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登记入册之后,俩人又回到了刚才的茶摊之处。
刚坐下,宗鼠再也忍耐不住,急忙询问道:“赫连兄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说通这李副管家的?”
赫连飘香把折扇展开,微笑的把刚才的事情经过差不多的跟他叙说了一遍。
听完后,宗鼠忍不住的气道:“想来这人本来就贪得无厌,尤其那副嘴脸让我看到就觉得不爽,赫连兄弟还要给他送钱,当真是便宜他了!”
赫连飘香摆摆手,劝慰道:“宗兄,世道有时候就是这样,哪能件件事情都能顺心如意,如果无法改变,那就要学会变通,这样一个人才不会走到死胡同里,不然到头来为难的只有自己。俗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让一步海阔天空,只要能达目的,吃点亏又算得了什么呢?”
赫连飘香的几番话,放佛打开了宗鼠愤愤不平的心结,只见他对赫连飘香竖起大拇指,敬佩的说道:“还是赫连兄弟有见地,我母亲也经常教说我让我做事情要懂得容忍,容忍的人才是能做大事之人,如今看来看母亲的话,果然不假,赫连兄弟你以后定是有作为之人!”
赫连飘香听出他在间接的赞许自己,微微一笑,说道:“宗兄哪里话了,我这也一些生活上的心得体会罢了,哪里是那种做大事之人,你真是高抬兄弟了!”
宗鼠回道:“是不是做大事之人以后必见分晓,只是此回让赫连兄弟破费了,我现在还拿不出这么多银两,不过赫连兄弟你放心,待我日后有钱之时,再一并清算与你!”
赫连飘香淡然的说道:“宗兄说这话到显得生疏了,你我一见如故,气味相投,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本来也要报名参加擂台比武,巧遇你之事,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宗鼠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承蒙赫连兄弟如此看得起,以后只要你有用得到我宗鼠的,说一声就行,不敢说上刀山下油锅,但是尽力而为还是义不容辞的!”
赫连飘香见他说的如此慷慨大义,心中知道他生性耿直,能说出此番话,当真是真情实意。
赫连飘香把折扇一合,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何不结为金兰,岂不更好?只是不知道宗兄看不看得起小弟。”
宗鼠面带不悦道:“赫连兄弟说哪里话,能与你义结金兰 ,我求之不得呢,哪有嫌弃之说。”
“那便甚好!”赫连飘香左右看看,见周围人来人往,说说笑笑,叫卖不断,并非谈话办事的地方。
赫连飘香说道:“宗兄,这里人多眼杂,咱俩去雨庭湖河边如何?”
宗鼠爽快的点点头。
俩人结了茶水钱,就起身向村边的雨庭湖走去。
要说赫连飘香起初无意帮助宗鼠,和他认识也确实是巧合而已,只是当她和宗鼠慢慢接触,就感觉此人真情仗义,是个可以深交之人,赫连飘香以前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不问世事,除了一群在武校的兄弟姐妹,极少有结交之人,现在却不同往日了,自己要出来闯荡,这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的道理她当然懂,而她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就是这个叫宗鼠的。
赫连飘香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在中学时期,就很喜欢研读一些心理社会学方面的书籍,因为她不想在学校时间长了,和社会脱轨,所以只要有时间就不断的充实自己。而从中她也学到了不少,虽然没有步入过社会,但是通过观察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还是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与品格,自己第一次和宗鼠见面,到聊天,再到帮他报名,赫连飘香都能深深的感觉到这个叫宗鼠的说话办事很真实耿直,所以赫连飘香才主动和他提出结交之事。
俩人一路行走,来到了雨庭湖河畔。
此时青草碧水,清风佛佛,周围并无多少游人。
俩人相视一眼,然后面对湖水,头朝天,跪倒在地,双手抱拳立于胸前。
“苍天为证!我,宗鼠,愿和赫连辰枫结为金兰,不求生死相依,只求福祸共受,如若悔之,天必诛之!”宗鼠真诚的说道。
“苍天为证!我,赫连辰枫,愿意和宗鼠结为金兰,不求生死相依,只求福祸共受,如若悔之,人必谴之!”赫连飘香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姓名,心中有些愧疚,倒不是自己不愿坦诚相告,还是因为自己毕竟是个女子之身。
从此俩人便是金兰兄弟。
赫连飘香和宗鼠相视一笑,然后站起身,宗鼠笑着说道:“兄弟,大哥是个粗人,以后哪里做的不好,还望你要多多担待!”现在关系变了,称呼也要改改了。
赫连飘香也赶紧说道:“大哥,你乃真性情中人,我学习都来不及呢,哪能还说担待呢?”
其实赫连飘香知道,在这个世界不同自己的那个世界,这里的人所对苍天发下的誓言,更坚定些,因为这个世界的人还是比较迷信,他们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话可以乱说,誓言不能乱发,对待誓言也本着言必行,行必果的道理。
赫连飘香再想想自己的那个世界,不管是爱人之间的山盟海誓,亲人之间的骨肉亲情,还是朋友间的同甘共苦,有时候在利益和欲望面前,有时候显得太微不足道了,更是不堪一击。
宗鼠算算时辰,对赫连飘香说道:“你我已是兄弟,现在时间尚早,如果兄弟没有别的事情,何不到我家中小坐一会?”
赫连飘香推脱道:“那如何是好,多有打搅显得不太礼貌!”
宗鼠把手一摆,说道:“这算什么打搅,再说我也让母亲认识认识,我这结交的兄弟!”
赫连飘香还想推辞,但是宗鼠却说道:“兄弟如此拒绝,难道嫌弃为兄家贫寒不成,怕招待不周么?”
这么一说,赫连飘香就无言以对了,只好说道:“既然如此,兄弟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