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和王上您单独详谈二殿下的病情。”
“这——”公孙粼沉吟了一会,又看了我一下,然后说道,“好吧。”
“陛下,不可,”张陶在旁急切的喊道。
“王后难道不想让王上知道二王子的病情么?哦,奴婢倒是忘了,王后一直就不喜欢二王子,说不定——”
“你——”看见她被我气得变形的恶毒的脸,我得意的微笑起来,这一招叫挑拨离间,是还给你的。
“好了,不要吵了。你叫什么名字?随我来吧。”公孙粼说道。
“奴婢小蔓。”说着,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来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他终于停下了脚步,遣退了随从,拿眼正视我说道:
“我的卿儿究竟怎么样了?”那声音中有着深切的关怀,我突然想起仲卿讲的那些幼时往事,或许,他也是极为喜爱这个儿子的呢。我想,就算张陶在他的枕边再怎样地诋毁和中伤,公孙子玉再怎样的挑拨离间。他还是记得有仲长卿这个儿子的。
我故做镇定,吞了几口水,也勇敢地回望着公孙粼,“王上。”似乎我莫名其妙的声音将公孙粼吓了一跳,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二殿下,其实并未染病。”我直视着公孙粼说道。
他愣了半响,怒气从他脸上开始闪现,
“侮骂王后,诅咒王子,你可知是什么罪吗?你引本王来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慌不忙地说道:“奴婢其实应该这样说,二王子确实病了,不过他的病,其实不在他的身体,而在于他的心。”
“哦,这话怎么说?”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笑问道:“难道在王的心目中,就只有夫妻之情,而全半点父子之义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挑拨我和王后的关系吗?”
“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呢?我倒奇怪了,长卿怎么会看上你这样一个胆大妄为,全无礼数的丫头?”
扯得太远了吧,唉 看来谁都要把我和长卿扯在一起了。
“既然王的心目中既要有夫妻之情,又要有父子之义,那为什么对别人,王您就偏听偏信呢?”
“你这个别人指的是王后吗?”他皱了皱眉头,恼怒地盯着我,“再要诋毁王后,你信不信孤王就砍了你的脑袋。”
“是谁并不重要,奴婢陈述的只是事实。”见他脸色稍稍缓和,我继续说道,“殿下之所以不随王姓,而随外祖姓的缘由,除了是要沿续仲氏一门的血脉之外,究其深因,无非是二王子并不想卷入王位的争斗中,可是现如今,却有人告诉王说二王子觊觎王位,谋取储君之位,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吗?”
“谁说卿儿姓仲就不能入主东宫?卿儿姓什么都是我公孙粼的儿子,都是我东齐国的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