剑的招数。
能把软鞭使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更何况还有鞭梢那仿佛长了眼睛的短剑,如毒蛇般的软鞭直取郑静的咽喉,说是迟那是快,只见郑静伸出中指一弹,小五郎顿时觉得一股巨大的内力,如波涛汹涌的海浪向自己冲过来,幸好他毫不犹豫地弃鞭,否则非被这“海浪”拍打的五脏六腑俱裂不可。
尽管这样,他还是被郑静的内力震得胸口一阵激荡。
杨悔拔剑,那一剑,犹如一道寒星划开了漆黑长夜,刺眼的剑锋照亮了郑静的脸庞。快得竟看不着剑的轨迹
杨悔的剑法快如流星,疾如骤雨,他一开始就已出全力,想抢在主动,剑剑都是致命,
郑静看似随意的步伐,每一步都轻轻松松的从对方的剑招下脱身出来,兼仍保持主攻之势。杨悔自从败于郑静之手后,一直苦练剑法,从来不敢有一天懈怠,就为了有一天能再次与郑静一决高下,他也曾努力去体会郑静所说的“无”,可是他始终无法猜透。
真田信一,河上彦斋,小五郎和田中新卫都看过杨悔的剑法,一柄剑,舞起了片片秋风,银光乍起,矫若飞龙,似水波荡漾,如火树银花,像蛇一样,遍地游走,如鹰一般,翻飞翱翔,是雪莲迎风绽放,是明月照耀光芒,不知多少个寒暑,方造就了剑意茫茫,他们四人,本是日本国丰臣秀吉手下的四大武士,能让丰臣秀吉看入眼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都是踩着敌人的尸体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即使是他们四人,也各有千秋,谁都不服谁,但是看了杨悔的剑法后,他们无话可说,所以他们才会甘心于杨悔的领导。
河上彦斋和小五郎现在就看的眼花缭乱,
杨悔的剑所过之处,剑影如织,剑气漫天,剑刃斩在了营帐内的武器架上,更是爆发出了阵阵的金铁交击之声,火花四溅之下,坚硬的武器架也留下了道道白色的剑痕。
如此凌厉的攻势下,郑静还是随意的游走,杨悔的每一剑都看似要刺中他,但是每一剑都落空了,霎时间,杨悔已除了七七四十九剑,他的剑势已弱,等他出五十剑的时候,他的剑又被郑静夹住,还是像上次一样,还是那两个手指,这真是天下地上独一无二的两个手指,杨悔的剑再也不能动弹半分。
他显得无比失落,他知道纵然再练一辈子剑,也逃不出郑静的这两个手指。
所以他问:“这就是‘无’?”
郑静道:“是的!”
“到底什么事‘无’?”
“无就是无!”郑静道。
杨悔一声令下“退”,所有人立刻退去,淹没在这如漆的黑夜中,郑静本来是可以留下他们的,但是他实在不想杀人,特别是在他心中思念家人,想起那调皮捣蛋的海生和可爱的海丫的时候,他的心中永远充满了爱和希望,而不是黑暗和死亡,他热爱生命,这是杨悔怎么也体会不到的,所以他当然无法体会郑静的“无”。
月亮依然残缺着悬挂在高高的夜空,颜色已渐渐苍白了。月光照在水面上亮晶晶的,在水面上投下淡淡的银光,增加了水上的凉意。孔祥弈十八岁跟随父亲第一次征战沙场,经历大大小小战斗不下几十场,但是他看到刹那间,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化为乌有还是会伤感,闻到空气中布满的血腥味道还是会恶心。他知道自己是一辈子也无法摆脱不了这种感觉了。
正当他心有所的时候,天上有闪电一闪而过,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一双手缓缓扬起。
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只有剑柄而不见长剑剑身,但是,在北面的墙壁上却隐隐投下一个飘忽的剑影,剑影只存片刻。
扬起的双手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挥站立着的心有所思的孔祥弈,那是真田信一的长刀,刀长73公分,孔祥弈的人已不见了,他耳廓中有轻轻的"嚓"的一声,旁边的一棵古松树身微策一震,不见变化,然而稍后不久,翠茂的松盖就在一阵温和掠过的南风中悠悠倒下,平展凸露的圈圈年轮,昭示着岁月的流逝。多么快的刀法,多么可怕的力量!
天色愈暗,长剑又归于无形,暮色无声合拢,天地间一片静穆……
过了好像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长刀的寒光被冰冷的月光一映,发出一片闪光。长刀再次砍向孔祥羿,孔祥羿只觉一股凌厉之极的刀风正向自己后心扑来,他拔剑,手中宝剑正和真田信一的长刀相交,两人的刀剑碰在一起,要向前推进一寸都是艰难之极,孔祥羿回剑变招,使出剑十三式的第十式“齿剑如归”。
“比夫悬梁靡顾,齿剑如归,异日齐风,可以激扬千载矣。这是视死如归的一招,所以他胜了,剑光亮起的瞬间,真田信一的长刀脱手而去,握刀的手臂被剑齐根削断。真田信一捂着鲜血狂喷而出的伤口,整个脸一片惨白……
田中新卫赶紧上去扶住他,点了他几个大穴,帮他制住血,处理好真田信一,田中新卫向孔祥羿拱手道:“真田信一的刀法之快我知道,你不愧为一个好的对手。”
孔祥羿道:“你们暗算偷袭,不配做我的对手。”
“但既然你们来了,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他接着道。
田中新卫是练掌的, 他出掌来试探孔祥羿的虚实。孔祥羿也弃剑出掌,一试之下,只觉孔祥羿的掌力刚中有柔,柔中带刚。田中新卫逐渐加强掌力,加到了五六分,这才见孔祥羿的眉毛一扬。
田中新卫逐渐加掌力,只觉对方毫不运劲相抗,他加到了八九分,对方仍是神色自如,田中新卫大吃一惊,心里想道:“以我现在所使的掌力已是足以开碑裂石,怎的是对方还是毫无感觉的样子?”当下一发狠把全身气力都使了出来,而且是专伤奇经八脉的阴毒掌力。
田中新卫的掌力虽然阴毒,又刚猛无比,但说也奇怪,这股掌力发了出来!竟似把一块石头投入海中,对大海固然无损,而且也仍然是难测大海的深浅。田中新卫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心道:“恐怕对方的实力要远远高于自己了。”心念未已,忽觉一阵排山倒海的掌力击中了自己的胸口,他太熟悉这股掌力,因为这是他自己发出的掌力,孔祥羿竟能借力打力,运劲让田中新卫的掌力反击自己,他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即刻昏死过去,真田信一用仅剩的一条胳膊提起田中新卫逃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