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等船上的人全部离开后,又呆了片刻,他怕这些人又像破庙那次搞个回马枪,就刚才那个阵势,要是被发现,那就是十死无生。
等了好半响,大船灯火渐渐熄灭,看来这群人是真走了。
张傲秋从藏身处悄悄落了下来,噘嘴发出两声猫叫声,片刻后,紫陌从藏身处潜了过来。
紫陌一见张傲秋,立即低声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张傲秋左右瞄了瞄,同样低声回答道:“这个回去再说。点子都走了,现在船上只有一些平常船夫之类。我们先将船彻底搜查一遍。”
紫陌闻言却是一愣,疑惑地问道:“搜船?搜船做什么?”
张傲秋不答反问道:“断魂香你知道么?”
“没听说过,你问这个做什么?”
“别问那么多了,先搜了再说。”
两人蛇行鼠串的在每个房间搜索着,由于船夫等都住在甲板下,现在整艘船真的是空无一人。
两人将三层楼房间都仔细搜了一遍,终于在顶层第二间发现了几十根细长细长如黄色长香一样的东西,张傲秋凑近一闻,立马感到头一阵发晕,暗呼厉害,从中拿出五根,其他的按原样放了回去。
等他们离开的时候,顺手将各个房间搜到的银票及现银统统带走,又在船上找了些油布,将银票及断魂香妥妥地包裹起来,摸着胸前鼓鼓的一大包,张傲秋咧嘴就笑,这次可又是赚大发了。
两人从原路返回,在岸边运功烘干了衣服,顺顺利利地回到四合院,将战利品往桌子上一堆,细细一数,竟然有将近白银五千两,张傲秋跟紫陌两人笑得合不拢嘴,将银票交于阿漓保管,而现银则由张傲秋及紫陌两人带在身上。
张傲秋将听来的消息跟紫陌和阿漓说了一遍,阿漓沉思了一会说道:“我们是否要知会一下这位魔教圣女了?”
张傲秋闻言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盟友。而且最好是当面知会,不然人家都不知道赶谁的人情了。”
紫陌一听跟着问道:“那……我们谁去知会她了?”
“这个,我先想想。”张傲秋又将听来的情报细细想了一遍,看了看阿漓,又看了看紫陌,然后说道:“还是我去吧,紫陌跟我一起。魔教圣女要三天后才到临花城,我们明天就到新月客栈打探打探,先掌握地形再说。”
紫陌点点头道:“也好,如果运气好,说不定可以先将那两个妖女给宰了。”
张傲秋听了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能,这样做对整个形势起不到半点作用,只会打草惊蛇,我们明天只能是探路,其他的一律不能做。”
第二天一早,两人找路人问明了方向,施施然地往前走去。
走在路上,突然间两人远远地看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分开人群,挤了进去一看,只见十几个灰衣汉子正围着一个老汉跟一个妙龄女子,正前方大轿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裘的贵公子模样的年轻人。
只听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说道:“老东西,我家公子看上你家孙女,这不知是你几辈子才修来的福气,要是你家孙女从了我家公子,以后还不是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老汉对着贵公子不停的作揖道:“各位大爷,你们行行好,我孙女已经许配了人家啊。”
一个贵公子模样的人闻声从轿子上走了下来,上下打量了那老汉一眼,寒声道:“许了人家?”
老汉急忙站前一步,挡在了自己孙女前面,那公子将老汉一抓,顺手贯在了地上,伸手就要去兜女子的下巴,淫笑道:“本公子看上的女人,谁敢跟我抢。你还不知道么,在这临花城,本公子可是夜夜要做新郎的,哈哈哈。”
老汉跪在地上哀求道:“请公子高抬贵手,我就这么一个孙女跟我相依为命……。”
旁边的一个灰衣汉子上前照着老汉头部就是一脚,老汉头上顿时血流如注,另一个灰衣汉子顺手一鞭抽了过去,鞭子势大力沉,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老汉的破旧棉袄顿时被抽得棉絮横飞,一条血痕从破棉絮中露了出来,老汉一声惨叫,趴在地上晕了过去。
灰衣汉子骂骂咧咧道:“老东西,给脸不要脸,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谁么?这可是城主的公子,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那女子见爷爷被打成这样,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推开贵公子的手,冲上去抱着老汉,哭着喊道:“爷爷,爷爷,你怎么样了?”
老汉被女子哭声惊醒,刚一睁开眼睛,猛地想起眼前的事,起身将孙女护在身后,一双眼睛警惕又带着点仇恨地望着周围这一帮人。
两个灰衣汉子见他如此,互相对望一眼,狞笑着上前,分别抓起那老汉的左右胳膊,用力一带,将老汉整个人举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时又是一鞭,下手又重又恨,也不怕打死了人。
那女子悲呼一声,急步冲过去,将老汉抱在怀里,那两个灰衣汉子一见那女子过去,也停了鞭子,一脸淫笑,抱着手站在一旁看着。
紫陌看的目瞠欲裂,正要上前动手,张傲秋一把拉住了他,冲他摇了摇头。
公子模样的人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女子的手,细细地摸着,又低头往女子身上闻去:“真是滑啊,真是香啊,哥哥已被你撩的心痒难熬,嘻嘻,跟哥哥去吧,哥哥让你尝尝人间美味。”
身后师爷上前一步,凑到公子耳边说道:“公子,还有正事要办了。”
公子听了心头一凛,马上从浴火中清醒了过来,对着老汉说道:“三天后将你孙女送到城主府,要是你们想逃,哼哼,你们知道后果的。”
女子听了哀哭道:“你们……你们这样做还有王法么?”
那贵公子一听,扬天打了个哈哈道:“王法?哈哈,在这临花城,本公子就是王法。小娘子最好记住,赶紧将你那婚事退了,在家里等着本公子来幸宠你。”
说完上了轿去,手一挥,一群人朝外走去。
周围几个年轻后生见他们走的远了,急忙将老汉从地上扶起,然后放在一块拆下来的门板上,带着那位女子,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等人群走的远了,紫陌气愤地对张傲秋说道:“你刚才拉着我做什么?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把那几个杂碎给剁了?”
张傲秋却是不以为意地回答道:“你没听见么?那是城主的儿子。”
紫陌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大声道:“城主的儿子又怎么样?这光天化日下尽然强抢民女,而且还殴打老人,就算他是神仙的儿子老子一样剁了他。”
张傲秋见他那样,没好气地说道:“你个憨货,这样一刀剁了他只是便宜了他。你知道我是怎么收拾你的么?”
紫陌被问的一愣,没想到张傲秋突然提起这个,不由反问道:“怎么收拾我的?”
张傲秋在旁幽幽地提醒道:“阿漓啊。”
紫陌一听顿时跳了起来,大骂道:“你……,他妈的现在提这个干什么?”
张傲秋见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紫陌,加重语气问道:“你知道我用阿漓收拾你,这是什么么?”
紫陌一下真给张傲秋说蒙了,疑惑道:“这是……?”
“这就是借势。”
紫陌听了眼睛一亮,指着那贵公子远去的方向问道:“借势?你说的意思是……?”
张傲秋白了他一眼骂道:“不错,少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了,赶快跟上去,看他们到那里落脚。”
紫陌一听大喜,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在那群人后面远远吊着,不一会就到了一间客栈,客栈正门挂着一个大牌匾,上书“新月客栈”。
“咦,目的地相同啊。”张傲秋疑惑地说道,难道这公子也知道魔教圣女的事情?
两人装着也是要住店,往前凑了过去。
只听那个师爷模样的男子对一个掌柜模样的人说道:“杨掌柜的,天字房还有哪一间?”
掌柜的早看到了他们,急匆匆地走上前来,先朝那贵公子行了一礼,然后为难地说道:“天字号房间只有丙字号房了。公子你也知道,天字号甲字房是城主长期预定用来招待贵客的,从不对外,天字号乙字房五天前就有人定了,公子,您看……?”
这家客栈跟城主府有着不寻常的关系,不然临花城城主也不会在这里长期预定天字号甲字房间,这公子也知道其中的关系,挥挥手道:“杨掌柜,我知道你们的规矩,丙字房就丙字房吧,给我预定三天,公子我有要事要办,你可别给了别人。”
杨掌柜闻言一个劲的作揖道:“这哪能了,哪能了,看您说的。”
张傲秋跟紫陌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狂喜。
两人不动声色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真是正要瞌睡就来了枕头。
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张傲秋先打发阿漓去休息,两人坐下来开始合计,紫陌问道:“你说借势,如何去借了?”
张傲秋皱着眉头想了会,就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三个方块,指着中间一个方块自顾自地说道:“这是天字号丙字房,也就是那个城主公子定的房间,左边的是不净宗的妖女定的房间,右边是魔教圣女定的房间。
不净宗的妖女要对付魔教圣女,断魂香点燃的时间应该是在二更到三更这段时间,因为这段时间人睡得正香,我们要在这段时间之前既要知会这个圣女提防,又要让临花城跟不净宗狗咬狗,但怎么才能让他们狗咬狗了?”
张傲秋苦苦思索着,将这些天经历的事情又回想了一遍,突然想到白天那个公子一副色中恶鬼的样子,灵光一闪,又仔细琢磨了一下,跟紫陌说道:“白天那小子表现出色眯眯的样子,要是我们让这三个男女发生点什么故事,后果又很严重的样子,是不是可以挑起他们的内斗了?”
紫陌捎捎头,疑惑地说道:“你能说的具体点么?”
张傲秋阴阴一笑道:“我们第一步当然是要知会这魔教圣女,让她有所提防,说不定还会有所借力,第二步就是等不净宗的妖女点燃断魂香后,我们再点燃我们偷来的断魂香,将不净宗的妖女也迷昏,然后把这两个女子送到这小子房间,再给这小子喂点春药,于是干柴烈火……。”
紫陌听了却道:“可是这也不算什么,也许不净宗的妖女根本不在乎女子名节问题了?”
张傲秋跟着阴阴地反问道:“要是我们把春药喂个十倍、二十倍的下去了?”
“你……,这也太阴了吧?不过我喜欢,哈哈。”紫陌陪着也阴阴地笑了起来。