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一米难求的大旱之年,他们还能每天送米送菜这份情他们承了。若以后水都出事能用到他们的地方,他们必当冲锋在前。绝对不带半点犹豫,她这样想她觉得夫君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我见她低头不语,好像在想事情:“在想什么?”
“恩,在想以前以前的事了。我刚说到那里了,我忘记了。”
我记得好像是她说到被推下水,我应该没有记错:“说到你被推下水。”
“我被推下水之后,就落下病根了。找了好多大夫,吃了好些药都不起什么作用。天气只要稍冷我都被病痛折磨,不过最近好些了。吃了欧阳府住着的大夫开的药,已经慢慢缓解了。”
“那位前辈可是神医,他的医术决对是顶尖的。他旁边有个叫允彬的,医术也不了的。”
“姑娘这么了解水都的事,姑娘是一直住在这里么?”
“以前是住在这里,不过搬家了。这次只是路过水都,所以就进来看了看。”
原来沛葶姑娘现在不住这里:“现在外面这么乱,就搬回来住吧!”
“不必了,我过些日子就要回去了。”
“姑娘比画像美上好多倍,我初见画像时当时并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到现在我终于信了,我初见画像时,我以为那只是夫君肆意想象的一位妙龄女子。”
“因为娘也没见过你,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些关于你的传闻。只是说你很冷艳,下人都说你很漂亮不似凡间女子。就像是天边来的仙女,我当时就该猜到了。”
他们都这样说我,我被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看着我:“听楚楚说,她以前服侍过你。你身上自带一种你一出现周围都会冰冻百里的感觉,你不说话只是看她一眼她都会冰冻住。”
“言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望姑娘不要在意,我嘴笨。”
我摇摇头:“没什么不妥,那你现在看我是那种感觉么?”
“我觉得你很好,很容易亲近人。不如他们那些下人说的那般,他们还说没见你说过超过十字的话。”没见我说过十字的话,我想了想在下凡期间好像对他们是没说过什么话。
这些话我已经听着习以为常了:“可能是当了母亲,话比以前多了。看着也不似以前了,之前很多人也曾说过我特别冰冷。”
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她可是很单纯的。她只是觉得能聊到一起,和她聊天很开心:“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你住在哪里我去找你时长说说话。要是不方便,让我在那里等着也可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蛮喜欢你的。”
反正自己呆在地仙府也无聊,还不如和她一起聊聊家常。只怕来的次数多了葑睿会不开心:“我知道,以后我会常来找你聊聊,我们就在西城王大娘家的店铺见面。”
茶上冒着的白烟越来越淡了,她看着快凉了:“好,快喝茶吧!待会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拿起杯子把里面的茶水换了,远处飘来一阵阵的落栀花香。我伸出手一片花瓣就落在我手里,我往手心吹了口气花瓣随着风慢慢飘远了。
“所有花中,我最喜落栀花。我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喜欢的紧。”落栀花在水都多到遍地都是,可她就是喜欢。
我随手捻了一朵落栀花,在鼻尖嗅了嗅。葑睿把我手中的落栀花拿过插在我头上:“人比花美,时间不早了紫依和慕灵也该等着急了。”
“恩,我们就先行离开了。”我们与王孑奕和他娘子告别之后就出府了,我拿着手中落栀花放在嘴边一吹。落栀花形成一个结界,围在王家小院外。
他们一家是好人,喜欢这道结界以后能救他们一命。我算出他们很快就回圆房,孩子应该很快也会有了。中年得子,他们肯定会珍惜那晚来的孩子。他们是中年得子,那我算不算老年得子。想想都有些好笑,按年龄算我的确是老年得子。
“背我,我都是老人家了。我老年怀了你的孩子,你可得好好照顾我老人家。”我伸手就要他背,他摇摇头。
蹲下身:“老人家,上来吧!慢点,别磕着自己了。”
我刚准备蹲下,他就站起身把我抱起来:“你现在怀孕了,背着不好会压着孩子。我这样抱着你,刚刚好。”
我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还是夫君对我好。”相比王孑奕的娘子来说我幸福太多了,我一直埋怨上天对我的不公。看到她之后我才觉得,这世间不公的事太多了,我那点不公真的不算什么。
她们聊了那么久,他倒是你很好奇:“今天你们都聊了一些什么。”
“就聊了聊她在王家怎么过日子的,她蛮惨的。她让我以后多陪陪她,她都没个人说话。”
他的娘子,他才不要她去陪别人。女的也不行,他每天在她身边都觉得陪不够:“我不同意,你是我的娘子。你每天和我还说不够,还要去陪别人。”
这个小气鬼,连着都吃醋。不过他这样还蛮可爱的,我刚才和王孑奕聊了那么久。他怎么什么都没说,只是在旁边默默看着。也不插嘴:“好吧!那我今天和王孑奕聊天时,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有些事需要你自己解决,就好比王孑奕的事。这是你们俩的事,我不便多嘴。”
刚才着急忘记带了:“对了,我出来时忘带那副画了。”
“不用带了,我烧了。你总不能让我把别的男人画的我娘子的画像天天挂在家里,你若喜欢改天我为你画一副。”
他会画画,她怎么不知道:“夫君,你还会画画。”
“注意用词,什么事还会。我本来就会好不好,你别忘了。我还歹也是皇子,父王肯定会找人教我。”他一个皇子不会画画岂不是要让人笑话,他会一点只是不精通罢了。
“那我们明日就留在地仙府,你给我画画。”
他已经好久都没画过了,手都生疏了:“明天就画?”
“不然夫君以为呢?反正明日也不回天,这是天灾我们也管不了。我们去买颜料,我明天就静等夫君给我作画。”
“过些天,我最近手有一点受伤。”
我看着他不语,编。我就默默看他怎么编,脸上虽看不出什么。眼珠左顾右盼就知道他在说谎,我知道他的画工真是惨不忍睹。因为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拿了张地图被我捡了。
我当时看了之后,感觉那是在胡乱涂鸦。我到至今还不知道他画的那是什么,不过我猜测那可能是地图。
当时为了搞清那时什么,把那张涂鸦的纸留到现在:“放我,下来。我给你看样东西,我怕你待会受到惊吓会把我摔了。”
“我绝对不会松手,你直接给我看。”
“你放我下来,我担心。快!”拗不过我,葑睿把我放下来。我把画纸拿出来递给他,他先是一惊。画纸直接从手里滑落:“这张地图怎么会在你手里,我丟很久了。”
我把画纸从地上捡起来,看来我刚才的做法是明智的:“还记得那日你潜进天庭被我撞见,我瞥了一眼就走了。后来我觉得不对,就回去看了看就发现这张纸了。这还真是地图,我当初看了好久没看出这是什么才把这张纸留到现在。”
他想起来了,他们以前就曾遇到过。或许这就是天意,加上历劫前一世。他们也算是有三生三世的情缘了:“原来我们在你下凡历劫前就遇到了,我想起来了。当时你还蛮稚嫩的,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是当时那个小女孩。”
从他嘴里听到稚嫩这个词,觉得好想笑。那时才刚到天庭,用稚嫩这个词来形容也蛮贴切的。
葑睿挠挠头:“被你知道画工不好了,还画么?”
我画工可是不错的,当时老师教我时我一点就通。老师还夸我是奇才,只可惜是女子。在天庭也没那么重的男女之分,只要有能力:“我给你画,我画工了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精通呢,我还没见你做过饭。不知道好不好吃,改天测测你做饭。”
做饭其实我蛮喜欢的,只是爹娘不愿我做饭。我喜欢做但是并不怎么喜欢吃,除非在凡间必须吃饭。不过自从怀了这小子之后,就感觉胃口大开。什么都想吃,我都吃胖了。
这孩子生出来绝对不会瘦,以后这孩子应该和花神一样。顶级吃货,我绝对敢肯定。花神为了吃东西,人间几乎走了个遍。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当日为了吃葡萄,我们还去了大漠。葡萄那里没有,非要去大漠那里吃。
平日叫她连人都找不到,一说吃立刻出现在眼前。我经常用吃的差遣她给我做事,天帝赐我的吃的,一半给了柔儿,另一半在花神的肚子里。不过现在我好像有些了解,她为什么那么爱吃了。
爱吃是一方面,也要吃的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