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达心情复杂地回到家,却发现他的妈妈卡梅隆夫人躲在厨房的门外窃笑着,他走上前去才发现令她捧腹的原因,原来是卡梅隆先生挥舞着刀叉,为准备晚饭而跟一块牛排较量着,同时嘴里哼唱半文不白并且基本上没几个字在正调上的民歌。
一曲接近尾声的时候,卡梅隆先生终于把牛排腌制完毕,夹在烤架中放置在了炉火上,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卡梅隆夫人和瑞达。
“啊哦——”卡梅隆先生尴尬地朝他们眨了眨眼睛。
卡梅隆夫人边鼓掌边走上前去亲吻了一下卡梅隆先生,瑞达则是在餐桌旁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随手拈起一块薄饼:
“幸好我今天没有带伯纳和埃迪来家里玩——爸爸你的歌唱得也实在是太差劲了。”
“谢谢——”卡梅隆先生从烤炉上拿起烤架扬了扬,“牛排对你也非常感谢!”
瑞达说话一向刻薄,好在卡梅隆夫妇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第一天上学感觉怎么样?”卡梅隆夫人问瑞达。
瑞达险些被口中的薄饼噎住喉咙,却表面上装出一副完全没有听到的样子,对着围拢上来的卡梅隆夫妇说到:
“妈妈你今天穿的衣服很漂亮;爸爸你的歌声也不错,能找个时间教我唱吗?”
“这没用瑞达——”卡梅隆先生摇摇头,“你这样说的唯一结果是令我更加怀疑起你在学校中的表现来了——或许我这样说吧,究竟是你自己坦白呢,还是等下我们从其它渠道了解到实情,比如说从你的妹妹那里?”
“你是说妮娜?”
“你有几个妹妹?”
“哦,得了吧——”瑞达把卡梅隆夫妇按在了座位上,“我就那么让你们不放心吗,有的话就直说出来好了……”
“我们对你很不放心——”
“好了好了,那我就说说——应该说今天我度过了极其完美的一天,这还不仅仅是指在《魔法入门》课上受到约翰?穆迪教授极高的赞扬,甚至还有在《法字诀》课上所表现出了令包括卡罗尔?西弗院长在内的所有人大为惊讶的天赋。当然,某些魔法术语只限于在魔法界流通,如果我讲的过于专业的话就怕你们听不太懂了……”
“瑞达,告诉你个秘密:我和你的妈妈碰巧也生活在魔法之城中……”
“怎么?”
“也就是说如果作为一年级的新生都懂的东西,对我们两个来说或许并不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怎么?”
“也就是说我碰巧了解一点这个卡罗尔?西弗院长的某些教学方法,知道她会在开学的第一堂课上玩一个靶子的游戏,借此看一下蕴藏在你们体内的潜质——那么,你的表现如何呢?”
“爸爸你要知道有些老师对学生的评价可能是错误的……”
“哦?我所担心的是那些正确的评价!”
“我在《法字诀》上的表现绝对超乎正常的出色……”
“这么说你激发出来了魔法?”
“是的——”
“击中了靶子?”
“当然——”
“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你把靶子击碎了?”
“完全正确——”
“哦——”卡梅隆先生舒了一口气,“这样说来你的确具有成为法师的潜质,要知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做不到这点的。”
“你曾经也念过魔法学校?”瑞达觉得有些奇怪。
“不——当然没有,我们那个时候可没有魔法学校……”
“还有件事——”瑞达对此似乎也并不关心,“西弗院长让你明天去一趟学校——好了,我去找伯纳了。”
“等等,为什么要我们去魔法学校?”卡梅隆夫妇同时惊叫了出来。
“我刚才没有说吗?”瑞达被迫停下了脚步,“就因为我在课上的表现啊!”
“可你说的都是好的表现。”
“表现好不请家长的?”瑞达还在假装糊涂
“显而易见!”
“哦,我有说过我的表现好吗?”
“你说你表现的超乎正常的出色!”
“可是我并没有说表现好——实际上,只是有点超乎正常。我也很愿意把我在学校受到西弗院长的不公正待遇告诉你们,但请你们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一怒之下跑去魔法学校要求把她解雇,要知道,老师并不是一直都正确的,总归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卡梅隆先生倒还算冷静。
“究竟怎么个‘超乎正常’?”卡梅隆夫人似乎厌倦与瑞达玩这种文字游戏了,“瑞达?A?卡梅隆,你要给我原原本本地讲个清楚——”
“西弗院长让我们对着靶子发射魔法,但我出了点小意外——伯纳更加离谱,他差点击中了院长,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批评,反而是我被要求请家长,你们说这是不是很不公平?”瑞达双臂别在胸前,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你所谓的‘意外’是指——”
“打碎的几扇窗户和壁画而已……”
“就这?”卡梅隆先生有点不敢相信,看到卡梅隆夫人瞥了他一眼后赶紧改口道,“当然,打碎窗户是不对的,我的意思是你肯定还干了别的什么事,不然不会严重到请家长的地步!”
“仅此而已,你们不相信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卡梅隆夫妇对视了一眼,“那我们就相信你了!”
……
傍晚的时候妮娜才从学校返回,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翻动碗筷的声音直把卡梅隆夫妇吸引到了厨房。
“怎么了,我的妮娜宝贝?”
“我找不到花生酱了!”
卡梅隆夫人从柜子中翻出花生酱递到了她的面前:“今天在学校过得不开心?”
“反正不如预料的那么开心。”
“有什么要告诉我和你妈妈的吗?”
“没有!”
“好,有什么想谈的可以随时找我们……”卡梅隆夫妇两个都认为妮娜是个有能力处理好自己事情的孩子,所以也没必要像对瑞达那样的追根求底,有些时候让她自己选择合适的时间对父母倾诉或许是个更好的办法,“顺便问一下,瑞达今天在学校没有闯祸吧——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听到关于他调皮的新闻?”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副无知的样子!”
“哦?那我们就放心了!”
“还有件事,希德勒维奇教授明天要你们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