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阳见那人突然跃进圈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钟云绮,立即问道:“钟姑娘,你跑进来做什么。”钟云绮道:“自然是和你并肩战斗了。”柳靖阳还未说话,那蒙面之人却又笑了起来吗,道:“有趣,有趣得紧,小兄弟,原来你今天还带了个帮手来的啊。”那蒙面之人话音还未落下,突然间场外又有人影闪动,贾仁义与赵晓楠竟也跃了进来,贾仁义脚刚落地,嘴已开口说道:“帮手可不止她一个,这里还有两个呢。”
那蒙面之人觉得更加好笑起来,道:“一下又跑进来了两个人,看来这场戏是更加好看了。”突然间当眼光扫到赵晓楠身上时,却一下就怔住了,道:“怎么,怎么……。”可一连说了几遍怎么二字,却并未再说下去了。赵晓楠道:“什么怎么,怎么的,你这人到底想说什么。”那人听赵晓楠说了这话,哈哈一笑,道:“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只是看到你们这么多人肯来帮我的忙,心中一时有些开心而已。”
就在几人说话之际,钱守之却已在外围叫嚷了起来,道:“想要出手教训我们,那就赶快动手啊,哪里还这么多废话。”柳靖阳应声道:“好,那我第一个就教训教训你。”正要出掌攻去,钟云绮却一下将他阻止了下来,说道:“你们谁也不许动手。”她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柳靖阳道:“钟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钟云绮道:“这帮明教教众就是再怎么不成器,可他们到底都是明教之人,你就是想要出手教训他们,那也得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否则,今后你又如何能让他们对你信服。”
柳靖阳听钟云绮说了这话,不禁一怔,道:“他们服不服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的。”钟云绮却摇了摇头,道:“谁说没有关系了,虽然当初加入明教你是迫不得已的,但无论如何,你都已经的的确确的是明教的人了,你不是很想化解明教与武林各大帮派之间的恩怨么,想要化解这段恩怨,若是没有人服你,你又怎么可能办得到。”柳靖阳听了这话,心头登时一禀,暗道:“果然还是云绮妹妹考虑问题周全一些,竟然把这层关系都给想到了。”
正思忖之时,却听得钱守之又叫了起来,道:“小姑娘,就算那小子肯听命于你,我们明教教众却不会听命于你,你若是心中觉得害怕,就赶紧离开此地,我们答应不阻拦你就是。”钟云绮哼了一声,道:“谁说我害怕了,我不过是不想让你们这些人都犯了以下犯上之罪名而已。”明教教众一时都不明白钟云绮说以下犯上是什么意思,钱守之道:“什么以下犯上,小姑娘休得信口胡言。”钟云绮道:“我可没有信口胡言,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谁么。”说着,往柳靖阳指了一指。
钱守之道:“他的真实身份是谁。”钟云绮放大了声音说道:“他的真实身份就是你们明教的新任教主。”钟云绮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登时都是说不出的惊讶,钱守之这时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小姑娘,你这玩笑开大了吧,我们明教什么时候有了他这个新任教主,怎么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啊。”钟云绮冷笑了一声,道:“此事才不过仅仅过了七年时间而已,怎么你们这些明教教众都如此健忘了么。”
明教教众听钟云绮说到七年前几个字,脸色登时都是大变,戚长老立时出声问道:“小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会知道七年前我们新立过教主之事。”钟云绮一下将贴在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拉了下来,说道:“我就是当年拼命要阻止你们新立教主的那个蝶湖宫的小女孩,你们不会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吧。”戚长老等人仔细瞧了瞧钟云绮的面目,虽然其面貌此时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因为心中已有了钟云绮或许就是七年前那个小姑娘的念头,所以还是很快就给认了出来。
戚长老这时又向柳靖阳瞧了一眼,说道:“你是当年那个小姑娘倒是不假,不过这小子的面貌却与莫笑风完全不同,他绝对不可能是我们当年新立的教主。”钟云绮道:“他现在脸上戴着人皮面具,你们瞧起来自然是不像了,不过告诉你们,他的的确确就是当年你们强行推上教主之位的莫问天的义子莫笑风。”钟云绮此言一出,那蒙面之人与赵晓楠忽然都同时啊了叫了一声,好似对这句话均感到十分震惊,那蒙面之人当即冲柳靖阳问道:“小兄弟,这丫头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是莫教主的义子莫笑风。”
柳靖阳见此等情况下,已无法再行隐瞒自己的身份,只得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莫问天的义子莫笑风。”说着,将贴在自己脸上罩着的人皮面具也扯了下来。明教教众见他扯下了面具,立时都将目光朝柳靖阳脸上仔细观瞧,过了好一会,终于还是给认了出来,不禁又是震惊又是诧异。戚长老道:“莫公子,七年前你不是被那蒙面人给劫走了么,我们找寻了好几年,都始终没有你的半点音讯,这些年来,你究竟到哪里去了。”
柳靖阳道:“七年前,我被那蒙面人劫持走后,他就马不停蹄,将我带去了海外的一座孤岛上,那里与世隔绝,你们自然是无法打探到我半点消息的。”戚长老等人听了这话,都是轻轻啊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突然之间就彻底销声匿迹了,结果竟是被带去了海外。”柳靖阳道:“不过我在那海外孤岛上却并没有呆多久,因为就在我被带到岛上的几个月后,劫持我的蒙面人竟突然因练功走火入魔而死了,因此我便又离开那个小岛,回到了中原。”
戚长老道:“那你回到中原之后,又藏身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来找我们呢。”柳靖阳道:“我回到中原后不来找你们,那是因为我在那海外孤岛上,得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且必须得自己亲自去处理。”戚长老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如此重要。”柳靖阳道:“你们可知那劫持我的蒙面人是谁么。”戚长老等人都摇了摇头,道:“不知。”柳靖阳道:“那人姓楚,名叫楚怀义,之前曾是明教的圣火光明右使。”明教教众听到楚怀义三字,神色均是诧异之极,戚长老道:“这怎么可能,楚怀义虽然早已被明教给除名了,不过他的秉性大家却还是很清楚的,他是绝对不会与咱们明教为敌的。”
柳靖阳道:“他就是不想与你们为敌,所以这才不得不用黑布蒙住自己的脸面。”戚长老道:“可他既然不想与我们为敌,那又为何要劫持于你。”柳靖阳听戚长老问了这话,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劫持我的本意其实是为我好,只可惜当年我年纪尚小,很多事情一时都还难以明白,所以一直将他给当成了坏人。直到他练功走火入魔将死之时,我才终于知道了他之所以要劫持于我,乃是担心我落到你们手中后,只会成为你们的傀儡,因此便想亲自传授我武功,将我培养成才。”
他这话一出,戚长老等人脸色却都一起拉了下去,戚长老道:“莫公子不要误会,当年我们推举你为教主虽然的确是有其他考虑,不过却真的没有把你当做傀儡之意。”柳靖阳却摆了摆手,说道:“此事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你们当时的确有把我当成傀儡的想法,那也没有什么,我不会再与你们计较的。”戚长老道:“可我们当年真的是没有这个想法。”柳靖阳道:“此事不必再说了,你们不是很想知道我回到中原后,到底去做什么重要的事情么,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就在楚怀义去世的当日,我竟偶然得知了一个秘密,为了去调查这个秘密,之后的五年多时间,我都一直藏身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山谷之中。”
说完这话,却伸手往赵晓楠指了一指,道:“若非这个赵姑娘突然在那山谷中出现,只怕我现在都还继续留在那个山谷里面呢。”赵晓楠听柳靖阳忽然提起自己来了,突然厉声问道:“姓沐的,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的名字叫沐青风么,怎么现在竟又说自己是莫笑风了,你究竟哪一句话才是真的。”柳靖阳脸色有些歉意,说道:“赵姑娘,实在对不住得很,因为七年前我从西域返回中原之时,曾经被无数的武林人士逼问过我义父莫问天的下落,为了不让此事重演,我才不得不故意编造了沐青风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